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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事實!”雨姐強調道,“你在修鍊這個武技的時候,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得對着那隻貓的雕像?雕像在月光的照耀下,會散出一種奇怪的能量,你的身體能接受這種能量,秘技就能修鍊成功,接受不了,就是失敗。”

雪兒立馬沉默了,因為雨姐說的全都是事實。她以前確實每晚對着那隻貓的雕像修鍊,也能感受到一些奇怪的能量湧入自己的身體。

但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本來的兄弟姐妹居然都變成了貓咪。

“成功的幾率有多大?”羅寧皺着眉頭問道,他突然覺得貓瞳族那些長輩實在太不像話了。

“不到百分之一,一百個貓瞳族的成員中,不一定有一個人修鍊成功。”羅雨豎起了一根手指。

“那這樣一搞,貓瞳族豈不是要滅族了?”羅寧咋舌不已。

“他們也有自己的繁衍方式,他們的長輩會挑選一些適合的年輕人,修鍊這種秘技,不適合的就讓他們繁衍後代。雪兒是幸運的,她成功了,避免了淪為貓咪的命運,可是更多的人卻失敗了。”

“他們這樣做到底為什麼?”

“一句話,生存!”羅雨嘆了口氣,“你實在無法想象貓瞳族的生活,他們很簡樸,也很辛苦。生活的周圍,處處都是兇險,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延續着這樣的方式,讓年輕的成員修鍊秘技。因為一旦秘技修鍊成功,那這個成員的實力將會大幅度上漲,就可以給他們提供一定的保護。”

“雪兒現在是什麼實力?”羅寧好奇地問道,頭幾天他也問過雪兒,可雪兒自己也不清楚。

“按照武士的劃分等級,她現在應該是個高級武尊!”

“我日!”羅寧情不自禁地爆出一句粗口,雪兒如果是高級武尊,那麼能把雪兒打成重傷的雨姐是什麼實力?

武王?武皇?羅寧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還是低估了雨姐。

“我住在你們那的一個月時間內,看到了很多變成貓的貓瞳族成員,他們的眸子里有一種東西叫後悔!他們雖然變成了貓,可還保持着人的心性,他們有思想,他們並不願意一輩子這樣!”

“所以你偷拿了那隻貓的雕像,丟進了碧落河?”羅寧問道。

雨姐點了點頭:“任何人都有自己選擇生活的權利,他們不應該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決定命運!老娘丟了那個東西,看他們那些愚蠢的貓瞳族長輩怎麼欺騙年輕的成員。”

雪兒的肩膀抖動着,雨姐說出的事實征服了她,她開始相信這些話了。

“你現在還準備找我要那個東西么?”雨姐看着雪兒問道。

“你都丟了,我還要什麼。”雪兒凄涼了笑了一聲。

羅寧不禁鬆了一口氣。

“但是我必須得去找,這是我的任務。”雪兒抬起了頭堅定了說道,她的臉頰上掛着兩道淚痕,“如果事情真的是你說的那樣,我會親手毀了它。我的兄弟姐妹們,不應該一輩子都是只貓,他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

大家全沉默了。

本來還對雪兒有意見的依依也挪着椅子坐到了她身邊,攬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別哭了。”

雪兒哭得更響亮了,整個腦袋都埋進了依依的肩膀,淚水打濕了依依的衣服。

“傻孩子。”羅雨也搖了搖頭。

羅寧抿了抿嘴巴,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現在想想就有點後怕,要是雪兒當時修鍊這個秘技也失敗的話,那她豈不是一輩子也只是貓?

貓瞳族的長輩們,也太害人了一點。

雪兒哭了許久才停下來,這個時候已經快要天黑了。

羅寧今天被折騰了一整天,早就筋疲力盡了。

蘇依依在告別的時候將羅寧拖到了一邊,可憐兮兮地看着羅寧:“晚上你要跟雪兒睡在一起么?”

她也知道羅寧跟雪兒簽訂了心靈連鎖魔法,根本不可能分開。

“我們都隔得老遠,根本沒有任何接觸。”羅寧嚴肅地說道。

“我委屈!”依依嘴巴噘得老高。

“我才委屈呢。”雪兒擦乾了眼睛,又跟依依斗到了一起,“你們都有羅寧做的飾,還有那個綁着胸的衣服,就我沒有!”

“但是你可以跟他在時時刻刻在一起,我不可以,不行,你們晚上睡在一起我不放心。”依依胡攪蠻纏道。

“沒什麼不放心的。”雨姐站了出來,“雪兒晚上跟我睡。”

“不要吧!”羅寧可憐死了。

“就這麼說定了,對於你們男人的自制力,我不報任何期待。”雨姐一邊說著一邊拖着滿眼留戀的雪兒走了出去。

雪兒一步三回頭,卻不敢跟雨姐反抗:“主人,晚上自己一個人好好睡覺。”

羅寧的心都碎了。

等到雨姐跟雪兒消失在視線之中的時候,蘇依依這才一把摟住羅寧的脖子,“吧唧吧唧”親了他一臉口水:“我也走了,明天見。”

“靠!”本來還熱熱鬧鬧的屋子,眨眼間只剩下羅寧一個人了,這種反差讓羅寧鬱悶壞了。

一整晚羅寧都睡的不太熟,以前自己一個人睡倒沒什麼,可自從雪兒來了之後,他已經漸漸習慣環繞在鼻尖的那末體香了,現在沒了反倒不習慣。

正在迷糊的時候,一個輕快的身影跳上了床,羅寧睜開眼一看,正看到雪兒賊兮兮地看着自己。

“你怎麼跑來了?”羅寧激動死了,一把將雪兒拉到床上。

“我偷跑了。”雪兒蜷縮着身子,躺在羅寧的懷抱中,很有點做賊的興奮。

“雨姐要是知道了,你肯定要被打屁股。”羅寧扭了扭雪兒的鼻子。

“她睡著了。”雪兒皺了皺鼻頭,往羅寧身子裡面拱了拱。

正當兩人愉快地聊着天的時候,房門被人“碰”地一腳踹開了,伴隨着索索的腳步聲,穿着睡衣的雨姐提着佩劍殺氣騰騰地走了進來。

那柄森冷的佩劍,在黑暗中依然散着滲人的光芒。

“雨姐姐,我錯了!”雪兒趕緊說道。

“哼!”雨姐不由分說地將雪兒抓了起來,提着她竄出了門外,屋子中只留下幾縷殘留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