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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笙猜的不錯,那幾個跑出去的人很快便找了幫手回來。

其中一個瘦瘦的青年指着無笙對他身邊的人道:“老大,就是他我們峰哥來這裡訂了幾間上房,結果這個人和他的主子硬是要搶,峰哥自然是不給,他們就把峰哥打死了”

那領頭男子眉目凌厲,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無笙一番,覺得無笙也是個不好惹的人物,當即拱手道:“我是楊琨,閣下剛剛殺死的那人是我小弟,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惹閣下生氣”

這話說的客氣有禮,饒是無笙也挑不出半分毛病。

無笙一張小臉冷漠,碧綠色的眸子毫無溫度的看向自稱楊琨的人,聲音寒涼:“他對我主人不敬,就該死”

在無笙的世界裡,宮夙煙是將他和妹妹無顏救出火海的人,也是費盡千辛萬苦解除他們封印的人,此番大恩猶如再造父母,除了無顏外,宮夙煙就是無笙最重要的人,也是他追隨一生的主子,他容不得任何人對她不敬。

楊琨皺眉:“就算如此,閣下也用不着下如此狠手吧。”

無笙站起身,少年削瘦的身軀在一堆大漢里顯得尤其渺小,只是那身上散發出的濃濃煞氣卻叫人不敢忽視,那絕對是經歷過無數鮮血沉澱下來的氣息。

無笙漫不經心的掃視了他們一眼,眼裡沒有一絲情緒:“他帶來的那些人,我還沒有殺。”

“你”楊琨怔了怔,顯然沒想到無笙居然如此的不客氣,強壓着火氣道:“今日這事,若閣下向我眾位兄弟道個歉,此事我就不計較了。”

無笙涼涼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幾分不屑:“你們可以一起上。”

“欺人太甚”楊琨死死的憋出兩個字,一揚手,身後二三十個人便蜂擁而上,手裡皆是拿着刀劍,人人面露凶光。

其他食客尖叫起來,逃的無影無蹤,霎那間,整個客棧就只剩下了瑟瑟發抖的店老闆,無笙和楊琨等人。

無笙連眼都懶得抬,他抬起手,手裡居然燃燒着一個火球,而是似乎溫度極高,周圍的桌椅都有些許燒焦的痕迹。

就算離得較遠,楊琨也可以感受到那逼人的溫度,臉上一片驚恐之色,這是什麼東西居然可以在手心凝聚火焰

楊琨的冷汗流了下來,他第一次感到恐懼,第一次發現自己可能惹了不該惹的人。

“哥,主子說過不要暴露實力的。”一個冷漠的女聲響起,無顏和東塵站在門口,都是不贊同的看着無笙,東塵手裡還拿着買來的栗子糕。

“沒事,全殺了就不會有人知道了。”無笙輕描淡寫的道,語氣平淡,卻無端的讓人感覺到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冷氣。

楊琨面色大變,他迅速的朝門口的無笙東塵而去,並且把劍橫在無顏胸前,厲聲道:“都給我住手”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看向楊琨。

楊琨微微喘着粗氣,雙目通紅:“你若敢輕舉妄動,就再也見不到你妹妹了”

他剛才可是聽到無顏叫無笙哥哥的,挾持了無顏,無笙就不敢再對他們動手了。

無笙無所謂的看了楊琨一眼,那目光竟然有幾分戲謔,他一揮手,手心裡的火球頓時消失不見。

楊琨剛想開口,忽的耳邊傳來一個冷漠的女聲:“蠢貨。”

下一秒,一股極細的水流穿透了他的眉心,楊琨面露驚愕,手中的劍鬆開,身體也軟軟的倒了下去。

東塵笑盈盈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敢挾持無顏,可不就是蠢貨嘛。”

楊琨倒下後,眾人才看清,無顏的手心裡懸浮着一個水球,此刻正發著瑩瑩的冷光。

無顏面無表情的帶着東塵穿越人群,走到無笙旁邊,她們周圍全是拿着刀劍的壯漢,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我去給主子送栗子糕,你快些解決了吧。”無顏丟下這句話後,若無其事的上了樓。

無笙點頭,身形突然消失不見,再出現時,他仔細的用錦帕擦乾淨劍上的血跡,然後也上了樓。

他走後不久,原本站立着的人突然倒地,脖子上都有一條血痕。

無顏敲響宮夙煙的房間時,宮夙煙正面對着白色的牆壁發獃。

“進來吧。”宮夙煙輕聲道。

無顏和東塵走了進來,東塵蹦蹦跳跳的將一個紙包遞到宮夙煙手裡,巧笑嫣然道:“小姐,我和無顏去給你買了栗子糕”

“謝謝,”宮夙煙勾了勾嘴角:“無笙殺的那幫人找來了”

“嗯,”無顏點頭:“哥哥可以解決的。”

“我知道,”宮夙煙打開紙包,放了一塊栗子糕到嘴裡:“以後在人多的地方,盡量不要使用異能。”

“是。”

門再次被敲響,無笙也走了進來。

“已經解決了。”無笙道。

“好,”宮夙煙點頭,她伸了個懶腰,黑髮垂散在肩頭:“晚上我們出去逛逛吧。”

“小姐萬歲”東塵歡呼道。

君鳴徽回到京城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洛伊山莊。

“五皇子殿下”芸娘打開門,神情有些詫異。

“郡主在么”

“郡主前幾天出去了啊,”芸娘皺了皺眉:“您不知道”

“她去哪兒了”

“奴家不知道。”芸娘搖搖頭。

“嗯。”君鳴徽轉身離去。

君凌天一身黑衣站在書房內,南宮依白衣溫婉的站在他身後,輕聲道:“王爺,我給您送燕窩來了。”

君凌天神色未變,眼底閃過一抹冰冷之色:“放在那兒吧。”

“王爺,燕窩要趁熱喝才行。”南宮依柔柔的道,將碗朝君凌天那送了送。

“滾。”

“王爺”

君凌天心裡一陣煩悶,他冷聲道:“暗魂,帶她出去”

“是。”黑衣詭異的暗魂悄無聲息的出現,毫不留情的帶走了南宮依。

“王爺王爺不好了”老管家匆匆的跑了進來,老臉一片蒼白之色:“許總管說出了大事,皇上要您趕快進宮”

君凌天俊顏一沉,大步邁出了書房:“暗魂,給本王備馬”

“是”

戰王府外,一匹黑色的駿馬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疾馳而去。

老皇帝死死的看着手中的奏摺,面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父皇”君凌天大步走進養心殿,帶起一陣風。

“嗯。”老皇帝淡淡的應了一聲,神色冰冷:“等等你五皇兄。”

“父皇,發生了什麼事”君鳴徽此刻也到了養心殿。

“你們看看這個。”老皇帝一臉沉怒的將奏摺扔在桌上。

君凌天和君鳴徽對視一眼,拿起奏摺,待看清上面的內容後,齊齊臉色大變。

“父皇,兒臣自願點兵前去鎮壓叛亂。”君凌天單膝跪地請求道。

老皇帝愁眉緊鎖,全身透着凝結的冷氣:“高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刺史,怎麼可能組織整個西北地區的叛亂他身後一定還有人。”

君鳴徽也深思起來:“的確,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支撐,以高洋的實力,是不可能煽動叛亂的。”

養心殿內陷入了一片沉默。

“不管如何,先鎮壓叛亂要緊,”君凌天冷聲道:“兒臣自願前去。”

“且慢,”君清皺眉道:“如果這件事是一個陷阱怎麼辦六弟此番前去,說不定正合那人的意。”

“皇上,皇上不好了”一個侍衛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臉色慘白:“東北方蘇揚叛亂”

“什麼”老皇帝拍桌而起,神色是少見的陰怒。

“父皇,情況緊急,還是讓兒臣前去鎮壓吧”君凌天一臉焦急。

老皇帝沉默不語。

“父皇,兒臣自願和六弟一同前去。”君鳴徽也跪下道。

“父皇,請下令吧”

老皇帝握着奏摺的手緊了緊,又鬆開:“好,你們可以去,一切小心。”

“是”

“皇上,雲深國修書到”左丞相一臉驚慌,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老皇帝上前一步,一把搶過修書,打開來看,須臾,臉上冰冷之色更甚。

“南宮清澤這是逼我交出素和啊。”老皇帝長嘆一聲,將修書扔在地上。

提到宮夙煙,君凌天和君鳴徽二人皆是臉色一變,看完修書後,君凌天少見的動了怒。

“父皇,兒臣可以擊退叛軍”君凌天急急道,生怕老皇帝送出宮夙煙。

“晚了,”君清冷冷的說:“南宮清澤既然送來修書,就表明他有十足的把握。”

“那就把她送出去么”君凌天低吼一聲,一拳砸在地上,周身寒氣雲浮。

老皇帝閉了閉眼,又睜開:“許文,去傳素和郡主”

“是。”許文轉身剛要離去,君鳴徽冰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不用了,你找不到她的。”

“什麼意思”老皇帝蹙了蹙眉。

“她在前幾日就離開了京城。”君鳴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幸好她早些走了,不然就走不了了。

“她去了哪”老皇帝皺眉。

“兒臣不知。”君鳴徽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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