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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荊軻走以後我去看過趙白臉,不得不說傻子之間的情誼和默契很難讓人明白,他見了我之後還沒等我說話就淡淡道:“那是他的命。”

這句話讓人很悚然,我們知道傻子和哲人只有一步之遙,當我剛想問問趙白臉這句話的深意,他已經拿一根小棍兒划著牆縫兒與我漸行漸遠......

我只能對二傻說:“他很好。”

第二次刺秦蓋聶還是沒趕上二傻這班二路汽車......

我對秦始皇說:“嬴哥,還有幾個細節問題,當時幫你擺脫困境的好象還有幾個人吧,那個趙高就不說了,是不是還有一個拿着什麼東西丟軻子來着?”

二傻頓時耿耿於懷道:“就是,有個老頭拿着個臭袋子扔我。”

秦始皇笑道:“夏無且么,歪

嗯,屬於胖子的私人保健醫。

“那這兩人的活怎麼辦,咱們盡量逼真一點。

秦始皇道:“就你來么。”

我詫異道:“我去?”

胖子道:“就你,到絲候你就站在餓旁邊兒。”

二傻大概是信不過別人,點頭道:“我看行。”

我想了想這活我好象能幹,反正胖子見二傻的時候肯定得是清醒着的,也就不怕他翻臉,我無非是拿個包丟人,然後大喊一聲“王負劍”而已,就點頭同意。

接下來可是最重要的問題了看。”

秦始皇把長劍遞在我手裡,我倒騰了兩下這才拔出來,只見劍刃冷森森的,不禁贊道:“好劍!”......大家都知道,這只是我習慣性舉動,就算劍不好也得這麼說。

不過胖子地劍確實很不凡的,書里只說開始是劍拔不出來,可是一但拔出來之後頓時風頭大盛,書里說。胖子拔劍在手一下就砍斷了荊軻的腿,然後八處重創荊軻,當時別人都還在手忙腳亂中。殿下武士也還都沒能趕到,可見在整個刺秦的過程中轆轤劍起到了扭轉局面的關鍵作用。雖然着墨不多,可是盡顯鋒利,應該是傳說中可以削鐵如泥的寶劍。

話說削鐵如泥的東西我還真沒見過。削泥如鐵的倒是經常見,我拿過長劍和二傻的匕首互相碰了碰,兩把劍居然都毫髮無傷,可見兩把劍旗鼓相當,都結合了當時最高地冶煉技術。

我擔心道:“你們倆要是做戲的話絕對不能用這兩把傢伙,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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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下巴想了半天,這可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也是整個表演里最重要地道具和環節,我掂量着手裡的東西說:“這兩把劍我給你們加工一下――”我說,“現在。你倆還得把當年地情景給我再現一遍,怎麼打的一下也別落。”

二傻接過匕首,做了一個刺殺的動作。嬴胖子舉起件東西一擋,這個相當於以後地秦王鼎。然後胖子就繞着柱子轉起圈來,二傻就在他身後大喊大叫着追,這個時候應該就是最亂的時候,秦始皇繞柱逃跑,荊軻持劍追擊,殿里的大臣一片慌亂,兩個人一前一後跑着跑着二傻忽然站在原地不動,胖子繞過一圈來正和他來了個面對面,二傻興高采烈地大喝一聲:“呔!”

我大吃一驚,當年如果是這種情況那胖子豈不是凶多吉少?

卻件嬴胖子頗有迷茫之色,忽然踹了二傻一腳道:“掛皮,按擋年滴來。

我長出一口氣,原來是二傻在耍寶,我氣道:“軻子,注意遵守原始劇情!”

這時秦始皇忽然把長劍擰在背後,手環在腰側“嚓”的一聲拔了出來,二傻猝不及防下便在右腿上吃了一記,當然,秦始皇並沒有真的砍他。

我在一邊用毛筆在地上記錄著什麼。

等二人停下,我把毛筆別在耳朵上站起身道:“軻子劍的前部和嬴哥長劍的側面需要加工,刃磨平了不心疼吧?”

我把兩個人的劍拿過來在地上蹭了蹭,頓時把地面蹭出一道壕溝來,可是劍

什麼明顯變化,磨了一會我就失去了耐心,扔在一邊一會再弄,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倆當時打架軻子到底流了多少血?”

兩個人面面相覷,嬴胖子指着二傻道:“他流咧很多。

二傻怒道:“你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我連忙擺手:“別吵,這就是咱們現在最主要的問題。”

細節上,有兩個當事人在不難搞定,最困難的就是技術層面上地,你說兩個人抄着傢伙對砍半天一點血也不見別人會怎麼想?

我在屋裡轉來轉去道:“現在主道具有了,至於這個血嘛――嬴哥,你這有番茄醬沒?”

這一下可戳到秦始皇的痛處了,胖子委屈道:“要有,餓早吃上西紅四雞蛋面咧。”

我摸着頭道:“這可不好弄了,我聽說電影里的血都是番茄醬做地――”

我又問:“那你這紅顏料有嗎?”

秦始皇點頭。

我擊拳道:“這不就結了,嬴哥你叫人送點紅顏料過來,咱們把他它調成假血,然後讓軻子帶在身上。”

二傻抬頭看天,忽然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水在身上是藏不住地......”

“我們可以找東西做血囊......”這話說了一半我就抓狂了:這個地界這個時候拿什麼做血囊啊.街連個一次性飯盒都沒有啊

我蹦?了兩下,急道:“這可怎麼辦,你們這破地方怎麼什麼都沒有啊?”

二傻道:“不行就用真的吧......”

我忽然眼睛一亮道:“對了,我車裡有塑料袋。”那還是我結婚前包子放我車裡的,那會那種易分解環保製品馬上要代替過去的塑料袋了,包子索性懷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買了一大捆。

我興奮道:“我的想法是這樣,嬴哥明天拿上我‘加工’過的劍,軻子掛上血囊,嬴哥着就要看你功夫了,記住要照着掛血囊的地方砍――軻子考驗你的就是演技了,等水一滲出來你就得裝受傷,別演砸了也別太誇張,我一直認為你是那種實力派和偶像派的代表,不要讓我們失望。”

二傻立刻裝了一個吳老二走路,問:“這樣行么?”

秦始皇:“腳再拖點地。”

我把東西都收拾好,說:“時間緊迫,我現在就得回去準備去,你們兩個也該分開了,我一會就回來。”

我跟秦始皇並肩走到門口,胖子眼睛已經開始犯渾,我趕緊把他拉在另一間屋子門口,在他背後使勁推了一把,胖子茫然回頭,問道:“誰推額捏?”

我撒腿就跑,跑到外面扯了一把蒙毅的胳膊:“快跑,大王又要翻臉了......”

蒙毅只能帶着人跟在我後面跑,一天之內,他跟着我在他們家大王跟前來去如風地跑了好幾遭,不禁納悶:“蕭校長,什麼叫大王又要翻臉了?”

我叮囑剛緩過勁來的李斯照看着二傻和胖子,風一樣回到蕭公館,先取過一長一短兩把劍來,端詳了一會,頗感撓頭,要把它們磨平看來不是個輕鬆活,而且這活還不能叫別人干,要也個電動砂輪就好了......然後我就看見了我那輛寶貝金杯,我抄着二傻的匕首先試探性地在一個轆上扎了幾下,雖然手感還是膠皮,但是要想再進去一點就無法辦到了,看來我這軲轆也是刀槍不入,我叫人把車架起來然後發動汽車,那四個迅速轉動的軲轆就像四個電動砂輪一樣......

我戴着車上的墨鏡,手裡抓着二傻的短劍在一個軲轆上磨着,火星四濺聲震四里,過了一會一看,那短劍已經被我磨得胖頭魚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