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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郁塵,千秋如此問她,這可難住了郁塵,這古代封建不說,就算郁塵以前知道此事,但是來岐國四年了吧,還未曾遇到這樣的事。

且不說她幾乎很少給人看病,而且這宮中也未曾有嬪妃身孕過,像寶琴這樣的,她是第一次碰到。雖說看過些書,但是對於周公之禮,她聽聞過由此書,但是未曾讀過。她的記憶中,她只知道對方得了什麼病,該服什麼葯,至於這孩子是如何來的,她真是不知。

寶琴本是靜靜的靠在床上,聽了他們的對話,她微微道:“孩子是愛的結合,是牽着不斷的纏綿,有了孩子,證明了曾經的回憶,那般如膠似蜜,那一段抹之不去的過往。

是啊,至成親,也六載,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是清幽的日子是那麼的美好,有你在我身邊,我從來未冷清過,寂寞過。

雖然我們的感情甚是好,但是從卻未有過孩子,當時我心中很是愧疚,可你說,沒關係,只要我們相扶相守,沒有孩子有何妨!

可是你知道嗎,你越是如此說,我心中就越慚愧。我甚至有過讓你納妾的想法,可是我不想失去你。先如今孩子是有了,我苦苦盼望的孩子啊!可是孩子是有了,你卻不見了!老天爺,你這是在懲罰我嗎?可我寧願不要孩子,也要不能失去!夫君!你到底在哪裡?你不要丟下我。”

說罷寶琴放聲大哭,流水從臉頰划下,一種心如絞痛,滿臉的痛苦,輕輕咬着下唇,流水永無止盡。

郁塵見寶琴這般,心中一陣酸,眉黛一緊,心中情緒波動着,握緊了拳,她有些壓抑不住,忙走出了房間,千秋見郁塵出來殿,忙走了出去。

“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結髮夫妻”!”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結髮夫妻?“結髮夫妻!”

在這偌大的世間,兩人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沒有任何的相識過,居然能從陌生中相識,從相識中相愛,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卻要相呴以濕,相濡以沫,要一生相伴到老。

郁塵站與偏殿外的長廊上,心中叫人看了如何不心酸,如何不難過。

“嫂子說的沒錯,若是當初我不給她試針治病,她也不會有了腹中的孩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有了孩子註定要失去夫君嗎!那如此說來豈不是我害了她!”

“郁塵哥哥!”

千秋來到郁塵身後舉起手撫住郁塵的肩,靠近些郁塵,隨後道:“才不是,郁塵哥哥,你為何將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啊,你那不是也是好心嘛,這不是你的錯,也許這是宿命的安排,即便你不給御史夫人試針治病,那御史大人也會失蹤啊,這樣的事情誰能預料,又誰能知曉呢!”

郁塵轉過身,見千秋如此的安慰與她,她心中有些好受了,淡淡道:“千秋,你的肩膀,能借我靠嗎?”

千秋心中忽然一陣驚訝,她覺得剛剛是不是聽錯了,那郁塵居然要借她的肩膀靠,千秋拍了拍肩膀道:“郁塵,你儘管靠吧,靠上一輩子都不打緊!”

郁塵伸出了雙手一把揉住千秋的腰,將頭靠在千秋的肩上,千秋不敢輕易妄動,心跳加快,第一次郁塵揉住她的腰,她的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郁塵將頭靠在千秋的肩上,卻發現這樣的感情,很是平常,心中泛起了一絲納悶,那一日在紫雲殿,我把頭靠在陛下肩上,心中的平息全然不見了,可是我靠在千秋肩上,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千秋正當得意着,心中滿是幸福感,郁塵突然鬆開了手,從她肩上起身,千秋見郁塵鬆開了手,心中的幸福感全然隨着這寒冷的西北風一吹而去。

“郁塵哥哥怎麼不多靠一會!”

郁塵淡淡道:“不了,去看看御史夫人吧!”

說罷郁塵轉身而走向了偏殿,千秋甩了甩自己的雲袖,將腳一跺,鼓起了腮幫子,一臉委屈道:“郁塵哥哥怎麼如此不解風情啊!人家好想讓你多靠一會,就一眨眼的功夫,就靠好了。”

郁塵來到偏殿,見寶琴,用手在打自己的小腹,郁塵忙加快腳步走到床邊,抓住寶琴的雙手道:“嫂子這是做什麼?”

寶琴哭的雙眼紅紅的,含糊道:“要不是他,夫君也不會失蹤,我不要他,我要我的夫君!”

郁塵見寶琴掙扎着,雙手緊緊的抓着她的手道:“你要這樣,嫂子,他是無辜的。”

“無辜?當晚我若不是有了他身體不舒服,夫君也不會出去,一去不回!”

很明顯寶琴是恨死了腹中的孩子,寶琴如此掙扎着,郁塵抓緊她,怕她情緒激動,不抓緊她又怕她對孩子不利。

郁塵一不做二不休放開了手道:“你打吧,你這樣子是無用的,即便怎麼用拳頭打向腹中,只會腹中疼痛,卻不導致小產,你若真不要了這個孩子,我可以熬碗紅花,服下,孩子立馬打掉,這樣雖然極其疼痛,但是很是利索。”

郁塵頓了頓道:“如今慕容涌已經不知下落,你腹中是他唯一骨血,你要還是不要,憑嫂子一句話,郁塵絕不阻攔!”

千秋站與門口,聽到郁塵這番話,不禁意看了看郁塵,心中詫異着,這些話不是雪上加霜嗎!千秋看不下去了,進了殿道:“郁塵哥哥,你這麼能這樣呢,不管怎麼說,這孩子是最無辜的啊!都沒來這世上看一眼,就這樣被你扼殺了。”

“我~怎麼說話呢,怎麼叫做被我扼殺,他親娘要扼殺他!”

郁塵心中想着,這千秋什麼搗亂,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讓她知道,孩子是無辜的。寶琴聽了郁塵他們的話,停住了手,用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小腹道:“郁塵,你說的沒錯,這是我夫君唯一的骨血,他是我們的愛的結合,他是我們的回憶。”

“嫂子,你如今不要妄下結論,慕容兄卻是未找到,但是沒有理由證明他已經不再世上。”

郁塵的話讓寶琴心中燃起了一絲的希望,寶琴望着腹中的孩子,心中念想到,對不起,是娘不好,放心,娘不會那麼狠心了,即便你爹爹不再了世上,娘也會讓你平平安安的來到這個世上。因為你是他唯一的骨肉。寶琴情緒又些激動,但是她盡量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宮女們將粥與葯又從新的端了上來,郁塵拿了粥想勸寶琴吃一點,未想到寶琴主動拿起粥,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入嘴裡。

雖然郁塵見寶琴吃的有些不舒服,但是她還是勉強的吃了幾口,還乖乖的將葯喝了。寶琴的情緒算是平穩下來了,在清塵殿中休養了幾日,郁塵親自將寶琴送回府中,郁塵知道,她如今為了孩子,即便真正的失去了慕容涌,也會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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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沒有以往的那般冷了,那地上的的霜漸漸的遺去了,今日冷國使節進宮面聖,卻未想到了並不是冷國的使節,而且冷國的小王子,與那冷國三公主特來拜訪岐國皇帝。

浩軒將宴席擺在的合歡殿中,宴會進行的熱鬧而流俗,大臣們坐與兩側,浩軒坐與正中央,一派大氣,龍椅鑲嵌的椅子,台階之上,浩浩蕩蕩之上,顯得浩軒高高在上,在每個大臣的座位上擺滿了窮天下之美味珍饈,放上了聞名於世的杜康酒。

殿外小林子來到台階前道:“回陛下,冷國小王子與冷國公主到了。”

“傳!”

浩軒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道,冷國是第一次來岐國,那些大臣們從未見過冷國的人,也只是聽聞冷國人豪放而不可言。郁塵才不管是何人,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中盯着那壺杜康酒。

只見從殿中進來四人,後面兩個很明顯是他們的冷宮的婢女。而前面兩個人一身奇服,見那少年一身皎白的袍子,淡雅如霧的眼珠,細緻如美瓷的肌膚,彷彿希臘神話走出一般。

而右邊的女子,一身火辣的紅衣袒胸着,一身阿娜多姿,那火紅的舞紗裙顯得肌膚更加如雪一般,烏髮披肩,一張國色天香的臉,顯得如此高貴。

郁塵微微抬起頭一眼居然驚住了,他,她!不是那一日。

見他們走到前面,舉起左手放於胸膛間行了個禮道:“冷國小王子,納旗爾,納旗亞見過岐國陛下!”

浩軒微微一笑做了一個手勢道:“小王子,公主不必多禮!”

“謝陛下!”

說罷那納旗亞抬起頭道:“陛下,這半年未見,陛下依舊如此!未曾改變過!”

浩軒問完納旗亞的話,心中納悶着,隨後道:“公主何出此言,朕未曾見過公主!”

“是嗎,那半年前,黎洲城,七夕佳節,旗亞深陷遇害,若不是陛下出手相救,旗亞怕是難免要受皮肉之苦了。”

浩軒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心中一驚,怎麼是她,那一日七夕佳節死她皮賴臉的粘着浩軒,害的浩軒將半塊玉佩給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