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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我用生命愛着你

我逃跑的腳步猛地急剎車在燈紅酒綠中,隔着車水馬龍的街道望向對面的冰棺材,竟哈哈笑着大聲喊道:“你開我玩笑是不是?”

冰棺材並不向我走近,只是拉開了停在一邊的車門,在坐進去的前一刻對我說:“我從來不開玩笑。 ”

不開玩笑?玩笑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的語言。 不開玩笑的人,很可怕。

我忘記了自己當時是否有過掙扎,但當我察覺到自己心臟跳動的時候,整個人已經一步步地走向了冰棺材,並坐到了他的身邊。

車子也夜色中行駛,如同危險的弦般狠狠地刺了出去!我有些心慌,卻不敢開口詢問,怕冰棺材的話讓會奪去我的呼吸,只能假裝鎮定地望向車外,等着他說些什麼。

然而,冰棺材卻是個最好的獵手,最狠心的石頭,他什麼都不說。

我覺得自己的心在備受煎熬,在忍無可忍中終於爆發,瞬間轉過身,大吼道:“說話啊!”

冰棺材終於轉眼看我,字字清晰道:“古金不肯做手術,消失了。 ”

我腦中的弦被猛地一拉,整顆心都彷彿懸吊在了刀尖上,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着,聲調里摻雜了我不熟悉的顫音兒:“什麼……什麼手術?”

冰棺材望進我的眼底,沉聲道:“心臟手術。 ”

我的呼吸突然停止,覺得整個世界上地燈火都被熄滅了。

冰棺材接着道:“他遺傳了他**的先天性心臟病。 這種病不是普通的心臟病。 雖然類似於人類所了解的心臟病史,但還是有着很大的區別。 而他們整個家族的人正因為這種該死的病史,沒有人能活過二十三歲!儘管現在醫學發達,但對這種很特殊地病例仍舊束手無策。

“而古金為了和你在一起,在一年半以前執意要去做手術。 若是普通的心臟病手術,我一定會支持他去做。 但這種手術地危險性極高,我並不希望他冒這種風險。 如果他只能活到二十三歲。 我寧願讓他安享這段人生。 所以,儘管我縱容他做任何事情。 卻不允他為了你,用自己的性命去賭。

“但是,古金和他的母親一樣,是個一旦認準就不會輕易回頭的固執性格。 我無法,只能幫助他完成手術前的心愿。 我們演戲,讓你誤以為他丟棄你去了美國。 實際上,在你傷心離去、咒罵他負心無情的時候。 古金正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進行着生死攸關地手術。

“雖然古金從來不曾說過,但是我知道,他怕自己無法下來手術台,怕你承擔他生死的重負,所以才會把你趕走,自己一個人背負起或生或死的結果。

“他的一次手術並不成功,因此他一直處於虛弱的療養狀態。 等待着第二次的手術。 這次的手術必須要做,否則……”他的語氣微頓,後面地話消失在了一聲細微的哽咽之中。

半響,他深深吸着氣,努力平復着自己的情緒,緩緩說道。 “他一直在等,等自己可以渡過這個難關後再去找你。 然而前幾天他的表哥卻因為這種該死的遺傳病去世,這件事對他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所以,他才會亂了陣腳,急着見你。 ”

我地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整個人就彷彿是佇立在夏日裡的冰雕,被人在心口的位置上敲入細長的鋼釘,讓身體由里到外碎裂開來,分屍一地。 最後,在烈日下化成一片片血水,變成無法拾取的眼淚。

我抱住自己的身體。 突然覺得很冷。 冷得連血液都無法流動。 突然間又覺得很熱,熱得讓人快要熔化掉!

然而。 無論我有怎樣的感覺,都止不住我無聲流淌的淚水!

沒有哪一刻,我如此想撕裂了自己!

沒有哪一刻,我如此恨極了銀毛!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用自以為是的方式來欺騙我?他強行餵食我吃避孕藥,不讓我懷有他的子嗣,原來是怕孩子遺傳他那該死地先天性心臟病!可是,他為什麼都不對我說?既然他地病例很特殊,即使有着無法醫治的危險,即使他想承擔起自己地生死,難道就將我看得如此脆弱?

我咬着自己的下唇,摳緊自己的手心,在身體的顫抖中突然發狂!狠狠地捶打撕咬着前面的座位,無法抑制自己身體里的惡魔,恨不得混滅了全世界才好!我不明白,真得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那麼健康的人會得這種該死的遺傳病!

冰棺材伸出結實有力的雙臂將我緊緊地抱入懷中,大喝道:“何必!”

我抓緊冰棺材的手臂,緊張兮兮地問:“你真得沒有開玩笑嗎?你知道銀毛他一向很健康,他很喜歡打架,他總喜歡欺負我。 ”

冰棺材輕輕閉上眼睛,痛苦道:“他一直拿自己的生命當玩笑,恨不得讓心臟爆裂開才好。 ”

如果此刻有柄利刃可以剖開我的胸膛,我一定會說:將我的心切割下來吧,這樣我就不會痛了!

冰棺材緊緊抱住我的身體,痛苦地沙啞道:“好孩子、好孩子,我們去找古金,會沒事兒的,一定會沒事兒的。 ”

我抬起布滿血絲的眼,若劃火柴的小女孩般滿懷希望地問:“會沒事兒?”

冰棺材點頭,以父親有力的姿態保證道:“古金很強,他會挺過這一關。 ”

我相信冰棺材,必須全身心的相信,不允許一點兒質疑!手指緊緊抓住他的手指,急切而堅決道:“我們去找他!我要狠狠地抽他!”

冰棺材輕拍着我的背脊,沙啞道:“好,我們去找他。 ”轉而問,“你想古金可能會去哪裡?”

我一臉詫異:“你不知道古金在哪裡?”

冰棺材說:“我已經找了他一整天,但一直無果。 手術就安排在了明天,他卻突然說不做了,然後關機,消失。 我知道他一定是來找過你,才會有這麼反常的舉動。 所以我在派人找他的同時,也讓人找你,希望能有所突破。 ”

我攥緊拳頭,點了點頭,決定就算將整個世界翻過來,也要找到銀毛!腦袋分快地轉着,猜想着他可能會去了哪裡。 腦中某個畫面一閃而過,我一把拉住冰棺材的衣袖,急聲問:“你知道銀毛自己有個小窩嗎?”

冰棺材眼睛一亮,我的笑容開始上揚,立即指揮司機開往我們相遇的城市。

夜色中,司機選擇的路線非常巧合地路過了公園。 快速滑過的瞬間,我似乎看見一個纖細的身影正倚靠在公園的大鐵門上,如此單薄而脆弱,固執而執著。

我下意識地喊出何然的名字,但車子卻不曾停留,飛速地駛出很遠,遠到我只能看着屬於何然的那一點在瞬間消失,根本不曉得他是否聽見了我的呼喚。

輕輕閉上眼睛,已經無法洞悉自己的心情。

……………………

這個故事寫到這裡,還真是糾結。 面對不同的愛情觀,幸福又有幾兩重?

看見有讀者說理解何必,也有說鄙視何必。 其實,這都是不同的人生路線造成了不同的人生觀。

沒有所謂的對與錯,是與非。 重在參與,大心很珍惜。 謝謝每一個評。 飛吻送之。

寶貝們放心,虐過之後,總有情天吧。 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