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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被人從車內拖出來的時候倒也光棍,乾脆雙手捂頭站在了一邊,血修羅探頭進去找了一些食物被褥之類的必需品過來,從後備箱取了汽油,甚至還拿器具把這個男人油箱里的油也抽了出來,搬回自己的車上,然後跨上去,關門,開車,走人。

直到血修羅的車完全消失在眼前,高琦才鬆了口氣,握着軍刀的手不知不覺已經僵住了,她正準備低頭虛握幾下手指,卻聽到蘇若一聲大喊:“小心”

沒有時間去抬頭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高琦敏銳的戰鬥直覺讓她身子一矮,就地一滾躲開了那個男人的第一擊,正要還擊,只聽到蘇若又是一聲大喊:“跑遠點,高琦”

不用去思索為什麼,自己的姐妹不會害她,她立刻朝遠處跑去,沖了大約十米,她回頭一看,一個巨大的黑球出現在那個男人的上空,可惜那男人離她們的車也着實有點近,男人很快被吸了過去,死死的黏在黑球之上,而汽車也倒退着往黑球那裡滑了過去。

還好這個黑球只是黏人,倒並不是傷人。

因為那個範圍內只有蘇若可以不受影響的走進去,於是蘇若也沒有猶豫的幾發空間裂縫飛了過去,那男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脖子被砍斷,卻一動也不能動。

十五秒很快過去,留下了一具屍體和一輛車子。

兔子驚恐的捂住了嘴,聲音裡帶了顫音:“你……你殺人……”

蘇若回頭,聲音低沉的吼:“你閉嘴。”因為剛剛殺人,那一身的血腥殺氣還沒有來得及卸去,因此這一聲低吼,格外的陰森。

那兔子果然不說話了,急急的往車裡跑,趴在蕭義的身上就開始嗚嗚的哭,說不出的委屈。

蘇若真是厭煩了這隻兔子,尤其是她挑撥離間的水平如此超凡脫俗,她自甘下風。

高琦疾走幾步,身子探進車后座,抓住兔子的衣領就要往外拖,卻有一隻手攔住了她,高琦一愣,看向蕭義,聲音變得不可置信:“你要護她?”

“她還是個孩子。”蕭義淡淡的答。

蘇若在外面聽到,差點沒爆了粗口,孩子,孩子你妹有孩子這麼會挑撥離間的嗎?她剛剛推了她,差點害死兩個人

她把高琦拽了出來,只盯着蕭義看:“你受傷了,這個車裡我說了算,把她丟下”

“那麼,你也把我丟下算了。”蕭義平靜的說。

蘇若不知哪裡來得火氣,她狠狠的看了蕭義一眼:“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維護她?”

“那她到底又犯了什麼錯,讓你非要扔下她?”

她剛剛推了我一把差點害死我蘇若這句話憋到了嘴邊,卻生生止住了,不能說,她剛剛還默認了是自己撲過去的現在她明白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心裡冒火,卻再也說不出什麼,如果這隻兔子不算剛剛推她的那個舉動話,也就是在蕭義的眼裡,確實沒有做錯什麼,一路嘰嘰喳喳——少女心性么,還預測了血修羅的到來——不過就是看到蘇若殺人給嚇到了嗎——她到底還是個孩子,至於就要說丟下來這種話?

雖然是她的猜測,但她確定蕭義就是這麼想的

蘇若冷靜下來一想,這兔子做的壞事都是當蕭義不在場的時候做的

她當然不能把蕭義扔了,血白費了不說,這一路,還有那個五階以上的人比蕭義更適合做保鏢?

於是蘇若深深吸了口氣,退出了車外,看向高琦,說道:“高琦你先開車吧。”說罷她便要向副駕駛走去。

那隻兔子,她看着實在礙眼。

這次上了車,氣氛有些沉悶,兔子差點被拋下,再加上親眼看到蘇若殺人的狠勁,倒是安靜了許多,她眼睛紅紅的,看了看斜躺在一邊的蕭義,臉頰往他胸口貼去,手指抓着蕭義的衣擺,小小聲嗚咽道:“思思好害怕……”

小聲就以為她們都聽不到嗎?

蘇若有些痛苦的扶着額頭,聽到身邊高琦也同樣“小聲”的說:“這種奇葩是怎麼活下來的?”

她也很想知道……

而在她們身後,蕭義看似溫柔的抱着兔子,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蕭義的手隱蔽的輕握着兔子脆弱的小脖子,兔子心裡有些不安扭動着想躲開,卻發覺脖子上的手倏然收緊——

她驚恐的嗚嗚了兩聲,看向這個微笑的男人。

“你最好乖點……”那灼熱的氣息吹過兔子敏感的大白耳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

警告完畢,蕭義鬆了手,依舊微笑着看着兔子。

兔子兩隻眼睛更加紅了,濕漉漉的看起來很是驚恐,她捂着嘴急急的點頭,就像小雞啄米一樣,蕭義見此,拍了拍她的頭,勾唇一笑。

兔子只覺得那笑容再也沒有了溫柔的意味,直叫她後背都泛起了涼意。她眼珠一轉,繼續擺着驚恐的表情,心裡卻活泛了開來,沒關係,只要不把她趕下車,她便總有機會收服這個男人……

難度越大,收益越多,不是嗎?

她在心底,輕輕的握了拳。

這一路之後再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甩掉了跟着的幾個喪屍之後,蘇若把車停在了路邊,天色漸黑,黑暗中趕路不是個好方法,尤其是跟大部隊離散了以後。

等篝火生起來以後,蕭義已經可以自己下車走動了,蘇若倒了些水裝在一個鋼盆里,支在篝火上面,放了些米……不能蒸飯,乾脆煮飯吧。

等做完這一切,高琦的那隻海東青也抓着食物回來了,高琦給它取了環兒,那海東青悶不作聲的吃了食物,這次卻沒有想着逃跑,它嗚嗚的幾聲,似是求饒。高琦捏着它的脖子,抓起來對着它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瞭然的看到有一絲憤恨一閃而過,她二話不說又套上了環兒,這才放了手:“你這鷹兒明明還沒有心服口服,去吧。”

海東青撲扇了幾下翅膀,飛上了天。

蘇若看了看周圍,又仔細聽了聽,囑咐高琦看着周圍,便專心做起了飯,不時將筷子伸進去攪一攪防止糊掉,她沒有什麼做飯的經驗,但是好在能弄熟,末世了大家也不怎麼挑,因此平時做做飯也沒人說什麼。

可是這次不同了,那隻兔子從車上跑了下來,眨巴眨巴眼睛看了蘇若,“姐姐,你這煮的是粥呢還是米飯呢?”

蘇若攪動的手一頓,要是放在末世前,她不喜歡這個女生不過就是不理睬便罷了,若不是她推自己進戰圈,險些害得自己喪命,她也不是不能救她。可惜——

“你又想死了是不是?”蘇若抬起頭,冷冷的看她。

兔子頓時嚇得一個哆嗦,很快眸中又有了淚光,她撇撇嘴,有些委屈的說:“姐姐是不是還在生那件事的氣?我當時也是太擔心了嘛……”

“你給我閉嘴”蘇若狠狠的把筷子猛地插進鍋里,殺氣毫不掩飾,畢竟她也殺過好幾個人,鬼門之前也轉過好幾圈,對於這種害自己的人,若不是蕭義攔着,早丟棄了事——沒有親手解決她,便是已經看在她還未成年的份兒上了。

兔子吶吶的哼唧了幾聲,不說話了,只是又瞪着紅眼睛回頭看蕭義。

蕭義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蘇若攪着鋼盆,越發覺得氣悶,她就是想不通,為什麼蕭義這麼護着她?

不管什麼理由,她越發不願意在沈月還跟他一起了。也罷,遂了他的願,一個五階戰士而已,她嘆了口氣,不過是生存更加艱難,不過是可信賴的人又少了一個——以前她一個人的時候,雖然苦了點危險了點,但也不是好好活了下來嗎?

很快鍋里就散發出米飯的清香,她打開鍋蓋,先給高琦和自己盛了一大碗,給蕭義也盛了些,剩下的一點,她狠狠的挑了出來倒進一個小碗里,扔給了兔子。

高琦拿着碗,站在一邊邊警戒着邊大口吃着,蘇若也早就餓壞了,也不管這到底是米飯還是粥,熱乎乎的能吃,就是世間最大的美味了,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塞,一眼看到兔子皺着眉,拿着那碗飯,有些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蕭義:“你們怎麼不拿點好吃的啊?這種白米飯,還是夾生的,怎麼叫人吃嘛……”

蘇若聽了這個問題,心裡忽然暢快了,要是被問的人是她,早暴躁了,不知蕭義聽到這個問題之後,會是什麼感想?

哪知蕭義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繼續吃飯。

兔子看蕭義不理她,也翻騰不起來了,其實她也餓了,最後只好一小口一小口的格外可憐的把屬於自己的飯吃了個乾淨,那神情,好像蘇若虐待她似的。

蘇若覺得自從這隻兔子來自己的隊伍以後,她的氣就沒有消過。

高琦一把抓住蘇若的手腕,皺着眉頭說:“蘇若,你現在情緒很不對勁。”

蘇若啊了一聲,也不吃飯了,放下碗:“可是那隻兔子真的特別特別特別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