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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一聽報警,汗又冒出來,那些人買通了許多政府官員,萬一他們遇到正好被買通的警察,將事情壓下來,他們真的就徹底沒救了。但她一旦將這些告訴他們,剛剛的戲就穿幫了,只好說:“如果人家萬一不是犯罪組織,你們興師動眾報了警,豈不會傷了人家愛你們的心?”

眾人一聽,又黯然下來,這也不是,那也不行,究竟該怎麼辦啊?

白燕轉身想門外走去:“我要回去,我不信國家給我們找的領養人會害我們。”

另外幾人也有鬆動跡象,小蝶心裡又捏起一把汗。

這時明燕突然道:“我聽到,好像老水頭兒爺爺來了。”

大家更加吃驚:“他怎麼會來?”

很快,老水頭兒掀門帘進來道:“黃叮叮啊,你家可真難找啊。”

大家急忙問:“老水頭兒爺爺你來做什麼啊?都半夜了。”

老水頭兒嘆了一口氣,撫摸着身邊明燕的頭道:“唉——苦命的孩子們啊!”

“怎麼啦?”大家不解這個平時幽默的老頭兒半夜跑來何出此言。

小蝶心裡更加疑惑,老水頭兒並不是她預謀的同夥,莫非他聽到什麼風聲了?

“孩子們,你們知道收養你們的外國父母是做什麼的嗎?”老水頭兒問道。

眾人搖頭。

“他們是一夥販賣人體器官、喪心病狂的瘋子。他們要把你們弄到國外去,挖了你們的心、腎、肝、眼……總之能弄錢的都要弄去。唉——孩子們啊……”老水頭兒悲傷地搖搖頭。

這一次,所有人都愣了。

老水頭兒的話進一步鞏固了小丐帶來的消息的真實性,這是小蝶始料未及的,但沒有人再懷疑事情的真實性了。

邢婉婉被嚇得哭起來,丁煥然和海燕罵罵咧咧要去找他們拚命,其他人皆驚慌失措,卻不知該怎麼辦。

小蝶道:“大家不要慌,他們還沒有把你們弄到國外,一切還來得及,真要到了國外,那可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現在怎麼辦啊?”眾人問。

“敵強我弱,不可硬碰,但是,”小蝶堅毅而充滿信心的神色讓眾人不得不贊同、欽佩她的一切決定,“敵邪我正,一旦我們躲入暗處,就是敵明我暗。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隱藏,只要明天早上他們不見了你們,必然陣腳大亂,只要他們一亂,我們就有機可乘。”

小蝶說得如此頭頭是道,眾人聽得心服口服:“小蝶,我們都聽你的,我們不能像羊羔一樣讓那些壞蛋宰割。”

“好,”有了大家的贊同,小蝶開始調兵遣將,“老水頭兒爺爺,你要立刻回福利院,而且還要裝得一無所知。明天早上他們發現我們不在了,必然我詢問你的,你一定要什麼都不知道。”

老水頭兒立刻道:“好,我這就回去。”轉身要走。

小蝶道:“老水頭兒爺爺,我送送你。”然後跟着老水頭兒一起出了屋子。

二人出了大雜院,見四下無人,小蝶才低聲問:“老水頭兒爺爺,他們派人守着福利院嗎?”

老水頭兒捋捋自己長嘗的白鬍子笑呵呵道:“他們要派人守着,我能出來嗎?”

小蝶心裡恍然大悟:“你是……”

“丫頭,別以為爺爺老了糊塗了,爺爺早就看出來了,你想救大家,但是眾生愚鈍,不理解好意,你不得已才使出這招騙術。你們都是爺爺的孩子,爺爺捨不得任何一個去送死。”老水頭兒一改往日嘻哈風格,沉重地說道。

小蝶點點頭:“爺爺,你怎麼發現他們是壞人的。”

“爺爺經的事多了,見的人也多了,光聞味兒就能聞出那些傢伙心術不正,這些天,爺爺可愁壞了,幸好你這丫頭居然機靈地識破了壞人,有你保護大家,爺爺放心。”老水頭兒欣慰地摸了摸小蝶的頭。

“爺爺您快回去吧,萬一情況有變,有什麼風吹草動,您好告訴我們。”

“好,我走了。”

“爺爺路上小心!”

老水頭兒臉上前所未有的欣慰,轉身沿着舊巷子走了。

小蝶心裡踏實了一些,今天的行動成功,回去穩住大家,她晚上還有行動。

黃叮叮媽媽把屋子收拾了一番,地上都打了地鋪,讓孩子們睡,幾個女孩睡床上,其餘的全都滾地上,一間的屋子橫七豎八,擠滿了孩子。

害怕緊張勞累之後,大家都漸漸沉睡,小蝶悄悄出門,鑽進如意,找到那幾個外國人住的酒店,大鼻子們倒是毫不擔心明天的行動,一人抱着一個小姐,睡得死沉。

小蝶先現身那個要收養小丐的外國女人房間,這女人居然抱着一個很英俊的中國男人睡。小蝶噁心了一口,便開始輕輕地翻弄她的行李,找到護照、及給小丐辦好的領養手續,放到自己包里。然後逐一去了另外幾個房間,將那些外國人的護照及領養塔巷福利院兒童的手續全部偷走。

進入如意,將一堆護照手續扔到地板上,心道,沒有了護照,看這些傢伙們怎麼走,不但帶不走小丐等人,連他們自己也走不了。我要瓮中捉鱉,剿滅這些黑心的人體器官販子。

她坐在如意地板上,把一堆證件翻了個遍,也沒看出什麼門道兒來。大多是英文,她那小學四年級的英語水平,基本認不出幾個單詞。

回到黃叮叮家,大家睡得正酣,孩子就是孩子,天塌下來照樣睡覺。小蝶掀開門帘,擠擠挨挨一屋子人睡得橫七豎八。她使勁兒推了推門口的家梁,才推出僅躺下她小身子的空隙,躺下就睡。

第二天清早,黃叮叮被媽媽叫起來去上學,其他孩子都還在酣睡。她看着大家都不用上學,唯獨自己還要去,很不滿意,小蝶愣把她推出去說:“我們都要玩兒失蹤,你必須去,不然就穿幫了。如果有人去學校詢問你見到我沒有,一定什麼都不要說,除了不知道。”

大家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黃叮叮媽媽也沒去上班,給大伙兒做飯吃。

黃叮叮到學校就被老師叫辦公室了。

除了班主任,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叔叔阿姨,她估計是找小蝶他們的。

石麗芳很不喜歡這個學生,學習成績不好,家裡又窮,簡直一無是處,她耐着性子問道:“黃叮叮,你知道小蝶在哪兒嗎?”

“塔巷福利院啊,哦,這會兒應該到學校了吧?她從來不遲到,雖然離學校那麼遠,每天差不多要走一個小時的路。”

石麗芳本來就討厭黃叮叮,聽她這麼羅嗦,心裡更加惱火:“我問你她現在咱那兒,你羅嗦什麼?”

“我不知道啊。”黃叮叮無辜地道,雖然這個班主任很兇悍,但她早習慣了她凶神惡煞的樣子,況且她記憶里,身邊人對她都不怎麼友善,她早就能泰然處之、滿不在乎了。

石麗芳氣得將書摔在辦公桌上,還沒來得及訓斥黃叮叮,那個不認識的阿姨說話了:“小朋友,我是塔巷派出所的民警,昨天晚上塔巷福利院的十二個孩子都不見了,我們聽說你和其中一個叫小蝶的是好朋友,所以我們來調查一下,如果你知道她的下落,一定要和我們聯繫,好不好?”

人際交往就像一面鏡子,你怎麼對別人,別人就怎麼反射過來。

這位警察阿姨說得和藹可親,黃叮叮也就友善地說:“好的,小蝶是我朋友,我也很擔心她的安危,如果你們有她的消息,也告訴我好不好?”

阿姨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調查了幾位同學,當然,一無所獲。

同樣的調查也在塔巷福利院其他孩子的學校進行,結果相同。

那幾個老外現在真的變成熱瓮里的鱉,不但獵物失蹤,連自己的護照都憑空失蹤。這是一個很不好的兆頭,中國警方已經介入幫忙尋找失蹤的孩子,萬一他們在調查中發現了什麼,這幫老外都得玩兒完,沒有護照,想跑也跑不了。

無奈之下,將怒火轉移到酒店身上,酒店經理正在滿頭大汗解釋自己酒店的安保絕對沒有任何紕漏。可是幾個老外依然如咆哮的金毛獅子,不依不饒。

小蝶他們在黃叮叮家躲了兩天,可是那幫傻蛋警察居然還沒有察覺出什麼異常,只是幫着到處找失蹤的孩子。

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被找到,那時候會再次陷入被動。

不能再等着別人救他們,他們必須自救。

天剛剛擦黑,小蝶尋了個沒人的地方,遁入如意,先到一家電子門市偷了一支錄音筆。不是迫於無奈,她不會打這種偷盜的注意,但沒有什麼比兄弟姐們的生命更寶貴,反正她已經“借”過那個醉漢的錢了,索性再“借”電子門市的錄音筆用用。

先學會使用錄音筆,然後直奔老外住的酒店,幾個老外在酒店底層的酒吧借酒澆愁。

小蝶等了一會兒,那些老外除了喝酒就是**,既噁心又無聊,她剛剛打算離開時,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在人群中一閃。她匆忙轉回來,找到那個女人。果然是她,那個給老外做翻譯的中國女人。這個女人上次和那個中國男的一起來酒店,那個男的是老外的合作夥伴。她的出現,預示着事情將會有轉機。

小蝶緊緊盯着這個女人,生怕有閃失。

那女的跟幾個老外聊了一會兒,便先行離開。小蝶在如意中緊緊追上去,跟着她出了酒店,一直跟蹤到郊外,出城十幾里後,如意空間的地板上突然沒有了影像,那個女人的車也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