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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認識的人在天津,等到澤的父母從陝西坐車趕到天津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多,門敲了很久一直沒有人回答。

兩個人急得團團轉,恨不得拿把斧頭砸開門。

“怎麼辦?要不要報警?”澤的母親焦急地問着。

“我們問下有沒有房東能開開門,不行就報警!”

“去找下保安!”

他們找到這個小區的保安,保安給他們找到了管鑰匙的負責人,但是他們不能隨便給別人開門呀!

“你們什麼人呀?認識屋子裡面的人嗎,就讓我們開門。”

“我兒子在裡面,他……可能遇到什麼危險了。”

“是這樣,裡面着火了,再不開門就要燒到其它地方了。”澤的父親急中生智撒了一個慌。

“好吧!我們趕緊過去。”

很快他們打開了房門,開門的人沒聞到什麼味道有些半信半疑,但是還是開了門。

剛一打開門,打開燈,兩夫妻就傻眼了,只見一個硬硬的屍體低着頭,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坐在那一動不動,地上一堆鮮血。

澤的母親連忙大聲喊着,走過去跪在地上哭着:”澤兒,我的澤兒,到底怎麼了?”她撫摸着他的臉,心疼地喊着。

澤的父親在一旁低聲哭泣,保安和過來的人連忙報警。

母親撫摸着幫他閉上了眼睛,伸手握着他的手,發現了他手裡的卡,一直死死地拽着。

“這卡里是不是錢呀!……爸媽不缺錢,沒了你,要錢有什麼用!嗚嗚……”

“到底是誰幹的呀?”澤的母親想起兒子臨終前讓他們把卡拿走,她還是有些猶豫,她掰開了他的手指拿下了卡。

“過來!”她讓澤的父親到自己身邊來。

使了一個眼神,澤的父親看見了卡,他也有一絲猶豫,用手接過卡放在了身上的口袋裡。

很快警察趕到了現場,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就讓他們先離開了,說第二天來警局。

夜色特別地暗,兩個年過半百的人在孤寂的夜色下互相摻扶着慢慢走着,步子是那麼重。

陳子清此刻躺在床上,雖然表面上裝着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但是半夜的時候,她還是睜着眼睡不着。

她想着這件事很快就會敗露,到底要怎麼才能不讓別人知道這事是她乾的。

雖然她極力掩飾今天脖子上面的淤青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但是還是沒有辦法讓李黎不產生懷疑。

李黎也發現了陳子清醒了,他伸手摟抱着她,她有一些不知所措。

“今天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呀!”

“別騙我了,我都知道你去了那。”

“你說什麼?”陳子清大概是被李黎地話怔住了。

陳子清生氣道:“你難道又派人跟蹤我?”

“我只是想保護你!”

“保護我,呵呵……”陳子清坐起身來。

李黎也跟着坐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好。

“收手好不好?”

陳子清哽咽着說道:“收手……現在還來得及嗎?”

“怎麼來不及?”李黎伸手握着她的手。

“……我所有的怨恨,都是因為你。”

“你恨我吧,這樣我的心裡也好受些。”

“嗚嗚……”陳子清痛哭起來,她依舊渴望着他的愛,雖然她對他那麼怨恨。

他們的怨恨都是源自對對方無限地期待和從來不曾解釋什麼卻偏要認為對方一定會理解。

一個沉默不語愛得深沉,一個默默忍受心生怨恨。

“你快告訴我,他到底是誰?”

“我不能……告訴你,……我什麼也沒幹!”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我能相信你……什麼,我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現在就去找他!”

“不要……不要,嗚嗚……”看着陳子清哭得像個淚人,李黎知道自己根本問不出什麼,他抱着她,沒有再說話。

第二天,澤的父母來到公安局,秦楓接待了他們。

“死者是你們的兒子?”

“是的。”澤的母親看起來很是傷心。

“關澤,陝西人,今年36歲,無業。”

“怎麼會?他在天津做生意,每個月都還給我們錢的!”關澤的父親說道。

“08年因為盜竊,從江蘇理工大學開除!”

“不可能的,警官,我兒子怎麼會盜竊呢,他還給我們看了他和同學的畢業照的呀?”

“你是關澤父親是吧?”

“嗯。”

“老人家,這些我們公安局都有備案的,不會搞錯的。”

“那我兒子是怎麼死的,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這些我們都還在調查,你們先別急。”

“你們接到他打來電話的時間是下午4點50左右?”

“是的,還有通話記錄。”關澤母親說道。

“他讓你們來天津找他,但是沒讓你們救他或者報警什麼的?”

“沒有,就是說……讓我們好好的,他當時聲音已經非常小了,應該那時被人刺了一刀。”

“嗯,犯案時間是4點30左右,最近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過?”

“沒有。”

“當時你們為什麼沒報警?”

“我們……以為他自殺……又不確定,就是想趕緊打開門看看情況。”

“好了,你們可以先回去了,有什麼事到時候再聯繫你們。”

“秦警官,你可一定要抓住兇手,替我兒子報仇呀!唉……”關澤的父親說道。

“會的,你們回去吧!”

兩個人走出警察局的時候,正巧迎面看見高雲飛和楊芊芊進來。

一進去,高雲飛朝秦楓微笑點頭說道:“秦警官,這是我老婆,楊芊芊!”

“你好!”楊芊芊朝秦楓微笑說道。

“坐吧!”

高雲飛和楊芊芊坐在秦楓的對面,秦楓遞過來一張印有關澤頭像的紙。

“認識這個人嗎?”

高雲飛看了看說道。“不認識。”

“再好好想想。”

高雲飛陷入沉思中,這眼睛倒是有點熟悉。

“這個人和上次在公園調取的監控上面的人像,相似度達90%,應該可以確認是同一個人。”

“他……我們跟他無冤無仇,是不是有其他主謀?”

“沒錯!這個人就是拿錢辦事的,真正的主謀殺了他滅口了!”

“那?”

“你們再好好想想,當時在公園有沒有其他可疑的人?或者你們的熟人!”

“就是那個吳梵,我老婆他同學!”

“不會的,我對他很清楚的,他不會幹這事。”楊芊芊立馬補充道。

“這個人我們已經查過了,沒有什麼犯罪記錄,正當職業,就是有個哥哥早年殺了人,一直到現在還關着。你們跟他有什麼過節嗎?”

“他……以前也喜歡我老婆,到現在也一直沒死心!”

“我再看看,好像他哥殺的人也姓楊!……叫楊大笙,你老婆的名字怎麼和死者女兒的名字一樣?等等,我再看一下!”

“別查了,那個人就是我爸!但是吳梵他不會這麼做的,他一直都覺得虧欠我們一家,怎麼會還對我兒子下手?”

“芊芊!難道他就這麼好,都不能懷疑?”高雲飛有些生氣。

“是另有其人,可能是……是陳子清,她那天和我們一起去的公園。”楊芊芊激動地說道。

“你在說什麼?”

“陳子清和你們什麼關係?”

“她是我們兩個的朋友,只有她才知道我們當天要去公園,而且她還……”

“她還什麼?”

還沒等楊芊芊說出口,高雲飛就拉着她走到一旁低聲地說道:“算我求你了,別再說了!”

他們兩個又重新回到座位上,楊芊芊沒再說話,高雲飛接著說道:“這件事我們沒有把握,不好胡亂猜疑,還望你們可以還死者一個公道。”

“好的,那今天你們就先回去吧!”

“嗯。”