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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們見倆老頭聊得投機,紛紛告辭,病房裡就剩下我李白抓住老張的手不放,問道:“老杜,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老張哭笑不得地說:“我真不是杜甫,我叫張文山,是公元生的,從小在本地長大,家住石子路83號。”

李白搖着老張的肩膀說:“那我問你‘丞相祠堂何處尋?’下一句是什麼?”

老張想也不想答:“錦官城外柏森森。”

李白:“會當凌絕頂――”

老張:“一覽眾山小――”

李白又問道:“朱門酒肉臭――”

我終於慢悠悠地說:“路有凍死骨,這句連我都知道,不用問了,你和杜甫都是大神,就連你們在人家牆上刷的小廣告在後世都是炙人口的名篇,這並不能證明什麼,張校長可能只是長得像杜甫而已。”

李白失望地說:“你真不是杜甫?”

老張比他還失望:“我到希望我是。”

李白嘆息道:“真不知道我那老弟最後怎麼樣了?”

我說:“誰讓你一天不看正經書,書上不是都有嗎?”

老張說:“杜甫結局並不太好,一生潦倒,不過被後世稱做詩聖,影響力是很大的。”

李白又嘆一口氣:“我這個老弟有點一根筋,但畢生憂國憂民,心懷天下,比起我的牢騷詩來要強很多。”

老張道:“太白兄也別這麼說,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怎麼能寫出那麼多大氣的詩來?”

李白不屑道:“喝醉了吹牛b唄。”

兩個老頭相對大笑,李白說道:“不管你是不是他。總之咱們兩個老東西也到‘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的年紀,也算是緣分一場,黑格爾說得好......”

我汗了一個。說:“太白兄,咱們讓張校長休息吧。”

李白像趕蒼蠅似地揮手:“你走吧,我就留這了。”

我看看老張,老張也說:“那你還不快滾?”

我只好一個人走,當我走到門口地時候,老張忽然喊了我一聲:“小強!”我一回頭。見老張正在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他說,“謝謝你告訴我的一切,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我想看一眼新校舍,所以你得抓緊時間了。”我點點頭,出去跟好漢們會合了。

對於老張就是杜甫地說法激起了我的一點疑惑,短短手機小說網wap.。cn不到一個月時間,我已經見了兩回這樣的事情。張冰的事還沒弄明白,現在又出來一個杜甫,不過這回我的態度也很明確:老張鐵定不能是杜甫,很難想象沉鬱委婉的詩聖跟老光棍似地。得了絕症還這麼底氣十足。

我到了一樓大廳,見好漢們個個沉默不語。我問:“怎麼了?”

宋清過來低聲跟我說:“哥哥們心裡都不好受,在商議明天的比賽呢。”

原來老張跟他們話雖不多,卻數次提到明天的比賽,話里話外對孩子們的殷殷關懷顯而易見,土匪們也覺得不拿下這場比賽不合適了。

時遷道:“要不我今天晚上就走一趟?”

好漢們一起看着盧俊義,盧俊義沉吟不語,顯然也在為難。最後林沖長嘆一聲說:“還是算了,明天的比賽我們儘力,求個問心無愧就好。”

晚上我回賓館的時候,赫然見前面走着兩個大個和一個女孩,看背影有項羽和張冰,他們聽到身後有腳步,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我急忙回身就走,就聽項羽在背後喊道:“小強,別躲了。”我只好尷尬地擰回身,見張冰正笑盈盈地看着我,目光里就一絲意味深長,我沖她乾笑數聲:“你都知道啦?”

這時另一個大個也轉過頭來,居然是張帥,我顧不上難堪,愕然問:“你來幹什麼?”

只見張帥緊緊貼着張冰,不甘示弱地說:“我為什麼不能來,不是公平競爭嗎?”而張冰則是緊緊貼着項羽,無視張帥的存在,她帶着嘲諷口氣對我說:“項宇有你這樣的朋友可真是幸運呀。”她拍拍張帥對我說,“什麼時候你幫我們這個小弟弟也泡一個妞?”張帥不滿地說:“我不是你們地小弟弟,我只喜歡你。”

亂,真亂......

現在看來張冰已經對項羽情根深種,而張帥則利用項羽的愧疚心理正好對張冰窮追不捨,再看項羽,果然是滿臉滄桑――得忍着看別人泡自己的妞,雖然是上輩子的,能不滄桑么?

就在這時,包子剛好開門,一見我們,奇怪地說:“咦,有人來了?進來坐。”

這會反正也到了虱子多了不咬地程度,我把他們讓進屋裡,包子拉着張冰的手說:“這就是大個兒地女朋友吧?”一屋子的人都哼哼哈哈地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有張帥篤定地說道:“不是!”

包子看看他,納悶說:“這又是誰?”

張帥理直氣壯地說:“我目前是第三者。”

包子:“......你們這怎麼比《奮鬥》還亂呀?”

我趁他們聊着,把項羽拉在一邊說:“羽哥,現在就讓你用一句話說明張冰是不是虞姬你怎麼說?”

項羽呆了半天說:“我不知道。”

我抓狂道:“你知道什麼?”

項羽緩緩說:“我只知道兩個人即使模樣再像、甚至舉止習慣都相同,但相處久了之後總些細微的地方能感覺出異常來。”

“什麼意思?”

“比如上次我救媛,如果依阿虞的性子,她一定會拍手稱快,然後衝上來親我一口。”

我說:“就從一件事上輕下結論不好吧?”

項羽看看我,忽然笑道:“再拿你做個比方,假如有一個人跟你長得絲毫不差。但接人待物彬彬有禮大方得體。出去買趟菜都穿得板板正正的話,那麼我就會由此斷定:這個人不是小強。”

我:“......你肯定不是我羽哥,他從來不會這麼擠兌人。”

......

第二天一大早我與眾好漢在賓館的餐廳集合。一同前往地還有老虎和媛等人,變態項羽3組也在其列,我覺得很有必要把倪思雨也叫來湊成4組,這樣至少看上去比較和諧,說不定4人重組以後+地兩對,可惜倪思雨最近忙着參加集訓。

好漢們也第一次出現了軍容整肅的局面。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去打沒把握的仗,這反而激起了他們地熱情。

我們往體育場走的

明顯感覺到了氣氛不一樣,三三倆倆或成群結隊的同絕地進入我們的視線,等我們到了會場以後又吃了一驚,今天的體育場座無虛席,而現在才7點一刻,各家媒體記者肩扛手拿着各種儀器,有很多後來的根本插不進腳去。不少買了意外險地記者爬在牆頭上進行直播。

我們在人們的注目下進了貴賓席,定了名單,決定:張清打頭擂,接着是林沖、楊志、時遷。這個次序是他們討論了半夜才排出來的,為了這場比賽。他們也稱得上盡心儘力了。

7半的時候,紅日的坐席還是空無一人,體育場門口因為出現混亂情況,組委會抽調300分戰士去維持秩序。

8差一刻的時候,體育場門口再次出現小小混亂,原因是某攝製組牽了60多匹馬要進來,組委會工作人員莫名其妙,後來才知經跟體育場方交涉過了,該劇組拍的是一個記錄片,這60多:+具要出演一隊騎兵的坐騎,在比賽結束以後這裡地場地也將暫時徵用。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很快攝製組就進來在室內體育館門口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