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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抽嘴角,宮夙煙一臉淡定的移開視線。

這邊夜染看見宮夙煙移開了目光,心裡更是一喜,小仙女肯定是不好意思了

南宮清澤微微一笑,也是上前一步,如玉的面孔眉眼柔和,聲音也是讓人如沐春風:“雲深國南宮清澤帶八星靈獸火靈狐來賀,祝帝君與天同壽,與地同疆”

巨大的牢籠抬了上來,南宮清澤青色的錦袍一揚,黑布便被一陣勁風吹開,緩緩的散落在地。

巨大的玄鐵籠中,一隻火紅的小狐狸可憐兮兮的趴在籠中,一隻小腿軟軟的耷拉着,還在流血,清亮的眸子抬起,懶懶的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又低下頭去,低低的嗚咽着,聲音細小又破碎。

八星靈獸已是世間少有,怕是整個啟月大陸都找不出五隻來,如今南宮清澤竟然眼都不眨一下的就這樣送出去了,可見人家根本不稀罕

夜染俊顏陰沉,這不是明擺着打他的臉,說他傲雪國小氣嘛

老皇帝輕輕的瞥了夜染一眼,若有若無的勾起一抹笑意。

宮夙煙看着那火紅的小身影,只覺心臟被猛地抓緊,疼的喘不過氣來。

眾人的目光皆是被火靈狐吸引,沒人注意到宮夙煙的眼角悄無聲息的落下一滴清淚。

南宮清澤溫潤開口:“這隻火靈狐是在空幽亘古捕買到的,還望帝君笑納。”

“哈哈哈,”老皇帝大笑出聲:“太子用心準備,朕豈有不收之理許文,收下。”

被叫到的老太監恭敬的點頭,揮了揮手,身後十幾個侍衛便立刻上前抬走了鐵籠。

黑布再次蓋上的瞬間,火靈狐回過頭來輕輕的看了宮夙煙一眼,須臾,黑布籠罩下來,遮去了那雙清澈靈動的眸子。

藏在水袖裡的手狠狠攥緊,宮夙煙面色未變,淡然的抬起手中的白玉酒杯,輕酌了一口酒,酒入喉,只覺那酒真是辣到了心底。

輕笑一聲,上官澤也不甘落後,朗潤道:“北兆國上官澤帶玲瓏玉觀音和麒麟玉佩來賀”

話音剛落,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抱着錦盒走了上來,步伐沉穩,一看便是有底子的人。

錦盒揭開,玲瓏玉觀音和麒麟玉佩在盒裡發著淡淡的微光。

老皇帝笑謝後,也一併命令許文收了下去。

宴席逐步進入正軌,錦衣玉華,觥籌交錯。

一個跋扈的女聲突然響起,南宮依揮了揮袖袍站了起來:“久聞錦華國人才濟濟,南宮依今日想要討教一番,不知帝君以為如何”

南宮清澤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面孔,眉眼柔和,眸底的情緒蘊釀不清,並未言語。

“難得公主有如此雅興,朕豈有不陪之理”老皇帝笑着道:“媛兒,你便陪公主玩玩。”

“是。”君悅媛應了一聲,當即抬步走到大殿中央,一雙美眸里滿是不屑,明顯是不把南宮依放在眼裡。

南宮依頓時就怒了,想她堂堂雲深國公主,何曾被人這麼看不起過

“君悅媛,你那是什麼眼神看不起本公主啊”

君悅媛輕笑一聲,眼神越發不屑:“我可沒有看不起你,你是堂堂的雲深國公主嘛。”

“你”南宮依氣的臉紅,美眸里迸發出怒火:“你欺人太甚本公主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教訓我”君悅媛眼神一冷:“你可有那個本事”

“媛兒”老皇帝輕斥一聲,眼裡卻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休得無禮”

君悅媛撇了撇嘴,不再言語。

君曉始終淡淡的坐在一旁,眼裡看不見一絲情緒,南宮清澤對於南宮依的行為也只是微微的蹙了眉,卻也沒有開口,顯然是默認了她的做法。

每年的皇帝壽辰,都是其他國家趁此比試幾番的時候,也是各國心照不宣的約定。

南宮依恨恨的看着君悅媛,上一次她就被君悅媛的琴藝打敗了,這一次說什麼也不能讓雲深國丟臉。

宮夙煙在一旁樂得自在,這兩個公主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狗咬狗,她怕是最開心的了。

老皇帝也並未加以延止,或許他根本就不想阻止。

君凌天倒是不擔心,沒關係,輸了個君悅媛還有古煙兒,他可不怕。

南宮清澤依舊保持着那溫和謙遜的笑容,讓人好感倍增。

夜染沒什麼心思去管這兩個公主,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宮夙煙身上,在他看來,那兩個腦殘公主根本就不值一提。

跟隨夜染而來的六皇子夜澤低着頭沒什麼表情,顯然是對場中的鬧劇不感興趣。

北兆國的人從送了壽禮後便一直很低調的在一旁看戲,那小公主上官憐兒也沒有去參和一腳的想法,只是一臉鄙夷的看着南宮依和君悅媛。

南宮依回頭望了一眼自家哥哥的神色,見他面無表情,膽子便也大了起來,當即指着君悅媛道:“你可敢與我比試”

君悅媛眉一挑:“比什麼”

“比琴”南宮依冷聲開口,擲地有聲。

“哈,”君悅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說南宮依,你腦子沒病吧上次被我打壓的還沒輸夠還想再來一次”

“哈哈。”人群里不時也傳來低低的笑聲,這南宮依上次才被他們公主打的落花流水,今日居然還要比琴,這不是找死嘛不過礙於對方是公主,他們沒敢笑出來,又忍不住,只能一個個用袖子遮住臉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這樣看來,整個大殿的人都好似得了羊癲瘋。

南宮依眼睛一眯,也不在乎君悅媛的冷嘲熱諷:“就說你敢是不敢”

君悅媛一聽這話,也收起了那股嘲弄的笑意,語氣更加飛揚跋扈:“笑話我有什麼不敢的”

“來人上琴”南宮依霸氣的揮了揮手,很快有人抬上一張案幾和軟榻,好讓南宮依可以坐着彈奏。

君悅媛眯着眼打量着南宮依的琴,不屑的大嗤笑一聲:“我當是什麼高檔的琴呢,也不過是個爛大街的琴,榮欣,你去將我的琴取來。”

榮欣點頭,轉身便抱了把琴來,這琴質地圓潤,竟是用上好的玉做成,白玉中一點綠,當真是好看至極。

琴之上品,空言琴。

琴如其名,滿腹空言無人敘,怎是一個寂寞了得。

南宮依心裡一氣,剛要反擊回去,一個溫潤的聲音便淡淡的響起:“慕言,去將我的鳳鳴琴取來。”

“太子”慕言微有詫異,那可是南宮清澤好不容易得來的,再加上南宮依平日里與南宮清澤的關係並不好,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今天怎麼會

“取來。”清淡的重複了一遍,那雙黑眸直直的望向他,分明是溫潤如風的暖意,他卻有一種如臨冰窖的感覺。

小臉一白,慕言不再說話,退下去抱了鳳鳴琴給南宮依。

南宮依接過鳳鳴琴,心裡那個激動呀,以往太子哥哥是絕不會允許她碰鳳鳴琴的,如今竟給了她打敗君悅媛,她一定不能辜負了太子哥哥的好意。

有了鳳鳴琴,南宮依的底氣一下子就足了,當即挑釁的看向君悅媛:“有空言琴了不起嗎我的鳳鳴琴可是比你的強多了。”

君悅媛被南宮依一陣反諷,面子上也有點掛不住,冷哼一聲道:“琴再好,沒有琴藝也沒用”

“這就不勞你擔心了。”南宮依眯了眯眼,為了這次錦華國皇帝壽宴,父皇可是專門為她請了啟月大陸琴藝數一數二的夫子來教,跟夫子比起,君悅媛算個屁

二人互相看不順眼,索性一拂袖,坐了下來。

上官憐兒挑了挑眉,湊到上官澤身邊:“哥哥,你說她們二人誰會贏”

上官澤雙手環胸,神色淡淡:“這個我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們二人加起來也比不過那叫古煙兒的女子,她比她們強上數萬倍,光憑那一身風骨就無人能及。”

上官憐兒贊同的點頭:“也不知那古煙兒是什麼來歷,當真是叫人好奇的很啊。”

上官澤晃了晃手中晶瑩剔透的酒杯,紅色的酒液在杯里流轉着醉人的光,半晌,他低啞開口:“黑霧,你去查查古煙兒的來歷。”

話音剛落,身後的男子便化作一縷黑煙而去,消失的悄無聲息。

上官憐兒羨慕的看着:“父皇什麼時候也給我一個這樣的隱衛啊。”

上官澤心裡好笑,不禁笑出聲來:“你還小,用隱衛做什麼。”

“不管”上官憐兒撅着嘴道:“我就要黑霧哥哥你把他讓給我吧。”

上官澤苦笑一聲,揉了揉上官憐兒的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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