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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寧市市長?!那可是堂堂清寧官場上的二把手,僅僅次於方長林的人物。而往往這樣的人物人際關係盤根錯節,背後的勢力更是想都不敢想。

然而,令趙福星差異的是,他想象中無良誠惶誠恐的樣子並沒有出現。相反的,無良一臉平靜的閉上了眼睛。

“你忘了我剛剛說過的話了嗎?”無良睜開眼睛輕輕地說道,“我說過,頭上三尺有神靈,做了太多虧心事,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保不了你。”

無良說完,帶着身邊的人緩緩離開。這剩下全場的人錯愕的望着他們的背影。

這種人,非殺不可!

趙福星歹毒的望着無良的背影,沉沉的念叨了一句。

離開了婚禮現場,無良交代了蠍子勇幾句就火速開向了東南城郊最好的私立醫院。在那裡,嚴薇薇正在接受最好的治療。

“無先生。”醫院的護士見到無良禮貌的問好。

無良點了點頭,關切的問道,“嚴薇薇醒過來了嗎?”

“這個....”護士一時間有些閃爍其詞。

無良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其實嚴小姐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經過我們的檢查都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今天早上就醒過來了。但是...嚴小姐指明說了,她,不要見你。對不起,我們要尊重病人的意願。”護士嘆了口氣,認真地跟無良解釋道。

“不願見我?!”無良一時錯愕,“這沒有道理。你讓開我要進去!”無良一使勁,直接沖開了護士的阻攔,直接鑽進了病房。

“無先生!無!”那小護士那是無良的對手,被無良一擠只好無奈放行。

“薇薇!”無良叫了聲,一把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只見病床上嚴薇薇一身整齊的病號服,不施粉黛的俏臉雖是蒼白但是十分平靜,只是一雙大眼睛無神的望着面前的白牆。她半坐在床上,一雙手糾結的糾纏在一起,看上去讓人心生憐愛。

“無良哥,你來了。”嚴薇薇的聲音很是平靜,卻如同蚊嚀一般。

“為什麼不見我?”無良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嚴薇薇。

“因為,因為我臟。我,我已經是個不幹凈的女人了。”嚴薇薇渾身劇烈的顫抖着,兩行淚水如決堤的大壩奔涌而出。

“薇薇!你別這樣。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一想到這個鄰家女孩昨天晚上那如同煉獄一般的遭遇,無良就恨不得把黃門吉那個人渣抽筋扒皮!這個單純的女孩雖然家境並非優渥,但一直心存陽光,而在昨天晚上,陽光幻滅,一剎那看見這個世界最為醜惡的一面。這種打擊,無論是誰都無法接受!這個女孩單純的以為,自己從此就是不清白的人了,而她自以為自己骯髒的身體是碰都不能碰這個帶給她陽光的男人。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嚴薇薇痛苦的抱着頭,拚命掙扎,“無良哥!就當是我求求你了,從此以後我們不要見面了好不好。我髒了!我真的髒了!我配不上你。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了!”

“薇薇!”無良抓住了嚴薇薇的手認真的看着她的雙眸,“你聽我說,黑夜已經過去了,一切都會過去的。無良哥就在你身邊,我永遠都不會放棄你的!”

嚴薇薇愣了一下,她沒有說話,可淚水卻仍舊不住的流淌。無良嘆了口氣,他實在不忍心看到嚴薇薇這個樣子。他起身給嚴薇薇蓋好被子,只好輕輕地離開。

走廊上,無良點上了一支煙。突然走廊上傳來一陣嘈雜。無良抬頭望去,只見老嚴發了瘋的似的,翻開阻攔他的人群,死命的朝嚴薇薇的病房掙扎。

“放開他吧。”無良輕輕地說了聲。那些醫護人員聽到了無良的話愣了一下,乖乖地放了手。沒了阻礙的老嚴如同瘋子一般沖了過來,一把扯住了無良的衣領子。

“薇薇到底怎麼了?你特娘的把她怎麼了?我說沒說過!你別再見她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老嚴氣急敗壞,一拳揮向無良。

無良挨了老嚴重重的一拳,沒有說話。雖有金剛經護體,這一拳,無良沒有絲毫的感覺。但無良的心是疼的,他切身體會到一個父親無奈的悲憤。

“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她。”無良沉默了。

“你的錯?你以為你一句你的錯就能解決了嗎?就能救我女兒了嗎?這是我唯一的希望啊!”老嚴揮起了拳頭,就在落下的時候,留在醫院的阿虎一下子抓住了老嚴的胳膊。

“大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無良哥...無良哥是救了嚴小姐。”阿虎一臉嚴肅的說道。“昨天晚上....”

“阿虎!”無良叫了聲,他思索了片刻沉沉說道,“還是我來說吧。”無良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嚴。當然,無良刻意隱瞞了嚴薇薇的遭遇,只是說被黃門吉的人打了,受了皮外傷。

“欺負人!他們這是欺負人啊!”老嚴咆哮道,乾瘦蒼老的身體因為悲憤劇烈的顫抖着,“我要和他們拼了!我這條老命不要了我也要宰了黃家的狗雜種!”

“叔!這事交給我吧。”無良抓住了老嚴的胳膊,沉沉的說道。一瞬間,暴走的老嚴平靜了下來,他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彷彿瞬間蒼老了好多。

無良交代了阿虎幾句,便要送老嚴回家。無良從車庫開出了他的那輛寶馬m5,老嚴詫異的看了無良一眼,還是上了車。

“無良。”老嚴的聲音已經沙啞,“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還把你當成遊手好閒的小混混,沒想到你現在居然已經這麼成功!我這老臉算是丟盡了。我聽說了,你替咱廠挽救了破產,你現在是老廠的大恩人,大家都對你感激不盡。我承認,是我錯了。我活了一輩子了,沒想到還是這麼糊塗。我以為哪怕薇薇不愛他,只要能給她個好生活,不讓她吃和我一樣窮苦的苦就算是為她好,唉,我真的是糊塗了啊!”老嚴兩行濁淚淌了下來。

“嚴叔,您別說了。以後的路,我要走給你們看。”無良認真地說道。

等到了老嚴的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老嚴家的那箇舊胡同口停着一輛黑色的破舊的麵包車。麵包車大門緊閉,從外面看絲毫無法覺察裡面的動向。無良停下車,剛剛下車,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立馬傳來。無良拍了拍老嚴,自己則緩緩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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