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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夙煙一臉的無語,她抽了抽嘴角,神色怪異:“皇上,不用這麼急吧”

娶妻什麼的,真的不適合她啊

國君露出一個詭異到極點的笑容:“不急不急,雲公子你不是對憐兒有意么早早的訂下親事也好啊。”

宮夙煙默,她只是想把上官憐兒當成擋箭牌,可沒想過要娶她況且,就算她是女兒身,別人也不知道,少不得會讓上官憐兒名譽受損。

可是國君又咄咄逼人,她要怎麼辦才好呢 宮夙煙微微一笑,淡定無比:“我確實屬意五公主,只是成親乃人生大事,師父對我有養育之恩,我還得回去請教他老人家才是。”

國君挑了挑眉:“朕數次聽聞雲公子提到尊師,不是尊師是何許人物,竟能教導出雲公子這般絕色出彩的人。”

宮夙煙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師父的真實身份,只是他很厲害就是了,與他相比,我的修為當真是不值一提。”

國君雙眼放光,如若宮夙煙所言是真,那麼他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拉攏這位世外高人

國君的小算盤打的叮噹響,宮夙煙淡定的坐着,絲毫沒見一絲心虛的表現。

因着宮夙煙高深莫測的表情,國君越發深信不疑,對那位傳說中的師父起了無比的尊崇之心。

“雲公子如此尊師,倒真是驚朕佩服,”國君揚起嘴角,大笑道:“不如雲公子將尊師請來,讓朕與他一同商議,可好”

宮夙煙微微蹙眉,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我師父酷愛雲遊,自我下山以來,便再沒有見過他了,如今更是不知身在何方。”

國君怔了怔,隨即表情又恢復自然,雲遊嘛,高人都喜歡神蹤不定不是么

“那尊師何時能夠歸來”

“我不清楚。”宮夙煙搖搖頭。

國君的臉色頓時變的跟吃了大便一樣,卻也不好多說什麼:“既然如此,朕可以將婚期押後,靜等尊師的歸來。”

“多謝皇上。”宮夙煙禮貌一笑。

國君微微頷首,宮夙煙便起身準備告退。

“七日後便是憐兒的十六歲生辰了,朕還不知道要給她準備什麼禮物呢。”

在宮夙煙即將走出房門的時候,國君突然幽幽的嘆了一句。

宮夙煙低頭輕笑了一聲,然後走出了屋子。

出了御書房,宮夙煙直奔上官憐兒的柔源宮。

路過的宮女驚詫於她的容貌,也折服於她的氣質,紛紛紅着臉向她行禮。

這位俊俏的白衣小少年是國君請來的貴客,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在去柔源宮的路上,宮夙煙巧遇了青衣俊朗的上官澤。

桂花樹下,竹林之中,一抹青色的身影不停閃動,他劍氣所到之處,皆是留下三寸深的痕迹,凌厲如鷹,飄若游龍。

宮夙煙微微勾起嘴角,淡然的走到了一旁,笑着道:“太子殿下真是好劍法。”

上官澤動作停下,也看着宮夙煙清淺一笑,俊美的面容上皆是儒雅淡漠,很難想象一個太子會擁有如此溫柔的氣息。

“本太子之前聽聞雲公子元力已達七階,不如來切磋一下如何”上官澤輕笑看她,眉眼淡然無波。

宮夙煙挑了挑眉:“能與太子殿下過招,乃離淵之幸。”

上官澤抬起眼,身影一閃霎時就來到她的面前,劍氣如虹直直刺向她的面門。

宮夙煙翻身躍起,足尖在上官澤肩頭一點落到他身後,手心已經凝聚了一團紫色元力朝着他後心打去,上官澤動作一頓,堪堪躲開宮夙煙的襲擊,僅僅一個簡單的過招,他便能看出自己與她的差距。

雖然很細微,但她的速度確實比他更快,如若不是切磋,那麼他在她手下走不出二十招。

“雲公子實力高強,本太子甘拜下風。”絲毫沒有輸掉的不悅,上官澤朝宮夙煙拱拱手。

宮夙煙輕笑一聲:“太子過獎,離淵不過是僥倖罷了。”

兩人相視而笑,大笑聲傳出竹林。

因着上官澤的邀請,宮夙煙半路改道去了上官澤的宮內,兩人把酒言歡,好不快活。

藉著酒意,上官澤再次問起了宮夙煙所要尋找的人。

宮夙煙低笑一聲,她就知道上官澤信不過她。

“實不相瞞,那年”

宮夙煙微微閉上眼,容顏在月光下清輝淡然,美好如天使。

上官澤微微勾起嘴角:“這麼說,雲公子是為了憐兒來的”

“自然。”宮夙煙點點頭。

“若是憐兒願意,那麼雲公子和憐兒也無不可。”上官澤點點頭。

宮夙煙低笑,淡定的轉移話題。

上官澤突然蹙眉,伸手撐住額頭。

“太子殿下怎麼了”宮夙煙發現上官澤神色不對,開口詢問。

上官澤強撐起一抹笑:“沒什麼,最近有些頭疼而已。”

宮夙煙微微挑眉,八藏地宮裡有不少瘴氣毒氣,怕是上官澤中了毒,只因他修為高強,所以現在才露出一點兒跡象。

“太子殿下切莫馬虎,還是早些看看太醫的好。”宮夙煙輕聲道。

“多謝雲公子關心,上官澤並無大礙。”上官澤臉色越發蒼白起來。

宮夙煙看情況不對,便起身告辭了。

宮夙煙走後,黑霧突然出現,一臉憂慮的將上官澤扶到了床上。

黑霧單膝跪地,神色無比擔憂道:“主子,您還是找太醫看看吧,這樣拖下去總歸不是辦法。”

“無礙,你先退下吧。”上官澤蹙眉,擺擺手。

黑霧咬了咬唇,身形再次隱去。

回了房間後,小火兒便迫不及待的出現在桌子上,瞪着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看着宮夙煙。

“主子,你為什麼不向上官澤打聽一下赤尾狐的下落”

宮夙煙微微搖頭:“他本就對我有懷疑,我若是問起,反而更不好動手。”

赤尾狐所在地方隱蔽,據說除了國君外,無人知曉其所在。

一夜安靜的過去,第二天一早,宮夙煙便起身去找上官憐兒了。

畢竟是用她當擋箭牌,怎麼著也得做做戲吧。

柔源宮內,上官憐兒正無聊的坐在屋頂上發獃,一眾侍衛宮女臉色慘白的請她下去,否則上官憐兒若是有半點閃失,她們妥妥的要死無葬身之地啊。

“你們別吵,本公主要一個人靜靜”上官憐兒不耐煩的揮着手,無聊的蹲在屋頂上畫著圈圈。

怎麼會呢雲離淵怎麼會是貴客呢

上官憐兒煩躁的皺着眉,一同蹲在屋頂上的還有傅長清,他默默的坐在離上官憐兒五米遠的地方,時刻關注着她的動態,避免她摔下去。

剛剛到達柔源宮,宮夙煙便聽到裡面大呼小叫的聲音,急急的趕過去,落入眼底的便是上官憐兒百無聊賴的發獃和下面一群嚇得魂飛魄散的侍衛宮女。

“雲公子云公子您可來了快去將公主勸下來吧”那些宮女看到她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着。

宮夙煙抽了抽嘴角,擺擺手:“行了,你們下去吧。”

宮女們這才退了下去。

當上官憐兒反應過來時,宮女們已經全部退了下去,只留下那個似笑非笑抬頭看她的少年。

“雲公子”上官憐兒眨眨眼,有些詫異。

宮夙煙微微一笑,足尖輕點旋身而起,白衣在空中划出一絲優美的弧度,在上官憐兒身邊飄然而落。

“五公主真是好興緻,想來這屋頂上的風景也是不錯的。”宮夙煙煞有介事的評價着,嘴角帶着揶揄的笑意。

上官憐兒瞬間紅了臉。

“長清,好久不見。”宮夙煙朝不遠處的傅長清笑了笑。

傅長清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沒有想到,成了座上賓的宮夙煙還會願意跟自己打招呼。

收回視線,宮夙煙笑看着上官憐兒:“公主可是覺得無聊”

“你能帶我出去玩兒”上官憐兒斜眼看她。

“自然。”宮夙煙笑着點頭。

“說大話可是”上官憐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她的腰身已經被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抱住,身子騰空而起。

上官憐兒臉上的表情變的極為興奮,她大聲的尖叫着,聲音響徹整個皇宮。

“高興嗎”宮夙煙笑着看她。

上官憐兒忽然心中一動,少年的側顏在此刻顯得光芒流轉,那雙冷冽淡漠的眸子里是愉悅的笑意,眼前人兒如畫一般,青絲飛揚跋扈,一如她心中的那份驕傲猖狂。

唇紅齒白,眉眼如畫。

從前上官憐兒只覺得用這八個字形容男子只會顯得太過女氣,卻不曾想這世間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人。

再多的形容詞也形容不出他的美好,他是世間唯一,不會再有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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