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凤》 夏日心

楊亞茹一如既往圓潤,暴露大家面前皮膚並未有絲毫受虐跡象,雖然腳步有些不穩,卻是暗自強撐著,看來他那小夫郎還算有禮,外面還給她留著臉面。

“楚鳳鳴,你躲夠嚴實,看看這是誰來了,”楊亞茹一側身,她後面只露出個頭尖人顯現了出來,原來是每年例行出門巡查生意秦青嵐,因生意上事兒出門,楚鳳鳴出來又急,自然是趕不上當面送行,此次歸來特地經過濱水城,為就是與楚鳳鳴一聚,畢竟現她們已經是生意上頻繁交往夥伴。

“你這傢伙可讓我好找。”秦青嵐笑著向楚鳳鳴拱了拱手,卻是正經向兩位長輩行了禮,楊亞茹這才學著她樣子胡亂行了個禮,畢竟她交情是與楚鳳鳴,雖然近些日子楚家二房態度轉變了不少,她也沒有產生過深感情。

楚秀雲也不意,攜著自己夫郎向外走去:“你們好友見面自有許多話說,我們去準備些東西,午膳時候你們好好喝一杯。”

目送她們離開,楚鳳鳴領著秦青嵐與楊亞茹兩個到了自己書房,秦青嵐雖是商人,卻是知禮很,無事情況下斷沒有不去正廳去二房道理。

“鳳鳴,如此匆忙前來找你實是有急事,我邊境巡查時候遇到了白玉清,你可知她沒有死?”當初白家可了滅了九族,據說白玉清也出雲南詔兩國交戰時候死不能再死,若不是證實那人就是白玉清,她真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她沒死?”楊亞茹剛沾到凳子屁股立刻火燒火燎一般跳了起來,白玉清那傢伙被白家送到南詔當皇女時候便是膽大包天了,一向視楚鳳鳴為眼中釘肉中刺,若是她有不軌之心。縱使她人小力虧,卻也擔心暗敵人防不勝防。

“當初出雲南詔兩國均未找到她屍體,只南詔軍營外發現了一具白家暗衛屍體身,並不是一劍斃命傷勢,所以推斷並不是逃走白玉清所殺。”這是所有人調查結果,雖然場有凌亂痕跡,大家卻一致排除了白玉清可能。

“聽說南詔識破白玉清是一個苗族男子功勞,那男子看來與南詔皇帝達成了什麼協議,你說會不會是保下白玉清命?”秦青嵐眼睛一閃,審視著楚鳳鳴眼睛沒有一絲玩笑。看來來之前她已經做足了功課。

“秦家一代皇商,確實該尋一個穩妥靠山,現有希望登上皇位三皇女四皇女相處和諧。四皇女破相,三皇女毫無懸念是下一代帝王,秦家買定離手,穩贏不輸。”不理會楊亞茹焦急眼神,楚鳳鳴彷彿說起了另一件毫不相關事情。

臉上焦急轉為懷疑。楊亞茹不自覺靠近楚鳳鳴身邊,審視著秦青嵐,聽她說有要緊性命事兒與楚鳳鳴說,自己毫不懷疑便領著她楚家登堂入室,卻原來她是有其他目嗎?

楊亞茹是商場上滾刀肉,可是對朋友她從無一點懷疑心思。縱使與秦青嵐是半路相交,卻也知道她是個真性情人,是以交往中從不打馬虎眼……呵呵。果然知心知面不知心,可恨自己識人不清。

楚鳳鳴拍了拍楊亞茹胳膊,這人是大大咧咧,可恨背棄,秦青嵐做法雖然是從大局出發與她們並無太大妨礙。卻當不得朋友二字,難怪楊亞茹這麼沒心沒肺人也會籠罩一片陰鬱之下。

“對不起。”秦青嵐也不怕楚鳳鳴點明她目,再富可敵國商人也是商人,她們需要有足夠強大後臺,如今軒轅靜地位已定,她們秦家再不站隊會損失許多。雪中送炭遠比錦上添花好。“三殿下說白玉清是鳳鳴你死敵,由你來對付合適不過,再說,即使你不主動,那懷恨心白玉清也會過來尋仇吧。”

朋友與盟友感覺果然不一樣,若說剛才氣氛是老友相見其樂融融,此時氛圍卻有些客氣疏離。

體會到楚鳳鳴安慰,速調整好心情楊亞茹笑道:“家仇是家仇,咱們商言商,此次秦家打算借刀殺人謀求那麼大利益,不分與我們些總說不過去。”

秦青嵐心中嘆息一聲,早就知道此事一說出便等於放棄這段友情,只是她不僅是她自己,還代表了世代為皇商秦家,只要保得住那個皇字,她們秦家便能幾代不衰,“你們想要什麼?”明明來之前便安排好了籌碼,此時說出秦青嵐卻覺得萬分困難,終究,商人要看終究是利益。

“什麼也不需要,這是我們兩家事,白玉清要來,自管來就是,與三殿下無關,與皇商秦家無關,放心,白玉清恨人是我,斷不會舍易取難跑去宮裡行刺。”楚鳳鳴仍是一臉笑容,彷彿說是再自然不過事,“倒是秦家不必摻和太深,皇商干政為帝皇所忌,以後總是個隱患。”

擁有巨大財富,深得皇上寵信,善於懷疑帝王絕對不會允許這樣存,她羽翼豐滿時候。

秦青嵐身形一頓,點了點頭,卻仍舊堅持自己任務:“近些日子白玉清行蹤成迷,派去人不是失蹤便是一無所獲,這說明她學會隱忍同時也學會了不少足夠威脅人東西,三殿下說若那苗族男子助紂為虐,即使損兵折將,她也會讓這些隱族真正隱沒這個世界上。”

秦青嵐並不十分清楚楚鳳鳴與靈隱族和苗族關係,可想到當時軒轅靜說話語氣,她直覺認為楚鳳鳴與那兩個隱族不僅僅是認識關係。

還沒當上帝王便有了不小疑心,自己做那麼縝密也被她懷疑了?楚鳳鳴啞然一笑,這麼多人中,變化是她才對吧,“靈隱族已經百不餘一,若是不放心,出雲大可命令南詔將兩國邊境一把火少個乾淨,這個三殿下不是看得分明,楚鳳鳴可沒有憑空將百餘人消失能力,至於苗族,南詔時候倒是有過一兩次交集,知道苗族長老有位任性卻容易心軟兒子,那時我與小白被困山洞中,出來後又是重傷,他是否與南詔皇上有協議,是否救了白玉清,我猜測與三殿下一般無二,不過,即使再強烈個人情感種族存亡威脅面前也不值得一提,苗夢兒沒有那麼傻。”

秦青嵐皺了皺眉,這些話若是她一字不差傳達給軒轅靜,一定會引起她對楚鳳鳴猜忌吧,軒轅靜對付楚鳳鳴,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知道楚鳳鳴沒有反心,秦青嵐十分放心:“這些話我會委婉告訴三殿下,身居高位,三殿下不得不為自己多考慮一下,三殿下提起你總是一臉讚歎,若你願意皇城效命……”天下能人志士無不希望得到皇族垂青,偏偏楚鳳鳴與皇上、太上皇交涉中選擇了遠離權力中心,這讓人放心同時也擔心。

想真夠多,楚家只有萬戶侯爵位,並未有絲毫邀寵和掌權心思,若是她願意,可以將這稱號也拿走,難道她與皇上、太上皇約定也不管用?

“三殿下沒有別心思,只希望你永遠效忠於皇族。”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只要楚鳳鳴生活出雲土地上,就必須受皇族約束。

“你是從哪兒看出來我們有不效忠於皇族行為,這是三殿下意思,還是皇商你意思呢?”看不過秦青嵐咄咄逼人嘴臉,楊亞茹忍不住嘲諷道,一個人心性變化再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只不過是月餘時間當初一副謙恭模樣軒轅靜便成為如此富有心計皇女,就是她也不相信。

秦青嵐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方才她說話半分真假,為……心中滿是羞愧,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是該說還是要說完:“我秦家會量掌控白玉清行蹤,鳳鳴你自己小心。”

“多謝關心,秦老闆慢走不送。”楊亞茹狠狠瞪了秦青嵐一眼,別以為剛才她沒有發現她彆扭,竟然假傳皇女話,這秦家所圖不小啊,楚鳳鳴好端端遠離皇城,不曾與她們有一點兒糾葛,她們還如此咄咄逼人幹什麼。

秦青嵐點了點頭,轉身對有些驚訝楚秀雲夫婦笑了笑大踏步走遠了。

“鳳鳴,你朋友不是剛過來嗎,怎麼就走了。”剛準備好酒席楚秀雲夫婦來不及攔住秦青嵐,只得問楚鳳鳴原因。

“朋友,我們小小商賈,可攀不上皇商做朋友,二孃不用理會她,只通知下人以後此人來了早早通報才好,以免怠慢了貴客。”楊亞茹不是滋味嘲諷了一通,拉住楚鳳鳴胳膊向外走:“姐妹我心裡不痛,走,咱們不醉不歸。”自己興沖沖帶來個什麼東西,掃興很。

白玉清?你竟然如此迫不及待想要打破現平靜生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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