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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逆風正心中正尋思着,只聽見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仇逆風!”

郁塵見後面跑來一個人,此人正是碧瑤,可是當逆風聽到碧瑤的聲音,拉緊馬韁,一揮馬鞭道:“塵弟保重。”

郁塵雙手扶握道:“仇大哥,萬事多加小心。”

那夙易叫他們打開城門,逆風一揮鞭子,出了城門,兩萬大軍緊跟與後。待逆風與兩萬大軍出來城門,為了防止郁塵從出城門,夙易立馬命人將城門關上關上。

郁塵見逆風出了城門,心中有些安下了心。我出不了城,至少有仇大哥,仇大哥的實力,也大可放心的下,他的實力在於夙凜之上,而且仇大哥很是分寸,將傲國從本土逐出是不在話下了,可是我這心中為何有些不安呢!

“為何,他要如此躲我。”

郁塵聽到一旁的碧瑤,有些氣喘吁吁,碧瑤心中有些心碎,郁塵知道這碧瑤對逆風有意思,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感情之事,但是她還是稍稍能看出,碧瑤對逆風是死纏爛打。

郁塵望了城門一眼,很是好氣的將雪絨一牽道:“碧瑤,我們回去吧!”

碧瑤很是悶悶不樂,她得知這個消息,立馬趕來了,以為逆風會理與她,可誰知得到的確實如此態度,她想着,是我自作多情了嗎!

這回宮的路上郁塵一言不發,只管牽着雪絨,心中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何,我當初不已經發過了誓言,這陛下為何還是不信與我,他如此的猜忌之心,照這樣子下去,那些大臣們只會與他越來越疏遠。

這些日子,郁塵只呆在清塵殿中,哪裡都不去,她覺得,如今的上官浩軒叫她做的事情越來越少,已不再像三年的那般。記得她剛來這裡時,那上官浩軒對她是極度的信任,她就是半個皇帝。

可是自她安撫百姓,自她挖渠道,將水引進,使得岐洲城渡過乾旱。又使得這岐洲城三年繁華,當初倒沒什麼,可是從她北寒而歸,這上官浩軒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度。隨着郁塵所做的事,而變化,在上官浩軒心中,郁塵就是一個危險人物,也是一個糾結人物。

想除掉她,浩軒有不忍,不除掉她,浩軒心中有些疑心。如今郁塵是躺與榻上,很是悠閑自得,但是這樣的生活她很厭,她只能派墨與畫私下去打聽南元情報。

這上朝,郁塵是不會耽誤的,但是從此朝堂,國師不在進言。即便郁塵心中有本要奏,但是她將心中的話語,硬生生的往肚裡咽。下了朝,她也不多留此地,轉身就走,浩軒從龍椅上起身道:“國師~~!”

郁塵並未回頭,只管與前走,浩軒失落的坐在了龍椅上,心中有些傷感,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朕不想讓你去南元是怕你有損傷,二者,朕怕你,一去不再回岐國。

雖然你曾經發下過誓言,對朕的皇位沒有半點私心,但是你沒有說過你永遠不會離開岐國,朕知道你並非岐國人,這萬一你本就是傲國人,這一去,怕不會再回,雖然朕多慮了,但是這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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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連三月,家書底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前幾日聞得逆風與慕容涌配合極好,兩人一人擺陣,一人攻傲,將傲國連連戰退,退回了傲國,浩軒聞得甚是喜悅,今日便要戰歸,而今日恰好又是元宵夕。

幾度歡喜幾家悲,夙府上下可是一片哀聲悲凄,前幾日子,南元送夙凜而歸,那夙府白燭掛花,夙府上下一片素地。郁塵踏入夙府時,卻未知這夙凜居然有一個三歲的女兒,雖然年紀尚小,但頗為懂事,扶與夙凜的遺體,奶聲奶氣的哭着要爹爹。

那夙凜的夫人得知此事,極度悲暈過去,郁塵安撫着他們。夙易本是強忍悲傷,當看到夙凜時,再也無法忍受了,跪地痛哭。郁塵俯身下去,檢驗着夙凜的遺體,卻是一個驚人的發現。那夙凜脖子上一刀刀痕,一刀致命,此人的刀功甚是精闢,沒有深厚的功力,是使不出這一刀的。

郁塵站與竹幽亭中,心中想着夙凜的刀痕,很是疑惑不解。敢問這傲國何人能使得出此招!不對,從未聽聞這傲國有人善於刀法,這刀法勝過仇大哥,如果此人與我獨斗,我怕,連我都鬥不過他。

可是最讓人不解的是,既然傲國有這樣的高手,這南元的摺子上卻從未有提過。而且仇大哥與慕容兄未受過半點傷,這分明是有人要殺夙凜,難道是夙凜的仇人,還是,這軍隊中有別國姦細。

見郁塵身着一件淡青色錦袍,外披一件水色裘衣,見那裘衣毛色極好,這種白色的雪狼毛是很少見的,這外藩進貢的,據說是千年雪山上的狼皮所制,罕見稀少。本貢獻給當今皇帝,可是浩軒知道這郁塵對狼有深仇大恨,她特別愛穿狼皮之物,將這雪狼毛為郁塵做了一件裘衣。

已經深冬,這郁塵還站與竹幽亭子苦思冥想着,突然身子有些乏力,近來也不知道為何,總是有些困意。這剛剛睡醒,來此地散步,這回又乏了,年年將要入冬,她都有如此反應。

這深冬了更加嚴重,郁塵上朝回來便躺與榻上閉目養神,醒來大概也申時了,吃點東西將自己餵飽後,到處走走,便又乏了。她心中有些納悶自己身上的毛病還真多,還好這陛下有些日子沒來煩她了,自從浩軒命了郁塵不得出城起,她與浩軒有了些疏落。

“國師大人!”李公公扶手道,竹幽亭中一陣瑟瑟的西北風吹來,李公公,只覺得此地夏日極好,但是這冬日,極為之寒,但也怪了,這國師大人卻不怕寒冷。

郁塵見李公公而來,想必也知道是何事了,每年元宵,陛下都會在合歡殿中擺下盛宴,宣宮中的一些嬪妃,與朝中的大臣,一併慶賀新的一年,更何況,傲國戰退,岐國得勝而歸,這是喜上加喜,更要慶祝。元宵春節,這新的一日,便有戰勝的喜訊,由此可見,將來岐國定萬年無期,真的萬年無期嗎!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道:“何事?”

“國師大人,陛下邀請國師大人您晚上合歡殿入宴。”

當李公公說完此話,郁塵二話沒說立馬道:“有勞李公公稟告陛下,謝陛下的美意,但是臣身體不佳,唯恐難以赴宴。”

說罷郁塵打了個哈欠,一身乏力的很,郁塵見李公公還是扶手在地,於是又道:“公公就如實的將我的話回稟給陛下吧!”

“國師大人,陛~。”

“陛下有任何責怪之事,我來擔當,李公公,您別老跪着,起身吧!”

李公公未講完話,郁塵打斷了他的話,說罷,將斗篷蓋與頭上,走出了竹幽亭,李公公從地上起身,看樣子這國師大人是鐵了心了。

郁塵向來不喜赴這宮中之宴,今日是元宵夕,“玉漏銅壺且莫催,鐵關金鎖徹夜開; 誰家見月能閑坐,何處聞燈不看來。”

這街上一定很是熱鬧吧,也不能老是睡在榻上,也要出去走走。郁塵披上裘衣,將摺扇插於腰間,走出了宮門,每每走出宮門時總會喘一口氣,如同放鬆了一般。一輛華麗的馬車在宮門外停了停,車上主人拉起帘子。見此人一身相爺朝服,一道八字鬍須,吊銷眼,此人將嘴輕輕一斜,他便是李博。

他見郁塵出了皇宮,這陛下沒有請她赴宴嗎?還是她不想赴宴!這近來由於禁止城門之事,這陛下與她之間好像有了不少嫌隙。也是!她鋒芒畢露,這陛下又猜疑更勝,其實有時候做人還是委婉些好,這離落郁塵別的都好,有一點不好,愛管閑事。李博對馬車外的管家李明喃喃了幾句話,李明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合歡殿中浩軒坐與上面,百官齊坐,每個人的案上,都放上了美酒佳肴。浩軒的左右兩側分別坐與賢美人,與麗姬,麗姬是宮中的長妃,也可說是浩軒的堂姐,當年先帝賜婚,但是浩軒不喜歡她,連連失寵。而她任憑有一張美人的皮囊,也是無稽可談。

李博來到殿中,給浩軒行了個禮,見第一個位子空着,明知郁塵出了宮,還故意如此說道:“陛下,國師大人每每宴席都遲到,這會,該讓她多罰幾杯酒了。”

千秋望着對面的空位置,怎麼這個時候了,郁塵哥哥還未來。浩軒冷笑了一聲道:“這國師恐怕是不會來了,說身體不適,一個男子,怎麼比女子還嬌貴。”

李博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八字鬍道:“微臣剛剛見國師在宮門口,要不微臣去將她請來。”

“宮門口?”浩軒心中頓時有些火大,說自己身體不適,居然在宮門口,是不想赴宴才是真理,朕平日里太順着她了,居然沒把朕放在眼中.

“皇兄啊,不是這樣子的,近來國師她都躺在榻上很少活動,皇妹想讓她多活動,活動,這不皇妹剛剛讓國師幫我去買些東西回來,皇兄莫要聽李大人胡說。”

千秋從中起身道,她狠狠的盯了盯李博心中想着,這李博,就喜歡挑是非。可是最近這郁塵哥哥是怎麼了,不見我也就罷了,可是為什麼連這個宴席都不來參加,當今皇帝的宴席都視而不入,她這是渺視聖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