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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羅格的死對於斯塔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

在一齊經過地底世界之旅經歷之後,這種感情尤為強烈。老羅格就像是一位長輩,始終關懷着斯塔。在斯塔前進的道路上不斷的提醒着他,不要誤入歧途。

要說還有一人向老羅格這般的話,那麼無疑就是同為鍊金術師的老比利了。

自從艾澤拉斯之都一別之後,老比利已經回到了煉金公會。由於曾經的威望猶在,他迅速的恢復了公會內的地位。

如今看起來他的風采不減當年,仍舊是那麼的老當益壯。

機械的四肢踩踏在地面上顯得鏗鏘有力。

“小子,沒有想到當初那個被上層不斷迫害的你今天竟然加冕成為了紅衣主教!今天的加冕儀式我雖然沒有去,但可是在公會裡聽到了很多關於你的消息。沒有想到你竟然引發了神跡……天啊,大陸上至今加上這次,也只有四次神跡。”老比利興奮的說道。“我這次來可是帶着煉金公會的友誼,多里爾還讓我待他向你祝福一下!”

老比利說著,愕然頓住了。他沒有從斯塔的臉上發覺到一丁點的喜悅,表情上反倒是糅雜了憤怒和悲傷。

“怎麼回事?”老比利不由得問道。

斯塔讓開了身,躺在床上的德森迅速搶入老比利的眼帘。在德森的床頭上還擺着一顆血液已經乾涸的腦袋,那竟然是屬於老羅格的腦袋……

老比利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

“今天我剛才皇宮出來,然後半途中就遇見了德森。他襲擊了我……我打暈了他,而且在他的身上發現了老羅格的腦袋。”斯塔頹廢的坐了回去。

“那你有沒有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比利咆哮着。

“德森他幾乎瘋了,托尼斯說他一直保持在狂暴狀態已經超過了一定的時間。就算醒了,恐怕記憶也會出現問題。他的身體已經出現了多處損傷,就算醒過來,以後恐怕也無法戰鬥了!”斯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明白對於一位比蒙來說,不能夠戰鬥恐怕比死還要痛苦。

“這交給我了!我一定會讓他醒來的!”

老比利迅速的掏出了一枚魔法信札,他飛快的在空白的信札上用魔力寫着,隨着最後一筆落完,魔法信札已經自動焚燒了起來。“一會就有人把藥材送來,這對我來說應該不是一件難題。我倒想聽聽,到底是誰敢殺了老羅格!”

斯塔一把捂住臉。“我懷疑有人扮成了我的樣子,去對付他們了!”

“你把遇見德森的起始詳細說給我聽,一個字都不許漏!”老比利迅速的皺起了眉頭,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根本不敢有一點的怠慢。

於是,斯塔就把這件事情的始末徐徐道來。從他出皇宮的那一刻,直到打暈德森之後都說了出來。

聽完了這一切,就連老比利也愣住了。

因為這件事情來的實在是太過突然,彷彿一切都那麼的莫名其妙,無頭無尾。甚至連一點根據也沒有,更別說想要從德森的背後查到這一切的幕後者。

“不如這樣吧……以德森現在的情況,一旦他醒來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對付你。德森我先帶走,你可以來煉金公會去看他。不過在他的完全恢復過來之前,你還是最好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我盡量想辦法從他的口中得到這一切的消息,然後我狐疑第一時間的通知你。”老比利說道。

雖然這只是下策,但是對於斯塔來說無疑是最為明智的決定。

因為他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針對於自己,還是針對於德森和老羅格……畢竟自己的敵人實在是太多,或許他們被牽扯了也說不定。

“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麼我也就有話直說了。”老比利迅速的平復了一下自己激蕩的心情,緩緩的說道。“我今天來是替煉金公會做說客的,因為你製造出了空間戒指的緣故,所以多里爾希望你能夠擔當一次鍊金術師們講座。煉金公會經過數年間的內鬥,已經消耗了大半的力量,所以我們急需新鮮血液的補充。如果作為帝都新星的你擔當講師的話,一定會吸引更多的人……同時還要對你進行一場等級測試。”

老比利說到這裡,話鋒不由得一轉。“既然這裡已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明白你的心情。我看就算了吧。”

“不,我想我應該去!”

斯塔堅決的說道。他望着老比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自從來到帝都之後就一直被作為眾矢之的。每次都陷於被動的他都處在下風,如今也是自己該反擊的時候了。不管幕後主使想要做些什麼,他一定要告訴所有人——斯塔是不會就這麼容易被打倒的!

“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我也就不勉強了。會議初步定在一個月後,我想你應該有充足的時間去準備這一切。”老比利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就不呆在這裡了。我先想法辦讓德森醒過來再說!”

看着老比利消失的背影,斯塔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總是這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底又是誰在這背後操縱着這一切!

斯塔閉上眼睛,思緒迅速的轉動着。可是無論是誰都有可能,無論是誰又都沒有可能……這才是最棘手的問題。

難道是帝都里的其他勢力?斯塔的目光停留在了木桌上的幾份請帖上……

斯塔皺起了眉頭,反正不管是誰,老羅格的這個仇是必須要報!血債必須血償!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斯塔迅速的將腦袋裡的這些問題給甩了出去,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必須要冷靜。因為敵人或許就會在自己方寸大亂的時候給予自己致命一擊,如果現在自己就已經自亂陣腳的話,說不定正巧就中了敵人的圈套。

望着已然黯淡下的天空,斯塔仰起腦袋。

這帝都又是一個陰謀漩渦,不管是多麼深邃、多麼隱蔽的漩渦自己都必然要將他破壞!

那麼一個月後,就作為自己反擊的時候吧!

翌日,費格朗送來了請帖。

作為新晉的紅衣主教,教皇陛下都有必要為斯塔舉行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只不過因為加冕儀式上一次又一次出現的事故,才導致了這場儀式的推遲。從來不失禮儀的教廷這才姍姍的送來請帖,彷彿是要找回了昨天在神廟前所丟的面子。

宴會在帝都最大的南十字酒店,似乎是要找回那天被羅蘭諷刺的窮酸氣薄評價,教廷這才展示了財大氣粗的一面。出手闊綽的費格朗包下了酒店的三層,作為宴會的主導。這一次的宴會幾乎宴請了帝都內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豪門。

讓人驚訝的還不止這些,南十字酒店竟然也是安東尼在帝都的一份家業。要不是安娜已經安全的回去了,說句實話斯塔根本沒有臉去見安東尼。

除了府邸,羅蘭甚至還賜給了斯塔一大筆財富。似乎總之在這兩年內,帝國的任何一樣東西都可以任他予取予求。

在十幾名僕人的忙碌下,斯塔總算是將一套華貴而繁瑣的衣服給穿戴整齊了。這套衣服看起來就像是馬戲團里的小丑,顏色是那麼的鮮亮、華麗!圓形而蓬鬆的領子幾乎勒着他喘不過起來,如同長筒襪一般的褲腳又顯得太松。大腿邊上還有如同南瓜一般褲袋……兩位心靈手巧的女僕都已經忙的筋疲力竭。

甚至末了,她們還不忘記在斯塔的腦門上戴了一頂粘着紅色翎羽的貝雷帽。

在貴族圈裡,身為一個有身份、標準的貴族,基本上就是那種蒼白而又顯得有些病態的臉色。望着梳妝台上的粉底和假髮,斯塔徹底快要崩潰了。

他雖然明白這身貴族的打扮,是羅蘭特意要求的。也是間接的告訴費格朗,自己已經和皇室掛上鉤了。

穿着叮叮作響的靴子,斯塔一把扯掉了身上那些繁瑣累贅的裝飾。不顧僕人強烈的反對,隨意的挑了一件黑色鑲邊的便裝套在了身上。斯塔只在胸前別了一枚象徵著自己身份的貴族徽章——一枚不規則形狀黑色的底蘊襯托着的星辰。

斯塔鬆開了束在腦後的頭髮,黑色如同瀑布般的頭髮披灑在肩上。再加上那一套直順的長袍,更是將斯塔的體格襯托的筆直修長。在貴族的雍容華貴中同時又多了幾分狂放不羈,加上臉上時刻保持的自信笑容,更是彰顯了幾分不弱於羅蘭的君王氣質。

最後猶豫了一下,斯塔還是在腰間掛上了一把佩劍。

在南十字酒店的宴會廳里,上流社會的貴族圈內百分之八十的人都齊聚一堂。酒店的門口早已經被眾多的馬車給遮滿了,一條近乎十六車道的大街就連行人都難以擠過去。

看着剛剛從馬車上走下來,打扮和自己出奇相似的羅蘭,斯塔不由得揚起了嘴角,快步迎了上去。/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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