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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然腦中再次想起“滅絕師太”這詞彙,有些事情還是報復回來才能舒心,腦子裡飛快運轉起如何氣死周覆,語氣稍作緩和的說,“周覆真的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要麻煩你幫我收拾行禮。”

周覆聽着許輕然的語氣,這才相信她沒有發現自己被催眠事情,鬆口氣的說,“許輕然,你一個人住,出來反鎖一下房門吧?”

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許輕然看着直愣愣的杵在面前的周覆,抬手拍着他的肩膀,笑的異常燦爛的說,“老闆大人,我這不是準備送你么?”

周覆尷尬的移開肩膀,呵呵傻笑一聲,盯着眼前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許輕然,利落的中短髮被睡的微亂,一縷髮絲調皮的翹起。

門未打開前,聽她話音的狀態分明迷濛惺忪,現在再看,她一雙鳳眼睜得大大的,逞強的跟着瞌睡抗爭,看起來倒有幾分傲嬌的可愛。

“明天你可以遲點來事務所。”他故意移開視線,生怕自己對這個女人又起了不正常的心理。

這算是老闆體諒員工的第一福利?還是占她便宜做賊心虛的補償?

許輕然依靠門框,歪斜着腦袋說,“明天我也沒打算早去。”

她抬起手腕看着手錶說,“現在是晚上八點,我睡夠九個小時以後,會直接帶着長壽村採集來的水和泥土到京都市做鑒定檢測,最快也要一天時間才能回來。”

一個水質報告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周覆皺眉說,“非要去京都市?在上臨市不可以?兩座城市的報告書應該具有同樣的權威性吧?”

兩座城市的鑒定報告確實具有相同的權威性,唯一不同的是去京都市可以給殺漢錦集團個猝不及防。

許輕然好笑的說,“你到底是多麼小瞧凱嘉集團?我已經說過了,沒有做戰鬥的覺悟這個場官司註定是敗局,如果長壽村的水真有問題,你覺得凱嘉集團會傻呵呵的任由村名做水質鑒定?然後拿上鑒定報告去法院訴訟?”

周覆是第一次看到身邊的律師着手處理環境污染案件,生出幾分認真味道,摸着自己的鬍子,“這案子已經交給你,自然是你說了算,要不要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京都市?”

難得這流氓這麼有心,許輕然抬手摸了下耳鬢處的碎發,低頭靜默思考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還是把事務所收拾乾淨等我回來吧。事務所關門一天,不要宣揚僱傭到我做律師的消息,如果可以我想交代你另外一件事。”

明明是有求於他,怎麼聽都像是在命令,周覆撇嘴說,“師太,你儘管吩咐小的,為了你那高額的勝訴賠償金,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你?”

師太,師太叫的還真順嘴,許輕然湊到周覆耳邊嘀咕了幾句,再看他表情的時候,倆人相視一笑,同時露出詭異的壞笑。

一個有趣的提議,周覆認同的說,“不愧是師太,老奸巨猾,明天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恰好這時,周覆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電話看了一眼利落的掛掉,這樣近的距離許輕然用餘光一掃便看到手機來電的稱呼“夜店凱瑟琳”,嗤笑一聲。

看來結束談話的時間契機到了。

她轉身正準備繼續回屋子睡夠九小時,像是想起什麼,再次看着周覆認真問道,“大老闆,水質報告的費用和機票錢你都會給我報銷吧?”

周覆被這個根本沒想過的問題一怔,還以為她要說“晚安”“不送”之類的話,大方的說,“這是我們事務所的案子,當然會給你報銷,一份水質報告和機票錢而已,最多也就是一萬多,這點錢我還是能掏的出來。”

“哦?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果然是什麼都不清楚呢,許輕然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真想看明天周覆吃癟的樣子,“啪”一聲門再次重重的關住。

不就是報銷公費么,她至於這麼開心?周覆拍着房門不滿的說,“哈?你不送我了么?”

許輕然像一條靈活的魚鑽進被子里,強忍着想要哈哈大笑的心情,對着門口喊道,“晚安,周老闆在夜店玩的開心,門口腳墊下有備用鑰匙,麻煩你給我鎖門吧。”

夜店玩?周覆這才想起剛才的電話,暗嘆:果真是心眼多的女人,還有心思看他手機來電,本想敲門解釋,可手抬起放在房門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要給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滅絕師太”解釋行蹤?

他把手收回來,細想着今天自己所有不正常的舉動,從常識上講,這種發情的舉止像是“戀愛了”。

可是像滅絕師太這種高冷類型的女人,真心設想不出談戀愛的畫面,或許是因為許輕然長的頗有幾分姿色,加上和以往女人們有所不同的氣韻才會引起他錯覺的悸動。

但在人家被催眠的無意識狀態,沒把控住心神,深吻許輕然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樣的舉動跟流氓沒有任何區別。

最可怕的事,他竟然有種回味無窮的感覺,一個吻而已,把自己整的像個初嘗情滋味的愣頭傻小子。

只有一門之隔,周覆在門口反反覆復糾結了一陣子,索性爽快的問道,“許輕然,你到底有沒有男朋友?”

許輕然沒聽到有人下樓的腳步聲,自然清楚不要臉的流氓周覆還沒走,可他問出這樣的問題倒是把她嚇了一跳。

這個男人該不會是想要負責任吧?

可從周覆的吻技來看也不像是純情男子,心煩意亂的坐起身,“我不找男朋友,你不是還有事么?快點回去吧。”

周覆聽出許輕然拒絕的意思,頓時生出一種挫敗感,悶悶的“嗯”一聲,恢復精神的說,“我就說滅絕師太怎麼可能有男人呢?”說完他便哈哈大笑的跑下樓。

果然是流氓藝術家的作派,許輕然聽着屋子裡得意的笑聲,抄起身邊的枕頭朝着房門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