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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呢?”熊子晉晃動着手裡的槍,頗為得意的反問。

許輕然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在她面前得瑟的男人,利落的從手提包里掏出一把金色左輪m36手槍,在屋子的燈光下散發出高雅而純美的氣息,槍口直接對準熊子晉的腦袋,扣動扳機,眯眼笑着說,“熊子晉你拿着沒子彈的手槍,嚇唬誰呢?”

說著她把手抬起,朝着熊子晉腦袋正上方的屋子吊頂開了一槍,“嘣”震耳的聲音響徹整間屋子,耳邊還能感覺到空氣的回蕩。

她再次把槍口對準熊子晉,斜睨一眼身旁準備行動的周覆,冷言提醒,“你最好不要動我,我可不能跟你保證我的槍不會走火,順便跟你們說一句,我有外交赦免權,想報警的話,隨便。”

熊子晉沒想到自己會被眼前瘦小的女人反將一軍,到底是哪裡跳出來的女人?處處都透着神秘,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把周覆迷的神魂顛倒。

他盯着許輕然手槍,絲毫不懼怕的輕哼一聲,“你開槍打死我,同樣沒好果子吃。”

剛才還不是一副我有槍,我牛逼的姿態么?

許輕然這次把手槍對準熊子晉的大腿,挑眉饒有興趣的說,“但是我可以打殘你,而且即便是開槍打死你,我也有本事脫身。”

她拿着手槍,腳踩高跟鞋的同樣穩當的跳到桌子上,微揚下巴的說,“我現在告訴你,即便我是喬安蕾也不會看上周覆這樣招蜂惹蝶的男人,更不稀罕你叫我‘大嫂’。再告訴你,我本來就不是白蓮花,我的的確確是靠其他男人才活到現在,不需要你明裡暗裡的諷刺。最好把你沒有子彈的手槍收好,我可以分分鐘告你私藏槍支罪,讓你麻溜的進裡面蹲三年再出來。”

她又瞥了眼熊子晉無名指的戒指,“等你出來的時候,指不定你家媳婦也跟人跑了。”

許輕然從桌子跳下來,像是沒事人一樣,獨自默不作聲的把槍收起來,拿着這玩意本來是想着阿郁最近在上臨市,害怕麻煩惹上身,沒想今天到會用到這麼無聊的地方。

周覆望着許輕然的背影,心疼的也不知該說什麼。

他對這個女人一點也不了解,在國外的知名律師也不應該隨身帶槍這種東西吧?

她到底經過什麼?是什麼事情在牽絆着她所有的生活步調?

周覆瞪了眼熊子晉,指着屋子被子彈穿透一個小眼的吊頂,在他耳邊囑咐,“你把子彈取出來,讓人送到我的家,下次我的事情你再這麼擅作主張,以後就別再跟着我了。許輕然的事情,誰也別給我插手。”

熊子晉很不滿意周覆現在的狀態,他認為周覆不該被這種不理智的感情左右。

許輕然現在已經成為周覆的弱點,若這時候有人拿許輕然為籌碼,周覆一定會不遺餘力的付出,他指着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的女人,提醒的說,“老大,你沒聽到她說的話?她是靠男人爬上來的!哪個正常女人手裡會有槍?她握槍的手沒有抖一下,說明什麼?說明她經常使用。我這邊查不到她半點有用的資料,有人在刻意隱瞞,她背後的人是誰你清楚么?執着於這種麻煩有什麼好處?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反手開槍把我們打死?”

她是律師,再怎麼有外交赦免權,也不會給自己惹麻煩,只不過是今天被他們倆人惹毛了。

周覆看了眼無視他們兩人存在,正在玩手機的許輕然,沉聲說,“她眼神里沒有肅殺,只是想給你一個警告,你隨便拿沒子彈的槍出來嚇唬女人就做的對了?”

許輕然見他們兩人聊得火熱,感覺自己根本沒有再留在這裡的必要,不打招呼的起身朝剛才被周覆堵住的門口走去,周覆眼疾手快的上前趕緊再次堵上房門,嘴角勾引一抹邪魅笑意,“女俠,不要急着走,我還沒給你解釋。”

嗯?到現在都沒忘記把她帶到這裡的主題,許輕然好笑的問道,“你覺得現在我們有必要再談解釋么?”

“非常有必要。”周覆肯定的點頭說。

許輕然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一口濁氣,剛才那一槍,真是舒緩情緒,發泄壓力的好方法,聳肩妥協的說,“你說吧,說完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周覆可不認為自己解釋以後,她還會堅持兩人保持距離,笑嘻嘻的問,“你想聽哪個?”

這話聽得好像她多麼在意那些女人,許輕然微蹙眉頭,沒好氣的說,“你自己的事情,自己選,我現在只想離開你。你要是沒什麼好說的,我現在就走。”

周覆很不喜歡她說這些口是心非的話,如果許輕然不在意那些女人,今天根本沒有任何必要與他生氣,想到這裡,放下身段的哄勸說,“你別這樣啊,是我和熊子晉的錯,剛才你也撒氣了,槍也開了,你乖乖聽我說兩句吧。”

許輕然受不了他撒嬌賣萌的樣子,偏轉過頭問,“你到底說不說了?”

周覆回頭示意熊子晉趕緊滾出去,熊子晉從周覆讓開的一條小門縫擠出去,他立即將門反鎖住,拉住她纖細的手指,神情窘迫的像是情竇初開的青澀少年,支支吾吾的說,“任軒萱和何美瑩是我高中時候做的蠢事,那時我被喬安蕾的態度氣瘋了,她總是無視我,明知道我是她的未婚夫,還要露出那種漠不關心的表情,我也想看她生氣,看她吃醋的樣子,所以故意找兩個女朋友氣氣她,想讓她多注意我,我沒想到的喬安蕾會直接把事情告訴喬伯父,說我有喜歡的女生,然後把之前訂的娃娃親給退了。”

許輕然腦子裡想着當年的事情,父親似乎後面跟她說過周覆登門道歉的事情,她以為這個男人不過是受到周老爺子的脅迫才做出妥協,沒再想聽父親的解釋,執意把婚退了。

現在看來,這個白痴當年果然是為了刺激她,瞪眼說道,“那是你活該。”

所以他才痛恨試圖讓女人吃醋的行為,周覆承認的說,“年輕不懂事是我活該。我不做那樣的蠢事,她也不會和李少瑾訂婚。熊子說的那個模特是學芭蕾的混血兒,跟喬安蕾很像·······”

他本來想按着熊子晉說的人物順序解釋,沒想到許輕然突然開口說,“鋼琴家,三個月。”

三個月??洞察力真強,他相處的女人里也就鋼琴家給他留下點印象。

“我想要嘗試無視感情的交往,她是最適合的人選,最後失敗了,她想要的那種東西,我那時候給不起,分手之後也就沒再聯繫。”

許輕然眯眼觀察着周覆的神情,感覺事情沒他說的那麼簡單,可再細問下去,顯得她斤斤計較,更何況她根本沒有必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推開周覆,雙睫低垂,遮擋住眸光的說,“好了,現在我聽完了,可以放我走了么?”

周覆清楚記得許輕然說她自己有精神潔癖,死死將她抱在懷裡,耍賴的說,“我之前放你走的話不算數,你別走,我求你別走,我知道,你走了以後,是不是決定再也不見我了?”

“是。”

許輕然這次狠下心的把人徹底推開。周覆的耐心也在漸漸消耗,直接攤牌的說,“許輕然,你來到華國到底想要什麼?我替你去解決,你不要依靠其他男人,相信我,他們能做到的事情,我同樣能做到。”

如果一開始能依靠別人,她何必在國外苦苦掙扎八年?

許輕然蒼涼的一笑,轉身握緊雙拳的說,“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我依靠什麼樣的男人,我有很清楚的目標,我和阿郁相依為命八年,你和我認識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說完,她的手機在這時突然響起,在看到來電號碼的時候,她的眼眸半眯一下,直接走到房間角落,接聽電話,“是我,出事了么?”

電話里人懶懶打了一個哈欠,不滿的輕“嗯”一聲,許輕然焦急的追問,“阿郁在哪裡?還在上臨市么?”

阿郁聽着許輕然擔心的語氣,心情明顯好轉,聲音倦怠的埋怨,“寶貝,我在去機場的路上啊,可能要讓你失望嘍,我要去趟美國,那裡有一個大買賣等我呢,可是我根本不想離開,你說怎麼破?”

她被困在一個遊戲俱樂部的屋子裡,誰來告訴她怎麼破?許輕然嘆氣的說,“我被人糾纏住了,估計沒辦法送你到千里之外,以後再破吧。”

不開心。

他手裡的人,天天被別的楞頭青傻小子糾纏着,看來這周覆是非要耗到把他的寶貝吃干抹凈才甘心,原本在開車的阿郁把手中方向盤一改方向,點開手錶中的追蹤系統,玩味的說,“是被你身邊的小老虎纏住了吧?老虎鬥不過狐狸的,寶貝是你太心軟了。”

許輕然乾巴巴的接話說,“我會處理好。”

阿郁根本不會再相信許輕然的話,只有五分鐘的路程,淡然的說,“公主遇難了,沒有王子出場怎麼行?飛機兩個小時以後起飛,我現在剛到一家電子俱樂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