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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積想了想說:“伯當,也許是你多心了。魏公志在天下,網羅人才還來不及,怎會與我們嫌隙?再說,魏公落難之時,翟大哥收留他,又讓位於他,魏公怎能不感激,他二人……”
徐世積還沒說完,只聽樓下舞臺上傳來了別樣的音樂。
單雄信忙說:“懋功,等會兒再說,想是‘萬花樓’的頭牌要來跳舞了。”說著探頭朝樓下看去。徐世積、王伯當也一起看那舞臺。
只見那舞臺上一排美人魚貫而出,個個身著齊膝的短裙,隨著腰胯的扭動,那裙子上下翻飛,露出一條條修長的美腿。饒是隋朝人開放,也沒見過這陣勢,引得那些直流口水的客人陣陣驚呼。
只見舞臺上那一排美女變換了隊形,排成三角形,最前邊的那一個就是有名的頭牌。單雄信忙與王伯當換了個位置非要好好看看這頭牌不可。
只見那女子身材高挑、勻稱,皮膚白裡透粉如桃花般豔麗,腳下快速且有力地舞著,頭隨著身體自然地擺動。眼窩深陷,那目光卻似看不到臺下的眾人,而是能穿透牆壁看向很遠的地方。厚實的嘴唇微啟,修長的脖子上一滴香汗正在滑落,引得臺下眾人個個血脈噴張。
“啪”!樓下有人拍了桌子,音樂停下來,一個個舞女驚慌失措地停在臺上。
**趕快走了上來,“哎喲,馬公子,您這兒又怎麼了?哪裡侍候不周,您跟我說,別砸我的場子呀!”
那肥頭大耳的馬公子道:“沒什麼周不周的,本公子今天定要包你這頭牌了!”
**不悅道:“馬公子,這都說了多少回了,頭牌這位姑娘是賣藝不賣身的。”
“我出五倍的價格!”馬公子站起來喊道。
**道:“哼,別說五倍,十倍也不行啊。”
那馬公子急得跳腳,“那我出二十倍!”
“當真二十倍!”**眼睛一亮。
“當真!”馬公子狠狠地說。
那頭牌姑娘突然從舞臺上跳下,道:“你這媽媽怎麼出爾反爾?咱們不是說好的嗎?我教你這裡的姑娘跳舞,你不逼我賣身?”
**轉身對那頭牌笑道:“是這麼說的,可我沒說你把她們教會了之後,還可以不賣身哪。”
“你……”那姑娘氣得杏眼圓睜。
那**又說:“這馬公子對你一往情深,自從你來了之後,他就一直想加價包了你。從兩倍、三倍的到今天的二十倍,連媽媽我都要感動了,你就從了馬公子吧!”
說著**把那頭牌一把推到馬公子面前,馬公子順勢摟住她的腰,鹹豬手摸上她的臉,旁邊看熱鬧的人還不斷起鬨。
“放開我,你這混蛋!”那姑娘掙扎著。
馬公子豈肯作罷,伸長了嘴就往臉上親。
這時那馬公子只覺得背後一陣風,後脖領子已被人揪住,整個人被摔了出去,砸在桌子上,“哎呦”一聲倒在地上,骨頭似被摔碎了一般。
眾人見三條人影從二樓飛也般地下來,如此了得的武功,皆拍手稱好。那身材魁武、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竟如拎小雞一樣,輕鬆撂倒了馬公子。眉目俊朗的這一位則將那頭牌姑娘拉到身後。而剩下的那位略微清瘦、一身白色長衫的男子則負手而立,正打量著那頭牌。
**見狀大驚,這三位猛漢顯然她得罪不起,而那馬公子是這當地的富豪,在她的店被打,她亦無法交待,只得連忙扶起馬公子,“馬公子,快起來,摔壞了沒有?”
馬公子“哎喲”著起來,**又向那三位道:“三位客官,有話好說,小店還要做生意的不是?”
徐世積將那頭牌從自己身後拉過,對**道:“既然你與這姑娘有約在前,如何還要逼她接客?”
**道:“這位客官,我們做這一行的有這一行的規矩,這哪有總不接客的道理。只是這姑娘剛來不久,我們也不勉照顧她,讓她適應一段時間罷了。我花了兩百黃金買她來,難道只圖她跳個舞?”
那姑娘忿忿道:“要不是我在這裡跳舞,你的生意會這樣好?再說你把我買來,這叫販賣人口你知道嗎?這是犯法的!”
**撇著嘴說:“哎喲,我說子儀姑娘,你就不要成天說這些胡話了。有人賣,我就買,這歷朝歷代也沒你說的這個法。”
王伯當理了理自己的白色長衫道:“既是這樣,媽媽你開個價我們贖了這姑娘,你看如何?”
此時馬公子齜牙咧嘴地走過來,“不成,我還想贖呢!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我馬公子的身家。媽媽,他們出多少錢,我都翻倍,你定要把她賣與我!”
“賣你個頭!”那絡腮鬍單雄信一拳打在馬公子鼻樑上,馬公子臉上登時像是開了朵紅牡丹。
單雄信指著**的鼻子道:“人,我們今天帶走;錢,你要多少上瓦崗寨去取!”
**一聽瓦崗寨,臉色大變,跪倒在地,本就粗短的脖子快縮到了腔子裡,“爺爺,人你帶走就是;錢,我是一文也不敢要的!”
是呀,誰敢上瓦崗寨要錢?那馬公子則連滾帶爬地出門去,再不敢充大。
瓦崗寨中,子儀跟著一名士兵來到她的房間,子儀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答道:“姑娘,小的叫常何。”
“那三個帶我上山的人是誰?”子儀繼續問。
常何說:“他們都是我瓦崗寨一等一的將軍。那個大鬍子的叫單雄信,那穿白衫的叫王伯當,那個模樣英俊的叫徐世積。”
“他們帶我上山,是要如何處置我?”回瓦崗寨的一路上,他們並不曾與她交談,所以子儀非常擔心才出虎口又進狼窩。
“這個小的就不知了。”常何說完,關上門出去了。
瓦崗寨徐世積的房中,三人正在討論這件事。
王伯當說:“二位哥哥,卻才在‘萬花樓’我們正在商議如何處理和魏公的關係,正是天助我也,這事情竟如此容易了。”
徐世積問:“此話怎講?”
王伯當道:“我們救回的這位姑娘真乃國色天香,我王伯當此生再沒見過這等美人。聽聞魏公**,不如咱們把她獻與魏公,哥哥們意下如何?”
“什麼?憑什麼便宜了那李密?”單雄信拍著桌子站起來,“這妞兒是我們救的,自然歸我們。敢情你們倆都娶了親了,我這兒還光棍兒一根呢!你們要是不要,她就歸我!”
“哎呀,我的哥哥呀!”王伯當扶他坐下,“這仕途重要還是女人重要?討好了魏公,仕途才能順暢,有了仕途何愁沒有女人?”
“可哪裡還找得到如此美貌的妞兒?”單雄信瞪著王伯當。
王伯當冷笑道:“哥哥,正因為如此美貌你才要不得。自古以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將這樣美的女子放在身邊要惹多少人眼熱,恐哥哥若要了她,性命就不知何時丟了。”
單雄信聽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一時沒了主意,便問徐世積:“懋功,你說呢?”
徐世積緩緩道:“這姑娘既與**約定賣藝不賣身,想必是良家女子為歹人所擄,賣到此地,我們既然已經救了她,不如好人做到底,放她回家去吧。”
“那怎麼成?”王伯當、單雄信異口同聲道。
他二人雖意見也不一致,但絕不同意徐世積的建議,三人又爭論了一番,仍各執一詞,無法定論,於是不歡而散。
單雄信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那美貌的臉蛋、丰韻的身段一直在眼前晃。心想那徐世積定是傻了才想放她走,而王伯當未免小題大做,怎麼要了她就沒了性命?老子才不信那個邪。討好李密?為何要討好他?老子就不信他敢怎樣。哎呀!要是王伯當搶先把她送給了李密該如何是好?不行,凡事要搶先,老子先把生米做成熟飯,看他王伯當還怎樣送人。
決心已下,單雄信起身,向子儀的房間走去。
到了門口,正遇守在門外的常何,那常何見他急忙站起,“單爺,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閃開些!”單雄信一把推開常何,踹門進屋。
子儀被門外的聲音吵醒,剛睜開眼,只見單雄信餓虎撲食一般撲到她身上來。
單雄信將她壓在身下,一把掀開被子,月光下看到那張漂亮的臉蛋正驚恐地看著他,**下溝壑分明,胸前的高挺正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起伏著,單雄信一把抓住,大力地揉搓著。
子儀吃疼驚呼,睡意已全無,越過單雄信的肩膀,她看到沒有關上的門和不知如何是好的常何,“常何!救我!快救救我!”
“沒人能救你,今晚你就是我的了。”單雄信扳過她的臉,親了上去。
子儀用力咬上他的舌頭,一股血腥充滿了口腔。
單雄信放開她的唇,一個耳光打在她臉上,“臭丫頭,敢咬我!”
子儀瞪大了眼對上他充滿情慾的臉,“我是李世民的女人!你不能碰我!你若敢碰我,他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李世民是誰?”單雄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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