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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抱住郁塵的細腰撒嬌道:“姐姐!姐姐!你騙得千秋好苦,你讓我這樣差點誤入歧途,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其實姐姐比哥哥來的更為親熱。”

千秋將郁塵抱得很緊,她說著說著,與以往一般又哭泣了起來,郁塵見千秋這般孩子的性格,用手撫摸千秋的髮髻,心中想着這個稱呼。千秋,我的妹妹,姐姐!原本簡單的兩個字,被千秋這麼一喚倒是格外的親熱。

“對不起,怎麼樣,身體有好些嗎!”

千秋將手鬆開,從郁塵懷中起身道:“好了,全好了。這句話不是該我問嗎,姐姐傷口如何了,還痛不痛,都是千秋不好一氣之下將簪子刺進了你的胸口。”

郁塵用手撫摸了一下胸口道:“好多了,千秋莫要自責,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你還生我的氣嗎,如果還氣,儘管拿簪子刺我。”

千秋搖搖頭,望着郁塵,那眼神恢復了以往的清澈,鼓着腮幫子道:“不生氣了,千秋哪裡生氣了。”

千秋頓了頓隨後微微低下頭喃喃道:“姐姐說的對,旗爾人很好。”

“你方才說什麼?”千秋說的很含糊郁塵有些沒聽到。千秋撓撓髮髻拉與郁塵的手道:“啊喲~別說了,我都餓了,吃早膳。”

郁塵看了看桌上的膳食道:“好似有些冷了,要不要命人去熱一下。”

“不用,我不那麼嬌氣!”

說罷千秋坐了下來,拿過甜餅吃了起來,千秋就是可愛,連吃東西也想小孩子。郁塵也坐了下來,拿起蓮子粥。千秋微微臉紅了一下,含羞的看了看郁塵道:“姐姐,我跟你說一件事!”

說罷千秋放下手中的餅,蹭到郁塵的耳邊喃喃了幾句,隨後臉色緋紅了。郁塵見千秋臉色微紅,心中很是喜悅道:“千秋,你這會子是真是的長大,可要注意不能吃冷食,辛辣的食物,要多喝點紅棗湯,那樣補血。”

說罷郁塵拿過紅棗湯放到千秋面前道:“這是女子人生中的一大事啊,這樣子的事居然被旗爾瞧見了。”

千秋推了推郁塵道:“姐姐就不要說了,人家會害羞的。”

郁塵見千秋腰後的紅鞭上又重新掛上了鴛鴦鈴鐺,心中大概也知道了些什麼,原來這一切早已註定好了。七夕,難不成是牛郎織女將他們二人促成一對。

可是郁塵也有所猜想到千秋是為了政治和親,其實內心並不喜歡旗爾。她拿過千秋的手道:“千秋,你實話告訴我,你與小王子和好是為了政治聯姻是不是?你重新掛回鈴鐺是不是為了讓眾人信服?”

千秋有些含羞望着郁塵,方才退去的緋紅又紅暈了。千秋用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怕郁塵手背起身道:“姐姐多慮了,之前我是不喜歡他,那也是因為你的緣故,當時我一心想嫁與你,對其他男子當然好有所避諱了。

可是當你說你是女子時,我心中瞬間從高處一下子墜入地面,心撕碎了一地。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在我最低落的時候是他來安慰我,在我身邊不離不棄,我心中原本的冷澈又重新熱了。”

說罷千秋蹲下身,趴在郁塵的腿上道:“其實我發現當我與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心中暖暖的,可是當我與旗爾在一起的時候,心中是幸福的。”

郁塵見千秋這番話,沉重的心中便放下了,千秋很明顯看到郁塵的眼神中那一絲愁意稍稍抹去了。千秋從中起身走到凳子邊盎然的坐了下來道:“其實你沉睡的時候,我摘下了你的面具。”

郁塵拿過勺子,玩弄着碗中蓮子道:“沒事,遲早的事。”

千秋將臉蹭到郁塵旁邊道:“姐姐有沒有想過做千秋真正的姐姐呢!”

郁塵不太明白她的話很是詫異的問道:“你這是何話,我現在不就是你的姐姐。”

千秋將一隻手放在自己嘴前偷偷笑了笑道:“你就沒有想過嫁給我皇兄啊!”

郁塵手中勺子瞬間從纖指滑下,勺子落於碗中,放出一聲清脆撞擊聲。她咬了咬下唇道:“千秋可不許胡說,我跟你皇兄不過的君臣之間罷了,更何況我從來都不打算這些。而且,你沒看到這高牆中的女子嗎,我可不要像他們一般老死宮中。”

郁塵將話說的很絕,千秋見郁塵的表情,在見郁塵右手,緊緊握着,心中嘀咕着,我不過說說,為什麼姐姐情緒這麼大。可是你們兩個朝夕相處這麼久,多少也有點情吧,我還真希望你們兩個能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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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好幾日,雪兒按照浩軒的吩咐每天皆會去御膳間,為郁塵準備膳食,浩軒還命了人歸納了一張食譜,每天換着不同的新菜為郁塵加強營養,甚至比自己的膳食還要吩咐。

浩軒下了旨意,郁塵未將傷養好之前,上朝全免,讓她在殿中好好養着身子,國師這幾年的操勞,他心中好生愧疚。真的是如此嗎!

當李公公在清塵中讀聖旨時,那聖旨上的話是如此的好聽,聽的郁塵心中暖暖的,卻不知她何時已經將理王的事已經忘卻了。

那麼多菜,郁塵當然是吃不完,就分給了清塵殿中的宮女太監。碧瑤每日很是準時的來殿中為郁塵換藥,在這麼細心的照顧下,郁塵胸口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今日碧瑤提着藥箱來殿中,身後還帶了一個人,此人便是許久不見的仇大哥。

仇大哥很是關心郁塵的傷勢,郁塵見仇逆風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閑雲野鶴了,如今人家可是大將軍,但是仇逆風還是一往如既的扶手向郁塵問好。“見過國師大人!”

郁塵將逆風雙手扶起道:“仇大哥,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仇大哥怎麼今日有空來我這清塵殿。”

碧瑤將手中的藥箱放於桌上,心中好像有些心事。逆風這是頭一次來郁塵的內殿,他見郁塵房間一張漢白玉的床榻,床榻上鋪着一張軟墊。

這墊子mao發極好,清水色軟墊襯托在白如雪床榻上倒像是一汪清泉發在雪上,極為奧妙啊。逆風見這四周輕紗飄飄,珠簾垂地。他至於珠簾前,透過珠簾見那折屏,如同一卷書卷一般敞開着,那似書卷折屏上畫著一幅玲瓏碎空玉,幽靜十分,猶如幽幽青竹梢,裊裊仙霧蒙。

見梳妝台是居然驚愕了,他不經意看了一下郁塵,郁塵正在與碧瑤談話,沒有多大留意逆風。逆風見這梳妝台有些女子風範,那琉璃梳子晶瑩剔透,如同透玉一般。郁塵轉過頭,見逆風久久的望着珠簾內,媚眼一轉,走了過去。

“仇大哥對小弟這房間頗有興趣啊,如何,清塵殿雖然比較清靜,但是我這房間也不失我這身份啊。”

郁塵倚在牆旁,舉起手拿過一串珠簾,這帘子的珠子,每一顆都是精心所挑的。

逆風也拿起一串珠簾瞧得仔細,他也算心直口快之人,他放下手中的珠簾道:“我說塵弟,看不出來啊,你那一次在街上大大咧咧的,雖然說不算什麼將軍,但你武功也是不錯的。

沒想到這岐國百姓心中敬仰的國師大人,這房間頗有女兒家的風範啊。我還以為你這房間跟那些道士一樣,什麼八卦圖,什麼符咒一類的古怪東西,真沒想到竟是這番風景啊。”

碧瑤走到逆風面前推了了逆風一下道:“你瞎說什麼呢,你以為我師父是那些臭道士,你以為每個國師房間必須是那些什麼八卦,符咒什麼的。”

“哎!我說羅碧瑤,我只是好奇,好奇你懂嗎!”

逆風話罷碧瑤便手插腰道:“你知道好奇心殺死貓嗎!”

郁塵放下手的珠簾,看了看碧瑤與逆風,每次他們兩一見面便掐上,今日他們倆居然同時來我殿中,是巧合還是約好的啊!

郁塵輕聲咳嗽了一下道:“你們是怎麼回事,一見面便吵。”

碧瑤剛要說話,郁塵搶先一步道:“方才仇大哥說我房間有女兒家的風範,我本來也不覺得,大哥怎麼一說,倒是有幾分相似。”

碧瑤扯了扯郁塵的衣角,郁塵拿起手暗暗在碧瑤的手背上輕輕拍了幾下讓她放心。郁塵托着腮在這房間中巡視了一番道:“那些百姓只知道我平息北寒有壯士之風,但是他們卻不知,本國師骨子裡卻是女子之風。”

碧瑤搖了搖頭對郁塵,郁塵淡然而道:“這也不能全怪我啊!誰讓我娘將我生成那樣的性格。”

逆風瞧郁塵說的,倒成了她娘的不是了。

碧瑤聽郁塵這番話真是肉顫驚心啊。逆風是見過郁塵的容貌的,這樣的容貌,加上這般風格的房間,心中難免有些好奇。此時瓊兒照着郁塵的吩咐,上了一壺茶,瓊兒拿過桌上的茶杯,倒上三杯碧螺春。隨後對郁塵欠了個身邊退下了。

郁塵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逆風邊走邊道:“塵弟這容貌配上這房間,倒是挺符合的。”

“仇大哥莫不是認為塵弟乃不男不女,是個陰陽之人。”

聽到郁塵的話逆風有些想笑道:“嗯,仇大哥是怎麼認為的,可惜就可惜了塵弟這容貌,若是個女子,想必一定傾倒岐國人吧!”

“仇逆風,你怎麼敢對國師大人如此無禮。”

郁塵倒是沒說什麼,倒是將一旁的碧瑤給惹急了。逆風對郁塵扶了個手道:“國師大人,我~!”

“無妨,這房間無人,你我兄弟相稱理應如此,碧瑤太當真,我們只不過是開玩笑罷了。”

逆風見郁塵如此坦然,心中的好奇心便也就放下了,曾又聽聞國師者必懂陰陽之術,他覺得郁塵這性子與那陰陽有關吧。

碧瑤見逆風在這,也不好意思給郁塵換藥,郁塵卻提醒碧瑤道:“碧瑤該幫我換藥啊。”

“可~!”

碧瑤暗暗的瞥了一眼逆風,郁塵至於床邊道:“無妨!”

逆風起身道:“換藥,要不我來吧,畢竟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