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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愛你就是yao我命

極度糾結中,陰森森的城堡漸漸近了,銀毛卻一轉身,將我放到游泳池旁邊的座椅上。 他除了微微用力的喘息外,好半天也沒和我說一句話。

我望着他努力平復呼吸的樣子,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有些得意道:“怎麼,抱不動了吧?”

銀毛瞪我一眼,一屁股也擠進了我的座椅上,伸手就要去摸煙。

我忙將他的香煙盒奪了過來,說:“沒收。 ”

銀毛斜眼盯着我,有種欲撕裂而後快似的衝動,卻在我微微撅嘴時突然笑了。 身子往靠背上一靠,閉幕道:“你剛才撅嘴兒的樣子,還挺可愛地。 ”

我心頭一甜,也依靠在了長椅上,嘟囔道:“你剛才斜眼瞪人的樣子,可不怎麼可愛。 ”

銀毛睜眼看我,那雙眸子深得不見得,彷彿要將人引入迷宮般。 在我的心跳加快中,他瞬間出手掐上我的臉蛋,左左右右地擰了擰,說:“你以後就少氣我兩回吧。 ”

嘿!我怎麼覺得他這話像教訓孩子呢?伸手拍掉他的爪子,扭頭看向波光粼粼的大型游泳池。

在無止境的沉默中,銀毛站起身走開。 不消片刻,他捧着一個大托盤走回來,將那林林種種的吃食和飲料統統放到我的腿上。

我肚子一聲叫,抬眼看他。

他不太自然地說:“看什麼?快吃!”

細想之下,我好像有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怪不得脾氣這麼不好。 原本,我以為自己不餓,可看到這些美味時,尾就開抽搐,看來真是餓得不輕。

隨手抓起一個三明治,一口口吞進自己的肚子,含糊道:“謝謝你。 不然我可能還得餓一段時間。 ”平時我過苦日子時也沒像現在這樣,竟然混得吃不上飯。

銀毛沒有感覺到我地感謝之情。 而是直勾勾看着我,說:“不會再讓你挨餓。 ”

我一口三明治噎在喉嚨上,有些咽不下,吐不出,只能用礦泉水狠狠地灌下去,將那無措掩飾起來。

銀毛伸手拍我的後背,很“體貼”地耳語道:“怪不得何然罵你混蛋。 你還真是個混蛋。 以後再跟我裝糊塗,我可不慣着你。 ”

耳邊是他溫熱的呼吸,吹得我面紅耳赤,心跳過速,呼吸困難。

我想閃躲,但身子卻被他抱住,還非常無恥地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

我忍着痛,沒敢吭聲。 就怕招惹來其他人的關注,扣我一個勾引“兒子”的罪名。

銀毛見我隱忍不發,逗弄道:“怎麼,來了這裡還換了脾氣?”

我仍舊悶不做聲,開始不曉得以前自己是什麼脾氣了。 想着想着,我抬頭看了銀毛一眼。

銀毛問:“想什麼呢?”

我答道:“我開始懷疑。 是不是我得暴踢你一頓,才能找回我曾經的風格?”

銀毛笑露一口白牙,沖我點了點頭,讚賞道:“就沖你這話,你就已經找到曾經的風格了。 ”

我好奇地問:“你覺得我是什麼風格?”

銀毛狀似認真地說:“應該是屬於那種……敢於和任何人做對地傻氣風格吧。 ”說道這裡,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嗎?”

我笑道:“記得,那時候你一臉煙熏妝,頂着銀色爆炸頭,全身重金屬。 想不注意都難。 如果我是你。 在偷人錢包時就一定不將自己打扮得那麼另類。 不然丟錢包的人一準兒懷疑到你頭上。 ”

銀毛說:“那時候,每天就想着尋找刺激。 怎麼瘋狂怎麼玩。 我可是清楚地記得,在公交車上你看見我偷人錢包時,還搞小把戲偷偷地提醒別人注意。 ”

我感慨道:“好人難做啊。 我好心提醒那個男人,結果還被他一頓罵。 ”

銀毛一語雙關地說道:“誤會的存在,就在於很多人都不曉得你是真得為他們考慮。 ”

我微微一愣,心思豁然一緊,貌似我今晚一直為何然的態度所難過,卻一直沒有真正告訴過何然,我是因為他才將自己賣了的!而且,我只是賣年頭,並不賣人。 如果他知道真相,應該就不會怪我了。 這樣一想,我的心情也就好了起來,不至於因為何然的話一直在心裡糾結,讓自己痛苦難過。

沒想到,銀毛還真是替我考慮問題呢,嘿嘿……

溫情涌動中,我一把抓住銀毛的手腕,急切道:“快,借我電話,我給何然打過去。 ”

銀毛慢悠悠地掏出手機,遞給我。

我忙撥電話去找山蛇精,可在按到最後一位數字時,我有些猶豫道:“這麼晚了,他們應該都睡覺了,我……明天再打?”其實,我有些怕,一怕我即使說了原因,何然也不會原諒我。 二怕何然知道了真相後,會更氣惱我。 只是……若今天不打,我晚上怕是不用睡覺了。

銀毛為自己倒了杯啤酒,說:“前怕狼,後怕虎,你就折磨自己比較有能耐。 ”

我咧嘴一笑,覺得有人關心我地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好。 覺察出自己的重要性後,自信又漲了一分。 我深吸一口氣,按下最後一個數字,聽見裡面傳出山蛇精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問:“誰啊?”

我忙表態,說:“我是何必,想和你談一下。 ”

山蛇精那邊微微停頓三秒後,聲線趨於柔和地說:“有什麼事兒嗎?”

我舔了下嘴唇,努力緩解着精神上的緊張,盡量用高人一等的聲調回道:“按照我們曾經的口頭約定,我給你一千萬,你給我何然的監護權。 如果你沒有反悔,明天我們去辦理手續。 ”

山蛇精彷彿聽見很大地笑話般,在電話那邊咯咯咯咯地笑個沒完沒了,拿捏着強調說:“古夫人啊,您就別說笑了。 如今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不介意你偶爾叫他何然,疼他,喜歡他,但是呢,他身為全哥唯一遺傳的繼承人,怎麼可能讓你領去監護權?就算我這邊行得通,那些道上的兄弟,怕也不會接受。 ”

我的手指寸寸收緊,恨不得將山蛇精給捏兩半了!但是,多年的社會經驗告訴我,此刻不能動怒,否則什麼都不用談了。 我盡量平息自己的怒火,緩聲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了。 麻煩你將電話轉交給何然,我有話對他說。 ”

山蛇精彷彿很為難地說:“不好意思啊,小筌他已經睡下了。 你說我這個做母親地,真得很心疼兒子,是不是?古夫人,有時間來家裡坐坐,畢竟我們也算是親屬嘛。 ”

我咬牙切齒地點點頭:“好啊,不過最近我有些忙,要陪着老公接待一些貴賓。 你也知道,我是不喜歡這些交際的。 可是老公說了,這些貴賓中有些人是搞什麼虐待兒童心理學的,以及什麼法律維權的。 恰巧我最近對這些內容很感興趣,所以得陪着去接待一下。 等我有時間,自然會去看你和何然。 ”

山蛇精咔吧一聲掛斷了電話,看樣子被我氣得也不輕。 不過,據我估計,她被我這麼一嚇,也能消停一段時間。

我掛機後,才如同被斗垮的母雞般耷拉下了膀子,倍感力不從心。

銀毛冷哼道:“你這一口一個老公叫得,還真是繞樑三日,迴音不斷啊。 ”

我狠狠瞪他一眼,唾道:“懂屁?有機會不利用,過期就作廢。 ”

銀毛雙手夾住我的臉,使勁往中間擠壓,齜出一口白牙,陰森森地笑道:“原本以為你是個雞蛋糕,沒想到,還是個肉包子,挺有褶兒啊。 還別說,這麼一擠,更像肉包子了。 ”

我口齒不清地吵嚷道:“你才是肉包子,沒看我最近狂瘦呢嗎?”這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麼,除了上火吃不進去東西,就是根本就找不到東西吃。 這生活,太他**地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