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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愛莉在日本這些年很會保養自己,畢竟以前是混跡在娛樂圈的模特,以她的相貌資質在日本找到男人嫁掉不是沒有可能。

只可惜為人太過懶惰,比起日本專職家庭主婦,她既想被男人像女王的供養,又想讓自己不付出任何勞動,讓生活安穩變成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夢想。

高力崢斷掉田愛莉經濟來源的幾年,她被對方在日本眼線騷擾,如果不是自己手裡有田可欣這個會下金蛋的母雞,怕是早已被遣返回國,被高力崢處理的乾乾淨淨。

後來高力崢身邊有了新的鶯鶯燕燕,便不再把在異國的小三放心上,但高力崢對女人再也沒有像對田愛莉那樣上心過。

在他身邊的女人最久沒有超過一星期,田愛莉成為這隻大老虎的關鍵突破口,情婦掌握的證據和情報可是不容小覷。

田愛莉出現在上臨市機場是夜裡十點,穿着一身不低調的奢侈品名牌,手裡拿着今年的新款包包,虛張聲勢的僱傭了一位戴黑墨鏡的帥哥貼身保鏢。

她是想直接找田可欣,遺憾的是,她根本不知道田可欣華國的電話,連奈奈的手機都處於留言狀態。

殘酷的現實告訴她,想要再見田可欣,只能等到法院開庭的時候。

第二天清晨她在奢華高檔的律師事務所見到王一鳴,王一鳴特意俯瞰的指着高樓下的舊建築介紹,“你女兒請的律師就在那裡上班。”

見到這種畫面,田愛莉生出一種莫名的高貴感,哼笑的說,“不過是我家女兒的小孩過家家,王先生一定會幫我打贏這場官司吧?”

王一鳴指着外面的收銀台和財務室,“田小姐先去交訂金吧,我可不會因為你穿着一身名牌,帶着保鏢,便確定你是有能力承擔高額律師費用的女人。”

進門沒談半點案子就想要談錢?這種無禮態度,真把她當成叫花子了?

田愛莉猛的一拍桌子站起,從身上掏出一張金卡摔在王一鳴面前,“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付全款!但如果你不能給我打贏官司呢?”

王一鳴瞟了眼那張金卡,消費未成年女兒賺的錢到了這種不要臉皮程度,當真是少見,“田小姐,第一,沒人能保證聘請律師之後官司的輸贏。目前情況接下你的案子對我們律師事務所是會造成間接性名譽損害。第二,如果你嫌棄價格昂貴,可以考慮上臨市的其他事務所,但我要提醒你,別看你女兒找的律師在那樣窮酸地方上班,她可是正兒八經的國際律師,胸前徽章都比我高着不少等級。”

田愛莉不懂律師的區別,只清楚王一鳴是上臨市最好的律師了,如果連他都說厲害,說明自己勝訴的希望很渺茫?哼笑的質問,“那你的意思是,我根本沒有勝算?那我找律師做什麼!不如直接等着法官宣判結果嘍!”

王一鳴把最近媒體對田可欣的報道全都放在田愛莉面前,淡定的說,“這次案子我沒想出面,十萬塊是給其他國際律師的錢,既然你女兒的律師這麼厲害,我們只能請來比她更厲害的人物。”

田愛莉看着這些直戳要害的報道,如果再不想什麼辦法,她真的要失去田可欣了,手裡轉移的資金有限,花完是遲早的事情,失去維持生活的女兒,她只能坐吃山空的等死,拿着手裡國際律師資料,激動的確認,“你怎麼知道這個人一定比我女兒的律師厲害?”

王一鳴盯着資料照片,笑的更加邪魅,“他是許輕然律師的老師,難道還不夠厲害?”

田愛莉清楚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同意的說道,“我明白了,我現在就給你付全款,我要這個律師為我出庭辯護。”

田可欣正在刀鋒事務所與石藤星坐在一起玩遊戲,手機突然接到通電話,原本歡樂的氣氛瞬間搞僵到冰點,氣憤的跑到許輕然辦公室,推開門的大喊,“田愛莉這次不是轉移錢了!她直接花了我五十萬,銀行剛打來的電話詢問情況,問是否要凍結賬戶!”

許輕然脫下眼鏡,停頓了那麼兩秒鐘,輕笑的說,“留給她花吧,估計是她聘請律師的費用,案子沒定下來,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混亂大手大腳的花錢。”

她請許輕然花了三十萬,田愛莉就花五十萬,不是找到更厲害的了,就是被人騙了。

田可欣坐在許輕然對面,滿嘴牢騷,“她是怎麼做到刷卡刷的那麼心安理得?她不心疼,我還心疼那五十萬。”

花了這麼多年早習慣了,許輕然說著最無可奈何的理由,“因為她生下了你,是你的母親,誰會給一個不相干的外人買五十萬的單?”

許輕然拿過田可欣手機,撥通剛才銀行的電話,囑咐的說,“現在你可以停止所有銀行卡業務,在案子結束前,任何人都不能再動你的資產。準備給田愛莉的一百萬贍養費,她獨自花掉五十萬,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田可欣按照許輕然的話辦事,如果田愛莉知道自己律師費會在五年的贍養費中扣除,一定不會選擇聘請這麼貴的律師了。

許輕然安慰面前小孩的說,“前段日子田愛莉從你名下轉存的金額,我們都有最詳細的流水記錄和證據,等到案子結束,我會向法院申請她歸還你的財務,保證你將來的生活學習情況,案子結束,你就好好享受青春吧。至於田愛莉小姐,也該回歸正常人的平凡生活了,一把年紀還在做公主女王夢,讓她靠自己能力去爭取吧。”

在知道田愛莉轉移資金的時候,田可欣對這位母親的心算是徹底涼透了,她情緒稍作好轉的走出辦公室,一個面容蒼白俊美的中年男人與她擦肩而過的走進許輕然辦公室,隨手將門反鎖起來。

許輕然望着面前男人,低垂眼睫的繼續收拾東西,“你怎麼來了?”

王郁深走到她身邊,望着那消瘦的臉頰,聲音陰沉的說,“我為什麼不能來?還在因為上次的事情生氣?如果你介意那個吻,說明你是有感覺的?”

許輕然抬頭望着他狹長迷人的眼睛,大概是冬季的緣故,臉色看起來更不如從前了,坦然的說,“阿郁,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被你的行為嚇到了。”

王郁深用如寒冰的手捧住她的臉頰,“是我想太多還是你在害怕面對自己的心?如果沒有周覆的話,我想我們之間應該進行的很順利,每天睡在你身邊的人會是我。”

許輕然媚眼含笑的望着他,帶着唏噓味道的說,“周覆是切切實實存在的,這點不能假設。我和你認識八年,對你沒有好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那樣的感情只是短暫仰慕崇拜的心動,類似於少女追星,現實里少女總歸要嫁給最適合自己的男人,成為妻子,人母。”

真是一個乾脆利索又委婉動人的拒絕,王郁深鬆開手,露出一抹黯淡苦笑,“我給了你那麼多條命,你卻選擇了他?”

許輕然刻意不去看他的表情,“將來我會用其他形式把欠你的還給你,沒有我,你還是能活的很瀟洒。而周覆把後半生的命都交給我了。”

王郁深捂嘴劇烈的咳嗽着,許輕然習慣性從包裡面拿出藥劑遞給他,幫忙拍順後背的說,“對不起,我只能把你看做親人,愛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你應該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什麼原因,能夠原諒你當年做的事情,是我最大的底限。”

王郁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追着着她在迴避的目光,“你知道了?”

許輕然眼眶濕潤的把嗓子里的哽咽吞回去,“認識你第三年就知道了。謝謝你一時興趣的救了我。”

王郁深沒想到她藏的那麼深,願意繼續待在他身邊五年,真是學了一身他最精髓的本事,既然願意留下,為什麼不一直留下來?

“蕾朵,我可以補償你。”

許輕然抱住王郁深,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閉眼輕聲說,“阿郁,你一直都在補償我。所以我們之間並不是愛情,最起碼在我這裡,你不是。”

他曾經想過無數次幻想過許輕然小鳥依人的依靠在自己懷裡,輕聲細語,但沒想過她會說這麼殘忍的話,深吸一口氣的說,“我會比周覆待你更好,我會給你任何想要的。”

許輕然從王郁深身邊離開,拿起東西朝外走的說,“你對我一直都很好,我不是沒有心的人。可是我想要周覆,你怎麼給我?”

她走出辦公室,周覆不知何時依靠在門口,突然拉住許輕然的手,“別亂跑,我就在這裡,等着來接你回家。”

他一直在外面等着?許輕然回頭看了眼王郁深,周覆伸手把她腦袋摁回來,逗趣的說,“看什麼呢?美男在這裡呢。”

她沒再多言語,周覆一直在摸她無名指的戒指,許輕然低頭回握住他的手,“嗯,回家吧,今天下班了。”

周覆用餘光瞟了眼王郁深,抑制住想要衝上去揍人的慾望,故意俯身吻住她的臉頰,“老婆真乖,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