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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筱白和安維辰乘坐着他的那輛藍色幻影,由司機開車前往生日宴會所在的酒店。

到了目的地,安維辰先下了車,為熊筱白打開車門,拉起她的手,在她下車後,立即挽在了自己的臂彎。

感覺到她的手在輕輕顫抖,安維辰微笑着,在她耳邊輕聲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在你身邊呢。”

“嗯……”熊筱白的聲音好像卡在了喉嚨里,只發出來一半,她現在真想掉頭就跑,什麼都不管了。

之前兩次與熊睿義去參加宴會,也沒像現在這麼緊張啊。

安維辰停下腳步,雙手扶着熊筱白的雙肩,笑着說道:“你啊,還真是就只會對我凶呢。拿出你的氣勢來啊,你是我安維辰的女人,想怎麼樣都可以。如果不想說話,就不必理會他們;如果遇到討厭的人,也不必對着他們笑。只有一樣,就是你必須一直在我身邊。”

“不說話也可以嗎?”熊筱白最不喜歡的就是應酬,而且,她真的很擔心自己會說錯話。

用力地點了點頭,安維辰無所謂地說道:“嗯,我說了,你想怎麼樣都行。要是你覺得煩,我們隨時離開都行。”

“那怎麼行?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宴會啊。”熊筱白瞪了安維辰一眼,但不管怎麼說,因為他的這番話,她多少安心了一點。就算她犯了什麼錯,她也知道安維辰一定會力挺她。

“我是無所謂的,本來我的生日就只想和你一個人過的。”安維辰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膀,要不是公司多事,他現在可能就和小熊去浪漫了。現在倒好,要來參加這種虛情假意的應酬,讓他少了許多和小熊單獨相處的時間。

熊筱白現在還真有點擔心了,她怕一會兒不是自己想逃跑,倒是這個安大少爺想逃跑了。

“好了啦,我們進去吧。不管怎麼說,今天我們一定要呆到最後啊。”熊筱白將安維辰的手從自己肩膀移下來,順勢挽住他的胳膊,握着小拳頭,向他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先啵一下。”安維辰向熊筱白的嘴邊湊了過去。

“別弄花我的妝!”熊筱白連忙躲開,這個安維辰,一到春天就屬貓了嗎?總是趁機占她便宜,真是一刻不小心他都不行。

“小氣!”安維辰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主人!”熊筱白衝著安維辰做了個鬼臉。

下了電梯,安維辰一邊說笑着為熊筱白分散注意力,一邊與她走向宴會廳。

轉了個彎,一個保潔人員模樣的中年女人突然沖了過來,雖然迎面而走的雙方看到了彼此,卻已經來不及躲開了。

熊筱白看到保潔員手中端着一個冒着熱氣的杯子,生怕燙着安維辰,立即推開了他,而她自己卻被保潔員撞了個正着。

杯子里的開水,有一半揚在了熊筱白的披肩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保潔員頓時嚇傻了,她很清楚今天這個樓層的客人都是什麼來頭,她之所以走得那麼急,也是怕自己被人看到。

如果不是一名同事發了高燒,如果不是員工休息室里的飲水機空掉了,她也不會跑到這個樓層來。

“小熊!”安維辰更是嚇了一跳,他快步走到熊筱白的身邊,打量着她,不停地問道:“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哪裡傷到了?那是開水嗎?你沒有被燙到?”

看安維辰這麼緊張,熊筱白心裡甜甜的,她安慰着他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安維辰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即,他望向保潔員。

如果是男人,安維辰肯定會出手教訓他一頓了。她生為女人是她的幸運,因為無論如何,他安維辰不會打女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咽下這口氣,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的小熊!

忍着心中的怒火,安維辰咬牙切齒地說道:“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保潔員早已經被安維辰嚇得瑟瑟發抖了,一聽要叫經理,她撲騰跪在了地上,哭着懇求道:“求求你們,不要告訴經理,我不能被開除,我丈夫去世得早,孩子還在上學,一家的生活費都靠我一個人,我不能沒了這份工作啊。”

安維辰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他頓時愣在那裡不知所措。明明是她不對,為何現在卻感覺是自己在欺壓孤兒寡母呢?

“這是做什麼呀,快點起來。”熊筱白連忙扶起跪在地上的保潔員。

這下,輪到保潔員發愣了。她怔怔地打量着熊筱白和安維辰,尤其是當她看到自己把熊筱白的外套.弄得狼狽不堪,頓時又想跪地求饒。

熊筱白扶住了她,笑着說道:“不過就是件衣服,不要緊了,而且,又不是花的錢,我一點也不心疼。”

說完,她看了黑着臉的安維辰一眼,把自己的披肩脫了下來,對保潔員說道:“阿姨,這件衣服已經濕成這個樣子了,我不能穿進宴會廳了。而且,我們本來就是準時來的,而他又是今天的主角,所以,我們不可以遲到。不如這樣吧,拜託你幫個忙,替我暫時保管一下這件披肩。等到宴會結束後,我去你那裡取……”

“不必了。”安維辰攔下了熊筱白,看了保潔員一眼,說道:“你幫我們把衣服送去2616號房間去吧。”

“為什麼?”熊筱白扭過頭,望向身後安維辰。

“我在這個酒店有間套房。”安維辰打量着熊筱白的後背,真是露得太多了。

熊筱白賞了安維辰一記“還真是一個有錢人”的眼神,就把披肩交給了保潔員,還對她說了聲“謝謝”。

保潔員離開後,熊筱白才回身挽起安維辰的胳膊,笑着說道:“還好你沒事,而且,我也只濕了披肩,裡面的衣服和臉上的妝一點都沒事。”

安維辰卻一動未動,他把熊筱白的手從自己的胳膊處移開,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帶着一絲慍色地說道:“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需要你來救我。如果我們兩個人之間,有一個是保護者,那也只能是我!”

“難道就算你有危險,也讓我眼睜睜地看着嗎?”熊筱白皺着眉頭看着安維辰的眼睛。

“沒錯。因為我不想你也遇到危險。”安維辰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我做不到!”熊筱白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她的胳膊被安維辰捏得好痛啊。可是,就算是這樣,她也絕不妥協。因為,她絕對不會眼睜睜看到安維辰有危險而不出手相助。

“你——!”安維辰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而且,隱隱的,他也覺得有點開心。

“你再用力點,我的胳膊就被你捏斷了,小心我告你虐待啊,主人!”熊筱白笑嘻嘻地打趣着安維辰,雖然她的胳膊真的很痛,但是,她卻很開心。

“真拿你沒辦法。”安維辰鬆開了手,當他看到小熊雪白的胳膊上留下他的指印,他又有些心疼。想了想,還是他自己做出了妥協,他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那我就只好永遠不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中了。”

“是,主人!”熊筱白向安維辰做了個鬼臉。

安維辰笑着戳了戳熊筱白的鼻子,才低下頭,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留下的指印,他內疚地說道:“對不起,我弄痛你了。”

熊筱白突然臉一紅,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沒事,不過就是指印而已,一會兒就散去了。只是,你別說得那麼曖昧好不好?”

話音未落,她的臉反而更紅了,覺得安維辰的話過於曖昧,不就證明是她自己想歪了嗎?

“嗯?哪裡曖昧了?”安維辰一愣,不知道自己的話哪裡有問題。

熊筱白也愣住了,她吃驚地打量着安維辰,可看來看去,都覺得他不像在說謊啊。

“沒……是我用錯詞了。我其實是……是想說……想說……”熊筱白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詞來替代,索性一歪頭,擺出一副自我放棄狀,說道:“就是因為想不出詞來,才用錯詞了。”

安維辰只是覺得她的模樣太可愛了,對於她之前所說的話,他真的一點都沒理解其中隱藏的意思。

這也難怪啊,安維辰縱然睡過那麼多女人,可是,卻從未碰到過一個處女。以前的他只貪圖慾望的發泄、激情的快感,就算再纏綿、再激烈,也從未過對方的感受。自然也就無法理解熊筱白的話了。

安維辰只是看着熊筱白,被那個保潔員的事一折騰,似乎小熊已經不再緊張了,這算不算是錯有錯着呢?

“小熊,如果一會兒你在裡面呆不下去了,一定要告訴我哦,我會立即帶着你離開的。”安維辰拉住熊筱白的手,把她的手放回到自己臂彎。

“是,主人!”熊筱白開心地笑頭,把頭輕輕地靠在安維辰的胳膊上。為了安維辰,這幾個小時,她一定可以忍得下來。

安維辰也被逗笑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是,主人!”熊筱白拉着安維辰的胳膊,向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因為錯開了半個身的距離,安維辰看到了熊筱白雪白的後背。

一瞬間,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