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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售會結束後,安羽夕揚言要請jonny吃飯,與他一同來到了一家餐廳。

安羽夕剛點完了菜,jonny就直盯着她忍不住開始了機關槍似的發問:“你那天到底什麼情況你追的那個男人是誰後來綁架你的又是什麼人”

“jonny你先聽我說。”安羽夕直接忽略了jonny的n多個問題,從手邊的包包中拿出了一張折了多次成了小方塊的卡片,緩緩將它展開,只見上面赫然寫着:創意設計公司文員:裴宇諾。

這卡片是那日與裴宇諾在出口處的拉扯中,從裴宇諾口袋中掉出來的。本來安羽夕並不想趕盡殺絕,只想着找到這個人就好,所以只是把它放在了包包的夾層中再無過問。可是事已至此,她只能使出殺手鐧,也怨不得她了。

“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查一下這個創意設計公司,我要收購他們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起初jonny看那公司名字還不明所以,再往下看看到了那“裴宇諾”三個字的時候,頓時瞭然,火冒三丈,“安羽夕我說那麼多,你都聽不進去么”

jonny輕易不叫安羽夕全名,一旦叫了那便是真的生氣了。

“jonny,對不起”jonny看見安羽夕的眼眸中充滿了凄愴,“但是,他沒有給我留退路,我也不想再退縮。這次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你是我現在唯一的朋友,只有你能幫我。最後一次,拜託”

“羽夕,就為了這個男人,你真的不惜毀了自己么”

看着安羽夕祈求的目光末端仍留着深深的篤定,jonny終於妥協地軟了口氣:“好吧,最後一次。”

“謝謝你。”安羽夕舒了口氣,低下頭抿了口手邊的茶。

jonny嘆了口氣,起身坐到了安羽夕的身邊,緊緊握住安羽夕冰涼的手。“別這麼為難自己,別拿別人犯下的錯誤,來懲罰自己。看你總是自己一個人不停的往前跑着,我們都很難受。他已經毀了你一次,別讓他,毀你第二次。”

安羽夕眼眶的淚頃刻決了堤,她脫力地抱住身邊的jonny,嚎啕大哭。

安羽夕成功地收購創意公司股份的第二天上午,安羽夕正在練歌房練歌,助理小白拿着她的手機小跑了過來在她耳邊輕語:“夕姐,有電話找你。”

安羽夕微怔,很快瞭然,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呵呵,你比我想的還要耐不住性子一點。

“你找個我而已,何必如此大費周折”電話那頭那個久違的聲音冰冷如曾經,但還拖着一絲無法掩飾的憤怒。

“可別謙虛,”安羽夕笑道:“對付你才得大費周折。不是慌張着要逃離我的身邊么,驕傲的裴宇諾先生,如何也學會回頭二字了”

裴宇諾消磨完了最後一點耐心,他壓抑住怒火跟安羽夕一字一句說道:“安羽夕,我懶得再跟你玩文字遊戲了,把你的股份撤走。”

“不可能。”聲音淡淡,卻堅定不容一絲辯駁。

“你到底要怎樣。”

“想要我放過你,可以啊,做我的地下情人。”

“安羽夕這麼多年沒變你腦子的病加重的不輕。”

“沒關係,我玩我的你抗爭你的,等你什麼時候考慮好了再來找我也不遲。”安羽夕打了個哈欠慵懶地說道。

“安羽夕,你奪我工作,你妹妹還要吃飯。”

裴宇諾使出的最後一個殺手鐧效果良好地直直刺入安羽夕的心臟。

安羽夕的臉色霎變,指尖微縮,良久安羽夕才把那些奔騰洶湧的某些情緒強壓了下去,再次恢復微笑,“這不正如我所願,如果知道詳細信息,米洛那邊的工作我也能給她搶了。”

“呵呵呵,”裴宇諾驟然輕笑起來,口氣中是滿滿自信的勝券在握,他針鋒相對,一字一句說道:“我跟你打賭,你、不、會。”

安羽夕的身子有些微抖。

“考慮好了再來找我吧。”她匆匆扔下這麼一句,掛了電話。

胸腔內一股不知名的東西越燃越旺,安羽夕的拳越來越緊,最終狠狠砸在桌子上。

屋子裡的助理包括jonny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氣不敢出地看着她。

“jonny。”安羽夕突然喚道。

“啊”

“把那個公司負責人的電話給我。”

第八章 針鋒相對

jonny趕忙拿出手機將創意公司總經理負責人電話複製給她,“對方是個小型企業,我昨天幫你聯繫的時候,他們聽說是當紅歌星安羽夕親自要求與他們合作投入股份,那家公司經理笑的都快合不攏嘴了。”

“jonny,謝謝你,但接下來的你就別管了,我親自負責。”

安羽夕很快把電話撥了過去,口氣優雅溫軟,不緊不慢朝電話那頭道:“經理,我比上午向您報出的股份額度再往上提升百分之二十,並承擔一切貴公司日後做生意上可能出現的風險意外。什麼回報呵呵,經理不需要對我做任何回報,我只要你做一點,你們公司有個叫裴宇諾的文員,把他開除。”

半夜十一點的時候,安羽夕才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了家。

剛從玄關處換鞋進去,安羽夕便遠遠地看到韓宥宸正直直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安羽夕驚了一下,連續幾日在公司里忙工作的韓宥宸今天居然回來了,她下意識地露出了笑容,剛想開口問候韓宥宸的身體,就被韓宥宸接下來不太友善的語氣給堵了回去。

“你原來知道回來,”韓宥宸的嗓音低沉沙啞,似乎是由於熬夜造成的疲憊,“跟裴宇諾聯繫上了”

安羽夕的心中升起一絲不悅,她挑眉問過去:“韓總裁打算什麼時候把跟蹤我的那群人撤掉,還我一個真正的人身自由權”

“就這樣我都不能阻止你找他”韓宥宸突然大吼,眼睛裡紅血絲密布,裡面充滿了憤怒,“你就不能愛惜一下你自己你看看你最近的所作所為媒體都快把你黑成什麼樣了你自己噁心你自己也就算了,你連累我連累我公司的信譽名聲,你如何擔當得起”

“這點請韓總裁大可放心”安羽夕慍怒,縮起眸子回擊,“在媒體面前我一向把您溫柔體貼的丈夫形象樹立的很好,至於你說媒體怎麼寫我,我曾要你幫我打聽,是你自己不肯,那我用我自己的方法該怎麼做,是我自己的事兒,與你無關,我既不叫韓總裁費心,韓總裁也別來叨擾我。再說了,我給自己樹立的這一不知檢點不安分守己的妻子形象不正能反襯您的光輝形象么,都如您所願,有何不可”

韓宥宸閉了閉眼睛,再睜開裡面徒添了幾分哀傷,“你跟我說話就不能不帶這麼多刺么”

“總裁您說笑了,”安羽夕沒有覺察到韓宥宸細微的情感變化,口氣依然冰冷,“您可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公司的全部股權都來源於您,您隨便動一動指頭就能輕易捏死我,所以可千萬別這麼說,我怕得很。”說完安羽夕別開臉,面無表情往門口走,“今天我先出去住,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小夕”身後傳來韓宥宸微微顫抖着的無力的聲音。

步伐突地僵住。

那是十年前的韓宥宸叫她的方式,是十年前那個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安靜的守候在她身邊,溫暖地笑着不斷給予她溫暖的,韓宥宸。

安羽夕心中泛起了一絲酸楚,有些動容,她閉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晶瑩的淚。

早已,物是人非。

身後那個聲音沉默了良久,再開口儼然沙啞,“難道就是不能放開么”

安羽夕閉着眼睛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我早無退路。”再睜開眼睛,是滿滿的決絕篤定,她頭也不回,直直地走了出去將門帶上。

砰。

留在韓宥宸視野中的只剩下一堵冰冷的門。

他脫力地閉上眼睛。

安羽夕驅車去了自己名下的另外一所房子,當她洗完了澡擦着頭髮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安羽夕沒有困意,索性沖了杯咖啡在窗口坐了下來喝起來。

無聊中她拿起手機翻看,突然發現上面有五個未接電話,全都出自於上次給她打電話的裴宇諾那個號碼,而下面還有一則未讀短信,顯然是打了電話沒有人接又轉而發了短信。

安羽夕把短信打開,上面裴宇諾的口氣明顯充滿了失控的憤怒。

“安羽夕你不要太過分你對我這麼趕盡殺我保證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現在在哪,我們談談吧。”

安羽夕輕輕一笑,把自己的地址發了過去。

大概十五分鐘之後,門口便響起了門鈴聲。

安羽夕打開門,對着前來的裴宇諾笑的輕狂,“你裴宇諾也有示弱的一天我可真是長見識了。”

裴宇諾面無表情,進門徑直坐在了沙發上。

“談談吧,這幾年躲哪了”安羽夕雙手抱臂,撇眉眯着眼去看在沙發上的裴宇諾。

此時此刻裴宇諾雙臂搭在腿上十指交握,低着頭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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