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副模樣,色lina不由的心一緊,看着他緊張別的女人,心還是會痛。
“睡吧,不早了!”
她淡淡開口,連自己都沒有發現跟他說一句話居然變得那麼艱難,字眼都是從喉嚨被迫發出。
特伊洛點點頭,但是沒有進卧室休息,依舊坐在客廳,視線眺望着遠方中大附屬醫院的方位。
色lina拖着既疲累又失落的心往卧室去,這是她的卧室,而隔壁的是特伊洛的。
在英國是這樣,美國也是這樣,到了中國,依舊是這樣。
因為他的心,自始至終只有一個坷燁。
次日,killer演唱會色lina出席,確實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蒂發新聞稿公布,色lina是killer的結髮妻子,他們已經結婚一年多了。
Killer結婚,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是至於他的妻子是誰,卻無人知曉。
此消息一出,瞬間壓倒了所有不爭的緋聞。
例如,坷燁在killer演唱會暈倒一事。
色lina因為躲媒體,一直待在酒店沒有出門。
“你要出去?”
這個非常時期,特伊洛居然要出門。
看着色lina臉上驚訝的表情,特伊洛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帶上帽子便走了。
紅色的保時捷在大路上疾馳,他這些年一直都用保時捷這個牌子,因為有不一樣的記憶,因為......她說過……喜歡。
中大附屬醫院。
車剛停在了停車場,特伊洛銀白色的眸子就透過車窗看見琉璃謙跟沫沫,兩人不知道交談了什麼,似乎有些不愉快。
“所以呢?你要娶她嗎?”
沫沫聲音微微冷冽,讓剛開車門的特伊洛手微微一頓,沒有繼續開門的動作。
“她昨天已經說了,她累了,不想去糾結上一段感情。而且,我跟公司的合約也快到期了,如果我結婚,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琉璃謙似乎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公司不讓他發布婚訊,最多就是合同到期的時候,他離開公司就是了。
沫沫覺得他就是瘋了,“有解除合同那麼嚴重嗎?”
她好不容易把琉璃謙的位置捧得那麼高,現在告訴她要退出公司,這簡直就是為難她。
“總之,坷燁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琉璃謙表明立場,接着帶上墨鏡,往醫院裡去。
沫沫想勸他,卻沒有開口,要知道當初也有一個人為了坷燁跟她幾乎是鬧翻了,而那個人就是特伊洛。
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全部男人都要因為一個坷燁神魂顛倒。
這個迷惑,一年快要過去了,她還是解不開,究竟是為何。
特伊洛修長的手僵在了車門上,一頂黑色的帽子把他的俊臉遮住,他臉上那股悲傷無法展現的淋漓盡致。
難道......一年前坷燁說的是真的,她要結婚?
跟琉璃謙?
琉璃謙......
呵,特伊洛忽然冷冷一笑,心裡警告自己,特伊洛,你不要忘了,當初是你把坷燁託付給琉璃謙的。
如今,你要反悔嗎?
思緒了半天,特伊洛還是打開車門,邁着修長的步伐,往醫院的住院部走去。
“我找坷醫生!”他輕門熟路的走到護士台,跟護士說道。
“不好意思,坷醫生請假了。”
這樣的答案,似乎他已經預料到了。
“她住在那個病房?”
特伊洛此話一出,護士倒是愣住了,坷醫生住院今天早上她才知道,這個人似乎很熟悉坷醫生的一切。
“1109。”
護士遲疑了半天,看特伊洛也不像壞人,便報了病房號碼。
特伊洛點點頭,黑色的墨鏡下那雙厲眸直直掃過一個人的臉龐,是特伊知。
特伊知詫異的看着特伊洛,一雙瞳孔倏然放大。
好久,她才氣急敗壞的扯過招搖過市的特伊洛。
小心翼翼的把他帶到一旁的辦公室,低聲緊張地問他,“你怎麼來了?”
特伊洛揭開墨鏡,淡淡的勾着一抹笑,“那麼緊張做什麼?”
“誰緊張了,是你說的,不能讓坷燁知道,你這是做什麼?”特伊知怒瞪他,特伊洛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還真讓人着急。
“她昨天暈倒了,我來看看。”
他重新帶回了墨鏡,似乎是想要掩飾什麼,這一點沒有逃過特伊知的眼睛,剛要說什麼,又被特伊洛打斷,“只是看看!”
他那迫切想要解釋的模樣,讓特伊知不免輕笑了出聲,但卻沒有制止,“去吧!”
特伊洛得到她的應允,把帽子拉低,低着頭,往1109病房走去。
剛到病房門口,門沒有關緊,一條縫隙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裡面發生的一切。
琉璃謙為坷燁倒了水,扶着她起身,然後把水喂到她的嘴巴,細心的問她要不要吃水果,餓不餓,渴不渴......
這些,他根本沒有辦法做到。
心微微一沉,放在門框的手忽然拉下,剛好撞上了病房門,發出哐當的一聲響。
病房裡的坷燁跟琉璃謙聞聲望去,只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急匆匆離去。
琉璃謙眼眸一沉,跟了出去,在轉角處,他明顯看到了那讓人觸目驚心銀白色的頭髮。
琉璃謙眸光沉了沉,那個人是killer?
“誰啊?”坷燁的聲音把他拉了回來,琉璃謙淡淡搖頭,笑了笑,“路過的。”
坷燁點點頭,沒去理會,只當是路過的。
琉璃謙忽然胸口一悶,他對坷燁說謊了,如果說看到的那個人是killer,她會不會不顧一切的追過去,問個明白呢?
答案那麼明顯,他非要在心底反問自己么?
呵,琉璃謙……你還嫌自己不夠痛么?
“喝湯!”他把湯盛好遞給她,也許是虛心,居然安靜了下來。
坷燁明顯感覺到了他的沉默,以往不是一大堆的話說,就是一個勁的做些小動作,向來不會這麼安靜的。
“怎麼了?”見她一直沒接過湯,問她。
坷燁最終搖搖頭,接過了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在猜琉璃謙心裡的想法,當她思緒開始另一個人的時候,這是喜歡上他的象徵。
不,不可以,她只能喜歡特伊洛,不可以喜歡上其他人的。
緊張的整個手一震,湯灑了出來,把被褥弄濕。
琉璃謙連忙按了服務鈴,讓護士把床單換了。
坷燁的不經心讓琉璃謙微微留了一個心眼,是不是大家心裡都有事,所以都小心翼翼,反而弄巧成拙呢?
夜幕降臨,一直在醫院停車場的特伊洛,在這裡已經守了一整天,而琉璃謙居然還沒有離去的打算。
知道晚上十點多,琉璃謙才離去,沫沫來接他的。
特伊洛見琉璃謙前腳一走,後腳就往住院部趕去。
坷燁還在想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她到底怎麼了?琉璃謙不說話有心事又關她什麼事,她何必糾結呢?
翻來覆去睡不着,閉着眼睛強迫自己入睡,忽然門被打開,很輕很輕。
她緊張的閉着眼睛,整個人的身體都僵硬了,不會是賊吧?
腳步很輕,輕聲輕腳的來到她的床邊,她明顯感受到了一個人的靠近,慢慢的靠近她的臉龐,整個把外面那一點點走廊的光都擋住了。
一隻冰涼的手撫在了她的髮絲,慢慢的,那人呼吸開始變得厚重,坷燁閉着眼睛,心裡緊張的快要跳腳。
究竟是誰?
如果是賊,拿了錢就跑就好了,幹嘛還要戲弄她。
“坷小燁!”
特伊洛冰冷的眸子看着她,慢慢的變得炙熱,忽然開口低喃她的名字。
坷燁整個人猛地一怔,立刻睜開雙眼,看到的是一雙銀白色的眼瞳,她驚訝的看着killer。
特伊洛從來沒有想過,這個點她居然還沒有睡,但她那雙瞳孔在自己面前無限倍放大的時候,他已經來不及離開了。
就這樣,四目對望。
一個人眼裡充滿了震驚,一個人眼裡充滿了炙熱。
“特伊洛......”
坷燁慣性的喊出他的名字,這樣熟悉的眼神,炙熱的看着自己,就猶如特伊洛曾經那樣看着自己一樣。
“你認錯人了!”
即使如此,特伊洛依舊否認,只要他否認,那麼她就沒有不相信的理由。
聽着那故意的美式英語,坷燁搖着頭,像是搖撥浪鼓一般,“剛剛你喊我名字了。”
“難道你不叫坷燁?”特伊洛反問。
“可你喊的是坷小燁!”她堅定。
只有特伊洛,才會喊她坷小燁。
三個夢魔般的字眼,只有他會說……
“你聽錯了!”卻被無情的反駁。
難道真的是她聽錯了?
坷燁輕輕擰起秀眉,疑惑問,“你怎麼知道我叫坷燁?”
“色lina說的。”
色lina說的?
坷燁微微蹙眉,似乎她問什麼問題,他都有理由,不是嗎?
“那這麼晚你怎麼會來我的病房?”
這下,她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理由可以堵住她的口。
“作為一個明星,白天真的不太好來。”
他淡淡勾着一抹笑,像是不經意,事實上已經用盡了全力。
對着她,最難做到的,就是演戲。
坷燁心失落,不甘心的繼續開口,“你為什麼來看我?我們形同陌路,你沒有非要來看我的理由啊!”
見她依舊不肯放棄,特伊洛心微微一怔,接着道,“在我演唱會出了事情,我認為我看一眼比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