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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開招待所的時候,嘹亮的警笛劃破了寧靜――么寫的時候主人公該走的都走了,反正我們就是這樣。

在車上,我發現包子表情雖然鎮定,但身子有些發抖,我問她:“怕了?”

包子看了我們一眼,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我說:“剛才砸人怎麼一點也沒見你手軟?帶你走的人怎麼跟你說的?”

包子道:“一開始是倆中國人,他們到我店裡什麼都沒跟我說,就說要我走一趟。”

我白了她一眼道:“你是不缺心眼啊,就跟他們走了?”

包子道:“不走行么,都帶着槍呢,別人是沒看見,我卻看得清清楚楚,兩人在衣服里沖我亮了半天,我要不走,包子店就要血流成河了。”

花木蘭笑道:“包子可真是個負責的老闆。”

我說:“然後呢?”

“然後他們就把我交給了那倆外國人,老外倒是對我挺好,就說是等着你來跟我們聚會,可我又不是傻子,原本以為要把我五花大綁等着你拿錢來贖呢,結果喝了杯壞牛奶不停上廁所,後來對我警惕性也不那麼高了,你們就來了。”

項羽笑道:“這麼說我們剛才那麼對那倆老外倒是有點過了。”

現在看來這件事是這樣:古德白之所以委託雷老四綁架包子,是因為他明白在我們這個小地方兩個外國人太過顯眼,而且在沒最後有結果的情況下並不想跟我撕破臉,結果壞事就壞在雷老四那兩個沒玩過槍的土鱉手裡了,他們亮槍以後包子當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於是有了戒心,但兩個老外卻什麼也不知道,還抱着那個美麗的謊言在誆包子,至於包子喝了壞牛奶不停上廁所以至於從身後偷襲得手這都是運氣成分了。

不過包子在明白自己被挾持地情況下度過了漫長的6小時,確實也挺受罪的。項羽難得慈祥地拍了拍她頭頂道:“沒嚇壞吧?”

包子不自在地看了一眼張冰,道:“......還好。”她知道張冰比較多心。而且醋勁上來可不得了,不過我們都知道,項羽這屬於祖宗式的關懷。

張冰笑道:“包子,這次完了有什麼感想啊?”

包子嘆道:“有錢人也不好當啊――”她忽然拉住我的手道,“對了,他們跟你要多少錢?”

我納悶道:“什麼多少錢?”

包子道:“他們綁我不就是為了跟你要錢嗎?”

包子地思維很對路。也很正常,她以為人家綁她是為了勒索我的錢。其實性質差不多,關於這個問題或者說託詞我還沒想好,之前光顧着怎麼救她出來了。

我用商量地口氣說:“100?”

吳三桂他們七嘴八舌地胡說八道,有說50萬的有說200萬的,李師師說的最多。500。

包子咂咂嘴道:“看來我也不值什麼錢,好容易綁一回還不說多要點――對了,我就想不通綁我還要倆老外。難道咱們家有錢已經世界聞名了?”

我無言以對,就我那點錢,在真正有錢人眼裡也就是剛脫貧。

包子又問:“還有,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我還以為就算找也是警察先來,然後特種部隊秘密潛入......”

我們:“......”

包子繼續說:“為了綁我,又是槍又是炮的,還雇了倆老外,就算把咱們家那點錢都給他們夠成本嗎?”

看看,我家包子不是傻,是平時懶得算計而已。

我邊開車邊說:“以後慢慢跟你說。”

吳三桂愕然道:“你們還不打算告訴她?”

包子奇道:“告訴我什麼?”

李師師道:“既然表哥還沒想好,就讓他再想想,或許......等我們走了再說是個不錯地選擇。”

包子滿頭霧水道:“你們說什麼呢,小楠你要去哪?”

李師師溫柔地握着包子的手道:“沒什麼表嫂,這件事不單是綁架那麼簡單,還有江湖恩怨在裡面,所以表哥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包子橫我一眼道:“那你直說不就完了?你把錢都賺了,自然有人眼紅你,我們旁邊那家餡餅店還跟我們找茬打架呢。”

我點頭道:“你能這麼理解就挺好。”

我們到家以後,並沒有見何天竇,他說是去對付空空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從古德白手裡往回奪寶還得着落在他身上,這幫人有錢有槍,不到萬不得已我不願意再去招惹他們了,當然,他們最好也別招惹我......

第二天,一輛破舊地紅旗停在我家門口,一個禿頂的中年人抱着肩膀在陽光下眯着眼睛打量我的別墅,我披了件外衣,趿着鞋出來,費三口微笑着跟我打招呼:“早啊,蕭校長。”

來吧。”我也眯縫着眼睛說。

“車裡說。”

我只好拿了包煙進了他的破紅旗,說:“先談公事還是先談私事?”

老費道:“哦,還有區別?那就先談私事吧。”

我遞給他一根煙道:“那你最近挺好的吧,什麼時候回來地?”

老費:“......”

我笑道:“這不就是私事嗎?”

費三口笑了一聲道:“還不錯,前幾天剛回來。”

我問:“那我們的嬴同志也好吧?”

“他也不錯,在他的指揮下,挖掘工程......”

我急忙伸手攔住他道:“這屬於公事了。”

費三口無奈道:“好吧,那咱們先說私事。”

我把煙點上,換了一副表情道:“其實也沒什麼私事了,現在開始談公事吧――挖掘工程還順利吧?”

費三口:“......是,還順利。”

我點點頭:“那就好,你今天來有什麼壞消息帶給我?”

費三口失笑道:“你這個傢伙,說什麼私事公事,先套交情再說你對國家地貢獻,繞來繞去不就是想讓政府對你手軟一次嗎?”

我頓時癱了下來,嬉皮笑臉道:“不愧是我們國家的忠誠衛士,眼睛雪亮啊。”

費三口抽着煙道:“看來你已經意識到你昨天的行為的嚴重性了。”

我雙手一攤,還沒等做完一個無辜的樣子費三口就指着我說:“還裝,還裝!我懶得跟你嚼舌頭,事情我已經壓下來了,要不你以為你會舒舒服服坐在這跟我瞎扯淡嗎?”

我忙道:“你們都了解到什麼情況了?”

費三口哼了一聲道:“還在跟我耍心眼,怕多交代出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來?”費三口把一袋子照片拍在我腿上道,“反正昨天晚上你動員上你全校職工幫你打架去是沒跑吧?”

我打開袋子一看,最上面的一張照片,李逵瞪着牛蛋大的眼睛正在猛揍一個看場子的馬仔,周圍環境混亂,還能看到好幾個梁山上的面孔,下面一張是林沖帶着段天狼在錢樂多的照片,兩個人的行為好象不怎麼斯文......

我知道費三口是幹什麼的,他能有這樣的照片我一點也不希奇,可難為他這袋子里居然7個地方的照片都有,昨晚參加行動的人七八成都被拍了進去。我也沒一一細看,把袋子摔在車座上忿忿道:“你們的人有時間拍這麼多照片怎麼不拉架去?”

費三口笑道:“少廢話,我們又不是警察,你還有什麼說的?”

“都被你們盯上了還能有什麼說的?辭職報告我已經寫好了,不過沒說打架的事,不知道政府能給我個台階下不?”我這時才忽然反應過來“你剛才說什麼,已經壓下去了?你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定性為流氓鬥毆事件,幸虧雷老四也沒什麼口碑,只要讓你的職工別到處說去這事就算過去了。”

我興奮道:“就這麼簡單?你為什麼幫我?”

費三口嘆氣道:“國家為了你這所學校花了多少錢你不是不知道,這事要處理起來你們育才還能剩下什麼人?最主要的,據我們調查,已經了解了一些來龍去脈,雷老四是綁架了你愛人以後你才......”

我插口道:“狗急跳牆的。”

費三口道:“而且我們還了解到,他最近跟一個國際走私古董的組織有密切來往,不過他們為什麼又找到你我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脫口道:“你怎麼知道?你們到底雇了多少攝影愛好者?”

費三口道:“你忘了你們在招待所打昏的那兩個老外了?對了,你冒充警察這事也夠你喝一壺的。”

這跟前一件比起來才多大點事啊,我不屑道:“我就是那麼一說,誰讓那老闆要信呢?這人太不仗義了,他給客人送黑牛奶的事兒我都沒給他捅出去――對了,那倆老外怎麼樣了?”

“一個脾臟破裂,一個腦震蕩,他們都是那個走私組織里的成員,我們正在審問,你的情況是:擅用職權發動自己的職工幫你用報復的方式威脅了雷老四,而你們兩個素有嫌隙,這條線理順了,現在我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綁架你愛人的是雷老四,卻交給兩個外國人看押?”

“這還不簡單,因為他們有合作關係唄,一但打起來雷老四的手都是我的目標,所以他把人交給跟他狼狽為奸的老外。”

費三口道:“然後他又在你的武力威脅下供出了他們的所在地址?這樣解釋似乎說得過去,但我總覺得哪不對――總之.一切還是等那兩個老外開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