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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中低厚重平淡無感的嗓音,終於讓她記起了這個已快從記憶中抹掉的人。

“裴宇諾”安羽夕睜大了眸,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仍然覺着不可思議。那麼可怕的妖孽竟讓她感到鄰家男孩的親切感。不正常不正常自己眼瞎了么不正常了么還是世界顛倒了

陰魂不散。頃刻像有無數個衰神小人紛紛從她身邊張揚的飛過,不斷重複着這四個字。於是安羽夕的表情也成了那些小人經典的“囧”字,陰鬱的在臉上寫出了無限怨念。

而那個小混蛋卻一點都沒看出來這女孩對他到來的不悅,自顧自的說著,“覺得我穿這身很帥就犯花痴了不是我想是來跟一群小朋友秋遊穿的太張揚不太好,就換了小孩子派頭的衣服,怎樣是不是讓你這種毫無光澤的人生重新找到了生存的意義哎你盡量別流口水不衛生。”

安羽夕白了個眼,回答他:“拜託你能不能少裝嫩,你要知道你穿這身就跟奧巴馬穿了小丑服還是個超大不合尺寸的小丑服一樣很有幽默感與違和感,您現在當相聲演員亦或是小品演員都不用台詞您往那一站那就是一完美的冷笑話啊。您說讓我找到了什麼意義來着哦我確實找到了意義是濃濃死亡的意義啊。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好么,不要白天晚上都出來嚇人吧,求放過啊大哥哥。”

“你丫的。”裴宇諾惡狠狠地擠出了這三個字。

周圍看向這邊的人越來越多,對與裴宇諾這種級別的容貌幾乎如同看見見電視明星一樣概率是極其小的,因而女生們充滿了好奇與驚喜,越來越多激動的小女生湊了過來。

安羽夕低着頭看了看身邊的人,不自然的壓低了聲音正色,“你來這兒幹嘛,這兒是我們年級的秋遊你們的還在後邊呢。你再跟着我我報告老師了。”

裴宇諾勾了勾唇角毫無畏懼的直視着她,慢吞吞說道,“今天天氣真是好呢於是我就想去森林公園轉轉,呀好巧看見好朋友了,可惜這個朋友不太友善~我是不知道原來你把這個公園買下當後花園了啊那我現在就識相退下”

安羽夕咬牙切齒,只能憋屈的悶不做聲,狠狠吐出四個字“無恥至極。”

“承讓承讓。”裴宇諾笑的燦爛。

于是之後的一上午,安羽夕無論走到哪,身後都多了這個漂亮的讓人羨慕可她卻恨不得先斬而後快之的尾巴。

最不愛站在風口浪尖喜靜的安羽夕聽了一上午小女生的尖叫哄鬧,開始慢慢頭疼起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安羽夕的報紙果然派上了用場很快就被大家分完了。裴宇諾也尾隨着安羽夕與她擠在最後一張報紙上席地坐了下來。輕聲愉快的開始念叨:“開飯了開飯了。”眼睛緊盯着她的飯盒。

安羽夕緊握着飯盒沒有絲毫要打開的意思,她抬頭對裴宇諾說:“大哥哥,為你準備午飯是你媽媽的工作,不是我的。”

“我沒媽先湊合著讓你負責吧沒事我不介意,別鬧快吃飯,我餓了。”

安羽夕有些驚怔,失神的看了裴宇諾幾秒,眼光便軟了下來,將飯盒輕輕晃了晃打開,“我也沒多少飯,帶的不多,剩了點米你吃了吧。”

裴宇諾看見這些顯然十分不滿,皺着眉,“你怎麼出來就帶這麼點東西這還不夠我帶牙縫的。”

“你牙縫是有多大你不吃我可吃了。”說著就要把飯盒搶過來。

裴宇諾一把把飯盒抱進懷裡,眼神還戒備地瞪了安羽夕好幾眼,大聲叫了好幾聲“我的我的”就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吞起來,很快飯就見了底。

安羽夕邊拿出一瓶水不慌不忙的喝起來來充飢,一邊對裴宇諾說:“今天結束了你就回到你的世界裡去,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再也不見面了好么。”

裴宇諾繼續扒着飯口齒不清的說:“別擔心我暫時不會不要你。對了今天還有個東西要送你來着,這是我花了一千多買的,接受我就帶上它。不然我今天就一直跟着你。”

老天爺自己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罪大惡極的事,為何要派這個妖孽纏上我啊安羽夕繼續怨念。起身無視掉少年就隨大部隊離開了。

結果這廝真說了纏了一路,始終拿着戒指在她身邊重複着一句話“帶上吧帶上吧帶上吧”就像無數個小螞蟻在腦中吵鬧啃咬個不停,讓安羽夕差點兒崩潰。

安羽夕隨所有同學在觀景樓一樓大廳等電梯,這次是自主參觀所以並無老師跟從。但全班還是組成了一個團體以便集合。一會要上到頂樓觀景台。眾人等電梯之際,裴宇諾仍不停重複的聲音,響亮地從人群中掠過,在大廳中嗡嗡的迴響。

女生們便一一跑來好奇的詢問着安羽夕什麼情況,甚至有的還送來祝福亂點鴛鴦譜。混亂的人混亂的聲音終於讓裴宇諾不耐煩。

電梯到達一樓時的一聲“叮”的清脆之音響起後,電梯門緩緩打開。裴宇諾突然一把狠狠拽住安羽夕的手腕拽進電梯,轉身就按了關門,將所有的學生都擋在了門外。

裴宇諾暗了到頂樓的樓層數字,門開後他強拉出安羽夕半抱半拖地來到了一個窗邊安靜的地方。

“你到底帶不帶上”已經明顯不耐的聲音。

“別說笑了,”安羽夕嘲諷的一笑,“你從不想真心讓我帶你的什麼戒指。不是么我敢跟你賭,你戒指的尺寸我沒有一個指頭是適合的,你信嗎”說著將中指穿進銀環,果然有很大的空隙,它輕鬆地從銀環中抽出,又試了其他的手指後結果都一樣。

“那又怎麼樣,回頭買個小的就是了。”裴宇諾冷冷地看着安羽夕。

“這便是我們的區別,你的重點永遠不是我的重點,就像是你的世界永遠不會是我的世界。裴宇諾你非要我把話給你說白了么”安羽夕的口氣變得生硬,“我不可能帶上你的什麼戒指,現在不可能一輩子也不可能。咱們不會有交集,我也不願有你自己身處那種骯髒混亂的世界不嫌噁心可我覺着反胃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同時我也沒覺得你好到或者我們熟到足以讓我願意陪你跳火坑。不管到哪兒,請你一個人,明白了”

裴宇諾的臉色有些發白,眼中的怒火越燒越旺,全身發抖,整張臉都開始變得有些猙獰。最終他失控猛地向安羽夕衝過去,一隻手輕而易舉反鉗住安羽夕的兩隻手在身後,另一隻手狠狠捏住安羽夕的下巴,力道慢慢發狠,手從安羽夕的下巴越陷越深,安羽夕皺眉,吃痛的臉色開始發白,卻執拗地不肯低頭。

“我他娘的還不信了這世界上有我裴宇諾得不到的東西得不到的人,你今天是跟了我也得跟不跟也得跟,小爺我要定你了”說著一隻手一下把安羽夕的外套扒掉。

現在在這層樓上只有安羽夕與裴宇諾二人,一旦裴宇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安羽夕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安羽夕驚恐地瘋了一樣的掙扎,可縱使她使出全身力氣,卻也根本抵不上此時的裴宇諾力氣的十分之一。

裴宇諾絲毫沒有停下手上動作的意思,又開始拽她裡面的襯衣,襯衣禁不住裴宇諾粗魯的動作,“嘶”的一聲被撕出了一大個口子,剩下的殘骸再也受不住裴宇諾的進攻,悉數從安羽夕身上散落下來。

安羽夕近乎崩潰,更加瘋狂地掙扎,可是卻仍無效果,她開始“啊啊”的慘叫,聲音儼然多了一絲哭腔。

此時的裴宇諾神智都已不太清楚,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安羽夕情緒的變化,居然要繼續去剝安羽夕下一層的衣物,這時的安羽夕上身只剩下了一層薄薄的背心,如這層裝備再被卸下,她知道自己就真的徹底完了。

裴宇諾從安羽夕肩膀一把拽下她的背心的弔帶,背心一下被褪到半臂處,頓時衣衫幾乎全部掉落,安羽夕香肩微抖,大片白皙的酥胸都若隱若現。

這時安羽夕突然不再反抗,而軟綿綿的跪坐了下去。

裴宇諾突然就看見了安羽夕此時此刻滿臉的淚和那絕望空洞的眼睛,身子猛地一顫,手鬆開,怔在了原地。

再看安羽夕才發現什麼時候她已經衣衫殘破不堪散落一地,她全身發著抖,像個無助的孩子。

裴宇諾站在原地,再也邁不出一步。安羽夕抬起頭安靜的看着他,那眼神中竟是裴宇諾從未見過的無限的憎惡與凌厲,他禁不住倒吸了口氣。

安羽夕將地上的外套拿起將自己嚴嚴實實捂住,然後扶着牆緩緩爬起,她一步步走向裴宇諾,眼神絲毫不退讓的死死逼視裴宇諾,走到裴宇諾身邊時她拿起裴宇諾手上的戒指將它狠狠拋出窗外。

戒指成一道拋物線從窗口飛了出去,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銀光後最終還是消失不見。

像極了自己吧。

安羽夕又看了他很久,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裴宇諾,你這樣的人,如果我跟你在一起,叫我永生永世受盡詛咒,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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