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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衣沒有用方雁飛給的葯末子,卻另讓丫頭去藥店里淮山粉,做要做給方雁飛看,但卻不能用這麼笨的方法,到時候太容易出事兒。

徐羅衣拿着淮山粉,吩咐自己從本家帶來的丫頭去膳房:“你拿着這個去,千萬記住,不要讓別人看見了,但如果是雁夫人的丫頭,看見了也無妨。”

那丫頭跟着徐羅衣自小一塊兒長大,知道這位主子也就是個有心沒膽的,倒也不多問,粥里湯里,丫頭自然有丫頭的辦法。

方雁飛得知了徐羅衣的動作不由得一笑,轉身去交待:“藏雪,你現在可以去了。”

窗外閃過一個人影,應都沒有應一聲就已經飄遠了,方雁飛這才打開窗子看着笑了笑,一株凌霄花依着窗沿兒開了上來,小朵小朵的卻透着勃勃生機。方雁飛伸手掐下來一朵放在手心裡,臉上透着莫名的憂愁,與方才意得志滿的樣子半點也不像。

“瀲,現在的我你看了,必是面目可憎吧,那個自以為一世都可做蓮的閨閣女子,如今也終於爭寵奪愛了。”一聲嘆息,手上凌霄花落入泥土裡,淡淡的香氣在手上流淌而過。

“小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把葯給了徐夫人不是更省心么,親自動手反倒是不安全。”丫頭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明着做一份,暗着再做一份。

方雁飛望着笑:“她如果信我自然不會讓她太難看,她如果不信我,真自己動手做了什麼,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她最好信了,不過想來她是無論如何也信不了我,就如同我不會相信她一樣。府里的爭爭鬥斗,我和她誰不是明白人正不明白的應該是像王妃那樣的天之嬌女。”

丫頭低頭沉思,回想起偶爾見葉玄時,那女子身上的氣度和舉止,總覺得不大對勁:“小姐,我總覺得王妃娘娘她並不那麼好對付,小姐該為自己留條後路才是莫做後悔莫及之事。”

方雁飛看着自己帶來的生丫頭,忽然凝神看着一笑:“平素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番思量。放心確實不好對付,可像她那樣的人,往往容易忽略,或者說是壓根不認為我們能翻出什麼浪來們這樣出身高的人,往往都過於自信,自信到了自負的地步。”

丫聞言默然。一方面覺得方雁飛地話說得不錯。另一方面又隱隱有些擔憂。

驚玄這會兒。正是什麼都不知道樂得輕閑地時候。一看到碧園與定園間地溪流站在那笑上好半天。弄得霜葉和月都麻木到無視了。

“娘娘地點心來了。江米粉圓子煮甜酒湯。”桐月手裡端着一個小小地瓷盅驚玄聞着米酒地香味就跳了過來。揭開小盅一聞。一臉陶醉。

端起小碗來喝了兩口。感覺似乎有點不對:“今天地圓子怎麼滑滑地。放了什麼。味道還怪不錯地。王府地廚子果然厲害。就做個江米圓子都和外邊地不同。”

桐月不疑有它。笑着應道:“娘娘喜歡就行了。今天放地是桂花糖。廚下里還讓奴婢問娘娘。可喜歡這味道。如果喜歡以後就照着做了。”

葉驚玄吃出來了,甜香甜香的味道,配上米酒的香氣還真是相得益彰:“不錯不錯,以後就這麼煮吧。”

文嬤嬤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邊跳了出來,看着葉驚玄一臉的嚴肅勁兒,嚇了葉驚玄一跳:“嬤嬤,你做什麼,看得我這個小心肝兒呀,撲騰撲騰亂跳。”

“娘娘,秋例銀子還沒下來,這眼看着就七月中了,府里又見吃緊了。”自從把後園子的事交給霜葉後,文嬤嬤就很少管園子里的事了,大都時間要做的就是監督葉驚玄,有沒有做好一個王妃應當做的事。

葉驚玄放下小盅,扶額嘆息,這府里還真是花銷大:“嬤嬤,這銀子都花哪兒去了,怎麼也沒見個底兒呢。”

文嬤嬤跟變戲法似的,從袖子里掏出賬本:“娘娘,您看看這些可都是您授意了的,徐夫人的新秋衣加上各色頭面飾,雁夫人整園子,又給換了新的家什,這可就用出去了千餘兩了。這些日子來,兩園的伙食開銷也比從前要大得多,娘娘這些您可都知道。”

葉驚玄低着頭細想了想,好像霜葉跟她提過,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是啊,霜葉跟我提了,我就應下了,眼見着到秋天了,也該給置新衣裳了吧。至於整園子、換家什、置飾什麼的,每年不也該有這慣例嗎?”

文嬤嬤看着葉驚玄一陣沉默,許久才道:“娘娘,府里沒這慣例,要制衣裳、換家什等,府里會統一換,哪有單給兩園換的。”

“沒有嗎?可當初在松園的時候,我們家是有這慣例的,平時要什麼也只需要跟我娘說一聲兒就成。”葉驚玄倒不是多沒寬宏大量,只是想起一句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不過當初也沒想過要用這麼多銀子,這猛一聽還真有些驚心。

文嬤嬤再次沉默,然後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娘娘,松園是什麼人主事,王府又是什麼人主事。說句不當說的話,定國公大人就是個大錢袋子,恐怕怎麼掏都不見少,而王爺就是個無底洞,怕是拿多少錢去,都填不滿。一個盡往裡掙,一個盡往外花,再加上娘娘你又使慣了銀子也沒個度,王府自然會缺銀子使。”

呃……一想到這個葉驚玄不得不點頭,唉呀,她那爹怎麼就那麼會掙錢呢,現在好了攤上個花銷比進項大的主,她也為難了:“那個,也沒事,春回堂賬上應當存着不少銀子,回頭讓賬房去取一趟就行了。上回我就跟重樓說了,他愣是覺得不合適,就一直留在那兒我也沒動過。”

“娘娘,這不過解得了一時之急,不是長久之計,您以後別隨便什麼都答應。

您瞧瞧,今年您沒置新衣裳呢,她們倒先穿上了,這叫什麼事。”文嬤嬤一陣嘆息,葉驚玄實在是太好說話了,好說話成老好人了。

葉驚玄這倒也想起來了,:個兒確實沒置新衣裳,往年在松園姚思敏一個人就打點好了,她就等着穿就成:“嬤嬤,這個也不礙事兒,再過些日子宮裡制的秋衣就該下來了,我不正好穿着嘛。”

文嬤嬤搖搖,這真是個沒脾氣的主:“娘娘,您不能這麼由着她們下去,否則遲早被她們欺壓了去。”

欺壓……這倒是個問題,看來以後真能那樣了,要不然這倆胃口越來越大,可不好養活:“嬤嬤,你說的話我記下了,以後要再遇着了,一聽細想想。”

葉驚玄前腳跟兒才答應嬤嬤,後腳跟兒徐羅衣和方雁飛就來了,說是來謝賞的。葉驚玄翻了個白眼,她這才被訓了一頓,這丫又來做什麼:“先讓她們去側堂候着,我這就到。”

說著霜葉和桐月先去換衣裳,她身上這件衣裳舒服是舒服,就是太舒服了,缺少了襯身份的架子:“霜葉,真的非換不可呀,我覺得這身挺舒服的。”

“換……”霜葉無視葉驚玄的要求,從衣櫃里找出件海藍織緞雲紋衣,翦水一般的裙腳,端莊中不失飄逸柔美。只是葉驚玄平時很少穿這些衣服,怎麼穿着就怎麼不爽,但一看鏡子里還確實挺漂亮的。唉……她平時不好打扮,主要是懶的,真是白佔了這麼好一身子骨,枉負了啊……

側堂在碧園的內園的右側,穿過花廳和琉璃廊子,轉眼就到了,葉驚玄用力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像要上戰場,每回遇上這兩女人她就覺得身處戰場,沒有銷煙但更讓人骨頭冷,心跳加:“霜葉,要不你進去打了算了,我懶得見她們。”

“娘娘,兩位夫人早晚都來請安,您未必還悚她們吧。”桐月很直爽地把葉驚玄的心思給戳破了,弄得葉驚玄睜大眼睛四處張望,就好像沒有聽着一樣。

“那是請完安就走了,所以娘娘才沒事,這猛一要對面坐着,可能還得談些什麼的時候,咱們娘娘就悚了。”霜葉也跟着應了一句。

葉驚玄雙眼一瞪,心說激將法,沒用沒用……可無奈她就是受用這個:“去就去,難不成她們還是虎狼呀,有什麼可怕的,大不了她們謝完了就打她們走。”

說完便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迎着小道一路向側堂的門開進,可真靠近那門了,心下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腦袋一伸,心一橫,抱着遲早逃不掉的想法讓守門的丫頭把門打開了。她一邊往裡頭走,一邊看着那兩女人低頭行禮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埋怨起自己來,激將法啊激將法……她什麼時候才能把這破毛病給改掉,她怎麼就這麼好擺弄,這兩女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啊,可現在就是想回頭也來不及了!

古代女人的杯具啊,在自個兒家還得小心翼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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