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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晚明白了為什麼一見到許無閑和許乘月就覺得不對路。也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她再也沒見過那兩個人。更明白了當年為什麼每次都要偷偷摸摸的見面。

“他們不是做探子的料子。”顏大哥曾經這麼對自己說的。

“他們不是不是做探子的料子。而是根本不能做。他們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是和自己一樣的孤兒。他們是高高在上的小王爺和郡主。”蘇晚晚心中百轉千回。為這突然的恍然大悟吃驚不已。

蘇晚晚之所以有此一悟正是因為方才許乘月所說的兒時事情。蘇晚晚記得小時候經常會在京城的那座莊園里遇到兩個孩子。一男一女似乎是兄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男孩稱呼他的妹妹為小月。而那妹妹只是稱呼那男孩為哥哥。

兄妹。小月。京城。同樣的喜歡用和好的白面捏小人。豪華的莊園。神秘的出現而突然的失蹤。許無閑上次在路上所提起的那個朋友......

這一切細節。如今串起來不難推測出當年那對兄妹就是許無閑和許乘月。蘇晚晚懊惱自己怎麼如此遲鈍。到現在才發現這件事情。

顏大哥是藍火教的顏落回。可是小時候明明經常見他們兄妹二人來到她和顏落回所居住的莊園。許無閑和許乘月可是正武王的兒女啊。

難道藍火教竟然跟正武王府有關聯。。

蘇晚晚突然意識到這一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心中驚愕不已。

“你怎麼啦。”許乘月見蘇晚晚發愣。以為她沒在聽自己說話。心中有些不高興。

“沒。沒什麼。我也想起了小時候和夥伴們玩耍的事情。走神了。”蘇晚晚尷尬的敷衍道。

“哦。”許乘月從小在王府長大。見過多少往來人物。自然是善於察言觀色。她明顯感覺到剛才蘇晚晚有所隱瞞。見她並不多說也不好多問。

許乘月最大的優點便是不願與人多說。倒也不是很關心他人之事。

“問那麼多幹什麼。知道的太多心裡得多累。”許乘月曾曰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蘇晚晚此時哪裡還有心情去享受這一桌的美食。心裡既高興能夠重遇兒時玩伴。又驚恐於發現藍火教竟然與正武王府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從小時候的情況來看。顏大哥和正武王府的關係絕非一般。否則許無閑兄妹不可能經常來訪還沒有侍衛隨行。正武王能如此放心他們兄妹進出那座莊園。更是說明他對那裡、對顏落回的放心和信任。

是什麼樣的關係才能讓正武王如此信任藍火教。

蘇晚晚腦海里一片混亂。都不知道是怎麼結束這頓晚膳的。她不過是個不經世事卻又身不由己的小姑娘。突然發現這驚天秘事如何能夠想通其中奧秘。以及其中的因果緣由關係。

不知該不該和許無閑兄妹相認。不知該不該提醒眾人正武王與藍火教的異常關係。

貿然相認。只會加快讓自己的身份被眾人起疑。提醒眾人。更是等於宣布自己的身份有假。

她可以不和許無閑兄妹相認。但是她無法自欺欺人假裝自己不知道正武王府的秘密。如果不提醒大家。或許這中間會和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有關。那該如何是好。

秦雪初自然是看出蘇晚晚的欲言又止和神情異樣。只不過卻什麼也沒說。更沒有詢問。

黃昏漸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四周的天色也漸漸暗淡下來。在月湖鎮並沒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秦毓景和沈延信等人也是一籌莫展。

自從沈延庭失蹤已經月余。他們一路快馬加鞭最終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蹤跡。水叔和秦毓景、沈延信等人齊聚在水叔的房間。商討着下一步的打算。

“難道他顏落回真的能飛天遁地。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還真能讓他給變沒了。這從中原到大漠。只有這一條商路可以走。又沒有水路能行。我五靈莊裡里外外多少探子和眼線。再加上秦府遍布全國的商鋪店面協助打探。怎麼就一點消息都沒有。”沈延信眼見這麼久都沒有進展。心中開始有些急躁。更重要的是他擔心沈延庭是否已經遭遇不測。

“延信你莫要急躁。越是如此反常不正是說明延庭尚且沒有生命危險。你們既然選擇走這一遭。就應該做好了各種打算。說實話。老夫可沒有指望着能在途中便能攔下那顏落回。”水叔眉頭深鎖。雖然口中安慰着沈延信。但是明顯看得出他內心亦是十分擔憂。

“水叔。等你們出了關。恐怕更要小心藍火教了。”蕭落情道。

“等我們出了關。蕭公子你不和我們一起。”沈延信聽出蕭落情的言下之意。

“我也正打算和大家說這件事。原本蕭某一直都是遊歷四方在外。途徑洛陽便想着去秦府拜訪下故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沒想到這一拜訪便留了這麼長時間。蕭某不才。雖然會一些功夫但是也不是江湖中人。而如今家中傳來書信。母親身體多有不適。所以蕭某恐怕不能陪同各位一同出關了。”蕭落情解釋道。

此番話倒也是半真半假。秦夫人近日來也確實日漸憔悴。倒也不是詛咒長輩之語。

秦毓景知曉蕭落情的身份。而蕭落情也事先和他提過要先離開的事情。因此並沒有反對。只得順着蕭落情的話道:“原本蕭兄好意來看毓景。卻沒想到中間遇到諸般事宜。倒是耽擱了蕭兄這麼久的行程。期間蕭兄對我秦府之事也是十分上心。幫了我們許多。”

秦毓景又想着替蕭落情圓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又道:“昨日家父飛鴿傳書。來信中提到了蕭兄家中有信去往秦府。想必是還以為蕭兄在秦府。因此爹才將書信一同傳來。如今既然蕭兄有意歸去照顧雙親。毓景只能感慨後會有期了。”

“景兄這話實在是見外了。原本蕭某陪各位走這一程是想着我好歹也算是在大漠呆過一段時間。為各位指指路總是有些用處的。如今有水叔在。蕭某自然是放心的。也好安心歸去侍奉雙親了。在外多年。也是許久沒有歸鄉。原本無意踏足江湖。卻意外的結識各位。蕭某已經很是榮幸與各位認識。只不過確實是不得不先行告辭了。”

雖然明知道這些寒暄客套之語說起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旁人也未必盡信。或者有可能認為自己是貪生怕死之徒不敢同行。罷了。總歸是要離去。又何必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此事。

經此一別。他日或許再也不復相見。

可是想起姑母的警告。如果自己不離開眾人。不離開秦雪初。那麼姑母一定會拿秦雪初的秘密去要挾她。更有可能會對秦雪初不利。

為了遠離江湖是非的私心也好。為了保全雪初的悲憐之意也罷。他不得不離開。而且是越快越好。

“那蕭公子打算何時啟程。”秦墨雲不好相勸。只得詢問蕭落情何時動身。

“長途奔波。恐怕歸鄉也要些日子。所以我打算明日便動身。”

“這麼著急。”秦毓景原本以為蕭落情要等着出關時才會道別。沒想到明日便要分別。

失散多年的親手足。先是相見卻不能相認。如今相認後又不能常伴。更何況他身上還中着清秋散之毒。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你們明日啟程出關。我也要去走回頭路了。”蕭落情知道秦毓景所想。心中也是無奈。

“也好。正好此處我也算稍有產業。我讓掌柜的給你安排好馬匹和所用之物。”水叔說著正打算喚那掌柜的。一抬頭卻發現秦雪初站在門口。

蕭落情原本是背對着門口。見了水叔的神情。回過頭才發現秦雪初靠在門框邊。也不做聲。

“雪初。你不是回房歇息去了。找我們有事嗎。”剛才吃過晚飯秦雪初便推辭偶然風寒有些不適。便先回房歇息了。因此水叔見她又在自己的門口站着。以為秦雪初有事找他們。

“沒事。我本來是找延信給我開個方子治治風寒的。沒想到他不在房中。就尋到這裡來了。”秦雪初又看向蕭落情道。“方才在門外聽到蕭公子要走。”

蕭落情略微尷尬。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再一次不守承諾先行辭別。還是因為最近越發的藏不住的情愫。

“對。明日便起程。”原本是打算送他們出了大漠再離開。然後又變成待他們出關了便辭別。如今卻又要提前離開。

不是蕭落情出爾反爾。更不是因為他不願踏上險途。而是因為秦煉雪的一再警告和步步緊逼。他不得不提前離開。

總歸是要離開。在此處道別也是一樣的。

“噢。那雪初祝蕭公子歸途順利。一切安好。”瞭然於心的淡漠。波瀾不驚的話語。

秦雪初愈是這般冷淡。愈叫蕭落情不知為何從心生起一股愧疚和自責之情。

“延信。等會能過來替雲霄把個脈嗎。我想趁出關前看看她的病情如何。是否需要增補一些藥材和所需之物。”秦雪初的眼神沒有在蕭落情身上多留。而是轉向他身後的沈延信道。

“好。我等會便過去。”沈延信答道。

“我和延青在雲霄房中等你。”說罷。朝着水叔和秦毓景略略施禮便離開了。也未再與蕭落情多說隻字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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