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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筱白終於知道安維辰不是在演戲,而是自己剛剛踢得太狠了。

“去沙發上坐下,我去找葯。”緩緩地看向安維辰的腿,熊筱白的心有一點疼。

安維辰不但沒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緊了,他忍着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向熊筱白伸出另一隻手,說道:“我不放心,你把手機給我。”

熊筱白這一次倒是乖乖地把手機放到了安維辰的手上,在他鬆開手後,立即走去卧室拿藥箱。

跳着腳,安維辰好不容易移到了沙發前,坐下後也顧不得看自己的腿,而是把熊筱白的手機電池取了下來,藏到了沙發的縫隙之間,這才鬆了一口氣。

拿着藥箱回來的熊筱白,走到安維辰面前,坐在茶几上,一手指着他受傷的腿,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腿,說道:“抬起來,放過來。”

安維辰咬着牙,把腿移到了熊筱白的腿上。

放好了腿,他開玩笑地問道:“我是不是應該把褲子脫了?”

“再廢話我就用線把你嘴縫上,再用剪刀把你褲腿剪開,看你一會兒還怎麼回去。”熊筱白恨恨地瞪過去一眼,但她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

“那我就不回去了,住下來不就好了。”安維辰拍了拍沙發,他這段時間一直沒有睡好,不僅僅是因為工作上的壓力,更多的是離開了這個沙發,他睡哪裡都覺得不舒服。

“我還真是差點忘了,你今天是回來搬家的,既然還有衣服換,那我也就不必收留你了。上好了葯,帶着你的東西快點走。”小心翼翼的捲起褲腿,熊筱白皺起了眉頭,她剛剛到底用了多大的力啊,才能把安維辰的腿踢得青中泛紫。

安維辰的眼神流露出一絲悲傷,他故作輕鬆地說道:“如果上了葯我就得離開,那我就不要上藥了。”

“不要動。”熊筱白避開受傷的部位,按住安維辰的腿,阻止他再亂動。

“那你今天不許趕我走。”安維辰笑着討價還價,他又把魔鬼秘書教他的商戰技巧用來對付小熊了。

他還真是會挑時機呢。熊筱白猶豫地看了看安維辰的腿傷,似乎真應該留他住下來。

“先上藥吧。”熊筱白拿出藥油,倒在自己手上。

“不,你不答應我,我就不上藥。”安維辰說話間,忍着痛又要移開腿。

熊筱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就是吃定她太善良了,當初被他霸住沙發,也是因為她對他一時的於心不忍。

這個世上怎麼就他最無賴呢?可偏偏還讓自己遇上了他。

不行,不能就這樣被他佔了上峰!

就算讓他留下,那也我心存善念,收留了一隻“棄狗”。絕對不是怕他不上藥!

“不許動!”熊筱白用沾滿藥油的手指着安維辰,威脅地說道:“再動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安維辰的眼睛一亮,小熊這麼說,是不是已經默認他提出的條件了。可是,她的語氣怎麼讓他不由得浮想聯翩呢。

“不客氣?怎麼個不客氣法兒?”安維辰笑着問道,說話間,他還衝着她眨了眨眼睛。

這分明就是公子哥調戲良家少女!熊筱白也不生氣,反而向安維辰燦爛一笑。

“我就是這麼不客氣的……”話音未落,熊筱白一瞬間變了臉,她兇狠地瞪着安維辰,揉開藥油的手毫不留情地按在安維辰腿上的受傷部位,用力地揉.搓着。

“啊,好痛,好痛……你輕點,輕點啊!”安維辰痛得連連慘叫,他的手把沙發的靠墊都捏變形了。

“閉嘴!你想讓鄰居以為我在肢解活人嗎?”熊筱白雖然不忍心,卻沒有減弱手上的力道,藥油就是要用力揉才會有效嘛!

安維辰自然不想給熊筱白惹麻煩,他咬緊嘴唇,把自己的痛苦全部發泄在手上的沙發靠墊上,將它扭曲到了極致。

熊筱白看着安維辰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幾分鐘之後,熊筱白才終於停下了動作。

“好了,我去洗手,你自便吧。”熊筱白看了一眼沙發上半死不活的安維辰,忍着笑意,走去浴室。

熊筱白洗了手,又沖了澡,出了浴室,卻看到安維辰還是那個姿勢坐在沙發上。

皺了皺眉頭,熊筱白走到沙發前,一邊收拾着藥箱,一邊說道:“今天晚上你是洗不了澡了,直接睡吧。為了安全起見,你明天還是去醫院拍個片吧,看看腿有沒有骨折。”

“小熊……”安維辰委屈地看着熊筱白,他雖然不認為自己的腿骨折了,可是,被她上藥油之後,受傷的部位反而更疼了。

“幹嘛?你……”熊筱白話說到一半,就咬住了嘴唇,移開了視線。

安維辰一看熊筱白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又在想入非非了。

“你想說什麼?”安維辰的直覺在告訴他,熊筱白的話絕對不是什麼好話,雖然她自己並不那麼認為。

“你……”熊筱白猶豫了一下,才忍着笑意,小聲嘀咕道:“你不要再用那種表情看着我了,剛剛擦藥油的時候,你的表情……就已經受到極點了……”

眨了眨眼睛,安維辰不解地問道:“什麼叫受到極點了?”

熊筱白抿着嘴,輕輕吐出兩個字:“小受。”

“啊~?”安維辰一聽就炸毛了,他好好個大好男兒,居然被這個二次元腦殘小熊看成了小受?若不是怕讓鄰居誤會她,他剛剛也不會忍得那麼辛苦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擦藥油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啊?

“好了,小受,晚安。”熊筱白拿起藥箱,向安維辰擺了擺手,轉身就走向卧室。

安維辰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如果不是他的腿不方便,他一定可以奮起反抗的。可現在……暫且先忍住這口氣吧。

“喂,你把我的枕頭和被子藏哪去了?給我交出來。”安維辰拍着沙發,一副討債人的模樣。

“等着!”熊筱白撇了撇嘴,走進卧室,從衣櫃里拿出洗乾淨的枕套,套在安維辰的枕頭上,又把洗乾淨的被罩也套回到被子。

捧着被子和枕頭,熊筱白出了卧室,把東西往沙發上一扔,說道:“睡……”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維辰抓住了手腕。

熊筱白沒料到他會搞偷襲,一時不防,被他收緊的手一帶,一頭栽向了安維辰。

“現在我倒想問問你,咱們倆誰是小受!”忍了這麼半天的安維辰,看着懷中的熊筱白,壞壞地笑着,語氣很是得意。

“哼,自古小受只能是指男人,咱們倆怎麼看,也就只有你才能是小受!”熊筱白瞪了安維辰一眼,掙扎着想站起身。剛剛還心疼他受的傷,現在卻恨怎麼沒把他的四肢都踢殘了。

藉著熊筱白掙扎的力道,安維辰忍着痛,一個翻身,把她按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