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高揚下巴,眉眼狂妄。
啟月大陸,實力為尊
今天,她就教會君悅媛一個道理,沒有本事的人,是沒有資格囂張的
“你”君悅媛按住胸口,髮絲凌亂,衣衫也擦破了,顯得頗為狼狽。
“公主”呆在一旁的榮欣終於回過神來,一臉慘白的衝過來扶起君悅媛。
君悅媛只覺胸口震蕩的厲害,臉色青白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都是廢物么還不快上”榮欣沖馬車外的人怒道。
話音剛落,幾道黑色的身影從角落中竄出,手持冷劍,眉目肅殺。
皇室隱衛
宮夙煙不屑的笑了,她伸出一根素白修長的手指:“你們,一起上。”
未發一語,隱衛欺身而上,刀鋒凌厲,一片冷凝。
眯了眯眼,宮夙煙凌空躍起,動作乾脆利落,手裡不知何時多了幾片樹葉,素手輕揚,那樹葉以雷霆之姿朝隱衛咽喉而去
隱衛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懼之色,連忙用大刀一擋,再去看,那刀已被葉子攔腰斬斷
宮夙煙笑容未變,一揮手又是幾片葉子凌空射去,隱衛剛轉過頭就看到一道綠色的帶着殺氣的影子朝自己而來,躲閃不及,生生的被割破了咽喉,大股鮮血噴涌而出。
另幾個隱衛面色一變,換了招式再次朝宮夙煙攻來。
宮夙煙腳尖一勾,一顆石子飛出去打中了其中一人的穴道,那人一下子就被卸去了全力。
素手輕揚,數十片樹葉再次飛出,於幾人周身留下細小的傷痕。
許是明白自己不敵,轉身便想帶着君悅媛逃跑,宮夙煙冷笑一聲,藍色元力打出,擊中那人胸口,隱衛悶哼一聲,從空中墜落。
六個頂尖高手,不過一炷香時間便被秒殺。
這是何等驚人的戰鬥力
“啊”女子的尖叫聲響起,宮夙煙不耐的看去,只見榮欣一臉慘白的抱着君悅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屍體。
“閉嘴”君悅媛怎麼著也是個公主,縱使害怕,但好歹公主風範還在。
“你你叫什麼名字”君悅媛一臉陰狠的看着宮夙煙,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
“古煙兒”不屑的看她一眼,宮夙煙直接走回自己的馬車,半晌回頭,一道藍色的元力打出,君悅媛的馬車瞬間碎成粉末。
東塵一臉佩服的看着宮夙煙,宮夙煙不再理會君悅媛,吩咐無笙繼續前進。
呆在地上的兩人和婢女只能一臉苦逼的看着宮夙煙的馬車走遠。
君悅媛狠狠地盯着馬車,像是要將馬車盯出個洞來。
古煙兒是嗎她一定會讓她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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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馬車後的宮夙煙並沒有再睡覺,與無顏和東塵愉快的聊起了天。
一番交流後,無顏告訴宮夙煙,他們顛肺流離的時候曾經經過一個叫葯城的地方,城如其名,貿易以藥材為主,其中也不乏冥提到的與紅塵笑品階相同的藥材,也許那裡可以滿足宮夙煙的需求。
一路上,無顏,東塵,宮夙煙三人交談的很愉快,奇洛時不時地插個嘴,冷哼兩聲,也不算冷清。
倒是可憐了無笙,一路趕車。
到了蒼雲寺,宮夙煙站在寺前,望着那人山人海不禁咋舌。
無笙跟着小和尚停車去了,奔波勞累下來他已有幾分疲憊,宮夙煙讓他先去休息,自己則帶着無顏和東塵到處逛逛。
寺內,一白衣僧袍的老和尚盤腿坐在佛像前,閉目凝神,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一小和尚匆匆忙忙的跑來:“天韻大師,外面人太多了,怎麼辦啊”
天韻面色不變:“老規矩就是,誰能答得出那道題,誰就可以找老衲譜算天機。”
“可是”小和尚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那道題已經十年未有人答出了。”
“我昨夜算過,最近幾天她會出現”低沉的聲音響起,竟有幾分古老滄桑。
小和尚嘆了口氣,又走了出去。
臨近傍晚,不少人都離去了,只有宮夙煙一行人還停留在蒼雲寺。
黑霧湧現,將明月掩入塵埃。
可能是白天在馬車上睡的太多了,晚上失眠。
宮夙煙一臉無語的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起身,決定出去走走。
暗沉的天色,隱隱有幾顆星辰若隱若現。
宮夙煙推開門,穿過庭院,來到佛堂前。
夜裡的蒼雲寺很安靜,地處高山,略有幾分寒氣,冷風吹來,宮夙煙抬頭望了望那微亮的明月。
佛堂內空無一人,只有一尊大金佛靜靜的坐着,含笑的看着宮夙煙。
靠着軟榻盤膝坐下,宮夙煙看着大金佛發起了呆。
半晌,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響起,隨即是一襲白色的身影出現。
仙風道骨,花白鬍須,不是那天韻是誰
宮夙煙抬頭看了看天韻,隨即又埋下了頭。
天韻看見宮夙煙也是一愣,他只是怕香油燒完了來添些香油,沒想到會碰見這麼絕色的女子。
不過那女子毫不在意的低下頭去,像是不稀罕自己
這倒是有趣。
天韻走近宮夙煙:“姑娘深夜在此有何貴幹”
宮夙煙搖了搖頭:“我只是睡不着,出來散散心罷了。”
“睡不着”天韻輕笑一聲:“正好,老衲也是失眠,不如和姑娘下盤棋如何”
宮夙煙想了想,反正自己也無聊,不如就陪這糟老頭子下盤棋吧。
點了點頭,天韻就從納戒中取出棋來,擺放在宮夙煙面前。
棋盤是上好的天織錦做成的,綉工也數一數二。
打開棋盒,黑白二色的棋子便映入眼前。
棋子都是由上好的純玉做的,晶瑩剔透,純澈無暇,黑子墨玉,白子暖玉,宮夙煙指尖輕挑,當即選了黑子。
黑子清涼如水,一如其人。
天韻雙眼一亮,對宮夙煙的興趣逐漸濃厚起來。
宮夙煙當先落子,天韻隨後跟上,二人你來我往,不足片刻,已落下數顆棋子。
宮夙煙蹙了蹙眉,略有幾分驚異。
一般人在她手下走不了十顆棋子,看來這老頭非同一般。
仔細看來,他一片紅潤之色,眉目炯炯有神,一點也不看不出吃力的感覺。
看來是碰到高手了。
反觀天韻,雖是不動聲色,心裡卻已經在叫苦連天了。
這女子甚是聰明伶俐,他只要不小心謹慎點,她立馬就會找出破洞進行攻擊,一輪下來,他已有些吃不消了。
又是一炷香後,兩人同時丟下了手中的棋子。 不,應該是平局。
天韻大笑出聲:“姑娘果真驚才艷艷,老衲甘拜下風。”
“大師說的哪裡話,我不過是憑着些小聰明才勉強和大師打了個平手罷了。”宮夙煙輕笑道。
“姑娘不必謙虛,只是老衲這裡有一道題,糾困十年未曾得解,不知姑娘可否看看”天韻說著,將一張絲帕遞給了宮夙煙。
宮夙煙伸手接過,細細端詳起來。
天韻則在一旁看着,神情略有些緊張。
會是她嗎
宮夙煙看了片刻,笑道:“大師莫不是拿我打趣這分明是很簡單的題。”
“那姑娘可否說說”天韻覺得嗓子都乾澀起來了。
宮夙煙勾了勾手指,示意天韻附耳過來。
“”
兩個人一陣輕聲細語,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只是在宮夙煙的話說完後,天韻亮了雙眼。
“姑娘正是老衲尋找多年之人啊”天韻激動的說著,雙手微微顫抖指向天際,那裡,一顆紅色的星星正在發著耀眼的光。
紅色魅惑,絕世無雙。
“什麼”宮夙煙愣了愣。
“老衲正是天韻。”天韻雙手打了個佛語。
“老衲前些日子夜觀天象,只見一顆紅星冉冉掛於夜空之上,其光芒之甚,甚至超過了其餘幾顆明星”
“這幾顆明星,都是當世貴人的宿命之星,如今鳳星臨世,福禍蒼生。”
“所以呢”宮夙煙輕笑一聲:“鳳星關我什麼事”
天韻嘆了口氣,道:“想必姑娘也知道老衲可以譜天機,算人命,只要姑娘答應老衲一個要求,老衲便可回答姑娘一個問題”
宮夙煙的心抽動了一下,緩緩道:“什麼要求”
“老衲姑且不說,待時機來到自會告知姑娘。”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那麼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么”宮夙煙眯了眯眼。
不待宮夙煙說出問題,天韻便已了解她心中所想。
“姑娘要尋之人在東南方。”天韻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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