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妃记》 钱泓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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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嚇得立馬跪到世民面前,“秦王殿下,貧道在幫這位王妃驅鬼。”

“驅鬼?好好的,哪來的什麼鬼?”世民厲聲問道。

無垢見狀忙上來說:“世民,是韋妃見我跟楊妃都有身孕,一片好意請個道士回來驅鬼,怕不乾淨的東西影響了孩子。”

世民冷笑道:“既然是這樣,這道士怎麼不給你驅鬼?”

無垢不自然地說:“道士說,楊妃上過戰場,身上跟著的冤魂多。”

世民對那道士說:“是嗎?本王上的戰場比她多,還親自殺了不少人,你看看本王身上跟了多少冤魂?”

那道士嚇得面色如土,“貧道不敢,請秦王殿下饒命!”

“滾!”世民從牙縫裡狠狠地擠出一個字,道士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世民過去抱起子軒,“子軒,怎麼樣?有沒有事?”

“我……我肚子有點疼。”子軒道。

世民急道:“似畫,快去請大夫!”

似畫領命而去,子軒抓住世民的衣襟,“你別擔心,不是很厲害,可能是受了點驚嚇。”

世民憐惜地將子軒打橫抱起,又掃了一眼無垢和韋珪,冷冷地說:“沒事給我離子軒遠點!”

說完抱著子軒大步流星地走了。

回到漪瀾殿,似畫請來了大夫,給子軒把脈,說是動了胎氣,但並無大礙,於是開了兩副安胎的方子。

大夫走後,世民對子軒道:“你怎麼那麼傻呢?人家請你去你就去,沒事驅的哪門子的鬼?我看鬼就在她們倆心裡哪!”

“你是說王妃和韋妃設計害我?”子軒這才恍然大悟,感嘆道。“哎呀,我懂歷史,明白前朝的鬥爭,卻不曉得歷代後宮女人之間的爭鬥才是最殘酷的,等你登了基,成了皇帝,就我這麼傻。在後宮裡可怎麼待呀?”

世民不屑道:“後宮裡的女人能掀起大浪。那說明皇帝無能。就憑我李世民,你還怕我保護不了你?”

子軒的心像花苞一樣軟軟一拱,她窩進了世民的懷裡。“嫁個千古一帝就是好,連宮鬥都省了,這樣就算我傻一點也沒事。我就這樣傻傻地跟在你身邊。”

世民用他結實有力的雙臂抱緊她,“嗯。你就放心地傻吧,有我呢。”

從武德八年五月一直到十一月。是一段相對平靜的日子,奪嫡的雙方都沒有太大的舉動,但暗流湧動,正在醞釀著更大的風波。但是這一段相對平靜的日子卻給了子軒安心養胎的時間。此時已經是八個月的身孕了,被世民保護得很好,秦王府中是誰也不敢再打子軒的主意了。而且子軒人也胖了許多,經常埋怨世民給她吃了太多好東西。簡直像是餵豬。

武德八年十一月十三日,這種平靜終於被打破了。這一天,李淵加授世民為中書令、元吉為侍中,李淵覺得多給兒子們點好處,好讓他們安份點,可沒想到卻是給建成和元吉製造了機會……

東宮,建成夫婦和元吉夫婦正在商議如何利用這次機會。

元吉道:“大哥,這一陣子咱們沒什麼機會對付二哥,他也經常躲著咱們,現在父皇可是給我們製造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建成認同地點了點頭,“是啊,我的兩個弟弟同時升官,我這個當哥哥的做東請弟弟們來東宮慶賀一番是應該的,世民他總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鄭觀音道:“是啊,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好意思不來嗎?只要他來了,我們便可設計對付他了。”

“問題是用什麼計,上次在齊王府直接安排人這招不能用了,李世民如此精明的人,同樣的招數不能用兩次。”子儀說。

元吉狠狠地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在酒宴上下點毒,把他毒死算了。”

子儀搖搖頭,“那怎麼行?誠如大哥上次所說,在自己的府裡把他害死,皇上是會追查下來的,到時我們很難逃得了干係。”

建成凝神思索了一會兒,說:“我們可以選擇一種藥效慢的毒藥,這樣世民中毒便不會在東宮發作,等他回了秦王府……出了什麼事,可與我們無關。”

元吉興奮地說:“大哥,這招妙啊!就這麼辦!”

於是世民便接到了建成的邀請,請他到東宮去赴晚宴,以慶賀他和元吉榮升要職。子軒看了請柬,驚呼道:“世民,你不能去,建成、元吉會在這次夜宴上下毒害你!”

世民對於來自兄弟的致命打擊已經習已為常了,也不怎麼吃驚,問子軒道:“是嗎?那史書上是怎麼記的?”

子軒道:“史書上所載太子和齊王設鳩酒,夜宴秦王,秦王心中暴痛,吐血數升。”

“那就是說沒有性命之憂。”世民悠閒地問。

子軒急道:“世民,你都不著急嗎?吐血數升啊,是好玩的嗎?”

世民扶她坐下,“別激動,對孩子不好。你常說要維護歷史,我不去,這件事要怎麼發生啊?”

“可是……”

“可是你心疼我,是不是?”世民接道。

子軒紅著臉,小聲道:“吐血數升啊,能不心疼嗎?”

世民摟著子軒的肩,坐在她身旁,“子軒,既然你已經告訴我這件事了,我小心點就是了。我不會想些辦法少喝點,讓自己少遭點罪,也讓你少心疼點嗎?可是,如果這件事不讓他們去做,怎麼讓父皇、世人知道他們的險惡用心呢?”

子軒心裡也明白,必須讓建成和元吉迫害世民的事都公諸於眾,才能讓人更理解世民在玄武門的所作所為。可是,她就是心疼嘛!於是嘟著嘴不說話。

世民見她這副模樣,勸道:“你放心,酒桌上的事我還應付得來。不就是毒酒嘛,我喝完用巾帕擦了便是,少喝進一點,即死不了人,回來又讓大夫查得出來,這不是挺好的嗎?”

“哦!你想不喝就不喝啊?那兄弟倆能饒得了你嗎?還不一杯一杯地敬你酒。”子軒仍然擔心。

世民道:“他們一杯一杯地敬,我就得喝嗎?我想大哥一定會下一種慢性的毒藥,不會讓我在東宮發作,以免自己遭嫌疑。我必不能讓他們如願,只喝一點,便在東宮嘔吐,然後大喊心口痛,定叫他們脫不了干係。”未完待續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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