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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軒將郁塵拉向紫雲殿,來到紫雲殿門口轉身放下一句狠話道:“誰都不準進來,誰進來,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說罷用力見門關上。千秋剛要進去,李公公忙攔住道:“長樂公主,別啊,這件事只有國師大人才能解決。”

千秋心裡想着,皇兄應該不會傷了郁塵哥哥,要是失了郁塵哥哥,對他是有多大的損失啊。

郁塵用力將浩軒的手甩開,跪地扶手道:“陛下,您息怒,為了陛下的皇位着想,陛下還是放了所有的御醫吧!陛下您的病就讓微臣來醫治,若是微臣也束手無策,微臣甘願受罰,一切罪責由微臣來承擔。

要是陛下要砍微臣,微臣也無話可說,可是那些御醫是無辜的。一個御醫診斷有誤,情有可原,但不至於所有御醫都有誤,這有兩種可能,一者,陛下您已經病入膏肓,無葯可治。二者,便是陛下您壓根就沒病。”

郁塵起身道:“依微臣之見,陛下如此生龍活虎,也沒什麼大礙,陛下您這是無中生有。”

浩軒看着郁塵的身影,手緊緊的握着拳,手心中滲出了不少汗,連她都說朕沒有生病,朕無中生有嗎?浩軒眼神早已怒火四射,向郁塵靠近了幾步道:“你在說一遍。”

郁塵很淡定的看着浩軒道:“讓我說什麼,無中生有?還是暴君所為?”

“暴君!暴君!”浩軒口中喃喃着,已經安奈不住了抓起郁塵的手拉到牆邊,用手按住牆道:“是,朕是暴君,那今日,朕就暴給你看。”

浩軒用手揉過郁塵的細腰,浩軒看着郁塵的嘴,忍不住將嘴貼到了郁塵的嘴上,郁塵對浩軒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愕了,腦子全然一片空白。

這個動作,當初千秋也做過,可是為什麼感覺全然不同,郁塵背上一股暖流升了上來,原本被雨淋濕的冰冷身子瞬間變暖。可是沒過多久,身體瞬間滲出一陣冷汗,心中有些抽動。

當浩軒將嘴貼到郁塵的嘴上時,心中的解一下開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是那麼心煩。“斷袖就斷袖,斷袖又何妨。”

浩軒心中默默念着,將舌頭撬開了郁塵的嘴,伸入了郁塵的嘴裡。就在伸入的那一剎那間,郁塵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舌頭,瞬間嘴裡一陣血腥味。郁塵覺得浩軒的手稍稍的有些鬆開了,用手推開浩軒,舉起手當場扇了浩軒一個巴掌。

浩軒居然沒有生氣,反而淡淡一笑,嘴裡不停着流着血,他並沒有顧及,大聲道:“李公公!”

雖然浩軒的舌頭已經破了,但是說話的聲音很是清晰。李公公聽到浩軒叫他,他立馬進殿,單膝跪地扶手道:“陛下!”

郁塵剛要踏出殿中時,她停住了腳步,她聽到浩軒道:“急速傳朕旨意,刀下留人,得快!”

浩軒知道午時已到,但是國師一定派了手下去攔法場,也不會來紫雲殿一趟,直接親自可以去劫法場,可見她心中還是有朕這個皇帝。

李公公一聲立馬起身,傳來小林子急速趕往城門,李公公知道自己年紀大了,不如年輕人腿腳利索。

郁塵聽完此話,輕輕的喘了口氣,提起袍子走出了紫雲殿。

“郁塵哥哥,你沒事吧!”

千秋在殿外看着郁塵嘴角的血絲,心揪了一下,難道皇兄把郁塵哥哥給打了。

“沒事,我想一個人靜靜。”

說罷郁塵一個人默默的走了,雨雖然已經不大了,但是沙沙的還是下着細雨,千秋想拿傘給她時,她已經走遠了。

浩軒走出殿時,看着郁塵的背影,心裡想着,怎麼回事,我的心突然一下子豁然開朗了,心裡還美滋滋的,被人打了,還如此高興,朕是不是瘋了。

朕吻過是女子數不勝數,但是剛剛吻國師時,截然不同,也許這是吻女子和吻男子的區別吧。浩軒想着入神,一時忘了嘴裡流着血。

千秋驚住了,指了指嘴上的血道:“皇兄,你嘴裡在流血呢!”

這時浩軒才反應過來道:“傳御醫。”

“皇兄,御醫都自身難保了,還來救你嗎,你先忍着吧,流幾滴血,沒事的,這呀怪你自己將御醫都抓起來了,慢慢等着。”

千秋說罷,浩軒撇過眼神看着千秋,千秋見浩軒有些生氣,忙道:“風隨花影,擺駕回宮。”

(刑場)

這讓剁子手好生的為難,這是砍,還是不砍,午時已過,李博覺得脖子上的刀貌似有些鬆弛了,用手臂用力打了畫的腹部,從畫的刀口中逃脫道:“你們還等待何時,斬!”

剁子手聽到這句話,立馬拿起刀,拿了酒碰刀上。

“暴君,這天為什麼就瞎了眼了,讓他做了皇帝,天吶!”地面上一片哀聲冤冤。墨與畫只有兩個人,而剁子手那麼多,他們如果救,也只能救下一部分御醫,而國師大人跟他們說過,所有的御醫都要毫髮無損。剁子手舉起刀而下。逆風拿出刀用輕功,飛躍過去。

“刀下留人!”

剁子手停住了手,心裡想着為什麼這場問斬,如此鬱悶,要問斬就問斬,不問斬回家抱媳婦去。

小林子氣喘吁吁跑來,拿出聖旨道:“陛下有旨,國師醫術高明,治朕痊癒,朕特恩准,釋放所有御醫,官員復職,欽此。”

當小林子讀完聖旨,有些御醫都軟在了地上,望着天,雨和淚摻雜着。

雨點就變成了雨線,濃密而細長,好似一根透亮的利劍,從半空中直射地面,濺起細密的水花。轉眼就消失了,漸漸的水坑一個又一個多了起來,雨點落下來,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郁塵沒有去城外,她想着小林子已經奉旨去刀下留人了,她又看着遠處天邊的黑雲不見了,嗯,御醫院已經逃過一劫。

她不想回清塵殿,而是來到了竹幽亭,站與亭子中,驚奇的發現在竹的不遠處有一隻小船,以前怎麼都沒有看到過!

這船是從何而來?郁塵走出了亭子,繞過竹子,在河岸邊拉住了船繩,船內除了雨水之外,十分乾淨,小船內還有一根竹竿。

郁塵踏入小船中,拿起瓢,將積水舀出,拿起竹竿,向岸邊一推,小船劃遠了。她用竹竿划著,水波一漣一漣的。這竹竿如此乾淨,不像是只廢船,想必是誰家沒栓好繩,風一吹,這船就漂來了竹幽亭。這船是從哪裡漂來的,這條河又是通往哪裡?

沒多久,這小船就離開了竹幽亭,突然郁塵聽聞遠處一陣琴聲,委婉連綿,有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悠悠揚揚,一種情韻卻令人迴腸盪氣。這是哪裡來的琴聲?

郁塵朝着琴聲的方向,划著,一陣陣風吹着,也不顧及身上瑟瑟吹冷的身體,不知不覺,划進了一片竹林,琴聲越來越近。郁塵停住了手中的竹竿,喃喃道:

“幽琴滿竹林,劃舟尋聞聲?”

她將小船靠岸,將繩子拴好,上了岸,卻發現琴聲沒了,是我幻聽了嗎?她猛的一抬頭,驚住了,這,為何這片竹林如此的熟悉?這不是皇宮後面的禁地嗎!

原來竹幽亭的河流,通往這裡。郁塵頭有些暈,用手捂住頭,只聽得身後一陣腳步聲,隨後一把雨傘為她擋住了雨,郁塵覺得身後一陣暖,也許是自己淋雨冷透了全身。

她轉過身,見此人一張俊俏的臉,五官優雅,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下着雨,怎麼不撐傘。”

郁塵想着,這是禁地,禁地中禁足着理王,此人便是理王。郁塵打量着理王,見他一身藍布長袍,手抱古琴,倒像個書生。不對啊,三年前,我也見過理王,雖說容貌未成見得仔細,可在戰馬上,他一副野心勃勃,但今日一見如此驚人。

不,也許是我想錯了,他五官清秀,帶着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着一抹溫柔,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

理王淡淡一笑,如同春風中的一陣暖風拂過。

“你身上都淋濕了,不如去我寒舍遮雨如何?就在不遠處。”

郁塵尋思着,久久的打量着理王,然後緩緩道:“嗯!”

理王為郁塵打着傘,將琴交於郁塵道:“你且幫我拿一着,可否!”

郁塵沒有顧及什麼緩緩接過琴,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道:“這琴架乃上好的紫檀木所制,雕刻精闢。”

說罷她又輕輕的彈了一下弦道:“這琴弦乃天蠶絲所制,這是何等的好琴啊。”

理王點點頭微微笑道:“原是個行家,前面便是我所住之地。”

說罷理王停住了腳步,郁塵唇齒一揚道:“有何不妥?”

“哈哈哈!沒什麼不妥的,只是家中老母在歇息,莫打攪了她,我們走吧!”

理王帶郁塵走進了小院,見這小院,不算陋室,不算華室,也還算瞧得過去。理王輕輕推開門,隨後又輕聲關上門,這一切郁塵看到煞是清楚。

郁塵見裡屋,一位老婦人正睡的香甜,在睡夢中還聽到一陣陣的咳嗽聲,理王拿出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給郁塵道:“去那邊的裡屋換上吧,小心着涼。”

郁塵接過衣服,走進內屋,見房間內,一張案幾有些破舊,文房四寶放於案幾,書架上放滿了書,一張極為普通的床,如此簡單,雖然簡單,但是無論是地面,還是案幾,一塵不染,想必這是理王的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