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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第四十六章生死交替那一天

走廊里一片死寂,就彷彿沒有一絲人氣。 黑暗中,我聽見樓下似乎有些聲響,於是輕聲抬腳下樓,但見一個黑影快速地消失在了拐角處。

我微微皺眉,竟覺得那人背影很熟悉,看起來就像胡媽。 攥緊手中的鐵錘,在緊張中抬步跟了上去,卻將人給跟丟了。

正當我準備撤退時,又聽見一間屋子裡發出細微的聲響。 屏住呼吸,在好奇心地驅使下伸出雙手,顫抖地推開了那扇輕掩的門扉,藉著微弱的月光探頭去看,赫然瞧見冰棺材的雙手正連在電閘上,渾身上下抖得厲害!

我暗道糟糕,莫不是過電了吧?

因知曉常識,所以我懂得這個時候不能用手去觸碰冰棺材,否則就連我也會被電打倒。 救人心切,我也顧不得太多,當即扔掉右手的鐵錘,用雙手攥緊木質坐便蓋子的邊緣,狠狠地砸向冰棺材的身子!

果然,冰棺材在悶哼一聲的同時身子瞬間傾斜,卻強撐着沒有倒下。

我剛想上前慰問,他便彈跳而起,呼嘯間向我襲來。 誰想到,他竟然鬼使神差地一腳踩在了我扔到地上的錘子邊緣,導致身體後仰失去平衡,後腦咣當一聲磕碰到地上,好半天都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我x近,蹲下,用手捅了捅他的臉,關心道:“你沒事兒吧?”

冰棺材緩了好長時間才喘上了一口氣兒,沙啞着嗓子問道:“為什麼襲擊我?”

我咦了一聲。 很坦白地說:“你是不是撞壞腦袋了,明明是我救了你啊。 ”

冰棺材緊緊盯着我不放,那眼神鋒利若刺,瞧得我有些莫名心虛,努力義正言辭道:“喂,是我看你過電了,才用坐便蓋子將你打開的。 ”

冰棺材在無聲地對視中將手伸出。 嚇得我往後一躲。 他的手卻仍舊執着地伸在我的面前,用牙縫中低吼出四個大字:“扶我起來!”

我這才瞭然地一笑。 伸出手,將他小心地拉扯起來,疑惑地問:“你半夜不睡,跑這裡來做什麼?”隨之想到什麼,我沉聲道,“還是說,傳聞中的鬧鬼就是你搞得鬼?我說。 你別這麼幼稚好不好,就算你要鬧鬼,也別來嚇我啊。 沒事兒你撓我門做什麼?裝人狼啊?”

冰棺材掃我一眼,很難得地解釋道:“不是我。 ”

我皺眉,開始納悶,那是誰裝神弄鬼呢?會不會就是胡媽?還是說,我聽錯了,根本就沒有人撓我的門?

想不明白。 乾脆不想,免得徒增煩惱。

用胳膊夾着坐便蓋,將冰棺材攙扶回到他的屋子,他卻在我離開前扔下一句話:“後天有個化妝舞會,你和我去。 ”

這時,銀毛無聲無息地從我的屋子裡走出來。 狀似慵懶地依靠在門框上,斜眼掃向我攙扶在冰棺材胳膊上地手。 他也不說話,就這麼看着,卻讓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而冰棺材亦是看向銀毛的所處位置,冷眼瞧着他那一副堵住了姦夫情婦地表情。

寂靜無聲的走廊中漸漸湧起了火藥的味道,兩個人卻在下一秒一同將那若荊棘般的目光射向我,恨不得直接捅出一個大窟窿出來才好。

我張了張口,抬手指了指冰棺材,對銀毛說:“如果我說我剛才用坐便蓋子打了他,卻是救了他的命。 你信不信?”

銀毛一挑眉峰。 反問:“你認為我會信嗎?”

我有指向銀毛,對冰棺材說:“如果我說……”我原本想說:我沒有和他睡。 你信不信?不過,話到嘴邊後,我又覺得這句話即使此刻說出,也實在沒有任何意義。 除了讓銀毛更加憤怒外,根本就起不到任何解釋的作用。 畢竟,我願意和誰睡,根本就不關冰棺材的事兒!於是我乾脆一聳肩,從銀毛身邊走過,回手關門,打算回屋睡覺。

卻不想,銀毛竟然手疾眼快地跟了進來,並且當著冰棺材地面,將門咔吧一聲關上了。

我的眼睛漸漸睜大,呼吸都變得困難。 滿腦袋都是一個念想,那就是:我現在的身份,還是……銀毛他後媽吧?

銀毛卻不管我做何感想,直接將我撲倒在大床上,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我的身子上。 他目光灼灼地緊緊盯着我看,突然低下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痛呼一聲,推着他,嗚咽着委屈的聲音。

銀毛竟哄道:“乖,不痛,一會兒就好了。 ”

我本想也回敬他一口,讓他也感受一下我牙齒的鋒利!然而,當我呲起牙齒地時候,卻隱約間察覺出哪裡不對,抬頭看他,正對上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

我眨了下眼睛,嘴巴漸漸張開,不曉得是想咆吼出什麼,還是因為了解到銀毛的意圖而吃驚於他的惡劣趣味。

為了進一步證實我的猜測,我很小心地詢問道:“你……你什麼意思?”

銀毛笑露一口白牙,反問:“你說我什麼意思?”

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你……我……你不是想誤導聽眾吧?別以為我沒看過言情小說。 ”

銀毛眯眼,陰森森地靠近:“哦,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實戰一下,這樣更有說服力。 我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許染指。 ”

我地心跳似乎要蹦躂出喉嚨,慌亂道:“我……我不過是攙扶他一下。 而且,他……他是你老爸。 ”

銀毛又貼近一分,很強勢地說:“我說過。 任何人。 ”

他的呼吸愈發炙熱,眸子里地火焰更是燎原而起,在頃刻間將我圈在熱情之中,只能被動地任其烘烤。

都說女人是欲拒還迎的產物,我更加不可免俗。 心中雖然渴望在愛火中燃燒,但小胖手還是推拒着他的胸膛,慌亂而磕巴地蹦着一個字:“你……你……”

銀毛笑了。 邪魅而狡黠:“刺蝟,把自己當成生日禮物送給我吧。 ”

我驀然一驚。 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真得無法想象,今天不但是前任古夫人的祭日,還是……銀毛的生日!

我震驚得無以復加,就連手指都在微不可察地顫抖着。 一種無法形容的心痛在胸腔中翻滾,恨不得狠狠地抱住銀毛的腰肢,將他揉進自己地身體。

是啊,今天是前任古夫人地祭日。 每個人都在默默地哀悼死者,卻沒有人為活着地人慶生!

這一刻,我不但心疼銀毛,更是記恨冰棺材!死了的人已經死去,他為什麼還要拉着這麼多地人陪着他受折磨?!

誰能了解銀毛的痛苦?誰能體味他這些年是用怎樣的心情渡過生日?這個男人看似玩世不恭、放蕩不羈,可是誰活着不是用面具掩飾自己的脆弱?生怕被別人一擊即中,死無完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