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又搗鼓什麼東西?”申時三刻酒館中已無用飯客人,地上狼藉自有富家女指揮阿大她們收拾,從廚房中解放出來御廚老婦邊解圍裙邊走了過來。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楚鳳鳴一邊將酒杯中酒過濾一邊應付過來就想動手御廚老婦:“看看就行了啊,別動手動腳。”如果將果酒長時間放置也能達到這一效果,不過過濾起來就是了。
“胡說,哪個說惟有飲者留其名,照你這麼說豈不是讓我出雲國民眾都變成酒鬼?”御廚老婦怒拍桌案,楚鳳鳴剛過濾出酒完美陣亡,或許隔開同時她應該拿起酒杯。
“這你可冤枉我了,像我如此良民怎麼能說出這樣安慰自己酸話,”楚鳳鳴將桌上還保存完好設備挪到旁邊桌子上,人老了,還長時間火爐工作,怪不得脾氣那麼暴躁。
“還有哪個陳王,我怎麼不知出雲國有這號人物?”御廚老婦皺著眉頭問。
這真較,楚鳳鳴拍了一下自己額頭,讓你沒事兒拽文顯擺,一個說不好自己還能成為圖謀不軌罪人呢。“你這老婦實是分不清主次,難道剛才詩你只關注了沒有多少意思代稱?”
“難道還有什麼?”
“自然是有,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酒好價錢高,老太太難道沒看到金山銀山麼?”楚鳳鳴兩眼放光問。
“沒有,我只看到了一個汲汲營營奸商。”御廚老婦沒好氣一邊坐下,方才問題已經不糾結了。
“你是說秦青嵐與朗悅兩個,確不錯,秦青嵐還好說,本來就是跟無利不起早奸商,那朗悅可是官宦出身,糖裡蜜裡教養著,竟然也如此看重銀錢,嘖嘖,真真是家門不幸。”楚鳳鳴一邊搖頭一邊繼續手中動作,並分出一點心思注意不讓御廚老婦搗亂。
“哼。”御廚老婦冷笑一聲,自己這麼個德行還好意思說別人,想起朗悅與錦小侯女幾個眉頭皺了皺,卻終於是鬆開看向楚鳳鳴道:“你沒事還是多想些菜式,眼下這燒烤生意雖然好,可是長此下去一定會流失客人。”
“聰明,你可知道使用方便、易於移動、邊煮邊食、可涮可食小鼎?”楚鳳鳴讚了一聲,再奇東西時間久了也會讓人遺棄,倒不如順應潮流,順勢而為,這個法子是她無意間翻看書籍想起,似乎類似於現代火鍋。
“你說是溫鼎?用夾層把鼎隔開,上層空間作為盛羹用;中層有屋形空間作為火膛放燃料。”御廚老婦想了想問。
“不錯,”楚鳳鳴點了點頭,想不到隨口那麼一說還真有,那這火鍋切實可行,只將鼎大小雨隔板設計調整一下,鴛鴦鍋、麻辣鍋、五香鍋什麼絕對能火。
“倒還算記得做正事,記住民以食為天,不要厚此薄彼。”御廚老婦心中考慮了下繼續道:“不過這東西家中也能自制,恐怕不容易吸引客人。”
楚鳳鳴點了點頭,思考了片刻後撫掌嘆道:“怎麼忘了這麼一出,咱們改制餐具,秘製醬料,佐以美酒,自然與家中不同。”
“好極好極,咱們商量商量到底如何做才好。”一聽到要秘製醬料等話御廚老婦就激動了起來,恨不得楚鳳鳴立即給她一個設計圖,讓她一睹為。
楚鳳鳴從櫃檯上拿了紙筆慢慢繪製了起來,“外形還是照溫鼎樣子來,這裡加一個隔離鐵片……”聊聊幾筆繪製出溫鼎樣子,楚鳳鳴仿照鴛鴦鍋形式中間加了東西,順便給御廚老婦解說增加每件東西用處。
溫鼎因為古代製作材料貴重並沒有得到廣泛推廣,得到發揚光大是不斷強悍兵力,只是小小一個尋人,阮英便搞得如同打仗一般,幾十名裝備整齊兵士們左右開道,面目肅殺樣子一看便知經歷過沙場浴血。
自一行人進入錦州城,百姓紛紛後退避讓,踢踢踏踏馬蹄聲愣是將躁亂人一聲聲鎮住,先行兵指引下,一眾人向楚家酒館趕來。
正掃地阿二耳朵一動,瞬間移動到門外,遠遠瞧了一眼立刻湊向富家女身邊低聲私語了幾聲。
富家女兩手掐腰意氣風發樣子消了大半,顛顛跑到御廚老婦那兒牽了牽她衣袖。
“去,一邊玩兒去。”御廚老婦趕什麼似揮了揮手,根本就沒施捨給自家孫女一個眼神。
“奶奶……”富家女苦著臉繼續鍥而不捨,眼神溜向店門口,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外面不少人說有很多身著黑衣鎧甲士兵朝這邊來了。”
“你……說什麼?黑衣鎧甲?”御廚老婦機械轉回頭,面目有些呆滯問。
富家女重重點了點頭。
“。”御廚老婦一揮手,阿大一行人已經衝向後院她們住處去收拾緊要東西,不過兩息時間,兩個包袱已經被打包好背了身上。
幾人連招呼都不敢打就要攙扶著御廚老婦與富家女兩個離去,哪知道還未出門便看到了近眼前黑衣衛,立刻一抽腳退了回來,利索轉向了後院。
看目瞪口呆楚鳳鳴往外一瞅便與阮英視線對了個正著:“這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牛掌櫃,有客人到。”楚鳳鳴學做店小二拉長聲音長長喊了一聲,不管這些人如此高調過來幹什麼,不過與御廚老婦她們有關,能幫幫下也好。
不得不說御廚老婦她們見機行事,楚鳳鳴應對恰當自然,可是非要出個飛蛾撲火楚鳳鳴也沒辦法。
“什麼客人,我後面泡了茶來。”一手兩個茶壺阮京白從後堂出來,臉上笑意看到阮英那刻消失乾淨,“你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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