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媚兒看見孫媽媽的第一眼是被震驚了，雖然是南下最受歡迎的老鴇，但是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幾歲的樣子，而且面容清麗，風韻猶存。
“不知道牡小姐請老身來是為了何時？”孫媽媽有些疑惑，牡媚兒一個未出閣的一個黃花大閨女，和她見面終究不是太好的。
“久仰孫媽媽的美名，今日一見，看來去攬月樓的男人都是衝著孫媽媽你的美貌去的吧？”牡媚兒先和她周旋熱絡起來再說，先探探底。
“有牡小姐你這種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誇讚老身，老身真的是都不好意思了。”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心裏面還是美滋滋的。
哪個女人不喜歡聽見別人說自己年輕美貌的？
孫媽媽一聽牡媚兒的話就對牡媚兒多了幾分好感和賞識。
“孫媽媽謙虛了，來，我敬孫媽媽一杯。”牡媚兒一飲而盡杯子裡面的佳釀。
“牡小姐好酒量，好了，快點入正題吧，牡小姐今日讓老身過來粵黎閣 不會就是為了讓老身過來吃這頓飯吧？”孫媽媽知道牡媚兒不簡單，所以過來不可能只是吃飯。而且她和牡媚兒八竿子打不着，牡媚兒怎麼可能無端端地就想認識她呢？
“孫媽媽是個爽快人，那麼我就實話實說了，我今天請孫媽媽你過來，就是為了和孫媽媽你談一筆生意。”牡媚兒再倒了一杯酒。
孫媽媽還是有些詫異，:“哦？牡小姐要和老身談生意？那什麼生意？”
牡媚兒看這個孫媽媽雖然不是什麼混正當行業的，可是也是江湖中人，是個爽快的。
“我出五十萬黃金買下攬月樓所有的姑娘來我粵黎閣。”牡媚兒緩緩說出。
“牡小姐和老身開玩笑呢吧，老身若是把姑娘們都給了牡小姐你了， 那麼我們攬月樓又該如何開下去？不是老身嫌這五十萬兩黃金少，這五十萬兩黃金，就是老身這一輩子都得不來的。”孫媽媽說的是實話。
“那孫媽媽為何還不肯？”一口而盡杯子裡面的酒，這酒是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的味道，怪好喝的。
“我們攬月樓的姑娘沒有哪一個是真的想要入青樓的，你是牡家的大小姐，當然是不懂我們這些青樓女子的心酸的。攬月樓能有今天，都是我們的血汗堆起來的。”孫媽媽雖然是平心靜氣地說出來的，但是聽的出來背後的心酸。
“若是說，我是替你們攬月樓所有的姑娘贖身來我們粵黎閣呢？當然，不會再是青樓女子了，只是在粵黎閣陪這些文人雅士吟詩作對而已，包括孫媽媽你，可以來我們粵黎閣當上師，我們粵黎閣過後會有一群清倌要孫媽媽指教呢。”牡媚兒是很有把握孫媽媽這次會答應了。
沒有人是會想當青樓女子的，孫媽媽也是不想這個世界上還有青樓的存在。如果可以有更加好的去處 ，孫媽媽當然會樂意的。
“好，老身就答應牡小姐。”孫媽媽仔細想了很久。
這個生意可以做。
“我今晚就讓人把黃金送過去攬月樓，孫媽媽也可帶着姑娘明日就來粵黎閣了，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房間了。”牡媚兒笑地得體。
第二天孫媽媽很準時地就把所有的姑娘帶了過來。
但是沒有全部，這些來了的都是自願跟着孫媽媽來的。有一些贖身之後就回家鄉了。
“孫媽媽，可還住的習慣？”牡媚兒一早就來孫媽媽的院子和她喝茶。
“習慣，多謝牡小姐的照顧了。對了，柳月和攬柔是要登台的，那麼要什麼時候才......”孫媽媽不知道牡媚兒的意思，也不知道牡媚兒想怎麼安排。
“我是想讓柳月姑娘和攬柔姑娘一起同台，素聞二位姑娘水火不容，若是可以其樂融融地同台一舞，那麼肯定會吸引更多人的。”牡媚兒就是很善於去利用這種熱點。
“其實柳月和攬柔以前也是情同姐妹的，只是後來人變了，所以就那麼針鋒相對了。”孫媽媽有些無奈。
一開始柳月進攬月樓的時候，攬柔已經是紅牌花魁了，後來柳月因為文采出眾，又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有青樓女子沒有的那種大家閨秀的端莊，很快熱度就和攬柔並肩了。再好的朋友就是有了利益競爭的關係之後，就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麼親密了。
後來攬柔的恩客被柳月搶走了，關係就在這裡破裂了。
然後兩個人什麼都要爭，排場要爭，首飾要爭，衣服也要爭。
勢同水火不容。
孫媽媽也不是三頭六臂，就沒有管這些事情。
發展到今天，兩人就是好像葉無雙和揚欣悅那樣，一見面就要挖苦對方。
“只是老身也是知道若是柳月和攬柔同台的話，會有多少人捧場。”孫媽媽很為難，兩個都是跟了自己那麼多年了的愛將，損了誰都不合適。
攬柔是南下很多達官貴人的紅顏知己，多少人想見都是見不到啊，長得沉魚落雁地，雖然沒有柳月那麼知書達理，但是身上的那一股媚勁兒就讓男人慾罷不能。
柳月以前是個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理，傲氣清高。南下有很多文人雅士的夢中情人，一點都沒有淪落風塵的氣質。
“人都是會變的，不過來了我粵黎閣就要有我粵黎閣的規矩，孫媽媽就原話轉達給二位姑娘吧。”牡媚兒可不管那麼多有什麼恩恩怨怨的，什麼恩恩怨怨在利益面前都是浮雲，只要她出的起錢，什麼事都不是問題了。
“老身儘力吧。”孫媽媽也知道牡媚兒是給她面子所以才沒有直接去和攬柔她們說。
“一大早就打擾了孫媽媽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先回去了。”牡媚兒一會兒還要找方子配藥。
“恭送牡小姐。”孫媽媽雖然不是丫鬟，但是還是行禮了。
牡媚兒一個人在房間裡面，面前都是讓紅裳準備的一些藥材什麼的。
原本今天是想試試怎麼配置牡媚兒的拿手好戲落音丹的，可是看了一下配方，沒有怎麼仔細的表明用量。
牡媚兒很仔細的研究了一下，大概把需要的藥量列出來。
落音丹是牡媚兒的獨門毒藥，吃了之後是查不出來的，慢慢地就開始聽不見別人說話，然後直到喉嚨，耳朵慢慢腐爛。
她雖然覺得這個很殘忍，但是是牡媚兒的拿手好戲 ，所以不可以出差錯，一定要很仔細的。
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把藥材放進去一個木碗裡面然後開始開始攪碎。
這些藥材有一些都是有劇毒的，多一分和少一分都不行，牡媚兒還是很小心翼翼地把握藥量。
大約半個時辰終於配好了，把一杯混了麵粉和生粉的熱水倒進木碗裡面攪拌，剛剛好可以把所有的藥材弄成了一個團團。
原本的落音丹還是有進丹爐烤一遍才可以成丸子，可是牡媚兒不會這麼煉丹，所以就這樣改良了一下，方便製作。
拿紗布把團團包起來了，剪了很多塊小塊的紗布，用一個木勺挖出來一個小團團用小塊紗布包着。
類似是在做牛肉丸的手法一樣。
以前還以為配藥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現在才知道配藥那麼累。
做了二十多顆出來就已經累得不要不要的了。
旁邊剛剛到一盆熱水現在已經是溫溫的了，剛剛好可以洗洗手。
這些和一顆紅豆一樣大小的落音丹就被放進了一個金色的小瓶子裡面了，這樣方便隨身攜帶。
因為也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麼未知的危險，所以還是隨身攜帶好一點。
其實她本來今天想配的是蛇清丹，解毒用的，可是那麼快的時間紅裳她們也找不來什麼生猛的毒蛇，所以就先用這個試試手，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紅裳。”忽然想起來拜託了孫媽媽去搞掂柳月和攬柔的事情還不知道結果，所以把就在門口的紅裳叫進來詢問。
“大小姐，奴婢在，怎麼了？”紅裳也是怕牡媚兒在裡面配藥會不會不小心碰到什麼劇毒的藥材，她在門口也好及時發現才在門口等着的。
“孫媽媽和攬柔柳月那邊怎麼樣了？”
“攬柔姑娘是已經答應了，可是柳月姑娘就是孫媽媽費盡口舌也是不肯。”紅裳也很不明白為什麼柳月會不肯答應。牡媚兒已經答應了只要她們同台演出就給她們二人每人一千兩黃金的，這些黃金可能是她們一輩子都沒有的，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攬柔和柳月真的只是因為攀比才到今天的地步的嗎？”牡媚兒疑惑不解。
如果是因為攀比的話，為什麼不接呢？如果讓攬柔一個人得了這份好處的話，柳月不就敗了下風嗎？
而且為什麼要為了一個表演去得罪了孫媽媽，得罪她這個新老闆呢？
怎麼說也說不通，似乎另有隱情。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聽聞她們鬧翻了的那一年是柳月剛好想贖身離開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沒有贖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