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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炎現在住的地方是一家四星級賓館,大出我的所料,他說如果住五星級,碰上熟人的幾率太大。

其實真正規格的四星級也是很豪華的,我一直擔心5人組會出醜,但這次我大錯特錯了。秦始皇進了大廳只是微微點頭表示滿意而已,劉邦指指點點,說這面應該擺個白虎鎮太歲,那面應該擱個狻猊,這些傢伙已經習慣了有電和自動化的世界,單就建築而言,沒什麼能入他們法眼的,只是秦始皇對前台一排表產生了好奇,我告訴他那是世界各地此時的時間以後,他不屑地說:“統一哈么,看滴亂的很。”死性不改啊,還想領着他的百萬秦軍一統天下呢,這人太影響世界和平了。

有金少炎操作,我們沒有登記直接入住了,這也提醒了我:是該找個辦假證的朋友給五人組每人弄張身份證了。

我們先一股腦都進了金少炎的房間,這間300平的豪華住所使金少炎頗感委屈,雖然這裡有不差於放映廳的影院、只要按一指頭就會自動放水並會按摩的浴室和可以用來招待朋友的橋牌室,金少炎說他還沒住過這麼壓抑的地方,他每天睡醒一覺看着房頂離他不足3米就會泫然欲泣,他感覺自己是被流放了。

我有點能理解金1為什麼那麼不招人待見了,他是那種尿完尿都不用自己抖那兩下的人,他過的奢華生活是我想都不可想的,我要是跟他一樣,估計更面目可憎。

金少炎說:“我們玩橋牌吧,8個人正好兩桌。”然後他問我,“你會玩橋牌嗎?”

我回答他:“聽說過沒見過兩萬五千里。”橋牌耶,那是一般人能玩的么?

金少炎笑:“其實他娘的確實不如打麻將好玩,那我們開兩桌麻將吧。”

這次輪到我笑:“你覺得那5位誰會玩?”我壓低聲音問他,“麻將什麼時候有的?”金少炎直搖頭。

這5個人里大概就李師師見過七巧板,要想跟他們玩在一起,拿個筆筒找幾雙一次性筷子玩投壺差不多。

包子誇張地喊:“不是吧,8個人湊一桌麻將還三缺一?”

我說:“乾脆就咱們3個詐金花算了。”

這時李師師走過來,輕笑道:“不會不是可以學嗎?”這個女人,仗着自己聰明,永遠帶着一股不服輸的勁,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世界,她已經做到並且曾經滄海難為水了,現在又有一個世界放在她眼前,她顯得比較容易亢奮。

包子積極地擺上桌子凳子,從棋牌室的柜子里拿出麻將嘩啦一下倒出來,拿起一張牌搓了搓,看也不看啪的拍在桌上說:“幺雞!”

果然是幺雞——其實她就會暗摸,打牌可臭了。

金少炎很討好地用溫柔的口氣把規則說了一遍,李師師點頭道:“先玩一把試試。”

結果除了在碰和杠上稍微有些遲疑,李師師的牌打得居然中規中矩的。在這期間,項羽把酒櫃里的洋酒翻出不少,自己當起了調酒師。秦始皇和荊軻看電視,劉邦像鬼一樣各屋瞎逛。

打了一圈之後,李師師除了不能像包子一樣摸出牌來,簡直就跟個每天浸淫於此的姨太太一樣了,再打一圈,包子開始敗退。

金少炎說:“光這麼打沒意思,賭點什麼吧。”

賭錢肯定是行不通,這一家的人現在都靠金少炎的錢養着,輸贏根本沒有意義。包子說:“貼紙條唄。”

多麼充滿童年溫馨回憶的賭注啊,都同意。

然後包子就完美詮釋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打了三把下來她的臉已經被貼得看不見了——不過這麼看就順眼多了。

這時劉邦逛膩了,搬了把凳子坐在包子身後,看了一會開始感興趣,當包子把一張6筒打出來時,劉邦替她一把抓了回來:“都往出打條子呢咱就不能往出扔筒子,你怎麼那麼笨呢?”然後自作主張地把一個二條拋了出來,包子不滿地說:“那張我還有用呢。”

劉邦道:“一四條都扔完了你留着這張幹什麼?”

我腦袋差點杵在牌堆里,劉邦這小子,打麻將門兒清啊。

包子也很奇怪:“你不是不會玩嗎?”

劉邦很自然地說:“看了兩把不就會了?”

我靠,比李師師還強悍,一代賭神就這樣誕生了。

再然後劉邦就充當了當年張良的角色,幫着包子攻城掠地,不一會就把我們三個貼成了小白臉。包子乾脆讓出椅子讓他玩,劉邦上場後絲毫沒表現出當局者迷來,一鼓作氣結束了牌局:我們臉上都沒地方了。

金少炎笑着把紙條取下來說:“不玩了,劉哥太狠了。”劉邦得意地沖包子說:“厲害吧?”

我伸個懶腰說:“都睡吧。”其實我一點也不困,瞄了瞄包子,她暗地裡嫵媚地瞅了我一眼。

金少炎善解人意地說:“這是房卡,你和包子先去。”李師師站起身說:“我也有些乏了。”金少炎卑躬屈膝地說:“我送你回房。”

我們四個一起出來,金少炎幫李師師打開房門,李師師一閃身先一步進到裡面,扶着門框溫柔地說:“天不早了,大家都早點休息吧。”

門關上以後金少炎還是傻的,我摟着包子頓足捶胸地笑,跟他說:“該!”

包子笑道:“過會我們不在了你再來敲門,她要還不讓你進你就徹底沒戲了。”這是什麼女人呀?

我們一進房間,顧不上換鞋,我就把包子端在胸前扔在床上,氣喘吁吁地說:“今天非弄死你——”我把上衣和褲子甩出去,包子用手支床看着我笑。

“你也脫呀。”我的兩跟拇指分別已經掐住了內褲的兩腰,只要往下一矬身我就跟大衛的塑像一樣了。

包子說:“我今天......”

我已經撲到她身上,嘿嘿浪笑:“先讓我嘗嘗你變甜了還是變咸了。”說著兩手已經扒住她的屁股,用牙和舌頭解開了她的褲子,包子喘着粗氣說:“我今天......”

我像頭貪婪的狼把嘴插進獵物的脾臟一樣啃着包子的下體,包子像極痛苦似的哼哼着,運了半天氣才說了一句全活話:“我今天來例假。”

我記得當時我眼圈就紅了,我抬起頭看着她,滿懷希望地說:“別逗!”

“真的,我也想啊。”

我急道:“那你勾引我干毛啊?”

“勾引一下而已嘛,我又沒想到出來開房。”

我急急火火地穿衣服,包子奇怪地問:“你幹什麼去?”

“老子找小姐去!”

包子一點也不生氣,笑呵呵地說:“再給你一次機會,幹什麼去?”

我哭喪着臉:“還能幹什麼,出去冒袋煙冷靜冷靜。”

包子說:“去吧去吧。”末了又加了一句,“給你5分鐘時間。”

命苦的我捏着包煙出了房門,想再看看劉邦他們去,結果正看見金少炎又被李師師客氣地送了出來,李師師沒看見我,直接回去了。金少炎卻看了個正着,尷尬地沖我笑了笑,然後才奇怪地說:“你怎麼也出來了?”

我嘆口氣:“包子她......來了。”

這次輪到金少炎頓足捶胸笑:“該!”

我點了根煙,金少炎從我手裡搶過去,狠勁抽了兩口,嗆得直咳嗽,笑說:“我還說忘了提醒你讓你試試賓館的液體避孕套呢。”

我口氣不善地說:“你小子也想試試吧?”

金少炎卻認真起來:“我真的沒想過要碰她,再過3天我就要回去了,就算要碰,也是以後的事了。”

“你休想!”

金少炎盯着我,質問說:“你為什麼不同意我和小楠在一起,我是認真的!”

說實話我已經喜歡上現在的金少炎了,對他和李師師的態度,已經偏向於妥協,可就算他是認真的,李師師卻也只剩一年時間了,我剛想說話,我的板磚牌手機響,顯示是:金少炎。

我吃了一驚,先給金少炎看了一眼那來電顯示,然後接起,金少炎1號那冰冷而篤定的聲音說:“我恨了你整整一天,但後來越琢磨越覺得你這個人有意思,我想明天請你吃個飯,肯賞光嗎?”

我用眼神詢問眼前的金少炎,他大聲說:“答應他!”我沖他比划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依舊大聲說:“沒事,他聽不見我說話。”

於是我說:“好的,說地方吧。”

“明天中午12點,愷撒西餐廳,不見不散。”說完這句話,金少炎1號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