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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夕口中的水“噗嗤”一聲被悉數噴了出來。

裴宇諾唇角勾起邪邪地一抹笑,也大咧咧地把手握過去回道:“你這麼聰明活道跟你姐可真不像。你好,小姨子~”

“米洛我剛才說的一通話是全餵了狗么我說了他是我同學同學還有裴宇諾你丫傷是不是全好了就開始有力氣作了啊有力氣沒處使幹活去啊你倒是”

米洛卻並不睬安羽夕,全當沒聽見走到冰箱前一把拉開,看見裡面的一個安羽夕做的蛋糕馬上星星眼:“呀呀呀呀,安氏蛋糕,可讓我見着你了,來讓我親親,么么么么么”

安羽夕拿她無奈,白了一眼她說道:“叔叔嬸嬸上班了,他們交代我今天你回來了給你弄早飯,我昨晚就做好了,你把廚房那粥熱一下端出來吃了,”安羽夕將裴宇諾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隨手將茶几上一瓶飲料遞給裴宇諾,自己也拿了一瓶邊喝便繼續說道:“話說你們那寄宿老師管那麼嚴,你怎麼偷跑回來的。”

米洛狠狠嗅了嗅手上的蛋糕,滿足的笑了笑開始拿着小勺挖了起來,“很簡單啊,我就說我姐打了孩子沒人管,我要回家照顧。”

“噗”傳來了一聲比方才更大的噴水聲,然後是一聲尖叫:“米洛你給我過來”

米洛受驚地吐了吐舌頭聳了聳肩,馬上滿臉堆笑,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出來,“哎呀姐你別生氣,你看看我這麼費盡心機回來也是為了你不是,我聽說你在現在這個學校受了點欺負,我義憤填膺奮不顧身捨生忘死地回來了我要轉學,轉到你那個學校,從此保護你的任務就光榮的交給我了”

“你是自己受不了寄宿制,所以才逃了回來。”安羽夕面無表情地拆穿。

“你這麼不懂得迎合別人不會來事兒的性格以後長大了到社會上可怎麼辦。”

美麗詩意的秋天過去,帶來了裴宇諾最美的姑娘;來到了天寒地凍的冬天,留下了姑娘最暖和的體溫。

這個冬天,真是一點兒都不冷啊。滿房子都充滿了姑娘的歡聲笑語與忙碌的身影,裴宇諾甚至覺着姑娘的體溫讓這房子比他夏天時還暖和了不少。

可安羽夕的心情顯然沒有裴宇諾那麼嗨,她身穿圍裙,雙周搭在拖把上,滿臉陰鬱地看着蹦躂來蹦躂去的二人把她第三遍剛剛拖完的地又踩了個稀巴爛。

她不禁在心裡寫上了兩個大大的問號:

1、為什麼那個惡魔精米洛偏偏這時候回家

2、為什麼在那邊那個群魔亂舞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男的來自己家幾天了到現在都不肯走

語末安羽夕還無比抓狂地填了個怨毒的感嘆號。

這個周末的太陽很大,自從入冬來很少見這麼好的太陽了,安羽夕趁二人不注意好不容易忙裡偷閒跑到書房看書去了。

“丫頭丫頭丫頭”不耐煩的最後一聲喚之後伴隨着是響亮毫不吝惜的一本書與親愛的小夕丫頭的頭部的狠狠的“啪”的一下的親密接觸

發著呆的安羽夕這才算是被面前這個天使般俊朗的容顏隱藏着一顆魔鬼一樣恐怖的心的妖孽嚇醒,凝姐曾道這廝定是前世地球人做了太多錯事老天派下來責罰世人的惡魔精,現在想來這快修鍊成精的老妖女確實比自己這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吃的鹽多。

隨即而來的就是那妖孽尖嘯衝天的大笑聲,且笑得差點兒缺氧。

安羽夕緩緩摘下厚重的黑框眼鏡,再睜開儼然是如春水微波晶瑩靈氣的雙眸和濃密長卷漂亮的扇睫,修長的指尖摩挲,她觸到書籤夾在當前停留的頁,啪的一下合著了書。

然後額頭上出現了姑娘耐了好久也沒能耐下去的密布黑線

“裴宇諾你好像發誓過以後不這麼嚇我的。”

面前那個少年迎着陽光滿臉無害的咯咯笑着回道“哎喲親愛的說什麼呢,你明知道我這個發誓就像是你每次發誓明天吃飯時絕對不再吃那麼多不再盛第二碗一樣就是個小笑話而已。”

黑線。

姑娘此刻再也忍不住伸手向起了一個大包的額角摸去嘶真心疼~~~~~~~~

“下次下手能不能輕點,我畢竟是個女孩吧。”

一直維持狂笑狀態的妖孽突然收住了笑容,睜大了眼睛露出一臉驚恐,“你是女孩丫頭,別老這麼著成么,大白天講個屁鬼故事他媽的嚇誰啊能不能別老嚇我”

黑線。

姑娘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唧唧喳喳的罵開了:“混蛋你最近很囂張啊你你除了那張臉有三分姿色你你你你還有哪點可嘚瑟脾氣臭霸道還愛得瑟自以為是自戀狂下次我告訴你裴宇諾你再這樣我就去警局告你殺人未遂知道么”

只見那少年似乎完全不被這段批評所動,一手隨意拿下桌上擺的蘋果一口咬下漫不經心的看着窗外,嘴邊就擠出懶懶散散地幾個字:“行了乖,別鬧。”

再次黑線。

姑娘投降放棄抵抗,把書放到一邊十指交錯抵着額頭,五臟鬱結地看了少年良久,終於示弱,她站起身輕道,“說吧,又想吃什麼。”

少年的眼睛馬上笑的眯成了一條縫,作勢在姑娘的頭上摸了摸,“你昨天做的那種奶油蛋糕就好,去吧去吧~”

“我聽到了蛋糕嗎那加我一份,姐辛苦了啊”米洛不知從哪冒出,跑到安羽夕門前丟下這麼一句便瀟洒地拍拍屁股走人了。

姑娘一臉嫌棄的看了看他們,還是起身去廚房做去了。

少年背着手滿意地在姑娘忙碌的身影后悠閑地走來走去,如同領導視察工作般,邊踱步還邊發表講話,“這個小安同志,還是不錯的嘛,啊,還是有兩下子的嘛,啊,不錯不錯,啊,可以嘉獎一二,以資鼓勵,恩”

安羽夕此時早已忙的焦頭爛額到根本懶得搭理某位逗比少年的自娛自樂且還能自嗨模式,不想某位少年卻不知退步,得寸進尺地繼續說下去。

“這個小安同志嘛,剛開始,還是很平庸滴,啊,如若不是本領導的悉心,她是不會有像今天這樣的成績滴,不過感激的話不用說太多,本領導比較謙虛嘛,希望小安同志今日得到嘉獎能不要驕傲,更上一層樓,以後做出更多更好吃的蛋糕給本領導”

姑娘內心陰鬱滿臉憂慮,心說這孩子的葯短時間內真的不能停,沒過一會姑娘再也忍不下去,正活着面滿是麵粉的手徒然回身指向那位還在喋喋不休的少年。

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手有些被嚇到,不說話了,一歪頭不動聲色地看着姑娘,擺出滿臉困惑的表情。

姑娘頓時內心暗潮洶湧,恨不得用眼神秒殺了少年:“要給嘉獎是吧。行,你,要麼給我錢,要麼給我閉嘴,要麼給我滾選個吧。”

少年馬上換上一副乖乖孩子的嘴臉,滿眼的無辜懵懂,嘴角扯出一個無比甜的笑,輕輕把安羽夕指向他的手指掰回去,乖巧地說道:“閉嘴,我閉嘴,嘿嘿。”

米洛在旁邊幸災樂禍道:“還是一物將一物~”

裴宇諾不理她,屁顛顛地跑出去看電視去了。

然後,十五分鐘後當這個少年聞到了一陣從廚房裡飄過來的蛋糕香味時,他又一次屁顛顛地跑回來了。

“哎呀哎呀哎呀呀~~我的蛋糕好啦,聞起來真香,我可開吃了哈~~”

這時,米洛便也神奇般的冒了出來,跟裴宇諾打着搶吃。

沒一會,一盤蛋糕便差不多見了底。

“裴宇諾你吃得差不多了吧你身體剛恢復的差不多,該午休了。”安羽夕提醒道。

“不去。”少年想都沒想就答道,馬上抱着剩下的蛋糕的盤子就“嗒嗒嗒”

朝客廳電視跑去。

可惜少年沒跑出幾步,就被姑娘拽了回來,姑娘耐着最後一點性子,“聽話。”

少年看不清時局,居然還面朝著她氣人的微晃着腦袋一字一句重複地清楚:“不去,不去,不去~~”

安羽夕突地面無表情道“那今天將是你最後一次嘗到我的蛋糕。”

“丫頭午安~~”裴宇諾馬上顯出乖巧的微笑,一溜煙跑回房了。

那時候的姑娘少年,一個十五歲,一個十七歲。

那時候的少年並沒想到,後來的自己會被那麼若深淵般的絕望黑暗包圍纏繞,也不曾想過他會那麼的自然,為了身旁那個姑娘犧牲了一切。

那時候的姑娘,不過剛剛抓住這個少年,卻不知道,這個少年不過如同手中的沙子一般,抓的越緊,卻已然,流失若河。

罷,罷,要怪誰。誰讓他們當初,都成了彼此的唯一。

孽緣,想是那時便種下了。

有些災禍,命中注定。此生必然,兩相無能。

講到這裡,梅丹凝似乎有些疲憊,又似乎突然記憶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而感到難過,她閉了閉眼睛停了下來,端起手邊的果汁喝了起來。

姚慕雅只覺得奇怪,好奇心也越來越重,她忍不住繼續追問道:“那後來呢後來呢他們在一起了嗎”

梅丹凝放下杯子,眼睛突然暗了下來,“那是他們在一起的最後一段幸福時光後來他們一步步陷入了深不見底的陰謀深淵中,再也爬不起來,再也看不到他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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