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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聽得心中一陣納悶。什麼叫天生的吸血鬼。

但她來不及多想。便聽見一陣撞擊聲。隨着乒乒乓乓瓷器與書籍掉落在地上的響聲。顧靳呈低沉卻不辨情緒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你認輸吧。你註定了會輸給我。又何必抓了詩詩惹珍珠更加不開心。”

亞歷山大狠狠說道。“從前我選擇尊重珍珠。可是結果呢。現在的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就算珍珠不理解我。恨我。但只要她好好地活在我身邊。就算她怨恨我一生。我也無所謂。”

顧靳呈忽然一陣沉默。半晌才聽見他陰沉着聲音說道。“亞歷山大。我不會讓過去的悲劇重演。你又何必再苦苦執着過去。”

白夜在門外聽着。訝異有之。擔憂有之。卻也一片茫然疑惑。到底珍珠是因何而死。才會讓亞歷山大和顧靳呈兩人都如此耿耿於懷。

縱使她是珍珠的前世。也不得而知。於是她索性一把推開門走進屋內。只見顧靳呈正以手肘挾制住亞歷山大的脖頸命脈。將他按在凌亂不堪的書櫃之上。

兩個男人猛然聽見開門的聲音。隨即便看着白夜施施然走了進來。兩人皆感到十分詫異。顧靳呈頓時收回手。一閃來到白夜身邊。皺眉問道。“夜。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讓你先走么。”

還未等白夜回答。亞歷山大卻在一旁仰天大笑道。“看來你們已經將我請來的客人放走了。”

“請來的客人。”白夜一臉興味地重複着亞歷山大的話。滿眼都

是對他**裸的嘲弄。

亞歷山大卻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挑挑眉得意地說道。“索性我留了一手。將我尊貴的小客人安置在別處。否則只怕是沒有機會再見到我心愛的女人一面了。”

白夜一聽。眼神陡然冰冷。只見她眸光一閃。上前一把拽住亞歷山大的襯衫領子。惡狠狠地問道。“說。你把我的孩子們關在哪裡。”

白夜雖怒氣沖沖。但亞歷山大卻恍若不知。只是輕輕撥開白夜的鉗制。溫柔地說道。“珍珠。我怎會將他們關起來。你放心。他們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只要你願意留下來。我立刻就能夠放了他們。你說好嗎。”

白夜怒視着他。鄙夷地問道。“若我不答應呢。”

亞歷山大登時挑了挑眉毛。攤開雙手。一臉無奈地說道。“那我就只能代為照顧他倆。直到你想清楚為止。”

顧靳呈見他始終咄咄逼人。不願罷手。便感到氣不打一處來。上前一拳將他揮倒在地。隨即將他按住。兇狠地警告道。“我勸你最好把孩子放了。否則我有一萬種方式讓你生不如死。”

亞歷山大受了傷。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大笑道。“顧靳呈。你永遠學不會低頭。如今是你有把柄在我手中。你應該學會求我。而不是威脅我。”

白夜見兩人僵持不下。索性拔出懷中匕首。上前便往亞歷山大手臂動脈處便是一刀。狠辣地說道。“你說不說。你要是還不告訴我孩子在哪。我就將你的血放乾淨。把你丟到大西洋里去餵魚。”

亞歷山大忍着手上的痛楚。含情脈脈地注視着白夜。嘆息道。“珍珠。你還是和從前一樣。毒辣。果斷。對我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其實你想知道他們在哪。又有什麼難。我告訴你就是。”

白夜再次冷聲問道。“在哪。”

亞歷山大對顧靳呈說道。“鬆手。我帶你們去看他們。”

顧靳呈冷哼一聲。倒不擔心亞歷山大能夠在自己眼皮底下使詐。於是一甩手。利落站起。鬆開了對他的鉗制。

亞歷山大隨即便走到牆壁的一處機關。將之一旋。便打開了安置在房間之中的密室。

他帶着兩人走進密室。只見那是一間燃滿蠟燭的石室。四周並無一件多餘擺設。唯有在石室的中央。蠟燭包圍的高台之上。放置着一顆閃閃發亮的水晶球。

顧靳呈隱隱感到有些不安。他努力保持鎮定。眼裡閃過危險的精光。厲聲問道。“詩詩在哪。”

亞歷山大卻沒回答。只是帶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指了指水晶球。安靜地站在一旁。

顧靳呈心中一咯噔。第一次感到有些慌張。他快步上前。傾身看向水晶球。只見他稍一靠近。水晶球中登時便出現了一片茂密森林。那是他至死也不會忘記的地方。而他千方百計想要營救的詩詩。此刻正拉着軒軒的手。在林中奔跑穿梭。

他猛地回過頭。眼中的驚詫已經被滔天的怒火代替。只見他瞬間便再次將亞歷山大擊倒在地。他的力量如此驚人。竟然讓同樣那樣強大的亞歷山大毫無招架之力。他難以置信地一字一句問道。“你竟然將他們丟到了那裡。”

亞歷山大哈哈大笑道。“顧靳呈。你想不到我會有這一件法寶吧。當年扶桑女巫留下的水晶球最終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上。縱使你有一身異能又怎樣。終究也對抗不了女巫至高無上的魔法。”

“你。”顧靳呈狂怒地瞪視着亞歷山大。卻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顯然是陷入了極大的困境。

一旁的白夜見兩人頃刻之間便又勢如水火。更見顧靳呈像是陷入一片困局之中。他的眼中是無法掩飾的滔天怒火。白夜頓時感到極為不安。

顧靳呈是何等自信理智的人。面對困難一向都十分冷靜沉着的他在看到那顆水晶球後竟會如此狂躁暴怒。那麼不必懷疑。此事一定很嚴重。

她將目光再次放在那顆在燭火之中熠熠生輝的水晶球。透過水晶球看着詩詩和軒軒在林中奔跑。她瞧見他倆似乎並沒有遭到虐待。心下稍稍寬心。可是他們在哪。白夜卻又犯了難。

正思忖間。亞歷山大忽然對她說道。“夜。順從我。擒住顧靳呈。我立刻便將詩詩接回來。你說好嗎。”

卻未等白夜回答。顧靳呈便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休想。”

亞歷山大兀自不理他。只是對白夜笑道。“你瞧。顧靳呈哪裡在乎你那孩子的死活。他只是想要你罷了。答應我。我對你的愛不比顧靳呈少。我會對你好。對你家人好。從此以後一切都聽你的。”

然而顧靳呈卻不給白夜任何決定的機會。便欲帶着她離開這裡。他本是願意以自己的生命去交換白夜的幸福。可是事情卻發生了這樣突如其來的驚變。

他在心中暗暗咒罵亞歷山大這個無知的男人。他竟以為可以隨他心意地使用水晶球將詩詩接來送去。他一定不知道這個水晶球的循環催動是以催動者的生命為代價。除非找到另一顆明珠。那一顆早已失傳的明珠……

亞歷山大卻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對顧靳呈說道。“你們要走。我當然攔不住。況且我要的是珍珠自願留下。自願將你拿下。珍珠有她自己選擇的權利。你無權為她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