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酒喝到最後,我搖搖晃晃,醉里挑燈看包,包子站起說:“你沒事吧,哎,我這才想起來,無緣無故的咱倆這是喝的哪出啊?”

太丟人了!血的教訓啊,千萬別跟女人斗酒。

包子把我扶到床上,把桌上的飯菜收拾了,自己也回屋躺着去了,累了一天加上酒精作用,不一會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我終究是心裡有事睡不實,聽她着了,躡手躡腳地出來,在廚房裡拿個花捲,輕聲下樓。

上了馬路我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醉醺醺地坐進車裡,邊啃花捲邊說:“去......春空山別墅區。”

司機是個留着板寸的精瘦漢子,聽我要去的地方,有點不情願地說:“要不您換輛車?我這快到交車時間了。”

我二話不說往方向盤上丟了200錢,我知道司機們一般都不愛去這些地方,路遠倒沒什麼,主要是回來的時候肯定得空車走。你要把來回都給他算成錢他巴不得你去好望角呢。

果然,漢子一見我出手闊綽,一踩油門就走,我們的車在傍晚的高峰車流里慢慢徜徉,我看了眼表,放倒包子――或者說被包子放倒花了我不少時間,恐怕項羽已經開打了。

我跟司機說:“師傅,能快點嗎,我很趕時間。”

漢子攤肩膀:“按個喇叭罰二百,超速一千五,我能快得了嗎?”

我一聽那話里話外還是想要錢,又往擋風玻璃上拍了五百快錢。

漢子看了看那些錢,笑道:“得咧。咱今天也來個《的士速遞》。”

漢子把車停在路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我好奇地看着他。問:“怎麼,你也要換個方向盤?”

只見漢子把一張卡帶塞進錄音機,我還以為是什麼振奮人心的音樂呢,想不到裡面傳來的是一陣賽車奔馳時地轟鳴,再看漢子,兩眼發光,把雙手掰了掰,剛起步就掛二檔,順手推三檔,就着那陣賽車轟鳴的聲音。連超數十輛車,且都能在紅燈將將要亮的時候衝過路口,說真地在市區里開這麼快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尤其是出租車。

我五體投地地說:“師傅真是賽車手出身嗎?”在我腦海里,翻來覆去的就是“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這句話,看來民間還真是藏龍卧虎呀。

漢子呵呵一笑:“算不上專業,就是業餘愛好而已。”

我們現在聽的聲音一定是他當年比賽時的情景。“老兵不死,僅僅隱退”,也許只有當年的留下的彌足珍貴的樂章才能刺激起這位引退車神的熱血?

可就是有一點,除了賽車奔馳,我老聽見裡面有奇怪的“叮叮”聲,我問漢子:“師傅,這是什麼動靜?”

漢子聽了一下,道:“哦,那是吃金幣呢。”

我愕然:“......跑跑卡丁車呀?”

媽地,真是喝多了。不說話,啃花捲。

這位玩心很重的司機跟我說:“想開快車,你就當自己在遊戲里。”

我面色慘變。遊戲里的人怎麼撞都死不了,可現實里要爆車了。能小臉兒黢黑就算完事嗎?

等一上了高速算完了,這小子的時速就沒下過160他要真像《的士速遞》里那大哥還好,可這位開地是一輛一改錐都沒動過的標配富康,還把自己當成戴着頭盔大骨碌眼的卡通車手,我見他后座上還放着個保齡球,我真怕他一會讓我當炸彈給後面地車丟出去。

我跟這位老大打商量:“師傅,慢點開吧,超速不是一千五嗎,前面就有攝像頭......”

漢子笑:“沒事,我這是套牌車――”

一下車我就吐了,這700錢花的,趕時間還醒酒,比玩蹦極刺激多了。

好漢紛紛回頭看我,但沒人跟我打招呼,又把目光攏回場中,在場上,二胖騎了匹屁股上帶標記的大花馬和項羽已經交上手了。

我晃悠着走到花木蘭跟前,問:“打了多長時間了?”

花木蘭皺着眉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交戰的倆人,說:“有一陣子了。”

我舉手高呼:“羽哥加油!”

結果乏人響應,眾好漢包括方臘和四大天王都面色凝重地關注着場上的局勢。

我覺察到了不對勁,一拉吳三桂:“怎麼了這是?”

吳三桂沖對面努努嘴道:“這倆人拼上命了!”

我叫了一聲:“怎麼會?”這倆人上次見面氣氛很好很和諧呀。

吳三桂道:“高手較量,不出全力就得死,打到這份上,拼不拚命已經不是他們說了算的了。”

我看了一眼趙白臉,只見他盤腿坐在地上,一個手掰着腳丫子,但是滿臉戒懼的樣子,應該是感應到了項羽他們身上的凜冽殺氣。

二胖今天騎的那匹馬大概是久經訓練的軍馬,連那馬地眼神里都有一股子狠辣勁,雖然看着比大白兔丑多了,但野性十足。

這時正是二馬一錯鐙的工夫,二胖一手抓韁繩,一手綽着方天畫戟,撥轉馬頭間像一隻展翅雄鷹獰視項羽,三國第一猛將的氣勢完全激發出來了,他今天穿了一身運動服,那套皮甲大概是上次被我挖苦得不好意思帶來了。這匹大花馬載着二胖那膘肥體壯地身子旋即又一個衝鋒,那條大戟被燈光一打閃閃發亮,看着應該不比項羽的霸王槍輕多少。二胖可以說完全變了一個人,反正我再也無法把他跟那個小時候蹲在門口吸溜麵條地胖子聯繫起來了。

相對呂布,項羽表情沉靜,一回馬,大槍分心便刺,呂布用戟一磕,戟

槍桿滑下來,招法熟極而流。項羽握牢槍身,雙臂有了生命的靈蛇一樣扭曲起來。“吭”的一聲崩開呂布的方天畫戟。

林沖觀看多時,嘆道:“我一直以為霸王兄之所以百戰百勝是因為力氣過人,想不到招數也精絕如此。”

我緊張地抓住林沖地手問:“哥哥,那你看誰能贏?”

林沖搖頭道:“不過三五百招看不出來,不過二虎相鬥,最終只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時項呂二人帶定馬,就在半空中廝殺起來,你一槍我一戟,冷光霍霍襲人臉面,那呂布瞪眼努腮。恨不得一戟把項羽分成兩半,不時發出網球場上那種令人頗費猜疑的“哦――”“啊――”的長吟,看來殺得很有快感,項羽不言不語,可手上也不軟。130地大槍被他使得像一面撐開的大雨傘,嗡嗡作響。

我心一沉,上回花榮和龐萬春斗箭已經夠兇險的了。但那箭只要不射到腦袋上和心臟上最多留個小洞,這二人都拿的一百來斤的大鐵疙瘩玩命掄,那是擦着就死挨着就亡啊!

又打一會,那呂布像狂化一樣,方天畫戟水潑一般攻向項羽,項羽像有點提不起興趣,懶洋洋地抵擋着,於十招中只有三四招是進攻的。

只聽人群里有人道:“項大哥好象有點興奮不起來呀。”

我回頭一看見是寶金,我問他:“魯智深呢?”

寶金道:“我沒讓他來。”

“昨天晚上你們喝的怎麼樣?”

寶金揉着太陽穴道:“他把我背回來的,現在我腦袋還疼呢。”

我笑道:“看來在喝酒上你先輸了一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