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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夙煙眼神忽的一凌,君凌天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兩人幾乎是同時出手,一藍一紫兩道元力朝大樹後打去,樹後那人眼神變的驚愕起來,再想躲避卻為時已晚,不得不承受了這兩道元力,身體飛了出去撞在牆上。

宮夙煙眯起眼,君凌天還未來得及說話,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她的身影便已到數米之外,柔弱無骨的小手掐着那人的脖頸,眼神冰冷:“你是什麼人”

隱衛倔強的扭過頭去,縱使臉色慘白也不開口。

宮夙煙眼神一冷,凌厲的殺氣便釋放出來,手上用力,隱衛臉色越發慘白,君凌天皺了皺眉,道:“住手”

宮夙煙回過頭去看他,面無表情。

“他是父皇身邊的人,”君凌天頓了頓,補充道:“凌白。”

宮夙煙並未鬆手,只是冷冷的看着凌白:“皇上叫你來做什麼”

凌白低着頭咳嗽了幾聲,看了眼君凌天:“皇上讓我跟着戰王。”

“跟着我”君凌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宮夙煙撤回手,既然是跟着君凌天的,想必也與她無關。

“皇上聽說戰王出了府,便派屬下前來看看。”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你記住,”宮夙煙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着凌白:“今天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我不動你,下次若是再讓我在洛伊山莊看見你的身影,那便是皇上也救不了你”

凌白低着頭沒有說話。

宮夙煙轉身回了房間,“嘭”的一聲關上了門,將一切都隔絕在門外。

“你回去吧,”君凌天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告訴父皇,本王不需要人看着。”

“是。”凌白起身,足尖輕點消失在高牆上。

凌白一路回了皇宮,將在洛伊山莊的所見所聞如數稟告給了老皇帝。

“照你這麼說,素和跟戰王的實力不相上下了”

凌白微微猶豫了一下,才道:“素和郡主和戰王是同時發現屬下的,但是素和郡主的元力不過六階,戰王已是七階。”

老皇帝皺眉深思,凌白安靜的跪在地上,不敢打擾他。

不知過了多久,老皇帝才回過神來,看見跪在地上的凌白了怔了怔,然後揮揮手道:“下去吧。”

“是。”凌白低聲道,身形一閃,再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養心殿。

寂靜的夜色中,一個黑衣女子正雙手抱劍倚在山洞口,望着夜幕發神。

東塵悠悠轉醒,看見的便是這一幕。

東塵閉了閉眼,才猛然驚覺自己是被人劫來的,手和腳都被捆住了,動彈不得。

她那時和無笙無顏一起回了小院,閑聊了幾句後無笙無顏便離開了,她自己回了房間休息,剛剛坐下嘴就被人捂住了,東塵驚恐的瞪大眼,還沒來得及喊救命就被那人一個手刀劈昏過去,再醒來時就在這個山洞裡了。

糟糕,小姐肯定擔心死她了。

“醒了”一個冷漠的女聲傳來,黑衣女子背過身看着東塵,她的身後是一輪明月,聖潔的月光灑在洞口,泛着幽幽冷光。

東塵被嚇了一跳,強裝着鎮定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將我帶來這”

黑衣女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若不是你身後的人是宮夙煙,我才懶得理你。”

東塵當下心中一凌,古煙兒就是宮夙煙的事只有各國皇室知道,這個黑衣女子是怎麼知道的

莫不是莞輕柔她只是被趕出了凝月居,可沒有死啊。

“你想做什麼”東塵警惕的問。

“放心,我的目標不是宮夙煙也不是你,我只要帶走兩個人,”黑衣女子冷哼一聲:“但若是你們要擋我的路,我也不介意殺了你們”

“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沒資格知道。”黑衣女子說完這話後走了過來,一手刀劈下,東塵再一次昏了過去。

宮夙煙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她已經派出最大的力量去尋找東塵了,卻依舊沒有消息。

“郡主,喝些粥吧,”芸娘將一碗白粥放在了宮夙煙面前:“您已經一夜沒睡了。”

“我沒胃口,你自己吃吧。”宮夙煙擺了擺手。

芸娘沒有再說話,退了下去。

戰王府內,一身黑衣的暗魂站在君凌天身後。

“有消息了么”

“還沒有。”

“繼續找。”

“是。”

君凌天點頭,片刻後又道:“注意下洛伊山莊。”

“是。”

暗魂走後,老管家走進了書房。

“有事么”君凌天轉身坐回軟榻上,看着老管家。

老管家猶豫了幾下,才道:“王爺,您去看看王妃吧,王妃她”

君凌天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冷聲道:“她如何與我何干”

老管家搖搖頭:“王妃畢竟是雲深國的四公主,王爺就算再如何,也不該對王妃不聞不問,新婚之夜更是讓王妃空等”

“齊老,你是不是不想做王府的管家了”君凌天厲聲打斷老管家的話:“再在本王面前提她,你便不用在王府呆了”

齊老身子一顫,低聲道:“是。”

冠華居內,南宮依臉色蒼白的看着隨嫁的丫頭柏悅,聲音隱隱顫抖:“王爺他真是這麼說的”

“是,王妃。”柏悅低着頭不敢說話。

“你下去吧。”南宮依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她在準備嫁來錦華的時候,早該想到這一幕了不是嗎

若不是迫於皇兄的威嚴,他是絕不會娶她吧。

柏悅退下後,一身形修長,面容冷酷的人從屏風後走出。

“你看到了吧”南宮依苦笑了幾聲:“我連君凌天的面都見不上,又如何幫皇兄竊取情報”

那人正是南宮清澤身邊的隱衛,慕言。

慕言面無表情的道:“王妃放心,主子一定會想辦法的。”

南宮依揮揮手:“你先回去吧,將這裡的情況告訴太子皇兄。”

慕言點頭,躍窗而去。

宮夙煙抬頭看了看天色,便帶着無笙無顏出門了。

為了方便,他們沒有騎馬也沒有坐馬車,一路施展輕功遙遙而上,這對元力突破到六階的宮夙煙自是沒有什麼難度,解除了封印後的無笙無顏也是輕鬆無比。

他們到達蒼雲寺時,天色已近黃昏。

門口的小和尚看見宮夙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着道:“姑娘又來了,我這便去稟告天韻大師。”

“不用了,”宮夙煙微微一笑:“我只是來隨意逛逛。”

“好。”小和尚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接下來,宮夙煙入住了寺院,安靜的等待着那個人。

夜色深沉,白日里人來人往的寺院也安靜了下來,宮夙煙撐着下巴看着窗外,地上有一片銀白的月色,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那個白衣如雪的身影來。

這麼久不見,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門外突然傳來輕微的響聲,宮夙煙眯起了眼,身形如一縷青煙般朝門外掠去,空蕩的小院內並沒有什麼人,只是一襲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宮夙煙眼底暗色漸濃,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那黑影像是故意引着她去往什麼地方一樣,宮夙煙分明察覺到了,腳步不停反而加速,有冥在,目前還沒有什麼人可以傷的了她。

黑影到了一處懸崖後突然停下了,她轉過身,目光如炬的看着宮夙煙,凹凸有致的身段出賣了她是個女子的事實。

宮夙煙亦是停下腳步,冷冷的看着黑衣女子。

“東塵呢”宮夙煙冷聲開口。

黑衣女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勾起了嘴角:“雲深國的宮大小姐,久仰大名。”

宮夙煙眯起了眼:“你知道我”

“自然,”黑衣女子輕笑一聲:“傳說中弒父殺母,血染丞相府的宮夙煙,並沒有傳說的那般嚇人,傳言就是傳言,當不得真。”

宮夙煙也笑了,嘴角的笑容邪魅起來:“既然知道我是誰,你還敢劫我的人”

黑衣女子不怒反笑:“東塵應該對你很重要吧。”

“什麼意思”宮夙煙挑了挑眉,眼底一抹暗色閃過。

黑衣女子笑笑:“一個從小跟隨你長大的丫頭,和兩個隨意從奴隸市場買回來的廢人,不知道哪個對你更重要呢”

宮夙煙的眼神立刻冷了下來,冰冷如寒潭,就是黑衣女子也不想直接對上她的眼,那目光實在太過滲人。

“你想說什麼”宮夙煙的聲線里夾雜着無限的冷意。

“東塵和無笙無顏,你選一個吧,”黑衣女子聳了聳肩:“如果你願意將無笙無顏交給我,我便將東塵安然無恙的給你。”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

“因為”黑衣女子笑的篤定:“東塵是你娘留給你最後的人了吧。”

宮夙煙依舊面無表情:“就憑這點”

“這點還不夠嗎”

宮夙煙嘲諷的勾起了嘴角:“無笙無顏和東塵一樣都是我的人,我不可能用無笙無顏的安危去交換東塵,我沒有你那麼卑鄙。”

“你說我卑鄙”黑衣女子一下子黑了臉:“你信不信我立刻了解了東塵的命”

黑衣女子說著,從身後拽出一個人來,正是被捆住了手腳的東塵。

黑衣女子強制的將東塵帶到了懸崖邊上,夜風揚起她們的頭髮,此刻她們距離懸崖邊只有一步之遙。

“宮夙煙,你給是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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