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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mht.la “黛兒,你變了,變得不再相信我!”斛墨沒有去碰臉上的紅腫,只是雙手甩到身後,極其鎮定地講着,彷彿剛才的不愉快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緩緩閉眼,卻是在很努力地將眼眶中的淚水縮回去,說不清道不明,就是不想讓他看到我心頭的狼狽與無奈。

“變得一直是你,昨夜我徹夜都坐在梅林當中,讓冷風吹打我的面容,因為我生怕自己睡著了,會錯過你的消息,可是整整一晚,你都沒有任何的回復,到今早,我的心也冷了!”他要理由,那我就把最真的最簡單的理由給他。

斛墨眼神望向遠方,似在回味過去的一些事,隨後淡然開口道:“我們大可在此刻坐下來好好談談,我們之間有太多的無奈沒有說清楚!”

“沒有了!”很果斷的話語,不知覺地就從嘴裡吐了出來,自己都無法控制住:“就算有什麼誤會或是你所謂的無奈,我也不想再聽了!”

說罷,我木然轉身,快步離去,不想再多做停留了。

我明白自己的背影有多少的冷清,能深切感知到,比當初對着慕容洛書轉身時還要蕭索幾分,因為這次的離去,便是相對於過去甚至昨夜來說的一條不歸路。

但一走出林子,我便再也支持不住了,身子傾在一邊,眼眶中一直徘徊着的淚水也終於忍受不住,傾涌而下,我拚命地告訴自己,雲黛妍,哭什麼?曾經的荒唐就只當做是一場夢便可,為何還要如此介懷。

傷得最深的永遠都是真心付出比較多的那一方。

再回首,身後依舊什麼都沒有,為什麼他連追出來多說幾句好話的耐性都沒有。

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會是最後一個,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太輕狂了,我的以後統統都為當時的遇人不淑陪葬了,雲黛妍沒有死在十多年前的追殺中,順利逃出了那年的燕都叛亂,就連毒藥都沒能奪去我的命,卻偏生親手將自己葬送在了斛墨的情毒之中,真是天真地有趣。

我踉蹌着身子向前走去,袖子一擦臉,從此忘了過去的種種不愉快。

一邊走一邊想起了許多曾經的旋律,我不喜唱曲,但此時滿腹哀怨無處可發,只能化作一曲哀歌。

我含淚顫着聲音清聲吟唱:“想要對你說,不要離開我,風風雨雨都一起走過,孤單的時候,誰能來陪伴我,還記得你許下的承諾,天上多少雲飄過,地上多少故事成傳說,天廣闊,地廣闊,天地痴心誰能明白我,風中多少花飄落,雨中多少往事成蹉跎,風婆娑,雨滂沱,風雨中你卻離開我!”

此時沒有風雨,可奇怪的是,我渾身發冷,不自覺地蜷縮起來,抽泣着重複吟唱為我自己唱的葬歌。(www.mht.la )

“眉兒,不要走!”記不清多久沒有聽他這麼叫我了,大概有快一年了吧!只不過那時候,他這樣叫我,我絲毫沒有感覺,因為沒有把心放在他身上。

斛墨飛跑了出來,喘着氣,拉着我的手:“一切都是我的錯,原諒我好不好,只要你願意給我時間,我還可以是當初陪你天南地北的謝白哥哥!”

只要我願意給他時間,他還可以是當初陪我天南地北的謝白哥哥。

聽到這一句的時候,我心動了。

“為什麼?”不知道該說什麼?頭腦早已被不知名的各種情感狠狠填滿了,到頭來,只剩下一句連質問都牽強的話語。

斛墨專註地盯着我,漆黑的眸子此刻如星子般閃亮:“因為很早我就想想牢牢抓住你,讓我們的故事一直延續,只是造化弄人,我們走到了一起,中間卻還有太多的阻礙!”

我怔住,他的輕描淡寫又一次擊垮了我心中所有的偽裝與壁壘:“愛如果回到從前,錯過的花開是不是依然美麗如初呢?”

“不止,錯過的東西往往會被加倍珍惜,所以那些花只會開的更好,那些有裂痕的感情也會更加深刻!”斛墨呵呵一笑,溫潤如初,但雙眼的神彩卻是我很少見過的,似乎只有在這一刻,他才是他。

我如夜黑眸一轉,卻是輕輕一笑,雲黛妍,想了那麼多遍的事兒難道你又要反悔了嗎?

我輕聲質問着自己,不,前一刻的決心不該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土崩瓦解的。

我搖頭苦笑,輕輕啟動雙唇,念念道:“我不......”

我話音還沒有說出口,他便箭步過來,緊緊吻住我的唇,雙手窟住我的身子,讓我動彈不得,強勢的他用行動宣誓着我也在他的所有權之內。

這不是我想要的,他越來越像個君王了,而不是我想象中一直只愛我一個的小丈夫。

我想,大概是我的思想太過於狹隘了吧!亦或者是我太自私了,總在嘗試着用自己一成不變的價值觀來束縛別人,我把自己放在了一個過高的位子,一頭摔下來,只會是萬劫不復。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自古英雄愛美人,可是真正願意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能有多少。

當殺戮產生時候,無辜的“美人”總會成為罪魁禍首,成就一番紅顏禍水的扯談,我從來都相信斛墨對我的心意,一刻都沒有懷疑過,哪怕是他躺在嚴潔涵亦或者其他女子的床上。

但是,我心裡也比誰都清楚,我永遠都比不上萬古江山,永遠都敵不過龍椅前那一方血腥破碎的玉璽。

我一把推開他,難得的無法撼動,我惱怒之下乾脆就和着他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一口,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味兒,才冷冷地笑了一聲:“我真的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不願意聽你時刻會變動的謊言!”

他眼神瞬息萬變起來,小心地眯成了線,似乎就是在掩蓋心中的脆弱,手指慢慢鎖緊,掐的我的肉都生疼起來。

“難道你就從來都不願意給我多一點的信任嗎?你可知曉,斛墨依然是當年燕都相府的謝白,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一分!”斛墨怔了許久,終於出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