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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一看我又來精神了,立馬笑着說,“這就對了嗎,走,咱倆過去。”

我們倆人快步的走上台階,又來到的那具空棺木的跟前,“咱倆直接把棺木推開,看看這下面有什麼沒?”

“恩。”珍妮點點頭,我們倆個人,一人扶住棺木的一邊,我大吼一聲,就開始同時發力,這棺木很沉,死沉死沉的,剛才推那棺蓋都那麼費勁呢,別說現在推整個棺木了。

我和珍妮第一次僅僅只是推動了一點,就已經累的不行了,我蹲在地上,氣喘噓噓的說,“他媽的,怎麼這麼沉呢,累的我都快虛脫了。”我的左手,因為受傷的原因,居然開始麻木了,這不是什麼好現象啊。

珍妮累的也蹲在了地上,她看了我一眼說,“忠義,你的手還行嗎?不要緊吧?”

“沒事兒,已經不出血了,不疼了。”我勉強握了一下左手,好讓她安心。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你是不是腹部的傷口複發了啊?”珍妮看我臉色發白,她猜到了原因。

可我不能實話實說啊,“沒有,我腹部的傷,早就好了,你放心吧,沒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就是這棺木實在太沉了,這是什麼樹做的啊,怎麼這麼沉呢?”

“是啊,這具棺木真的挺沉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木質,但肯定不是一般的棺木。”珍妮伸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臉色不比我強到哪去。

“珍妮啊,再堅持一下,等把棺木推開了,咱們就能出去了。”我喘了一口大氣,笑臉看着她說道。

“恩,一定會出去的。”珍妮也露出了笑容。

休息了幾分鐘後,我和珍妮兩人,又爬起來開始推棺木了,再費了這九牛二虎之力後,才勉勉強強的把這棺木給推開了。

等把這棺木推開之後,我趕緊拿手電往下面照,可這下面還是封死的,“怎麼?怎麼會沒有路呢?”珍妮抬頭看了我一眼,臉色變的更難看了。

“你別著急,我再找找看。”我蹲下身子,用手輕輕的敲擊着地面,在整個棺木的下邊,我都試遍了,這下面不是空的,全部都是實心的,也就證明這下面根本就沒有路可走。

我有點傻眼了,慢慢的抬頭看着珍妮,嘆口氣,很無奈的搖搖頭,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原先那激動的心情,現在一下子全沒了。

“怎麼?真...真的沒有路嗎?”珍妮顯得有些過激,她隨即也要蹲下來查看。

我一把抓住她說,“算了,別白費力氣了,我都徹底查過了,這下面沒路,看來...咱倆真被困住了啊。”

我感覺很無力,忙活了老半天,累個半死不說,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這個該死的地宮,它怎麼就只有一個入口呢?這根本不合理嗎。

珍妮閉上眼睛,慢慢的蹲在了地上,“忠義,看來....真的沒什麼希望了,你說,咱倆會不會死這?”

珍妮是面帶微笑的問我,可我知道,她這微笑,是心裡難過的表現,是一種絕望的無助,她越是這樣,我這心裡就越不是個滋味。

雖然她沒有流淚,可我能感覺到,她的內心,好像在滴血一樣,她還這麼年輕,這麼漂亮,人生的路才剛剛開始,要是就這麼困死在了一座荒島的山洞裡,真是讓人惋惜啊,換作是誰,誰也接受不了啊。

一想起這陰森的地宮,再躺着我們兩人冰冷的屍體,就算死了,咱倆都不知道自己死在什麼地方了,這他媽簡直太憋屈了,生的雖然不偉大,但死的實在太窩囊。

看着珍妮那飽受風霜的臉,原本那美麗容顏,都被遮擋住了,她顯得很疲憊,可她依舊如此的堅強,不管她內心隱藏着什麼秘密,她始終都是一個女孩。

我輕輕的握住她的手說,“沒事的珍妮,你放心,咱們都不會死的,就算是用手挖,我也要挖開一條路。”

珍妮又笑笑,“你有的時候,還是挺男人的嗎,平時給人的感覺挺膚淺的,但每到關鍵時刻,你就會是一個值得依靠的人。”

她這幾句話,說的我到有點不好意思了,只是尷尬的說,“你...你也是,是個值得信賴的隊友。”

珍妮給我的感覺,只是那種故意隱瞞事情的小姑娘,而並非高深莫測,琢磨不透的女人,她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就算有天大的能耐,她也翻不出什麼太大的浪。

從她跟我說讓我相信她的時候,我在她的眼睛裡,看不到渾濁,而是一種清澈,也許是我道行太淺,也可能是她手段太高,總之,那一刻我是相信她了。“忠義啊,你今年多大了。”珍妮說著話,就靠着棺木坐了下來,她這一舉動,證明她不想再掙扎了,不過她也確實很累了。

我礙着她也坐了下來,“我二十八啊,怎麼了?”

“沒什麼啊,好奇,我就問問,你怎麼想起出海當水手了呢?你是陸戰隊出身的,找工作應該沒那麼難吧。”珍妮輕聲的說道,看樣子,她是徹底沒力氣了。

“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我起初是有個不錯的工作,後來出點意外,就不幹了,然後我就到了海濱城,後來認識了焦八,我就幹上水手了,這一干,就是好幾年...”我彷彿再回憶一樣,跟她將我當水手和潛水員的事情。

等我說完後,珍妮嘆口氣說,“你也挺不容易的啊,出來這麼些年了,怎麼還不成個家呢?”

“成家?我跟誰成家啊?我自己連個家都沒有。”海濱城的房價很高,我一直都是租房子住。

“你也沒那麼差啊?為什麼不找個女朋友呢?”珍妮今天真挺怪的,問我的都是私人問題。

我扭頭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你怎麼了?幹嘛要問我這些?”

“不是說了嗎,就是好奇,怎麼?不想告訴我?”她沒精打採的看着我,眼神顯得有些暗淡。

我擠出一絲笑容說,“那就說說吧,反正閑着也沒事兒了,起初...我是有個女朋友的,那是在當兵之前的事兒了,我們是高中同學,交往大概一年吧,後來我輟學當兵走了,我們也就分手了。”

“好可惜啊,她為什麼不等你回來呢?”珍妮輕聲的問道。

“沒有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路走的不一樣,自然也就不能到一起,後來等到我退伍回來了,沒多久我就去了海濱城,一直就到現在了。”

這段往事,我誰也沒跟誰說起過,就連焦八和順子都不知道,那僅僅只一段可以用來回憶的歷史,一杯如清水一般的感情,沒有那些轟轟烈烈,也沒有別人的纏纏綿綿,回想起來,就想是一個老朋友,而不像是初戀的感覺。

珍妮點點頭,剛要想再問我什麼,就提前被我給打斷了,“別光說我了,說說你吧?你大老遠的來出海,除了家裡人不知道以外,男朋友也不知道嗎?”

我記得剛上船的時候,我問過她有沒有男朋友,當時珍妮並沒有回答我,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再問一下,這次算是找到了,不過這路也快走到頭了。

“你不就是想問我有沒有男朋友嗎?直接問就得了,何必拐彎抹角呢?”珍妮一眼就識破了我,搞的我很是無地自容啊。

“我大學時期,有一個男朋友,後來...他劈腿了,我們就分手了。”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珍妮的表情不太自然。

“你男朋友是腦殘啊?你這麼漂亮,他也劈腿,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的。”這話說完之後,我才感覺有點不妥當,真想抽自己一嘴巴,這不是不要臉的行為嗎?

珍妮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着我說,“要是李欣今天和你一起困在這地宮裡,你是不是也會跟她說這話啊?”她這一句話說的,就像一把尖刀一樣,直接扎我胸口上了。

“這...這跟她有什麼關係,李欣很討厭我的。”我趕緊給他否決了。

珍妮只是輕輕地笑着,並沒有多說什麼,我突然問她一句,“珍妮,你怕嗎?可能...可能咱倆真的會死在這。”

珍妮目光有些獃滯,她看着前面說,“怕又有什麼用呢?索性不如想開了,就當我們倆,陪着對面的畫,一起埋葬在這裡吧。”

我無奈的笑着說,“你倒是真想的開啊,能願意陪着一幅畫埋葬,還是一幅太監的畫,這真是.....”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就停下了,珍妮的話,讓我反應了過來,我猛然間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最裡面

的那幅太監畫,沒錯,這畫是掛在石壁上的,那麼說,它的後面,是不是也隱藏着什麼秘密呢?比如說出口。

這麼大一幅畫,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掛在這裡的,本來這裡沒有屍體就很怪異了,這又多了一幅畫,更是怪異了,當時我可能光想着要找出路了,居然會把這麼重要的線索給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