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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剛結束,崑崙門的三人就快速離開了恭王府,去了譚淵家,免得被心懷叵測的人惦記上。

譚淵家世顯赫,祖上曾經清朝、北洋、民國三代都不倒,建國後也有不少族人當大官,譚淵父親雖然前些年受牽連沉寂了幾年,如今也跟丁曉雯的父親一樣,不但官復原職,而且風頭更勝。

譚淵的父母親昨天是去過曉雯婚禮現場的,只是沒跟他一起去。今日見倆夫婦登門,頗感詫異。在了解到他們跟自己兒子關係很好後,老譚也是喜笑顏開,感覺在軍方拉上了一條線。

三人可沒有老一輩這些彎彎道,譚淵隨便跟父親對付了幾句,就將沐易夫婦倆帶到書房,清點起了戰利品。

沐易沒有這個心思,心中一直着記掛拍賣會上的那個人:“你說他找過師傅去墓地尋找靈物?是誰的墓?墓地里怎麼會有靈物?”

“他也沒說,就說是大墓,還是西周前期的大墓。”譚淵比划著剛到手的一把飛劍,隨意道,“咱師傅外號不是‘老狗’么,鼻子靈啊,最擅長尋找各種靈物,那人就想師傅幫他的忙,報酬很高。”

“靈物跟墓葬有什麼關係。”曉雯也是經歷過古墓的,有些不理解,“就算我那便宜師傅懂得如何尋找靈物,難道墓里能長出靈物出來?莫非師傅是個盜墓賊!”

沐易笑着打斷了她:“哪有你這樣整天沒事損師傅的。我想那人是想尋找墓中陪葬着靈物的西周大墓吧。”

“可不是,他還帶着師傅去了中條山。那裡確實有個大墓,不過師傅聞了半天,認定裡面沒什麼靈物,他們這才作罷。”譚淵接着道。

沐易聽對方去過中條山,更加確定了對方就是當初的李先生,不過看當時的情況,這人應該不是那個組織的最高領導。

“那你知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跟他一起的還有什麼人。”

譚淵奇怪道:“你對他怎麼這麼上心?當時就他一個人,我是陪着師傅去的,知道的很清楚。他叫李修,不是大陸人,說是美籍華人。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麼進去拍賣會的,看他也不是修道之人,估計跟某個門派關係很好吧。”

“這就對了。”沐易點了點頭。

“什麼對了?”譚淵更是摸不着頭腦,“你們認識他?”

“可以說認識,也可以說不認識。我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不過不知道他確切的來歷。”沐易耐心為他解釋,“這夥人確實是盜墓的,在大陸的關係網不淺,六年前曾組織了很多人挖中條山的古墓,當時恰巧被我瞧見了。”

“嗨,也不是什麼大事。盜墓自古以來就是下九流之一,雖然不是什麼正經營生,可也不算大奸大惡,要不潘家園那幫人還不得餓死啊。”譚淵收拾起手上的傢伙式,招呼道,“師弟師妹,你們既然拜了師門,就得去咱們崑崙門的地界看看,順便也給二師弟開開靈根。你們覺得啥時候動身合適,我也好跟老爺子對付幾句。”

“你爹也不知道你修仙的事?”曉雯聽他這麼說,有些意外。

譚淵點頭道:“不錯,他們年紀大了,早過了修仙的年紀。如今老爺子官居高位,過的也算是人上人的生活。要是讓他知道頭上還一幫高來高去的神仙,自己又沒辦法去修鍊,還不得抑鬱了啊。其實吧,難得糊塗就是福。”

這話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沐易不由對他高看了幾分,沒想到這個表面看起來沒啥心眼的大師兄,還是有些聰明的。

“過些天吧,畢竟我倆剛結婚,想走也得找個由頭。這些天我們先別聯繫,到時候準備走的時候,我會來找你的。”

譚淵知道沐易是個極有主意的人,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他這便宜大師兄再說啥也沒用,只能點頭同意。這時天已擦黑,沐易倆人不敢再停留,便起身回家,免得二老惦記。

陪二老吃完晚飯,曉雯就把沐易拉到了卧室,擔憂道:“沐哥,咱們今天是不是太着急了點,這昆明門也不是什麼大門派,會不會譚淵一直在騙咱倆,也不知道開靈根到底難不難。”

“放心吧,其實開不開靈根不是什麼大事。”沐易輕聲安慰道,“我之所以沒反對加入他們崑崙門,就是因為他們是姜子牙的傳人。姜子牙既然算到他們終有一難,就算不到誰會盜他墓嗎?我感覺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說不定也是解開我身世之謎的契機。”

“那好吧。”曉雯對他極是信任,見他覺得沒錯,心也放了下來,“那堆仙晶咋辦?留在家裡總感覺不安全。”

“不錯,咱們今天在拍賣會上表現太顯眼了,說不定有什麼人會查到什麼蛛絲馬跡。過些天去崑崙門的時候,一齊帶過去吧。”沐易將今日拍來的東西跟仙晶放到了一起,又將箱子鎖了起來。

半月後,曉雯帶着沐易以太原有同學結婚為由,辭別了父母。卻跟着譚淵一路西行,深入了昆崙山腹地。

崑崙在古代神話中經常出現,是座極其有名的神山。不過在沐易二人看來,這裡除了遍地草木,野獸遍布,並看不出有什麼靈山仙境的蹤跡。

譚淵看起來對這裡也不熟悉,拿着一張地圖,東跑跑西看看,還經常跑錯路,三人在群山中東折西繞,連老虎豹子都遇到了幾回。

“我說大師兄,你到底行不行啊。你可別說咱們崑崙門就是在森林裡搭個窩棚就是了。”累的氣喘噓噓的曉雯邊走邊抱怨,轉了十來天了還沒到山門。得虧她現在是修道之人,身子骨結實,要不早撐不住了。

“到了,到了,這就是。”譚淵在一處山峰前停下,掏出門派令道,“師弟師妹們,舉着令牌就能進去了。”

說罷,他的身影一閃,竟然消失在了原地。沐易心思一轉,就明白眼前其實是幻境,應該是崑崙門護山大陣的所在了。

倆人照樣學樣,拿出令牌往前走了一步,果真眼前一花,進到了另一處空間。鮮花遍地,綠樹成蔭,遠處一條小溪潺潺而來,小溪的源頭是座高山,山頂上雲霧繚繞,隱約能看到幾座宮殿。

“師傅,我回來啦。”譚淵正在前面扯着嗓子喊,曉雯則滿心歡喜的采了一大把花,吵着讓沐易幫他編個花環。

“吵什麼呢!還讓不讓為師睡覺了。”一道雄厚的聲音疏忽而來,幾人還未來得及張望,一道身影就閃現了出來。

“師傅,看我給您新收的徒弟咋樣。”譚淵一把扯住剛現出身影的邋遢道人,炫耀似得嚷道。

沐易早已留意到此人前來,見他穿着一身補丁灰袍,滿臉都是拉碴鬍子,兩眼通紅,神色迷離,一看就是個酒鬼。最惹人注意的就是他的鼻子,總是不自覺地抽動一下,看來他就是自己的便宜師傅趙洪了。

老道人推開譚淵,看向了手捧鮮花的曉雯,立即心疼道:“我說你個女娃子,怎麼能隨便採花呢。花花草草那可都是錢...不,都是生命啊。”

“切,小氣。”曉雯哼了一聲,抬頭望天道。

“算了算了,為師我也不是小氣的人。這捧花就當是為師送你們的見面禮了。”邋遢道人用揮了揮手,大度道。

“師傅...這個...這個不妥吧。”譚淵也覺得他這個當師傅的太不地道了,一捧野花就把新弟子打發了。

“什麼不妥,大不了以後允許你們採花就是了。”老道人不覺得自己有啥問題,“這可不是普通的花草,都是靈草啊。”

譚淵不好意思地用了捂住了臉,感覺臉都被丟光了:“那師傅,你看看師妹的靈根咋樣,二十多歲就到了化液期啊。”

“嗯,不錯,不錯。”道人也開始打量起了對他頗有成見的曉雯,“靈根資質上等,百年一遇啊。”

說罷,他又將目光投向了沐易,瞳孔立即有些收縮,遲疑道:“這個資質...”

譚淵趕忙把臉貼了過來,解釋道:“沐師弟是丁師妹的夫君,您老懂的。”

“一邊去。”道人一把推到他臉上,疑惑道,“他的靈根太怪異了,好像被什麼封鎖在了體內。”

沐易心中一動,看來這老道人還真是有幾分本事的,便低頭道:“師...師傅,我就是想來開啟靈根的。”

“有意思,有意思。”老道揮了把手裡的拂塵,“好了,既然都是我的弟子了,也別在這站着了,先回洞府再說。”

說罷,幾人感覺腳下一輕,彷彿騰雲駕霧一般,朝山頂的宮殿群飛去,曉雯雖然修為上去了,卻全無功法,突然飛到了空中,免不了一頓尖叫。

“好了,別叫了。”老道人剛落地,就把一本書扔給了她,“這是御風訣,沒事多練練。”

曉雯的尖叫多半是因為刺激,卻平白無故多了本功法,不由暗地裡吐了吐舌頭,感覺這個師傅似乎也挺大方的。

“記得今晚抄錄完,明早就還我。”可隨後的一句話,又讓這個便宜師傅的本性暴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