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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似箭日月如梭(這好象還是本書第一次引用這句話就到了10月1號國慶節,包子一大早就百她爸電話攆着叫回去了,她本來還想湊湊熱鬧喝消夜酒呢,結果被她爸劈頭蓋臉一通罵:“哪有你這樣的閨女,和別人一起商量怎麼娶自己過門?”

其實老會計人不壞,就是太要面子。要不是包子上班路遠,他大概前好幾天就把包子趕到家裡去了。

所謂消夜酒,就是第二天去娶親的人在一起吃個飯,合計合計,人家都是晚上才開始吃,結果我們是一直吃到晚上,地點就在育才,齊以後,舊校區的食堂已經不堪重負,我索性叫人在外面擺了十幾桌,結果真的圓了我那個夢想――吃成流水席了,話說國有國情,校有校情,育才深深紮根於這片土地,校風非常淳樸,當地的老鄉一聽說我要結婚了,也不管自己孩子在不在育才,紛紛前來道賀,工地上的工人也都被邀請過來,加上我那些學生,好漢們才不管什麼禮教,上桌就喝酒,方圓20里之內不論大人還是小孩都喝得臉紅撲撲的。

而且這群傢伙不講信譽,說好不灌我的,結果我還是第一個倒了,最後把我喝得晃晃悠悠都不知道明天誰要結婚了,最可恨的是方臘,端着滿滿一碗酒推心置腹地跟我說:“小強,你少喝點啊。”我一激動還沒等點頭他就舉着碗說,“來,幹了。”......

當然,到了晚上我還是學賊了。守在水缸旁邊,誰跟我喝我都拿涼水代替,可後來發現還是失算了――好幾百人。就算每人敬你碗涼水也受不了啊,我簡直就成了一台涼水過濾器,往返於酒桌和廁所之間,太下火了!

校園裡,明天去迎娶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鮮紅的八人大轎,二胖帶來的那匹大白兔已經被刷洗一新,大白兔打仗不行,可充門面那絕對是夠瞧,都說白馬王子。現在王子是丑了點,可馬是夠白了。

這酒喝到12點,我以為接近尾聲了,結果老虎領着一幫時帶來十幾輛車。打算明天給我幫忙用,我安排他們明天去我老爹那接客人。司機們可能怕耽誤事,晚上都沒走――被放倒在育才這片深沉地土地上了。

土匪們喝多了酒。渾身躁熱,就在當地練起拳腳,300四大天王一起助興,剎那間拳去腳往打了個不亦樂乎,老虎看得兩眼發直,死死拉着我說:“強哥,我武館不開了,就跟這當個掃地的行嗎?”

除了帶課還負責掃地的段天狼地大弟子冷冷道:“那你不是搶我飯碗嗎?”

當初武林大會的擂台上老虎就是被這位給打下去的,一見之下,老虎驚道:“你在這掃地呢?去我武館當教爺吧。月薪一萬交5。”

大弟子道:“那你呢?”

老虎:“我來這掃地。”

大弟子:“......”

程豐收這時早已喝得紅頭漲臉,晃悠着走到段天狼跟前道:“老段,咱倆共事的時間也不短了。還沒找到機會切磋一下呢,怎麼樣。活動活動?”段天狼喝的酒雖少,可他酒量不行,這會也有點上頭,難得笑道:“好啊,請。”

其實要不是我帶着好漢們橫插一杠,冠亞軍之爭多半是他倆之間的事,陰差陽錯兩個人沒碰上面,在育才這麼長時間,都潛心教學,一心要把自己的藝業發揚光大,再加上段天狼這個人平時有點難以接近,所以今天倆人才有機會來一場顛峰對決。

段天豹沖時遷一抱拳,笑道:“遷哥,這段時間我可沒閑着,咱倆再來比比身法怎麼樣?”

時遷拔地而起飄在一段樹枝上道聲:“請。”

王寅看得心癢,大聲叫道:“方鎮江!”

方鎮江呼啦一下從旁邊的小樹叢里冒出頭來:“你喊毛啊!”下一刻媛的小腦瓜也鑽出來向外張望,王寅忽然笑道:“你先忙吧,我沒事。”

媛俏臉一紅又鑽了回去,片刻之後方鎮江被推了出來。

我一看都是老對手,下意識地往花榮那一桌看去,幸好花大帥哥和龐萬春坐在那正在淺酌慢飲,他倆屬於戰場上的狙擊手,果然到現在還保持着風度,我就怕這倆人也比划起來射到花花草草和小朋友。秀秀坐在花榮身邊,正在翻一本英文小說,嘴裡低聲哼哼着:“one-nighy你別喝太多酒,不管你愛與不愛都是歷史地塵埃......”

我失笑道:“秀秀,ht-in育才啊?”秀秀呵呀?”

我說:“對了,有個事得託付給你,你得另開個班。”

“什麼班,英語培訓?”

“不是,”我壓低聲音說:“以後咱這再來‘新人’,你開個生活常識培訓班,專門負責教他們怎麼玩咱們現代的東西,我想了想,這活還就你最合適。”

秀秀道:“沒問題。”然後一推花榮,“我昨天教你怎麼識別化妝品你到底學會沒?”

花榮拉着我道:“對了強哥,我正想問你呢,這屬於生活常識嗎?”

我同情地看着他說:“對於一個即將結婚的男人來說,是!”最後我握着他的手說,“男人遲早都有這麼一天。”花榮愣了一下,馬上搖着我的手道:“那你明天不是......哎,節哀順變吧。”被秀秀狠狠揍了一巴掌。

花榮道:“還有一個事,我以後幹什麼?哥哥們都有強項,我地強項就是射箭,好象用不大上啊。”

我指着新校區說:“看見沒,那裡以後是一

,你和龐哥就負責教孩子們射箭,注意。要特別留子,這東西走上社會用處不大,要定向培養。以後奧運會的射箭金牌得主全是咱育才的。”

到了半夜一點多地時候,我實在堅持不住就隨便找了間屋子睡了,中間被尿憋醒兩次,一看外面還是通明,這幫人硬是喝了一個通宵啊。

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有人敲我門,出去一看,二傻穿戴整齊,和李師師吳三桂秦始皇他們都在,我揉着眼睛道:“不用這麼早吧?”

李師師道:“少廢話,你想帶着黑眼圈去娶嫂子啊?”說完她往旁邊一讓。金少炎笑眯眯地衝過來跟我握手:“強哥,恭喜啊。”

我說:“同喜同喜,天亮了叫我。”

金少炎扛着門,一揮手從門外闖進一大幫人來,不由分說把我按在鏡子前就化起妝來。領頭那個聽說是金廷地王牌化妝師,給四大天王都化過妝――香港的四大天王。

等化好妝一看,嘿。咱小強哥活脫一個德華,絕對連麗娟姑娘都難分真假。然後有專人把新郎倌的紅袍皂靴給我穿上,胸前斜披團花,一幫人簇擁着我往外就走。

操場上一群人也不知是早起吃早點地還是一直喝到現在,一見我出來都笑着圍了上來,大白兔也被打扮得花枝招展,額前的大紅劉海好象弄得它很不舒服,不住搖頭擺尾,我騎在馬上,徐得龍吩咐一聲:“李靜水。吹起床號!”

李靜水“啪”一個立正:“是!”從一堆樂器里抄起個大喇叭,嗚啦啦地吹了起來,眾人愕然:“這就是岳家軍的起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