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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老費,我並沒有多想,有些事情並不能因為你車裡彈就能調查明白,花榮的覺醒,用那句話說就是天知地知――當自己的箭神,讓別人查植物人去吧!

晚上秦檜又給我打了兩個電話,很痛苦的樣子,我就不明白他有什麼不滿意的,我那小別墅里一應俱全,完全是現代化的生活,以前有傭人伺候的項目現在完全由科技代替,我覺得這要比一個笨手笨腳的下人要體貼和可靠得多,要說伙食不好,我不是給他留錢了嗎――話說我其實不敢把這小子得罪死了,我爸從小就教育我,寧得罪十個君子別得罪一個小人,所以我覺得我對這老小子挺好的。

第二天一早我開車來到別墅,和我相鄰的那一間看來也賣出去了,門窗都換過了不說,草地上還有被侍弄過的痕迹。看來陳可嬌她們家中興有望了。

我打開門一看,只見秦檜把他這些天用過的東西都歸整在一個小包里放在手邊,抱着肩膀眼巴巴地瞧着門口,好象早就盼着我來了。

我惡聲問:“你怎麼回事?”

秦檜一把辛酸地說:“別問了,咱走吧。”

這時我才發現屋裡的空調往外嘶嘶地冒冷氣,我不禁打了個寒戰說:“這大早上的你把家裡弄這麼冷幹什麼?”

秦檜抱着肩膀使勁抽着鼻子說:“你才發現呀?我已經在冰天雪地里待了好幾天了。”

這時樓梯聲響,我一看樂了,只見蘇武裹着他的大棉?有條不紊地下了樓來,手裡緊緊抓着他的棍子。

秦檜一指蘇武,忿忿道:“都是他弄的,說什麼只有這個溫度才能讓他有當年的感覺,我每往回調一度他就揍我一棍子。”

我樂道:“那你也多穿點呀。”

秦檜道:“我哪有冬衣啊,總不能老躺在被子里不出來吧?”

接下來秦檜對蘇武進行了血淚控訴:“這我也就忍了,可他連飯也不讓人吃飽,規定一天只准吃一包方便麵!”

我納悶地看看蘇武。蘇武淡淡道:“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共有財產,我也沒有多吃。誰知道我們得靠它活到什麼時候呢?”

我笑道:“蘇侯爺居安思危是沒錯,不過我又不是把您流放到這的怎麼會不管你呢?再說――我不是給你們留錢了嗎?”

秦檜抹着鼻涕道:“別提了,他給我的錢連個饅頭也買不起。”說著,秦檜把幾張皺巴巴的毛票扔在地上,“這就是他分給我的。”

這可就是蘇武地不對了,不管是忠是奸,既然兩個人在一起過。吃獨食總不太好吧?

誰知蘇武依舊淡淡道:“這錢是我們兩人的,我地意思是分成兩份各自保管,是他說不用的。”

我立刻對秦檜刮目相看:“你小子什麼時候有這覺悟了?”

秦檜陰着臉不說話了。

我奇道:“到底怎麼回事?”

蘇武把我給他的錢都掏出來,把那些一百的大票一張一張翻着道:“他說這種錢,越大的越不值錢,只有小的才金貴,他說我剛來需要錢,就由我保管所有的小地,只把大的給他就行了,我哪能那麼干。就把所有小的都給他了――”

我頓了一頓,跺腳大笑,指着秦檜道:“該!”

這才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現在事情終於明白了,想吃獨食的是秦檜,他欺負蘇武看不懂鈔票面額,想騙他把大錢都交給他,誰料到弄巧成拙了。

誰知更出人意料的事發生了。只見蘇武慢悠悠地道:“雖然我跟羊在一起待了19年,但我可不傻。”

合著蘇侯爺明白着吶!這怎能不使我想起包龍興他爸那句話:要跟奸臣斗,就要比他還奸!

秦檜愣了一下,終於跳腳道:“這裡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秦檜指着蘇武鼻子罵道,“不讓關空調,不給吃飽飯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你上完廁所還不沖水。而且是蹲在馬桶上的......”

蘇武面無表情地看着秦檜,坦然處之。

我笑對秦檜說:“有時間我介紹劉邦給你認識,你給他進點讒言就全有了。”

蘇武頓時恭敬地垂頭拱手道:“你見過我們漢氏高祖?”

“邦子啊?天天見,我還是他親口封的並肩王呢。”

“當真?”

“騙你幹啥?”

蘇武哎喲了一聲,看樣子馬上要對我行禮,我一把攔住他:“別別別,您手下的羊都是我祖宗,折殺死我了。”

秦檜見我們攀上了關係,小心地拉

說:“小強,咱還走不走?”

我瞪了他一眼:“去哪?”

“只要離開蘇羊倌。去哪都成!”

“把你送給岳家軍也行?”

秦檜頓時臉色大變。

說起岳家軍,我到是想起一個轍來,300在只剩徐得龍留守,老徐每天三點一線,宿舍、食堂、操場,其他地方絕不染指半步,而新校區的宿舍現在也勉強能住人了,現在把秦檜往那一扔應該不會出問題。

我有了計較,跟面前倆人說:“走,先吃早點去,完了你倆就誰也不用見誰了。”

我開車帶着倆人出了別墅區,來到一條小街上的油條攤要了油條和豆漿,秦檜這幾些日子可餓狠了,抓起油條來狼吞虎咽,一邊連連說:“唔唔,好吃,這叫什麼名字?”

我說:“油條唄,還能叫什麼――”

秦檜邊往嘴裡塞邊說道:“我以前怎麼沒吃過呢,這東西什麼時候開始有地?”

這時跟我們一個桌上吃早點的老頭兒說:“這東西呀,是宋朝以後才有,根據秦檜命名的。”

秦檜吃驚道:“跟‘秦檜’有什麼關係?”說著還得意地小聲跟我說,“看來還是有人惦記我的。”

老頭說:“油條一開始叫油炸棍兒,油炸棍兒――油炸檜,那是把秦檜扔在油鍋里炸了的意思。”說著把一根油條撕開,指着其中半根說,“這是秦檜!”然後指指另半根,“這是他老婆!”

秦檜目瞪口呆,手裡抓着半根“自己”,吃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後帶着哭音說:“還讓不讓人活了,又是雞頭又是油條的,我真那麼大罪過嗎?”

我嘿嘿笑道:“沒事,歷史上有兩個人比你還招恨呢。”

秦檜來了精神:“誰呀?”

我說:“一個王致和,那是個做臭豆腐的,還有一個唐僧。”

“......唐僧怎麼了?”

“人人都想吃他啊。”

蘇武拿起一根油條,當著秦檜的面狠狠咬了一口,我看見秦檜使勁抖了一下,看來自古忠奸地戰爭一直沒有停止過啊。

等我們吃完剛要走的時候,一個小販推着一車包子邊走邊吆喝:“狗不理,吃狗不理來......”

秦檜都快哭了,指着包子說:“那又是我吧?”

......

當我開車走在回別墅的路上的時候蘇武忽然也改變了主意,他也不想回去了,用他的話說,他來了不是為了貪圖享受的,每天都能吃上一包方便麵的日子在他看來過得實在是奢侈,大大地有負皇恩。

所以我只好又往學校送倆人,秦檜執意要坐在最後面,還牛b:炫耀他這些天學來的常識:“坐最前面開車那個相當於車夫,有身份的人坐車都坐後面!”

我就想不通,一輛破金杯就算坐在車頂棚上能有什麼身份?

到是後來這位有身份的主兒,小風一吹,把坐在副駕駛上的蘇武身上的味都扇到他那去了,被熏了個夠戧。

到了學校,秦檜很好安頓,當我告訴他岳家軍小校徐得龍就在對面的樓里的時候,他恨不得跟蘇武一個被窩裡睡。

反到是蘇武比較麻煩,他不願意再住在樓里,按他的意思,我只要給他在學校里搭一個草棚其他的吃喝拉撒就什麼都不用管了,蘇侯爺要繼續挑戰生存極限。

我哪給他弄草棚去?我們這終究是學校不是森林公園,難道也整個原始部落展覽?最後逼急了地我指着遠處一個小屋子說:“你看那行嗎?”

我的那面“柏林”牆已經初具規模,在它的中段開口處,按照我的意思,崔工給我建了一個類似於小傳達室的地方,我是想以後白天在這安排一個值勤的,以阻止兩邊互相往來,現在,我就把這個剛能放下一張床的地方交給了蘇侯爺,並以大漢並肩王的身份命令他扼守邊陲,不叫那邊的一人一馬進入老校區。

開始蘇武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最終我只得用手指着新校區說:“你就當那邊是匈奴!”他這才毅然抓緊手裡的棍子大聲道:“保證完成任務!”

這樣,蘇武終於再次找到了使命感,由打一個羊倌變成了一位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