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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片安靜,如同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靈都已經睡了,一切顯得那麼安謐。太液池無任何做響,唯有太液池中的水滴的聲嘀嗒。

賢美人無聊的很,望着地上跪着的小林子,幾個小太監,想着,這何時了啊。浩軒很是平靜,望着亭外 ,見逆風從遠處而來指了指前方道:“你看,這不來了。”

見逆風走出亭子的時候兩手空空,回來是卻手中多了兩口劍。逆風來到亭子中扶手道:“陛下,這是您要的劍。李公公見此劍納悶着解不開,認為浩軒這是要幹嘛,不會要殺了小林子他們吧,內心很是不安。這小林子是自己一手帶到的,雖然不是親生,但是多年感情也勝過了親生。

小林子其實心中很是驚慌,想着今日不會就這麼死了吧,小林子十歲入宮,就成了太監,命運也是如此之苦不勝堪。

賢美人挑了一下眉,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自是一副坐等看好戲。自從那一日,淑美人杖斃,她的心裡承受能力也強了不少,如此血腥的場面都見過了,還怕了這個不成。逆風雙手將刀呈給浩軒,不禁意看了浩軒一眼,內心有些冷笑,昏君就是昏君,這遲早有一日不死在自己的劍下,也會被天下人所殺。

浩軒接過一把劍,抽出劍削,見那劍鋒利可見,喃喃對逆風道:“嗯,仇侍衛辦事,朕甚是歡心,這劍如此鋒利,刀劍本就無眼,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他將此話放於此地,這話早已將小林子嚇得他們膽戰心驚了。浩軒將劍給了逆風道:“把這兩口劍,將與他們二人手上。”

逆風看着手中的劍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按照浩軒所說的,將劍分給小林子與小木子。浩軒拿過賢美人的白皙的手,賢美人見浩軒如此對她,心中的美得很。李公公再也無法忍受了,扶手與地道:“陛下,您就饒了小林子吧。”

李公公一個不停地在地上磕着響頭,浩軒沒有理會與他,而是淡淡道:“朕給你們二人一個機會,你們看到自己手中的劍了嗎,你們兩個各有各的說法,一個說理王安分,一個說理王不安分,朕誰也不信。只要你們拿起手中的劍將對方刺死,誰勝,朕就信誰的。”

逆風居然被驚住了,這是什麼說法,什麼歪道理,就算一方得勝,也無法知曉真相,這天下怎麼會有如此昏庸無理的帝王。

“陛下,陛下,老奴求您,求您放了小林子。”

李公公跪移與浩軒身旁,扯住浩軒的袍子,浩軒瞧了敲李公公皺眉道:“李公公,這不還未勝負嗎,着急什麼。”

李公公跪地望與小林子,握住拂塵。這是一場無理取鬧的玩意,這是一局誰為最恨的心戰,無毒不丈夫。

浩軒一聲開始落下,他們二人拔出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們二人即使不會武功,即使不會劍術,不管如何,將對方刺死,自己才能活下來。

小木子,橫眉一豎,握劍刺向小林子,小林子一味的躲,逆風想幫小林子一把,可是想着當今皇帝坐與亭中,他的遊戲,如果我從中插手,自己的性命也會陷入其中。自己身負重命,不能就如此死了,他只能上蒼保佑,佑護小林子。

小林子見小木子如同發瘋一般要讓他死,小林子不管什麼了,也掏出劍,刺向他。可是當小林子拿起劍將要刺與小木子的喉嚨時,想起了他們可是一起入宮,一起走進凈身房,這些年好歹也是同胞的兄弟。

想到這裡他停住了手中的劍,小木子用見擋開了小林子的劍,劍落於地上。小木子反咬一擊,小林子見一把鋒利的劍影,向他刺來,他想,今日是難逃此劫了,於是合上了眼睛。

只見一道血光瞬間蹦出,濺與小林子臉上,小林子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了。片刻,小木子泛着白眼,倒與地上。李公公鬆了一口氣,於是起身與地。剎那間,地上的小太監驚住了,逆風瞪着大眼,一副茫然不知,這個驚人的舉動將全場一片訝靜。

浩軒扔下手中的劍,抬頭看向前方。只見遠處郁塵站與太液池旁,由於太液池的水受冷,水升上了一陣薄霧,如同一片仙境。浩軒站與原地良久,有些看傻眼,眼前的人如同是仙人下凡。

“國師好生悄無聲息站與此地。”

浩軒將頭撇過一邊。他不能再看郁塵了,要不然,這大庭廣眾之下,真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麼來。

郁塵剛好經過此地,卻未想到看到如此血腥之事。當然她自是不怕的,她走上前去扶手道:“微臣見過陛下。”

賢美人見到郁塵整個人就要站起身來了,忽然想起那一日在賢良殿中,浩軒說著夢話,口口聲聲的喊着國師。逆風見到郁塵心跳居然有些加快,心心念念着,那一夜絕色容貌,不禁意咽了咽口水。

“國師怎麼不說話?這不像你往日的作風啊!”

浩軒走進亭子眾身坐與石凳上,心中很是痛心,為何這樣的場面居然被她看到了。而且還是朕親手濺血腥

小林子睜開雙眼,看了看自己,居然還活着,低頭一看,一驚,小木子橫躺在地上,脖子上一刀血。小林抬頭一乍,國師大人怎麼會在這裡。

“微臣還有什麼話可說的,微臣無話。看來是微臣覺了陛下的興緻,陛下,您玩着吧,微臣先告退了。”

郁塵話罷,轉身要走,浩軒起身道:“你不聽朕的是何事嗎?”

郁塵心中真是很痛心,也許理王說的對,我將來會後悔的,也許當我出現在岐洲城第一日起,便是個錯誤,或許三年帝之位本就該換人,卻被我硬生生的給毀了。

“小林子,朕來問你,你為何不向小木子下手。”

浩軒這話分明就是問小林子,可是這目光卻在郁塵身上。浩軒的問話,打斷了郁塵的思路。她站與原地,她倒是想聽聽,這回浩軒又是什麼解釋。

小林子見地上小木子,心中泛起一縷悲傷,扶手與地道:“陛下,奴才與小木子一同進宮,好歹也是同胞之人,小林子下不了這個手。”

“當小木子刺殺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躲,若不是朕即使出手,你這條小命就完完了。你知不知道,不是他死便是死。”

“陛下,奴才來不及了,可是小林子明明說了謊,陛下為何還要救奴才。”

郁塵嘆了口氣,原是我誤解了他,雖然血腥,暴力,但是倒也不至於是個昏君。郁塵抬起步伐,拂袖而走,浩軒見郁塵遠去的背影,臉上淡淡有些笑意。

“朕知道你說了謊,但是他也不該如此渺視皇族。朕未曾將理王的封號去了,理王還是王爺,還是皇族。可是他,他只不過是個奴才,小小奴才,怎可對王爺如此不恭不敬,朕難保他日他對朕也如此這般。最為可氣的是,同是同胞,居然對自己的同胞趕盡殺絕,此等人留不得!今日他對你下手,日後他指不定對朕下毒手。”

浩軒指着小木子道,他其實心中很是糾結,這如同當時浩軒與理王的那場戰爭。如果他此後不威脅到朕的皇位,朕絕對不會殺了他,如果他威脅到了朕,朕絕不會留下禍患。浩軒眼神中一股淡淡的殺氣。

小林子沒有想到,自己明明犯了錯誤,本就該死,可是浩軒不但沒有殺他,反而救了他,小林子跪移道浩軒旁邊道:“小林子知道錯了,小林子知道錯了,從此之後,小林子忠與陛下,為陛下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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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子里,布滿了一股藥味,理王拿着一把破爛不堪的扇子,穩穩的扇着火苗。他拿起一塊麻木,放於罐蓋上,拿起蓋子,濃濃的藥味一股腦兒。

理王用筷子攪拌了一下藥,然後又蓋上,繼續扇着火。他挑了挑窗,自從喝了國師的葯,這娘的咳嗽好了不少,等將此服完這劑葯,娘的病也便好了。這使他笑逐顏開,心裡稱讚着郁塵的醫術。

他手扇着爐下火,看了看遠處。想起,那一次,那青竹池中的女子,那一傾城之笑,深深入醉。他每每走到哪青竹池邊,欲想能再一次見與此女子,可是每每都是失望而歸,那女子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從此不再出現。“我們還能在見嗎?”理王自言自語喃喃着。

一隻信鴿從中飛過,理王很敏捷的停住了思索,心中一陣驚,放下手中的扇子。見那隻白鴿停與窗戶上,他抓起鴿子,拿下綁在白鴿腳上的信,將鴿子放飛。理王打開信,情緒是萬分激動,忙將信仍與火中,拿起扇子繼續扇着火。他心嘆道,我不會認輸的。

夜幕漸漸降臨,李府一陣騷動,此府是李博,右相之府,大而華麗,李博在房間中與一個人在密謀什麼,見燭光下兩個身影,又見這房間,華麗不堪,只見整個房間都掛滿了用金花點綴的深紅色土耳其織錦。

從天花板垂下一盞威尼斯琉璃燈,外形和色彩都很迷人;腳下踩的是能陷至腳踝的土耳其地毯;數道門帘垂落在門前,另有一扇門通向第二個房間,裡面似乎被照耀得富麗堂皇。

這隱隱約約只聽得房中一些話語:

“若不是她,我就可以順利成章的成為相之首,全攬大權,可偏偏半路殺出個她,留在她世上是個禍害,我。”

“您放心,此事將包在我身上。”

“一定要做的乾淨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