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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哥的基地門口接到梅丹凝消息聞訊趕來的兄弟們已經將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憤怒地朝大門裡吼叫着:“把我們宇哥交出來”

“你們敢動我們宇哥試試看我們幾個兄弟非叫你們痛苦十倍”

“交人”“交人”

成哥的幾個手下則拼盡全力地抵着那大鐵門與裴宇諾的兄弟對峙,雙雙對峙間場面火藥味濃烈,一觸即發。

成哥撩開二樓卧室的窗帘看到門口聚集的裴宇諾的兄弟開始越來越多,眼瞳急劇地收縮起來。

外面的吼叫聲還在繼續。

“楊成你個縮頭烏龜能不能跟我們宇哥一樣敞亮有本事出來見我們啊躲着我們背後玩陰的,你們丟不丟人”

成哥拿起桌邊的外套披上,加快腳步朝後院走去。

後院里陰森幽幽冷,幾個人正在按住瘋狂掙扎着的裴宇諾,裴宇諾力氣之大以至於幾個人一齊上手都有些吃力,而另一個人正在從針管里射出一種駭人的紅色液體。

成哥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樣啊,快點人快衝進來了”

那人點了點頭回道:“成哥,行了。”

成哥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陰笑,他伸手接過那盛滿了紅色液體的針管,一步步走向被死死按在地上的裴宇諾,“裴宇諾,知道這是什麼么,這就是你成哥我獨霸一方的秘密武器,化學藥品,我這裡有各種各樣能讓人痛苦不已的化學藥品,這是這兩天新進的一批,能讓你眼睛直接瞎掉,我正愁着怎麼測試它的功能究竟如何呢,你就闖進來了,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放棄那麼好的機會”

拚命掙扎着的裴宇諾的身體驟然僵住,成哥的話字字句句就像是把尖銳的匕首狠狠地扎在他的心窩上,他的大腦嗡嗡作響,竭盡全力地在瘋狂地恐懼中去辨認“瞎掉”那兩個字的含義。

不行,絕對不行啊,瞎掉了,他的眼睛若是瞎掉了,曾被丫頭誇過的,丫頭最最喜歡的自己的眼睛瞎掉了,以後還怎麼去看他的丫頭,以後還如何去擁抱親吻他的丫頭

絕對不行

這時前院大門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撞破聲,裴宇諾的兄弟衝進來了。

裴宇諾歇斯底里地大吼:“救救救救我我在這我在這”

成哥慌忙吩咐身旁的兄弟將裴宇諾的嘴巴捂住,可裴宇諾的力氣越來越大,一下居然沒有成功,反而還被裴宇諾狠狠咬了一口手。

前院的不少兄弟也聽到了裴宇諾的喊聲,聞聲朝後院摸了過來,“宇哥宇哥你在哪啊我們這就來”

成哥見狀急火攻心,三兩步上前一把將裴宇諾的頭“砰”的一聲按在地上,一手將針管狠狠插進裴宇諾的太陽穴中。

隨着紅色液體的急劇下降,裴宇諾的身體也由掙扎變為劇烈的抽搐,殷殷鮮血順着太陽穴洶湧流下,他的意識開始渙散,眼睛逐漸合上。

“阿諾”彭澤率先看到了後院的幾人,飛起一腳正踢在成哥的手上,還剩下三分之一未注射完的液體被踢飛在地。

裴宇諾的兄弟們也都涌了過來,和成哥的手下廝打成一片。

倒在地上的裴宇諾的視野中,眼前那混亂成一片的打鬥場景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遙遠,在那渙散成一片乳白色的世界中,安羽夕燦爛的笑容似乎帶着一縷陽光耀白了他的整個世界。

“小諾~”

好聽的聲音瞬間暖了他的整個心窩,依稀間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不久前他告白那天,人生最幸福的那一晚

“喂,丫頭,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么”

遙遠的電話線牽住兩個人的心。

“什麼啊,不會又是什麼裴宇諾第一次吃蛋糕七周年,裴宇諾第一次喝飲料八周年之類的吧。小諾別鬧,我最近要期末考,很忙的。”電話那頭傳來安羽夕慵懶隨意地聲音。

裴宇諾一時間像個孩子一樣氣鼓鼓的,“你居然真的忘了今天使我們相識一周年我一年前的這一天第一次見你,你都不記得了么”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緊張小心了不少,“啊真的是誒,瞧瞧我這記性,居然給忘了,哎呀小諾你別生氣啊,我這就去給你買禮物,不晚的。”

“你算了吧,現在去買哪還來得及哼”裴宇諾越想越生氣,氣的頭都大了。

安羽夕好語氣地繼續哄道:“對不起對不起啊小諾,我這最近不是太忙了,真給忘了,我現在在補習功課,我先不補了,現在就出去,來得及的,好嗎”

“不用了,”裴宇諾的語氣軟了下來,“知道你忙,暫且原諒你,你不用給我準備什麼,今晚陪我一起過就行了。”

“嗯嗯嗯,這個當然沒問題,小諾謝謝你啊,嘿嘿。”安羽夕笑的憨厚。

“嘿嘿,嘿嘿。笑的那麼傻,嫌棄死了,”裴宇諾學着安羽夕的語氣傻笑兩聲,“那你現在過來我家,我準備了飯。”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

掛了電話後,裴宇諾緊張的有些發抖,他看了看地上那數不清的蠟燭和身邊桌子上一個迷你的亮着昏黃色小燈的房子模型,嘴角笑得溫暖。

今晚是他裴宇諾,第一次正式向安羽夕告白的日子。

他想要跟她在一起,一輩子好好的。

那晚,安羽夕穿着一件甜美的紅色呢絨大衣和格子短裙,白色的長襪下穿着一雙黑色小馬丁小皮鞋出現在裴宇諾的家門口,她看到整棟兩層小樓都滅着燈,不由得心中奇怪。

她上前敲了敲門,卻發現門本就是虛掩着的,被她一敲便自動打開了,而門打開的瞬間,頭頂上一排排絢爛的小彩燈猶如海浪一般一bobo亮了開去,彩燈一直亮遍了整個屋子才停下。

安羽夕詫異間正對着她的地上突然就亮起了無數根蠟燭,那根根溫馨的昏黃的燈光赫然組成了幾個字:

“i love 夕 在一起吧。”

安羽夕驚大了嘴巴,全身都僵在原地。

而裴宇諾沿着旁邊用玫瑰花鋪好了的玫瑰道上緩緩來到蠟燭的旁邊,微笑着溫柔着望着她。

裴宇諾彎下身子從身旁舀了一大把乾冰放進蠟燭的正中央的一個凹槽里,霧氣頓時從那凹槽里紛紛騰升而起遍布了整個玫瑰花道,二人一時間有如走在仙境之中,夢幻不已。

安羽夕緊緊捂住嘴巴,還未從這如有夢境中的一幅場景中反應過來,裴宇諾笑着緩緩朝她踱步而來,溫柔而紳士地牽住她的手,一步步從她面前的玫瑰花道上走過,走到蠟燭中央。

那蠟燭昏黃溫馨的小燈苗太溫柔,似乎將空氣都漾的柔軟起來。

燈光明明是昏暗的,卻將她眼睛耀的發澀,生生漾起了她的細細心紋。

“安羽夕,你好,我是裴宇諾。”裴宇諾輕輕地攬住她的肩膀,笑的及其溫柔,“我長得帥,人也很好,想必你早有耳聞,也有切身體會。這輩子很高興能認識你,當然你應該更高興。”

安羽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裴宇諾也跟着輕笑,他挽住安羽夕的手穿過蠟燭和玫瑰花道繼續往前走,“美好的玫瑰花道溫暖的蠟燭都是我為你鋪的路,這一切都是為了帶你通往我為你準備的終點。”

安羽夕正心頭疑惑着裴宇諾話語的意思,只見穿過蠟燭後她到達了一團亮晶晶的東西面前,那東西鼓鼓的,卻被一層布蓋着,安羽夕並看不清楚裡面的真面目。

“知道這是什麼么”裴宇諾來到那東西身側,兩手握住那布的兩角問道。

安羽夕笑着搖頭。

裴宇諾一把將布扯下,那布下赫然是一個用各種小木塊組裝出來的兩層迷你小房子,小房子的面前是一個大大的院子,一男一女兩個人偶坐在院子里的鞦韆上正相偎相依,女的人偶身穿着一個漂亮的禮服裙子,門前亮着一盞悠悠地昏黃的路燈,似乎點亮了他們回家的路。

一生只愛一個人,每日能點亮共同的房子門前的那盞燈,能跟愛人相依相偎在那座共同的房子里,這是多少人一輩子夢寐以求的事情呢。

那場景太過幸福,太過溫馨,可是,似乎太過遙遠。

安羽夕眼角的淚滑落的無聲無息,卻愈加洶湧。

裴宇諾瞟見安羽夕眼角的晶瑩微怔了一下,卻仍是溫柔地為她拂去,輕輕道:“這是我自己買的木塊一點點為你做的,花了我好久呢,一切溫暖美好之路都是為了通往這座小房子,也就是我想和你最後在一起的地方,我裴宇諾真心希望以後能與你安羽夕共同擁有這麼一座房子,我們一輩子都在這裡好好生活,生兒育女,或許呢偶爾會有爭吵,但卻越吵感情越好,一輩子真的不需要轟轟烈烈,細水長流,是你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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