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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誰對誰負責?

天邊已經隱隱出現了一絲魚肚白,很快天就要亮了,而白天對追擊者實在有利太多了,他們目前憑藉黑暗僅有的一點優勢將會被破壞殆盡。

沈清辰扶着腿腳手上的寧遠之,艱難的在林間閃躲,狠狠咬了下下唇,不行,必須要想個辦法。

“給我搜,他們受傷了,跑不掉的。”金甲衛的隊長一邊舉着火把,大聲呼喊道。就見烏壓壓的人在密林一下子散開,三五個一群,追殺逃跑的數人。

也怨不得隊長上火,除了抓住一個無關痛癢的宮女,主要的人都沒留下來,還衝出去好幾個,好在兩條大魚都被困住了,這附近的地理之前他就調查過了,前面是一個斷崖,除非跳崖他們無路可去,而那個懸崖……

他冷笑,這可不是坊間小說,幾百米的懸崖,任你武功絕頂,只要跳下去,也就只能去幽冥殿報道了。但是……

“沒找到?”他盯着幾個手下,眼睛裡幾乎能冒出火來。

“兩個大活人,還能插翅膀飛了不成?”

的確沒飛了,但是可以遁地,也是這兩人的運氣,這山上算是風水寶地,埋了不少大墓,當然盜墓賊打的盜洞也不少。

沈清辰公主選修課程中的風水學的還是不錯的,她迅速的找了一個新鮮的位於最大的一座墓葬上的盜洞,推着寧遠之鑽了進去。

事實上,她的選擇無比正確,半個時辰,金甲衛隊長選擇了放火燒林逼兩人出來或者說更乾脆的燒死這兩人,而火真正燒起來後,兩人早已經進入了山腹中墓室中。

在特殊境地下學識廣博絕對能救命,因為迷戀盜墓筆記等盜墓小說,沈清辰學的半吊子水的堪輿之術讓她找到的大墓是一座前朝王墓,雖然是一座被盜過的大墓,也足以讓她和寧遠之可以暫時喘一口氣。

這個墓的規模並不很大,雖然被盜過,但破壞也不是很嚴重,看來應該是水平較高的盜墓賊所為,一個半米方圓的盜洞直接打到前甬道的東面,沈清辰和寧遠之就是從盜洞你爬進來。

而墓室原本的左扇石門已經被盜墓者打壞,沈清辰點燃了火摺子,看了看四周,皆有彩繪壁畫和雕塑的僕役宮女,陪葬的大件青銅瓷器也都還在。

石槨則被撬開了一個角,外面也沒有骷髏骨骼之類的東西,至於耳室什麼的,她也沒興趣進去,也沒有時間進去了,寧遠之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接近昏迷了,她脫掉盔甲和外衣,把乾淨的中衣撕成布條,從寧遠之身上摸出傷葯給他撒上,便迅速的把他的傷口包紮起來。

托軟甲的福,她倒是沒受多大的傷,雖有些傷口,倒也不是很深。當時被軍隊一衝,幾人被衝散,沈清辰和寧遠之被沖在一起,說起來,寧遠之身上的傷倒有大半是因為為幫自己受的。

她心下一點底都沒有,不由嘆氣,幫寧遠之包紮完後,她就把火摺子熄了,一個不知道要躲多久,墓道空氣里不怎麼不流通,氧氣還是省着用比較好,何況她的眼睛基本上能夜視。

另外也要防着那些人真的進來找,那樣的話,至少不會暴露自己。

整整拼殺了一夜,她當公主當慣了的,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個累,不僅身體傷痕纍纍,體力透支嚴重,精神上也幾乎是倦極了。

靠在墓室青磚上,沈清辰只覺得每一根神經都是麻木的,抬起哪怕一個細胞也是艱難的,她一點都不懷疑自己馬上就能睡着。

然而這時候,身側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病號優先,且不說相處了那麼多天多少有些情誼,就算只為了自己,沈清辰也一點都不希望這個人掛在這裡。

她扶着牆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跪坐在寧遠之的旁邊,又從身上摸出火摺子點着了,細看寧遠之的情況,可以看到他很痛苦,可是除了最初那一聲呻吟外,他竟然下意識的咬緊了下唇,一點聲音都沒從他微薄的唇里泄露出來。

不管平日表現的怎樣,心有大志之人到底都是硬脾氣,沈清辰嘆息一聲,繼續看他的情況。

面色蒼白,唇色慘白乾裂,卻伴有低燒,明顯的失血過多加傷口發炎的情況,只是,此時此刻,她也無法可施,只能把外面的衣袍脫下來給他裹上,正想把,一把被他的手緊緊抓住,死也不放手。

沈清辰掙扎了半天,奈何寧遠之手可沒受傷,他的手大而有力,像是鐵鉗一樣,而且越是掙扎,他越用力。沈清辰實在累得很了,何況也擔心寧遠之的情況,只好半趴在他沒受傷的胸口閉着眼小憩。

只是她實在很累了,不過一息時間,就睡得像死死的,估計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了了。

只是到底睡得不安穩,身下人微微一動,她立刻就驚醒了過來,一抬頭,正對上寧遠之的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

她剛要開口,突然想起她有一雙變異眼睛的事情她從來都沒說過,只是等她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反射性的刷的一下坐起來。

“你醒了嗎?寧遠之?”她一邊摸到火摺子點着,一邊開口問道。“感覺怎麼樣?”

“死不了。”寧帥哥昔日低沉柔和的聲音變得沙啞無力,藉著火摺子昏黃的火光,看了看自己手中仍牽着的軟嫩的小手,再想起之前伏在胸前安靜沉睡的溫暖,不由微微笑了起來。

沈清辰沒注意到他那弧度不超過五度的笑容,她沖寧遠之的手上抽出自己的手,緊張的上下摸索,檢查了他的情況,發現傷口已經不再朝外滲血,而他的體溫雖然也還是略低,但也算是正常溫度了。

簡而言之,他脫離危險了,沈清辰才長出一口氣,軟軟的靠在墓室石壁上,幾乎癱軟在地上。她實在是累壞了。

而寧遠之看着那雙剛剛還在身上摸索的小手移開,一瞬間笑容又上揚了五個角度。而這次,沈清辰看到了。

“喂,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笑”沈清辰竭力讓自己顯得有氣勢一點,但是實在沒什麼精神。“還不知道那群金甲衛走了沒走。”

沈清辰大概是忘了自己的外袍現在披在寧遠之身上,而中衣袖子下擺和褲腳等能撕下來的地方都讓撕下來包裹兩人的傷口。

藉著的火摺子的光,寧遠之可以清楚的看見沈清辰露出的雪白的胳膊和小腿,或許有傷,但不妨礙他觀賞那肌膚如雪晶瑩和胸口腰身凹凸有致的優美形態。

或許他的眼光太火熱放肆了些,沈清辰終於注意到他在看哪裡,頓時火冒三丈,要是她此刻還有力氣,一定會拿着手上的刀背狠狠的敲寧遠之一頓。

“你在看哪兒呢給我閉上你的眼睛”

沈清辰臉色微紅的,從他身上一把扯過自己的外袍,裹回自己身上。

寧遠之有些遺憾的移回眼睛,又開口道。

“論理講,這種情況,一般是男人對女人負責,可是你現對我又摸又壓又拉着我的手不放的,該你對我負責。清辰,你覺得我們誰對誰負責比較好?”

“什麼又摸又壓的我是為了救你好不好?”沈清辰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惜黑暗中寧遠之寧可把那看成羞澀。

他用吃驚的語氣道,“難道你不想負責?你怎麼可以這樣?”

“閉嘴”她臉一下子爆紅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寧遠之也沒繼續挑戰她的逆鱗,他只是微笑着想,或許有些話並不是那麼說出來並不是那麼難,不是嗎?

比如此時此刻變相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