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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何然:第二章嫉妒是誰種下的毒藥

因為好奇,所以觀察。

因為好奇,所以靠近。

觀察靠近後,還怎麼能抽身遠離?

是的,何必就是有這種讓人無法遠離的魅力。

你可以選擇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全盤否決她,甚至討厭她。 只是,千萬不要試着接觸,千萬不要試着了解,否則就會像我現在這樣,在不知不覺間依偎過去,想要攫取溫暖。 等你自以為可以退到安全的距離時,才知道從來就不曾給自己留過退路。

她就彷彿是一個熱源,有着永遠用不完的能量來供給溫暖。 即使因為偶爾的線路問題壞掉,她也會馬上修補自己,讓一切回復正常。

她自己可能並不覺得,但實際上,她就是那種可以帶給別人幸福的人。

我喜歡看着她為我煞費苦心地琢磨思考,這讓我可以一次次肯定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地位。 同時,我也心疼她面臨困境時所遭受得各種折磨,真希望自己也可以幫她一把。 儘管我們在一起的生活總是拮据多於享樂,但我甚至覺得,如果兩個人能這樣相伴一輩子也是個不錯的結果。

至於所謂的愛情,親情,友情,它們不曾給予我溫暖,我也不屑與它們為伍。

也許有一天,我會遇見一個令自己心動的女孩,但我相信自己並不會離開何必。 因為我覺得,她需要我。 不然她不會總在我耳邊講着。 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每當她這麼說,我都覺得……幸福。

是得,是幸福。 被人需要的幸福,被人呵護地幸福。 她不要我的給予,只是一味地付出。 雖然傻了些,但也很可愛。

我一直以為我們的關係會永遠這樣繼續下去,直到另一個男人出現在我們中間。 以不可拒絕的姿態霸佔了我與何必的床時。 我,慌了。

從來不曾想過。 何必除了我之外還會與另一個異性有交集。 我一直以為,她的世界裡只有我,所以一直肆無忌憚地享受着她的關懷。 如今突然出現地狀況打得我措手不及,竟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我不再裝作單純無害,不再乖巧得如同寵物,不再覺得何必的付出是一種應該,不再覺得自己是何必獨一無二地存在。

何必叫他銀毛。 據說那是她起得名字。

這一點,讓我嫉妒得發狂!

為什麼要給別人起名字?我一直覺得這是何必對我之間最特別的感情。 她給了我一個姓名,讓我可以與她牽手同行。 然而,她卻在轉身間將這種特別的親密方式給了別人!怎能不嫉?怎能不亂?!

我就像一個即將被主人拋棄的小狗,看着主人重新領養回一隻獵豹,既想憤恨地將獵豹咬死,重新奪回主人的主意;又害怕獵豹偶爾的一瞥,似乎在嘲笑我的自不量力。

我開始偷偷地磨爪子。 決計不會讓何必被他搶去!我要讓銀毛知道,我不是寵物狗,我是捍衛何必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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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並不知道銀毛為什麼賴在這裡不肯走,只當他覺得何然好欺負而已。 可漸漸的,我發現他看何必的眼神兒不一樣了。 那種目光讓我心慌。 就彷彿被窺視了最重要的寶貝。

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何必離開我會怎樣,因為只要這麼一想,我的胸口就會痛得撕心裂肺。 我開始懷疑,如果有一天何必被銀毛搶走,我會不會像母親那樣,殺了最愛的那個人,毀掉自己得不到的感情?

這一刻,我才意識到,何必在我心裡佔了何等重要的位置。 不能被代替,不能不在意。 不能被掠奪。 不能輕易放棄!

我一直很清楚自己要得是什麼,更知道很多東西不可以急於求成。

我不敢明目張胆地與銀毛爭鬥。 怕他像我一樣,因不能失去而動手搶奪何必。 我寧願他是個玩家,只想戲耍何必,而不是動了心,想要這個女人。

充滿力量地銀毛是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而單薄纖細的我卻有着無法與他抗衡的年齡弱勢,但我已經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弱勢去貼近何必的心。

於是,我和銀毛之間長長地戰線在暗潮洶湧中開始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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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沒有銀毛,我不會發覺自己是如此深愛着何必。 哪怕這種愛的感情很複雜,或者摻雜了很多不可以離開的因素,但每一種情感的增加,都只是將我的心更加牢靠地黏貼在何必的身上,如影隨形,不離不棄。

然而,我只有十五歲,是一個無法像大男人那樣肆意掠奪何必柔軟唇畔的小男孩。 但是,我仍舊全身心地渴望着何必,渴望得連肌膚都痛了。

我渴望她抱着睡覺時的柔軟觸覺,甚至在午夜夢醒十分,我會偷偷地將顫抖的小手覆蓋在她的**上,輕輕地……揉捏一下。

我知道自己要瘋了,竟對她胖乎乎地身體如此痴迷,但卻控制不住這種親近地**。 甚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我眼中已然變得如此美麗。 我看不見她圓滾滾的腰身,也看不見她肉呼呼地雙下巴,滿心滿眼中都是她巧笑顰兮的樣子,和她給我晚安吻時的心動觸覺。

青春的躁動期讓我痛苦萬分,總要藉著起夜去衛生間里安撫自己的**。 我哭過,迷茫過,也害怕過,不知道這種感情會不會將我燒毀。

當我再次走進衛生間,無法控制這種情緒時,衛生間的門卻被銀毛推開了。

我嚇得僵硬在當場,連褪下的褲子都忘記提上。

銀毛卻只是瞄了我一眼,非常輕蔑地勾去唇角,然後側對着我,毫不避諱地撫弄着自己的**。

我知道他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對我炫耀自己的“偉大”,我努力變現出自己的不屑,卻難免在心裡產生了情緒上的落差。

我尖酸刻薄地說:“也許你在我這個年紀時,需要用放大找。 ”

銀毛挑眉道:“我像你這個年紀時,已經不用可憐兮兮地躲進衛生間里自*。 ”

我扣緊手指,揚起笑臉:“是嗎?但願我到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不用躲進這裡自*。 ”

銀毛冷哼一聲,似乎還要說什麼。

但就此時,衛生間的門再次被打開,何必睡眼朦朧地擠身進來,迷迷糊糊地脫了褲子,然後一邊放水一邊抱着自己的腦袋閉眼嘟囔道:“誰家飯做糊了?”尿完後,她又閉着眼摸了回去,一頭扎到銀毛養病的床上呼呼大睡。

我和銀毛將提起的心臟小心放下,將半退的褲子慢慢提上,然後一個接一個地從狹小的衛生間里走了出去。

銀毛在我身後低吼:“操,再給她這麼鬧上兩次,我也就不舉了!”

我偷笑,往床上爬。 銀毛卻一把將我拉下,並抬手照着何必的屁股上狠拍了一下,說:“地上有地瓜。 ”

何必哼哼一聲,閉着眼睛從床上爬起,聽說地鑽到地鋪上摸了兩下,然後倒頭繼續睡。

我看着何必可愛的樣子,覺得心都柔軟成一片。 如果這世界沒有銀毛那該是多麼美好。 然而,這個世界不但有銀毛,還有一個薑汁兒。

當何必為我們引薦彼此的時候,我看到了小舅的詫異。

我站在何必身後側,裝作很欣喜地看着他,心裡卻在極力掩飾着自己的恨意。 如果不是他,何必不會遭遇那些無禮的鄙視;如果不是他,何必不會拼搏在痛苦的減肥線上;如果不是他,何必心中的位置我將佔有更大一部分的重要面積!所以,我偷偷警告何必,小舅不是個好人。 可是,何必卻覺得我在挑撥離間。

我生氣,但卻不能告訴她,她才是錯信了壞人的傻瓜!

上學後,小舅來找過我。

我裝出怯生生的可憐模樣,告訴他自己走丟了,但卻不想回去。 原因他是知道的,母親如何虐待我,他是看見過的。

但是,小舅並不同意,他不想看見母親為了找我上火。

我冷笑,母親也會因為我上火?既然小舅不肯妥協,那我只能威脅,如果他要帶走我,那麼我就將他對何必所做的事兒全部曝光,看看他還如何在何必面前裝好人!

果然,小舅雖然很生氣,但仍舊無力地妥協了。 並一再告誡我,不許多言,否則他不會放過我。

我覺得這個男人很可笑。 既然在乎何必對他的看法,當初又何必下那樣的毒手?想來想去,我猛地一驚,莫不是……小舅也喜歡何必吧?

我相信,但凡與何必接觸過一段時間的男人,只要肯用心了解她,都會被她的幽默豁達吸引。 是啊,誰不可渴望快樂呢?

小舅是又一個需要我防備的男人,但……卻構不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