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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便是竹幽亭了,見理王將斗笠挪了點下,遮住了半張臉,將小船靠近竹子,靠近了岸邊,郁塵上了岸,扶手道:“多謝理王送我至此,此地不宜久留,望理王多加小心。”

理王淡淡一笑道:“不要客氣,你快走吧,被讓人看到了,免得叫人誤解。”

郁塵看四周無人,便走遠了,理王看着她的背影,好像在那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心想着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回去吧。

郁塵快步走着,朝着清塵殿的方向走去,她身上穿的可是理王的衣服,如果被人認出此衣服,縱使有一百張口,也是白口莫辯。還好這竹幽亭就在清塵殿的附近,而清塵殿周圍很少有人經過。

“國師大人!”

眾宮女欠身道,郁塵做了個手勢道:“沐浴更衣。”

說罷她匆匆走向內殿。來到在書房,緊緊關上書房的門,走到書架旁,拔下頭上的白玉簪,插與花瓶的鑰匙洞眼。書架分割成了兩列,從中出現了一扇暗門,走進暗門,這暗門裡面固然有一片新景象。

郁塵點燃燭,見裡面放着一個偌大的丹爐,丹爐四周的案几上放着瓶瓶罐罐的藥劑,郁塵好歹也是個學醫的,也是出了名的藥劑師。

她又打開一扇門,走入內屋,這,裡屋四周牆邊包圍着葯匣子,葯匣子中間放着一張案幾,這葯匣子里放着世間名貴稀罕的藥草,還有一些世間少有的毒藥,她有自己的葯匣子,而且這個藥房,勝過御醫院。

郁塵知道自己淋雨之後有些發燒,走到案幾邊攤開兩張桑皮紙,抽出一個葯匣子,用手抓了一些葯,又抽出一個葯匣子,又抓了一些葯。就這樣來來回回,郁塵將兩劑藥包裹好,走出了暗門。

將暗門關好,將白玉簪子帶與頭上,人人皆知國師書房有一個藥房子,裡面都有一些珍貴的草藥,但是從來都未成見過,就連自己的親信墨與畫都未成見過。

雖然那裡都是一些名貴的葯,但是也有不少極為少見的毒藥,要是將那些毒藥落入心術不正之手中,殺一個人極為簡單。那毒藥無色無味,雖然有些毒藥已經釀製出了解藥,但是有一些至今都沒釀製成功。如果將那些解藥都製作成功,那世間的毒藥,已經不再話下了。

郁塵將其中的一副葯交於宮女道:“將這葯煎好了,送與我房間。”

宮女欠了個身道:“是,國師大人。”

她將另一副葯放於湯水沐浴中,這葯對發燒好,只要在這水中泡上一泡,身上的寒氣就會驅散,郁塵泡在藥水中,聞着淡淡的藥味,閉目養神着。

洗沐浴更衣一番,就是舒服,郁塵伸了個懶腰,手中拿着一本書,一股腦兒就躺與白玉榻上,她喚了宮女將理王的那身衣服好生的洗乾淨,還叮囑了宮女洗那衣服時,莫要讓他人瞧見。

宮女自是怕她,既然是國師特意吩咐,就按照國師大人的吩咐辦事,宮女忽然想起了什麼,從懷中掏出半塊玉道:“國師大人,這是奴婢在屏風後面拾到的。”

郁塵拿過宮女手中的半塊玉,忽然想起那一晚七夕之夜這半塊玉從天而降,砸與頭上,也不知道這玉是誰家的,一時大意竟將此事給忘了,想必丟玉之人一定很着急。

郁塵做了個手勢道:“你且下去吧,切記,莫要讓人瞧見了這衣物。”

宮女諾諾的點了點頭,郁塵拿起玉,端着仔細,這玉是和田玉,肌理溫潤,細膩美觀,佩之避邪安神也,這和田玉上刻着圖案,她放下手中的書,從榻上起身,來到燭光下,見這玉上刻着,好似,好似祥雲呈鳳凰!

對,這是鳳凰圖案,這是半塊玉,那還有一半應該是龍才是。郁塵心裡有些吃驚,誰如此大膽,敢用龍鳳玉佩,這龍與鳳一般百姓不能戴用,難道這是皇族之人之物,如今想這些又有什麼用,人都回了岐洲城,若他日有緣,我必定還與失玉者。郁塵移步來到梳妝台邊,拿起一個錦盒,將這玉放於錦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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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與畫將琉璃璽奉還給郁塵,他們二人今日可是立了大功,自己也沒有什麼東西可賞的,就賞了他們一些微薄之禮。

九十九階白玉階,慶寧殿中,百官站與兩列,浩軒坐與龍椅,是如此的霸氣,可眉與之間,卻不失那一絲迷濛的騰龍之氣。

慕容身着朝服涌扶手與地,郁塵手握權杖,看着慕容涌跪地接旨,郁塵想起了三年前的時候,她也是這般扶手與地。一朝為官,如夢如錦,拂時三春,縱有苦樂甘甜.

身世難憶,總難憶過去,猶如記憶抽取,猶如重生於此,究竟是何人?已無關緊要,我與心牢記,乃岐國之國師,此地是我家。

如若岐國真有那一天,我又該如何,我怕,只怕有一天,不,絕不可能,已我們岐國現在的實力,現如今又得一慕容涌,誰敢侵略我們岐國呢?岐國萬年無期。

“奉天承運皇帝招曰:慕容涌,兵法奇特,乃曠世奇才,為此特封御史大夫,賜官邸一座,賞五百兩黃金,欽此!”

慕容涌扶手謝恩道:“謝主隆恩。”

浩軒做了個手勢,李公公呈上一頂官帽,那浩軒讓郁塵代勞,為慕容涌行這官禮之術。郁塵將手中的權杖交於李公公,拿起官帽,戴與慕容涌頭上道:“一朝為官,忠於陛下。”

慕容涌終為了浩軒之臣,他心智細膩,以人的表情來取決與心

王相為浩軒喜得一名賢臣,而高興,在這朝廷中王相,與夙將軍,尚書蔡平和御史林青雲四人,忠心耿耿,博學才高,除此之外,要不就是極為廢物,或者為人不忠者。

慕容涌邀請郁塵與王相去他新府邸一聚,郁塵本想不去,一者身體剛復原,二者,他也顧及三名大臣歡聚一堂。依浩軒之性子,難免有些猜疑,這陛下已經不是當初的陛下了。

當初的陛下將帝王之與之不顧,至理王那事後,很明顯他對這帝王之位極度重視了起來,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呢?可是這豈不是也是一件極為可怕之事!

他對皇位的重視,可他難免有了猜忌之心,也勝過從前,那一日西平我對他的誓言,那一次慕容涌的發誓不狠好的證明了這一切,如今的陛下心思難透,尋摸不住。

前天那一個突入其來的行為,到底是何意?今日既然慕容涌相邀,去也罷,且可以問一下他對陛下所說之話。郁塵拿了摺扇,喚了墨與畫去御史府走一趟。那墨與畫是郁塵的隨身侍衛,自然是隨從與左右,保護主子的安危。

御史府把酒言歡,郁塵自當是出門在外,吃酒謹慎的很,那王相已醉,自是年事已高,郁塵喚了墨與畫將王相送與相府。

慕容涌的御史府甚是大,這兒的後院有一個小小的噴泉,別有一番景意啊,池中的小魚繞着蓮花遊盪,蓮花叢中魚兒歡。郁塵拿了一點魚食料,撒了一點喂着那些魚兒,心裡念叨着自己的魚兒,說起這魚兒,她可不敢養了。

去年養了些小金魚,由於去了北寒,將它安置與了書房中,那書房自是不讓人進的,鎖了書門,竟將這魚兒忘了。等待我回來時,書房裡灰塵四處,青瓷魚盆中,活活餓死的魚。金魚浮與水面,散發著陣陣臭味,害的我心疼了老半天,怪自己沒記性,老忘事,此後再也不敢養魚了。

“國師大人好生悠閑,在此餵魚呢!”

聽得後面傳來慕容涌的聲音,郁塵停住了手,轉身眯着眼道:“我倒是誰,御史大人!”

慕容涌奏起了眉頭道:“你怎麼又來了,聽着御史大人怎麼那麼怪,還是喚我慕容兄吧!聽畫說,你找我,剛剛實在過忙,怠慢了國師。”

“我自是不那麼小氣,什麼怠慢不怠慢的,今日是你封官第一天,難免有些繁忙,我有話問你。”

慕容涌淡淡一笑,郁塵雖然戴着面具,是瞧不出她的神情,但慕容涌還是能猜出幾分的。

“你是想問我,那一日鴛鴦樓,我與陛下說了什麼!”

郁塵閉了閉雙眼,輕嘆口氣,心裡想着,真不愧是慕容涌,郁塵也不扭捏,既然他都知道我要說什麼,那我就好好的問他一番。

“沒錯,當日,你究竟跟陛下說了什麼,為何陛下要杖打李公公,回宮之後,將所有的御醫都招去了,隨後便要問斬,你一切跟你都脫不了干係。”

慕容涌聽完此話,心裡有些納悶,怎麼以她的聰明,怎麼會看不出陛下對她情義呢?也是,我怎麼如此之笨,那陛下有斷袖,她又沒斷袖,既然她不知道,我說了只會叫人增添煩惱。

“其實也什麼,就是聊聊家常,至於李公公的事,也許李公公得罪了陛下呢,至於御醫院問斬,那是誤會,你跟我來,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就明白了。”

郁塵想着看他能玩什麼花樣,我隨他去便是了。慕容涌將郁塵帶到客堂,喚了下人給郁塵沏茶,隨後從房中取來了一件東西,給與郁塵。郁塵見此物是聖旨,打開一看,上面寫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念在御醫院行醫救命也甚是忠心,為我岐國擔當分憂,朕特命刀下留人,釋放所有御醫,官復原職。欽此!”

郁塵將聖旨重重放與桌上道:“陛下這是鬧得哪一出啊?”

慕容涌見她有些生氣,也是!這樣的事,換了誰都生氣,不明不白的,這陛下也真是的,鬧這麼一齣戲,就是為了得到國師的一個吻,如此大動干戈。慕容涌喚了丫鬟退下,坐與椅子上,細細品了口茶道:

“你以為陛下不知道將所有的御醫問斬了,那叫世人如何看他,這麼多的冤下鬼,讓他怎麼睡得安心。陛下他得病了,需要男子的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